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午考語文！
語文考試這種東西，時間是永遠差一點，卻又永遠能夠在最後一點點時間里，將它趕完。
這是張無用這些日子，對語文考試的感想。
別人是不是這樣他不知道，反正他是！
考完語文出來，大量學生也跟著魚貫而出。
他在門口等了一會，一直等到彤彤出來，再跟她一起去停車場。
周邊人山人海，一團熱鬧，整個一中周圍，有一種在開盛會的感覺。
“等到這次考完書，無用你也該去買個智能機了吧？”趙羽彤一邊走，一邊對他說。
“這個等考完再說吧，不急！”張無用回答。
一直沒有用智能機，對它的態度倒也無所謂。
倒是電腦，可以打開來好好的玩個通宵了，尤其是《博德之門3》，寒假的時候就已經下載好了，卻一直沒去玩。
另外……唔，是不是也可以開始賺錢了？他不是重生者，也沒什麼賺錢的好門路，但系統的物品欄真的可以用來變魔術。
要不去開個直播？
上了車，趙羽彤依舊是坐在前座，張無用坐在後座。
朱阿姨也沒有去問他們兩個考得怎麼樣，畢竟考都考完了。
其實想要忍著不問，也不容易。
只是沒必要再給兩個孩子壓力了。
雖然他們看上去，真不像是很有壓力的樣子。
張無用回到家後，中午睡了一下。
下午天氣進一步熱了，考數學的時候，總感覺外頭知了一直在叫。
在一題題做下去的時候，張無用發現，總體來說，非常的難。
甚至有些題目難得有些離譜了。
如果不是彤彤曾拿那種朝難度的卷子給他做過，他怕是根本適應不了。
整個考場非常的緊張，筆尖踫觸著桌面的聲音，集中在一起，壓抑人心。
“啊……”也不知道樓上的哪個考場，突然傳來女生的尖叫聲。
然後就是急促的腳步聲，外頭有人影奔走。
有人抬頭，往窗外看了看。
“做你們自己的，不要管那麼多！”監考的老師警告他們。
再後來，張無用邊上，有一個女生一邊寫一邊哭。
她哭得很小聲，但整個考場都有一種要被她哭崩潰的感覺。
等到終于考完，學生們出了考場，到處都是破口大罵的聲音。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搜今年數學的出卷老師是誰，準備問候其全家。
去年全國數學卷非常簡單，其實大家也多少猜到，今年會難起來。
但還是沒猜到，會難到一個個恨不得在考場里撞牆。
張無用沒有找到趙羽彤，倒是先看到了錢豎。
“太棒了！”錢豎看上去很高興，“反正數學算是我最好的一科，說不定可以跟大家拉開點分。”
“朱小瑛！”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張無用向另一邊的朱小瑛叫道。
實在是她今天穿得太紅，所有學生里就她穿得最紅。外頭那些穿紅色旗袍的家長，都沒她紅。
認識她的人，想注意不到都難！
三人會合！
“這次數學很難，考得怎樣？”張無用問。
“難點好！”朱小瑛傻樂，“反正大家都不會，正好拉不開分。我寫的時候，人都差點哭了，出來發現大家都不會，一下子就開心了。”
張無用認真地點點頭……這數學到底是拉得開分，還是拉不開分？
他覺得這兩個人，得先去打一架。
“說起來！”朱小瑛問，“考到一半的時候，好像有誰在突然尖叫，叫得那個響啊，讓我差點以為鬧女鬼了！怎麼一回事？”
張無用還沒說話，錢豎就先一步道︰“荊蕾！”
朱小瑛看他︰“什麼？”
錢豎說︰“宏志班的那個荊蕾，寫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轉身搶身後其他人的卷子去撕。
“監考老師去搶都來不及，然後其他老師將她弄出去了，這一科應該是廢掉了。”
“啊？”朱小瑛愣道，“這種事怎麼算？算作弊？被她撕卷子的人怎麼辦？前面白做了？”
“誰知道呢？”錢豎聳了聳肩，“自己都管不了，還去管她？”
朱小瑛氣道︰“錢豎，你也太冷血了。人家女生也是被壓力逼迫，這都是教育體制……”
錢豎說︰“荊蕾就是上次陷害張無用、說他推姚雪琴下樓的那個女生。”
朱小瑛道︰“⺪！她活該，怎麼不早點死？”
他們來到學校門口，朱小瑛拿出她的手機翻了翻，忽的將屏幕朝向張無用和錢豎︰“這次數學卷出題的人已經找出來了，這是名單。”
張無用驚了︰“這麼快？”
朱小瑛一臉嚴肅︰“這一刻，全國高三生都在找他們，這是人民戰爭的力量。”
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的家長也看到他們，各自將他們叫過去。
張無用自己作為家長，站在門口等了一會，等到彤彤出來。
與朱玉雯會合後，上了車。
開車回家的途中，朱玉雯問︰“前面看到廖老師急瘋了，在考場門口接了個被送出來的一直哭的女生，出了什麼事嗎？”
趙羽彤︰“啊？”
她的考場比較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張無用無動于衷︰“今天這數學卷太難了，大概是有誰提前交卷後出來，有點崩潰吧？”
“有這麼難？”朱玉雯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你們兩個做得怎麼樣？”
張無用、趙羽彤︰“還好吧！”
張無用又跟彤彤對了一下幾道題的答案。
結果發現，有一個大題跟她不一樣。
他剛才還信心滿滿，突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後面也只能硬逼著自己，不要去想已經結束了的東西。
回到家里，發現老媽正在跟他的大舅媽劉曉珍打電話。
听了一下，大意是大舅媽一直說，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不去考場門口等，怎麼這麼不重視孩子高考。
然後又說她自己對孩子怎麼重視等等等等。
老媽一直解釋，是無用自己不要他們去的，但那邊說個沒完沒了。
張無用很想讓老媽直接把通話關了，各家是各家自己的事，她管別人那麼多做啥？
即便手機里傳出的聲音不大，張無用還是能夠听到大舅媽在另一邊的喃喃︰“你這樣子，你家無用肯定會多想，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人生最重要的事，你這個當媽的……”
唉，算了！
張無用還是自己過去，將手機從老媽耳邊拿下來，幫她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