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小妹妹都進了包廂，雁雁看著張無用，低聲道︰“大拳哥，你知不知道，荊蕾現在在跟著趙容？”
張無用也多少有點驚了︰“她？跟著趙容？”
雁雁無奈地說︰“是的！前兩個月，她突然跟我說她不想讀書了，還想要跟我一起混。
“我勸了她很久，其實我們哪有什麼混？一個個的，全都是瞎混。誰要是會讀書，還會像我們一樣在外頭游蕩？
“像我們這種，不只是學習差，而且家庭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連家都不怎麼想回，才會在外頭鬼混來著。
“我說她爸媽對她又不壞，她的成績在二中的宏志班，听說也還挺好的，高考考個一本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也不知道她怎麼的，就是執著。後來她也沒有再找我，我還以為當時高考快到了，她就是一下子壓力大，後來就收了心。”
張無用若有所思︰“所以，她後來天天晚上，既不去學校晚自習，也沒回家，不是跟著你？”
雁雁一臉的無奈︰“她要是跟著我，那也還好了！
“她要是真不想讀書，高考完後，我帶她做做直播，最多也就是擦擦邊什麼的。
“我也是後來被她媽……也就是我二姨問了，才知道她沒去晚自習的事。然後一打听，有人說那幾個晚上，都看到她跟趙容在一起。
“後來我還勸她不要跟著趙容，但是沒有勸動。
“考試前的那幾天我去找她，還看到她偷偷買了全新的隻果14，她讓我不要跟她爸媽講，你說我哪里敢講啊？”
竟然跟著趙容嗎？
說起來，趙容應該算是他第一個失敗的系統任務吧？
問題是，系統要他勸趙容留下“惡種”，還要他接盤。
等惡種出生後，可以獲得那什麼天階魔典《道心種魔天地大悲賦》。
開什麼玩笑啊？
那要是接盤，真的就不用做人了。
而獲得的天階魔典對他來說又多半屁用沒有！
雁雁抬頭看他︰“大拳哥，我知道趙容比較怕你！能不能請你幫我去跟趙容說說……”
“雁雁！”張無用抬手阻止她，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可以去跟趙容講，她絕對不敢不听，但你覺得現在還有用嗎？
“不客氣的說，你表妹跟著趙容，至少我們對趙容知根知底，知道她家在哪里，而且她對她那個弟弟至少還比較上心，在她那個弟弟高考前，她不會亂跑。
“我要是跟趙容說，別再帶她。那她後面跟著誰你都不知道，萬一被人帶走，賣到緬北去，她家人還找得回來？”
雁雁猶豫了一下，最終只能嘆一口氣。
張無用說︰“總之，我會去幫你跟趙容說說，讓她看著荊蕾來。
“當然，你如果非要讓她別再帶荊蕾，我也可以……”
雁雁無奈搖頭︰“算了！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大拳哥還是您說得對。
“讓她跟著趙容，總比她跟著我們都不認識的人要好。”
兩個人開始進入包廂。
此刻，錢豎等人早就被這些看上去比他們的同班女生還像“好學生”的妹妹們，灌得神魂顛倒。
他們一個個的聲音極大，引得這些妹妹們嗲言嗲語，讓他們極有成就感。
渾不知在這些妹妹們眼中，他們就是初出茅廬的雛兒，三言兩語，勾勾手兒，就將他們迷得顛三倒四。
就只是這些男生本來就沒什麼錢，把他們勾引成功也沒什麼意思。
今天也就是看在大拳哥和雁雁姐的面子上，過來坐坐。
“呦！大拳哥！好久不見，竟然這麼帥了啊？”一名男子左手拿杯，右手拿酒走了進來。
這男子身形高瘦，頭發較長，也戴個眼鏡。
“呦！霍老板，確實挺久沒見的了。”張無用站起，向其他男生介紹，“這位是這里的霍鴻霍老板。”
錢豎等人肅然起敬，他們早就听說鴻蓮的老板在本市黑白兩道混得極開。
卻沒有想到，連這位霍老板都稱張無用一聲“哥”，甚至還親自過來敬酒！
張無用自己倒是不奇怪。
因為只要人在這里，每一個有霍鴻手機號，向他預約包廂的人，他都會過來給面子敬酒的。
還是那句話，人家生意做得好，那是有道理的。
什麼黑白兩道混得開，這里又不是香江。人家就是會做人！
“來來來！今天大拳哥難得給面子，大駕光臨，我敬敬大家。”霍鴻很客氣。
雁雁也帶著那些少女一同起哄，整個包廂一片熱鬧。
張無用也喝了不少，但他意外發現，自己酒量好像變好了？
以前他好像沒這麼能喝。
“大拳哥，你現在是越來越能喝了！”霍鴻上下打量了一會他，勾著他的背，“來，我們也好久沒見面了，出去聊聊？”
張無用也拿了酒杯和酒，跟他出去。
“你這是誰幫你改的造型？越來越帥了啊！”霍鴻說，“要不要暑假也過來開直播，做份工？
“工資我按照雁雁的標準開給你，你要是長期干我還能幫你交醫社保……你今年滿十八了吧？”
“這個月！”張無用笑著說，“長期干就算了，我還得去上大學。暑期工嘛，我可以再看看……啊不對，我還得去學車。”
“學車能夠佔用多少時間？”霍鴻說，“甚至都不用你直播，按著我們給你的劇本，拍一些視頻就好。很簡單的，當然主要是你長得帥，人帥就好說話。”
他們到外頭大廳的木雕座位處坐下。
霍鴻自己倒了一杯，又給他倒了一杯，感嘆道︰“不錯啊！
“听說大拳哥你三個月前在太保街一個打十幾個，全城的社會人都傳瘋了。”
張無用趕緊說︰“沒有那樣的事，根本沒動手……”
“對！我知道，我問過雁雁和刀掌他們了！”霍鴻說，“你確實沒動手，你都沒動手就把他們全都嚇怕了，他們還說，回去後里頭好幾個，都發現他們褲子濕了。”
他感嘆著︰“他們都說，那個時候他們要是敢動一下，你是真的會當場殺掉他們。被抓過去的那小姑娘，當場就被你嚇得尿裙子了。
“你知道為什麼傳得這麼開麼？因為陳豪沒好意思說是被你嚇得不干了，別人問起，就說他們一伙十幾個真上了，打不過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