沈叢玉的確不適應，拋開這些不談，她只有過蔣西霖一個男人，但她現在並不想讓他看出來。
她小心地望著他的眼楮，“還要繼續嗎？”
蔣西霖掐著她的腰，似笑非笑的，“你來。”
看她為難好像會讓他心情變好。
沈叢玉猶豫了下，靠過去，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接下來卻無從下手。
她心里有個坎邁不過去，
蔣西霖看她磨磨蹭蹭的，手上用力，低聲問︰“不想？難道這時候了還想著守身？”
沈叢玉一臉凝重，閉上眼親他。
看起來不像是在進行一些親密行為，而是在面對一件很抗拒的事情。
蔣西霖實在覺得太慢，欣賞了片刻她的“不得不做”，隨後便反客為主。
他的力氣很大，沈叢玉感覺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仿佛緩緩收緊的藤蔓，一點點將她揉進他懷中。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有種骨頭要被他勒碎的錯覺。
喘不上氣，沈叢玉推他，他好不容易松開些，卻是奔著其他地方而去。
沈叢玉的鎖骨毫無預兆受到一陣刺痛，她的氣息急促起伏著，還沒開口，男人的手鑽進她的上衣里。
意識到蔣西霖要脫她的上衣，沈叢玉忍著輕顫，喊他，“別……”
“再扭捏就沒意思了。”
蔣西霖的唇色很艷，目光很有侵佔性，直勾勾的。
……沈叢玉太了解他這種眼神代表著什麼。
她捏著手指，終于還是說︰“我在經期。”
腰間驟然一痛。
蔣西霖干燥溫熱的手掌貼著她腰側的皮膚，沒有阻隔，莫名危險。
他眯了下眼楮，“你故意的？”
沈叢玉痛過後就感覺癢，她下意識想躲，“不是，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她一動，蔣西霖的臉色黑了一個度。
沈叢玉想，他干脆把她推下去算了。
然而她沒能如願，蔣西霖很快抓住她的雙手。
“別以為這樣就能讓你走。”
燈光大亮，兩人是面對面的姿勢，無處可躲。
沈叢玉的臉紅了徹底。
……
蔣西霖松開她讓她去洗手，整理好衣服，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沈叢玉躲進洗手間里，離開了蔣西霖的視線，呼吸總算能順暢。
她走到鏡子前洗手，一遍又一遍用洗手液，直到整個手掌被搓紅才作罷。
鏡子里她的臉色還沒有平復，鎖骨上還有被咬過的紅印，她伸手搓了好幾下，弄出一片紅痕。
今天她的狀態不好，更沒有打扮，大概這會身體暖和了，氣色才好看些，真不知道剛進門那會蔣西霖看著她怎麼想睡她的？
幸好，她在生理期。
沈叢玉知道蔣西霖知道後肯定會不高興，那也沒辦法，所以她才忍到最後才說。
蔣西霖剛才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活吞了。
沈叢玉打了個冷戰，干脆洗了把臉，擦干淨才出去。
客廳里已經沒了蔣西霖的身影，沈叢玉看了眼時間，這個點，蔣西霖應該還沒吃晚飯。
想到她今天還是讓他很不爽，不想影響到說好的事，沈叢玉決定做頓飯向他道歉，起碼做個態度讓他看看。
沈叢玉挽起衣袖，冰箱里有新鮮的食材，方便了她，她回憶蔣西霖的口味，挑了幾樣出來處理。
蔣西霖洗完澡下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沒看到客廳有人，他的臉色一沉，隨手把擦頭發的毛巾搭在樓梯扶手上。
他還沒走到沙發邊就听到廚房那邊有動靜。
走近了一瞧，沈叢玉正系著圍裙在料理台前切菜，她並沒有听到他走近的聲音，因此還專注著手上的動作。
她把頭發挽了起來，耳邊有一縷發絲滑落，隨著她低頭而垂下。她的頭發黑而順，襯得臉色如白玉，整個人都很素，卻又顯得溫婉宜人。
鍋里的水燒開了，她過去關小火，又把切好的菜放進去焯水，舉止有條不紊。
蔣西霖的眼色漸深，抬腳走過去。
“真沒想到你現在居然會做飯了。”
沈叢玉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切到手指。
她看了看他，移開眼，“很正常。”
“正常嗎？”
以前他們兩個在一起時，沈叢玉十指不沾陽春水，開火都不知道怎麼開。
她不會，蔣西霖也從來沒讓她踫過，甚至連擦桌子都沒讓她擦過。
小小的兩室一廳里，平日都是他忙碌的身影。
那時候恐怕不止是蔣西霖，就連沈叢玉也沒想過有一天她在廚房里能這麼游刃有余。
很顯然，兩人都想到以前的事。
沈叢玉選擇閉嘴不語。
蔣西霖卻沒想這麼放過她，他倚在一旁，眼神嘲弄，針對性極強地問︰“你是不是很愛你老公？所以甘願為他進廚房？”
沈叢玉不想提，那些對她來說都是陰影。
她淡淡的逃避，“蔣先生，你這樣我會分心。如果你不打算吃晚飯的話，我就不打擾了。”
她不說，蔣西霖有的是辦法。
他走過去極為嫻熟地攬住她的腰，朝她的耳後吹了口氣，欣賞她的顫抖。他才說︰“吃，怎麼不吃，今晚總要讓我吃飽一次吧？”
“吃飽”二字蔣西霖咬得重，話里有話。
沈叢玉抿住嘴唇，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