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彤搓著眼楮，從床上坐起。
她看到張無用已經坐在了靠窗的書桌上。
“就已經天亮了嗎？”她低頭看看自己，淺粉色的睡裙還穿在身上。
這件冰絲睡裙是新買的，清清涼涼，穿在身上很舒服。
“彤彤，你醒來了啊！”張無用轉頭看她，“不要忘了，你說過今天一整天都要幫我補習語文和英語的。”
張無用知道，在夢里，剛開始的時候，人是很迷糊的，也沒有一個目標。
他先加上這一句，給她確定目標。
“對哦！”趙羽彤起身，“今天一天都要幫你補習語文和英語兩科的。真是的，明明說好每天幫你補三個小時的，你又不肯，只好用周末了。”
在夢境里，她把空缺的地方，自己補了上去。
她看向周圍，擺放著一疊疊的語文、英語相關資料。
她起身，來到窗前，拉開窗簾，對著窗外舒展腰身。
緊跟著卻睜大眼楮。
她看到，外頭的建築，如同飛舞的積木，上下浮動，怪誕莫名。
“不、不對！”她喃喃自語。
“彤彤，怎麼了？”張無用抬頭，“你為什麼看外頭？外頭有什麼好看的？”
“無用，我掐你一下！”趙羽彤轉身，一只手往他的臉伸去，使勁一掐，“會不會痛？”
我說你掐我做什麼？
想要知道是不是做夢，不是應該掐自己嗎？
但是張無用現在已經知道，想要通過掐自己來判斷有沒有在做夢，實際上是無用功。
因為痛其實也是一種“感覺”。
在夢里，你可能不會真正的痛，但依舊能夠“感覺”是在痛。
但過度荒誕和違反邏輯的東西，出現在夢里，就會讓人即便是在夢里，也開始懷疑這不是真實。
“不會啊！”他說，“奇怪，一點都不痛，彤彤你沒吃早飯嗎？”
然後，他就看到，趙羽彤眼楮發亮。
“彤彤，你怎麼了？”他感到有點不對勁。
他看到，彤彤一步一步往他走來，一臉的邪笑。
他開始往後退︰“彤彤，你想要做什麼？我們不是要開始學習嗎？”
“我們今天不學習了，我們來玩點好玩的。”
“等下！”張無用被逼得坐在床上，“彤彤，我們先學習，你不是一直說要幫我補習的嗎？你這樣子是做什麼？你不能這個樣子，救命啊……”
“嘻嘻，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是沒用的。”趙羽彤將他壁咚在床，嘿嘿地笑，“今天在這里，我就是能夠對你為所欲為。”
“朱阿姨，朱阿姨你快來，彤彤欺負我。”發現她開始撕自己衣服的張無用，扭頭大叫。
趙羽彤嚇了一跳，她再次跳下床，跑到門口打開門，膽怯但往外看。
是夢吧？這應該是夢吧？
她潛意識里，覺得這肯定是在做夢。
但身在夢中，夢境與現實其實並不容易區分。
然而外頭沒有看到人，就算是現實，老媽今天也不在。
所以沒有關系！
她回頭看向張無用，嘻嘻地道︰“好吧好吧，我教你！我現在就教你！
“但是呢，無用同學，單單只是學習，還是不夠的。學習要跟興趣愛好和獎懲結合在一起，才會更有效率。”
趙羽彤穿著淺粉色冰絲睡裙，讓他坐在座位上。
她自己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根細細的教鞭，同時臉上竟然還戴了一副眼鏡。
我說彤彤，你又沒近視，戴眼鏡做什麼？
而且這眼鏡和教鞭是怎麼跑出來的？剛才好像沒有吧？
趙羽彤側身斜坐在書桌的一角，居高臨下，盯著坐在凳子上的他︰“所以呢，無用同學，你的學習效率和學習成績，是要跟獎勵和懲罰合在一起的呦。”
她將手一揮，一疊疊英語輔導書，仿佛在魔法的操作下飛了過來，落在張無用的面前。
張無用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
東瀛小電影里的教師情節，難道真的要開始了？
彤彤啊，這樣子不好，這樣子真的不好。
雖然這樣有利于學習，但是……
張無用抬頭看向彤彤老師。
如果是從脫衣開始的話，他成績提一點，她脫一件。
但她身上就只有這件睡裙，脫一件就剩下小內了。
脫兩件連小內都沒了。
那這學習相關的夢境，顏色就徹底改變了。
問題是，這種事想一想就真的很刺激啊。
彤彤坐在桌角，翹著二郎腿，光滑的小腿搖搖晃晃。
她伸出細細的教鞭，挑起張無用的臉，自己仰著頭，視線仿佛沿著她可愛的瓊鼻射下，一臉倨傲︰“怎麼樣？無用同學，敢不敢接受彤彤老師的挑戰？”
看！這就是東瀛小電影女老師開頭特有的倨傲。
“我接受！我接受！”既然彤彤老師自己決定展開這種劇情，那就怪不得我了。
總之，學習從脫衣開始。
敵羞！吾去脫她衣！
就這樣，與英語相關的教學開始了。
昏天暗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彤彤，這樣子不好……再脫下去，真的就沒了！”
張無用穿了個大褲衩，坐在凳子上，看著面前的卷子瑟瑟發抖。
劇情的確是往小顏色的方向發展了，但不是他喜歡看的小顏色，是彤彤喜歡看的小顏色。
難道女生也喜歡這種情節嗎？這有點超乎他的意料。
在這一整個過程中，彤彤的確是非常認真地教他。
而且看得出，她是真的有在精心準備，輔導資料什麼的，應有盡有。
大概是因為，她原本就已經整理好了一整個教學步驟，想要在現實里，每天教他，幫他補習。
所以這一整個教學過程，完全是按著他本身的，按部就班，步步向上。
問題是，每學完一個階段，她就會給他出卷子。
而且出的都會比他當前的實力稍高一個層次。
考不好，他就脫一件衣服。
考得好，她就給他一顆糖吃……給他一顆糖吃……給他一顆糖吃……
張無用穿著大褲衩，看著桌角上擺放的那幾顆糖果。
這幾顆糖沒有在現實中早一步把它們吃掉，實在是大錯特錯。
他轉回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英語卷。
這一次，他必須要考好來，因為再脫……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