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在門外目送姜啾啾。
看著車尾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
傅歲愉拽住傅嘉淮。
“剛剛你和大哥在說什麼？”
“還不是你說的，要一個步驟都不少，然後姜啾啾又暗示著大哥，要補一個求婚儀式！”
“啊？”眨了眨眼楮，“二哥，我們跟著唄！”
傅嘉淮擺了擺腦袋。
“傅歲愉，別這麼做哦，不太好。”
“他們倆的性格，把地方時間留給他們倆是最合適的！”
“我們都是多余的，去了干什麼，你說……”
看了傅歲愉一眼。
“是吧！”
傅嘉淮呵呵一聲。
要命，說話速度太快了。
傅歲愉吸了吸鼻子，一雙眸子濕漉漉的，好似下一秒就能哭給他看。
傅嘉淮也真的是沒有辦法。
os︰死腦子，快點轉啊，趕緊想辦法！
指了指小別墅那邊的方位。
“可是，我還有正事！”
“這個好說，我們把林向歌姐姐一起喊上，剛好你也學習學習，反正以後用的上！”
傅嘉淮嘶吼著︰“傅歲愉，你你你你，不害臊！”
傅歲愉沖著傅嘉淮眨巴了幾下眼楮。
揪著傅嘉淮的胳膊。
“哥哥哥哥哥哥~”
“去嗎去嗎，難道你不想現場學習一下嘛！”
傅嘉淮真的是拿傅歲愉沒有辦法，但是其實傅歲愉的說法打動了她。
林向歌有些茫然，傅嘉淮竟然讓她出來了，還真的是很奇怪。
傅歲愉只是看了一眼林向歌，就知道她林向歌姐姐在疑惑什麼，湊著林向歌的耳邊，悄咪咪匯報著情況。
不過，傅歲愉他們三個跟丟了。
傅歲愉抱著胳膊，憤憤看著傅嘉淮。
“看吧，都怪你，叫你剛剛拖半天。”
傅嘉淮只是倏地往後看了一眼，然後盯著正前方。
要命了，後面兩個人的視線有點凶。
——
“你甩開他們了！”
姜啾啾收回了自己的腦袋，看著傅嘉瑾然後揉著脖子。
“一定是小魚兒出的主意！”
“除了她，也沒有別人能想到跟蹤這件事情了！”
傅嘉瑾單手轉了方向盤，車子拐進一個黑漆漆的巷子里。
緊接著，開了一陣，周圍又是燈火通明。
姜啾啾只是看了眼外面，就知道傅嘉瑾的想法。
“新的婚房？”
“嗯。”
姜啾啾一臉正經的表情，死死盯著傅嘉瑾。
“為什麼忽然重新買房子？”
“姜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在我父母和我妹妹出車禍之後，我的一切行為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可是我無法控制住我自己，包括之後，我並不確定，我可以抵抗住那股無名力量！”
傅嘉瑾看了眼外面，把車子熄了火。
不舍地看著姜啾啾，要是傅歲愉再晚一點出現，他真的會做些不可逆的後悔事。
傅嘉瑾把著姜啾啾的手，強勢地把手指塞進姜啾啾的手指縫間。
“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了，去做傷害你的事情，那就殺了我！”
傅嘉瑾表面溫和如玉，謙謙君子，但是只有姜啾啾知道他實際的為人。
姜啾啾心頭一震，痴痴地盯著傅嘉瑾。
“你別這樣說，你不會被她控制的！”
“姜姜，我只怕萬一！”
當傅歲愉出現的那天晚上，傅嘉瑾其實一整晚都沒有睡。
他那被上了鎖的記憶，忽然瘋狂向外涌，淹沒了他，讓他無法呼吸。
他只覺得可怕，在什麼時候，一切竟然違背他的意願，獨自發展著。
關于他和姜啾啾的婚事，在不為人知的角落里，他其實設想了很多。
可是姜啾啾了解他。
他也了解姜啾啾，他們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共同奮戰。
“姜姜，我們自幼一起長大，算是最了解彼此的那個人，在我清醒之後，實話講，我有想過錯就錯下去，讓你遠離我的生活範圍，也遠離現在的林余。”
“只是，人都有私心，我無法看著你嫁給別人！”
傅嘉瑾說著說著，眼淚吧啦吧啦掉。
像一顆顆小珍珠。
傅歲愉說的沒錯，他是個愛哭鬼。
姜啾啾抬手，撫摸著傅嘉瑾的臉。
“我知道，可是我也發出我的信號了，我不會縱容你那樣做，你知道的，我母親殉情，其實帶給我很大的震撼，所以，我們的結局，要麼團圓，要麼一生一世，糾纏到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兩個人抱著彼此痛哭，卸下偽裝，只是最單純的他們。
傅嘉瑾不停順著姜啾啾的後腦勺。
“姜啾啾，但是我說真的，如果連我的身體我都無法做主，被別的人利用，我死，是讓我最解脫的手段，到時候，希望你，想盡任何辦法殺了我，我不想傷害你們！”
姜啾啾哭的哽咽道︰“傅嘉瑾，我不會答應你的。”
在下面哭了一陣，兩個人認命的給彼此擦著眼淚，然後上樓。
不同的樓，但是卻是同樣的門牌號。
密碼也是沒有變。
盡管可能知道里面的場合是用于什麼，但是姜啾啾握著門把手，還是有些發顫。
門打開。
暖黃色的光吸引著姜啾啾的目光。
一哭上，周圍的都是他們倆的照片。
從在母親的肚子里到成年。
他們自小都相識的情分，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林余。
他們絕對不會蹉跎這麼多年的。
傅嘉瑾剛跪下。
姜啾啾在臉上點了幾下，迫不及待回答道︰“我願意嫁給你！”
然後就把傅嘉瑾扶起來。
“你腿不好，別跪了，你知道的，我的答案一直都是願意。”
傅嘉瑾認真擦掉姜啾啾臉頰的淚。
恍然記起來，其實在那車禍之前的那些年，現在的林余就試圖控制他們。
而十八歲那年，他錯過了姜啾啾的成人禮。
格外心疼的親了一下姜啾啾的頭頂。
“十八歲的姜啾啾，十八歲的傅嘉瑾對你說抱歉！”
吻逐漸下移，聲音也在繼續。
“十九歲的姜啾啾，十九歲的傅嘉瑾對你說抱歉！”
“二十歲的姜啾啾，二十歲的傅嘉瑾對你說抱歉！”
……
每個吻，都是新的一歲。
最後。
傅嘉瑾小心翼翼捧著姜啾啾的臉。
“乖姜姜，別哭了，我心都快碎了。”
“車禍之後的傅嘉瑾，你就當我是個畜生！”
姜啾啾被傅嘉瑾這句話逗笑。
控制住自己，沒有用。
最後只能，哭著笑。
要多丟人，有多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