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
壓下心中好奇，紅河看向鬼三娘，笑道︰“過幾日來本君這里一趟，本君為你安排進階事宜。”
“是！”
鬼三娘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這異象會持續很久。”
紅河又指了指上空，笑道︰“直到這王座徹底蘊生而出，可能是半年，也可能稍長一些。”
“這段時間。”
“摩武，你好好做準備，本君很期待王座徹底顯化的那日，你能一鳴驚人！”
“是！”
顧寒也是連忙行禮。
“你很好。”
紅河期許地看了他一眼，感慨道︰“有你在，我鬼族，未來必將大興！”
“相較而言。”
“這次雖然吃了個小虧，也算不上什麼了。”
話音落下。
王座之上那血紅色披風一顫，他已是徹底沒了蹤跡。
有上次的經驗。
原地，顧寒依舊盯著那座王座，一臉莊肅，暗中卻是詢問起了千夜，“他沒偷听吧？”
“早走了！”
“那就好！”
顧寒心中明白，經歷了這次的事以後，他已經徹底贏得了紅河鬼君的信任了。
朝旁邊瞥了一眼。
他一臉的嫌棄，默默拉開了和鬼三娘的距離，“已經走了，你趕緊把衣服穿上！”
“……”
鬼三娘氣息一顫，只是也無可奈何，只能再次披上了皮囊，從一個丑鬼變回了那個身材豐腴火辣的美婦。
“你……”
看了看左右，她壓低了聲音道︰“你什麼時候走？”
“走？”
顧寒一愣，“走哪去？”
“回人族啊。”
“為什麼要回去？”
“任五任六都被救走了！”
鬼三娘苦口婆心勸道︰“你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難不成你真想……”
你真想在鬼族安家落戶？
差一點。
她就要問出這句話了。
“三娘。”
顧寒看向上空，認真道︰“你都听到了，君上把鬼族的未來都交給我了，我覺得我身上的擔子很重，必須要給鬼族扛起一片天……”
你搗毀一片天還差不多！
鬼三娘心中一片絕望，她看得出來，顧寒是鐵了心不想走。
如果鬼族沒了。
我這個內奸，該何去何從？
絕望之余。
她還有些迷茫。
“走吧。”
正想著，耳邊傳來顧寒催促的聲音。
“去哪？”
她下意識問了一句。
“回去看看。”
顧寒想了想，“驗證一下我的一個猜測。”
……
混沌地帶。
那片人族界域之中。
“王座將臨？新王將生？”
看到上空內的異象，听到鄔癸似是而非的解釋，莊雨辰眾人面色有些凝重。
“嘁！”
樹苗子撇了撇嘴，很不屑，“什麼新王？不就是顧狗的囊中之物？”
“鬼王？”
時間有限，莊雨辰並不知道顧寒在鬼域的種種行為，聞言吃驚不已，“顧公子……要當鬼王？”
“呀！”
沒等樹苗子再開口。
元小夏突然指著她手里的黃泉符，咋咋呼呼道︰“雨辰姐！你看！”
莊雨辰下意識低頭。
本來，那塊有大半都化為白色的黃泉符，此刻卻隱隱有再次變回純黑的趨勢！
不僅如此。
就連那座女子石像，也是隱隱有不穩定的趨勢！
“這……怎麼回事？”
“法則壓制。”
任五經驗豐富，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此地跟先前相比，泉字碑的法則濃郁太多了，應該跟王座現世有關……”
“雨辰姐！”
元小夏急道︰“你們趕緊走吧，不然一會說不定就走不了了！”
“確實。”
任五點點頭，虛弱道︰“這麼大的事，得趕緊跟殿主說說才行，還有咱顧兄弟……唉，他可不是個安分的性子！”
莊雨辰嘆了口氣。
雖然沒見到顧寒有些遺憾，可她也知道，任五任六的傷，還有這王座的事……都不能再拖了。
“你不回去嗎？”
看著元小夏，她勸道︰“你失蹤了以後，你師父一直很擔心你的。”
“師父？”
元小夏一臉的狐疑，“雨辰姐你別騙我，師父她還記得我嗎？”
“……”
莊雨辰有點尷尬。
記憶中。
商清淑知道徒弟偷跑了，很擔心，然後……就再沒提過一次了。
幾句告別。
幾人便分道揚鑣。
元小夏樹苗子鄔癸偷偷溜回鬼域，莊雨辰帶著任五任六回人族找燕長歌。
“哎？等等！”
剛要走，元小夏突然偷偷跑了過來，拉著莊雨辰去往了一旁，嘰嘰喳喳，竊竊私語，俏臉緋紅，也不知道在問什麼。
“天生的！”
莊雨辰低頭看了一眼，徹底無語。
“這樣啊。”
元小夏失望而歸，心里很苦惱。
以前。
她從不在意這個。
可現在年齡漸長，花一般的少女，個頭長了，臉蛋更漂亮了，唯獨胸前……變化很小。
她其實不貪心。
再長一丟丟……就好。
孰不知。
莊雨辰也很苦惱。
以前。
她是很引以為傲的，可今日被一人一樹道破身份以後，突然覺得特征過于突出，于任務不利。
心下暗暗發狠。
回去之後。
加三層……不，五層束胸，勒死它們！
……
鬼域。
看到眼前空空如也的秘境，顧寒終于確定了先前的猜測，任五任六真可能是被樹苗子和……救走的！
“怪事。”
千夜覺覺得很奇怪。
樹苗子和……有本事救出任五任六，他並不奇怪，畢竟他們的能力得天獨厚，也早已驗證過了。
可……
“他們怎麼知那兩兄弟被關在幽泉那的？甚至連具體位置都知道了？”
“等他們回來，問問就知道了。”
顧寒倒也沒有去尋找他們的打算。
不是心大。
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
在他看來。
主動找到元小夏的概率……可能比找到那個神秘的‘一’，概率還要低！
“倒是鄔癸。”
他有些納悶，“我讓他去查消息，到現在都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
正思忖中。
鬼三娘失魂落魄地自外面走了進來。
她剛剛巡視完領地。
顧寒沒有騙她，現在的她，的的確確是個光桿！
整個領地內。
想找到個鬼校，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直到此刻。
她才知道，這些都是顧寒的手筆，黃泉殿主……只是恰好替他背了個鍋而已。
“三娘。”
顧寒勸慰道︰“你不妨換個思路想想。”
“他們死了。”
“才給你換來了紅河的信任，換來了你進階鬼君的機會，更換來了白骨的命！”
“還有。”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你放心，他們死得很安詳。”
鬼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