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張元逃了，周凡也懵了，“殿主他老人家陰魔之體，天下無敵，只有他殺人的份，怎麼可能有人能對付得了他……”
竟然還是兩個！
其中一個還是只雞！
“沒見識！”
千夜不屑道︰“區區陰魔，何足掛齒，還無敵？天大的笑話！”
“這魂殤神通。”
顧寒疑惑道︰“似乎就是為了對付他們的？”
“自然！”
千夜點點頭，“其實就是本君自創的！”
“自創？”
“九重魔域背靠魔淵。”
千夜解釋道︰“魔淵深處，什麼陰魔，幻魔，天魔……不知道有多少！若是沒點克制他們的辦法，本君怎麼能在九重魔域立足？這些玩意很不安分，時不時就得敲打敲打，不然總給本君找麻煩！”
“說起來。”
他似想到了什麼，“遇到你和那只雞，還算是他運氣好，若是遇到顧天……嘖！”
“會怎麼樣？”
“魔傀，奴隸，僕從……”
千夜道︰“大概都是一個意思，總之，就是想死都難！萬魔之主，你以為白叫的？”
“是麼！”
顧寒恍然，“這家伙運氣的確好，我義父在古蒼界。”
轟！
也在此時。
一道磅礡的劍意落下，周凡僅剩的大半截身體寸寸崩毀，帶著疑惑和不解，他的生命徹底走到了盡頭。
“師弟！”
原正陽收劍，來到顧寒身旁，“你剛剛沒事……恩？”
話音落下。
他突然向上空看了過去。
不止他。
其余人也是發現了異狀。
那高懸上空的點點靈光內，一枚飛升境的道果突然輕顫一瞬，隱隱散出了一絲法則的氣息……完整的法則！
自在境的道果。
出現了！
“不止一個！”
以原正陽的修為，自能覺察到極遠處的變化，語氣有些凝重，“越來越多了……看勢頭，逍遙境的道果出現，也要不了多久了！”
事實上。
單看肖家和神道宗的情況就知道了，雖說他們是遇到了元靈宗才這麼慘，可也能側面看出整個囚籠內的情況。
到了此時。
還剩下的人里，聖境修士都沒剩幾個了，至于那些基數龐大的超凡境修士，早已在剛開始的拼殺中死得差不多了。
轟！
也在此時。
十數道身上染血的身影由遠及近，相互之間拼殺不止，修為俱是在聖境以上，而看服飾……赫然是同一勢力的人！
只不過。
受到血禁影響。
他們似乎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道果！”
突然間，一名飛升境修士抬頭看向上空，猙獰的面容里滿是貪婪之意，“自在境的道果出現了……我的……我的……”
刷！
說話間。
他徑直舍棄了對手，也不顧重傷之身，猛地沖向天際之中！
砰！
也在此時。
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運起殘余的修為，一掌拍在了他後腦之上，噗的一聲輕響，那人腦袋直接被拍成了粉碎，尸體瞬間掉落下來。
“這是我的！”
偷襲那人面目扭曲，“誰都不能搶！二叔你也不能搶！”
說著。
他也是朝那顆自在境道果沖了過去！
“那是我的！”
“誰敢搶，我滅了誰！”
“殺光了你們，這道果，自然就是我的！”
“……”
陡然間。
又是數道怒吼聲響起。
卻是四面八方又是來了數名飛升境，俱是紅著眼楮朝那修士沖了過去，而顧寒一行人……因為沒有動手爭搶的緣故，他們反倒沒看到。
轟！
轟隆隆！
上空內震動不斷，各色神通光芒不斷亮起。
陣營？
勢力？
失去了理智，他們眼中已經沒了這些東西了，而且根本不在乎自身損傷，出手都是沒了顧忌，近乎搏命一樣，想要將那些對手徹底殺死。
看到這一幕。
肖家老祖和神道宗祖師非但沒覺得那自在境道果有多少吸引力，反而滿心的悲涼和後怕。
若非遇到顧寒。
他們就算沒有和元靈宗踫面，怕是最後的結果……也和這些人一樣。
“沒幾個人了。”
原正陽突然開口。
這種毫無理智的殺戮之下，如今還活著的人，已是不足兩成了。
“還有。”
計無涯補充道︰“剩下的這些人，可都是真正的精英，他們能提供的養分，顯然更多，這道果進化……越來越快了。”
“你說得對。”
他又看向顧寒嘆道︰“血禁影響下，這些人已經殺瘋了。”
“他們……”
顧寒沉默了一瞬，“還會更瘋的。”
“完了。”
原正陽突然嘆氣，“今次過後，七界聯盟……徹底完了！”
“這些人，不值得同情。”
計無涯冷笑。
“不是同情他們。”
原正陽看向遠處，神色有些復雜，“我只是……為盟主不值罷了！你也知道，盟主他不過在此停留了百年，可為了七界的安穩……他耗費了多少心血！可如今……卻付諸東流了！”
“哈哈哈……”
也在此時，一陣瘋狂的大笑自上空傳來。
這場戰斗。
已經分出了勝負。
數名飛升境，死的就剩一個了，只是那人似也受了極大的重創，身形搖晃不停。
“我的了……”
“道果，是我的了！”
他仿若微覺，眼中帶著痴迷，用盡最後的力氣，朝那道果飛了過去，“誰都不能跟我搶……自在逍遙……我要一人獨享……”
只不過。
在距離道果還有數丈之時，異變突生！
原本。
自出現以後就再沒絲毫動靜的青黑色巨藤，此刻竟是如巨蛇一般，緩緩游動了起來！
噗！
突然！
一根拇指粗細的藤蔓垂落而下，精準無比的刺入了那修士體內。
咕嘟。
咕嘟。
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吮聲傳來，那藤蔓瞬間變得粗壯了不少，還隱隱透出了一絲腥紅之意。
相反的。
那修士的身體卻迅速干癟下來。
“道果……我的……”
他眼中滿是不甘，艱難地伸出手臂，朝著那顆道果抓了過去。
當然了。
根本抓不到。
下一刻，一張人皮悠悠飄落而下。
而那藤蔓也隨即縮了回去，只是在末端開了一朵花，花的形狀赫然是一張人臉，表情僵硬，極為詭異……便是剛剛那修士的面容！
人面花再現！
……
“這是……”
“怎麼可能！”
見狀，除了顧寒這些清楚內幕的人，余下之人大驚失色。
人面花。
他們並不陌生。
只是沒想到，竟然跟道果有這種詭異的聯系。
“沒什麼不可能。”
顧寒淡淡道︰“就算這些人死絕了，就算道果真的出現，可你們以為，靈涯會把這些東西交給你們？錯了，你們所有人都是他的工具，還是用完了就扔的那種！”
直到此刻。
肖家老祖和神道宗祖師才明白。
顧寒沒騙他們。
古塵，也沒騙他們。
只是之前他們根本不信，或者不願意信，如今吃到苦果，縱然醒悟……可已然太遲了些。
一瞬間。
二人的面容蒼老了無數。
“師弟。”
原正陽淡淡開口，“走吧，去看看，靈涯到底在搞什麼鬼！”
“除了計會長。”
他心中似有打算，目光掃過眾人，“其余人就別去了，太危險，我也沒空護著你們！”
聞言。
雷風幾人只能無奈留下。
真要說起來，逍遙境修士的戰場，尤其還是多名逍遙境對戰，反而比這里危險了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