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等馮楠趕到重案組時，岳陽和李彪已經在組里等她了。
看著兩人濃重的黑眼圈，馮楠就知道，這二位重案組的支柱，為了九尸十三頭案，又熬大夜了。
不是她來的晚，是這二位壓根就沒有回家。
“馮楠來了啊？”
“說說吧，有什麼發現？”
看到馮楠，岳陽問道。
馮楠笑了笑，將路上買的早點分給岳陽和李彪︰“二位還沒吃吧，來邊吃邊說。”
岳陽和李彪也沒跟馮楠客氣。
接過了自己那份，道了聲謝，邊吃邊等馮楠等下文。
馮楠也不賣關子，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道︰“昨天岳組長發給我的資料和尸檢報告，我都看完了，心中總覺得有點什麼問題，但是說不上來，所以我想去發現尸體的現場再看看，或許那里有我想要的答案。”
說到這里，馮楠頓了頓，看向了岳陽和李彪二人。
“大早上給我打電話就為這？”
岳陽放下手里的包子，看向馮楠疑惑的問道。
“當然不是，但是這個疑問解不開，我後面要說的都是空談。”
馮楠無奈的說道。
岳陽吸溜了一口豆漿︰“現場可以去，但去前先說說你的空談。”
一旁的李彪也笑著點了點頭︰“沒錯，先說說吧，反正我們吃飯還要等一會。”
看著似笑非笑的二人，馮楠無奈的搖搖頭，她那里還不知道，這是岳陽和李彪兩位老刑偵，在考自己，想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好吧，那我就說說。”
“不過說的時候，我有什麼問題，二位得回答我。”
馮楠笑著說道。
“沒問題！”
岳陽隨口道。
“ok，那我就獻丑了。”
既然決定了要協助破案，拿下重案組顧問的職位，馮楠自然不是毫無準備，當即也不再扭捏，直接開口道︰“我的第一個問題，發現了那麼具尸體，死了那麼多人，總不能是同一時間死的吧，尸檢報告上為什麼沒有死亡時間？”
“二位可別說是法醫忘記寫了，我可不相信給重案組尸檢的法醫，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馮楠笑著看著岳陽和李彪。
不用猜馮楠都知道，一定是這二位為了試探自己搞的鬼。
“我就說她肯定能發現吧？”
“你這種試探太低級了！”
馮楠話音剛落，岳陽就指著李彪無情的嘲笑了起來。
李彪惱羞成怒的等了一眼岳陽，對著馮楠尷尬的笑了笑。
這種事當面被揭穿，多少有點尷尬，原本李彪還想推到岳陽身上來著，卻不想被岳陽搶先給賣了。
“二位，說說吧。”
“你們讓我協助辦案，就算沒有每一具尸體的確切死亡時間，也總得有個大概的時間跨度吧？”
馮楠裝作無奈的說道。
其實馮楠在未來聊天群里，已經把每個死者的死亡時間，基本給確定下來了，甚至未來還決定了其中幾個幾年被害死者的身份。
但既然發現岳陽二人，悄咪咪的給自己挖坑了，馮楠總不好視而不見，然後平白被人看扁了吧？
所以，這個坑得先踩平了！
“最早的三位被害人，都是在十年前遇害的，第一位被害人在年初遇害，第二位被害人遇害時間大概在六七月份，第三位被害人是在年尾遇害的。”
“但第四位被害人的遇害時間，卻與第三位被害人的遇害時間之間，間隔了將近一年。”
“從第四位被害人之後，又恢復到了一年三個的頻率，直到第十個之後就又再次斷層了，直到兩年之後，第十一位被害人的尸體出現，這一年又是死了三個，從十一到十三，十三之後直到今年是第三年了，再也沒有出現新的被害人。”
“這其中暫時無而發確定，是凶手收手了，還是他放棄了這個拋尸地點，再次啟用了別的地方，作為新的拋尸地點。”
李彪一口氣將時間報告上，被他隱去的死亡時間，和他們熬夜梳理完出來的規律講了出來。
听完李彪的講述，方小草在心中不禁給李彪點了個攢。
專業的就是專業的，竟然跟未來披露出來的作案規律一模一樣。
“不，我猜凶手不是放棄了繼續使用這個拋尸地，而是凶手他因為別的最被抓進去了，無法繼續犯案拋尸。”
馮楠將自己從未來現實中，梳理出來的猜測說了出來。
“嗯？”
岳陽和李彪都愣住了。
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二字。
他們兩個人，也想過凶手在每次暫停作案之時，去干什麼了。
從生病，想過車禍，再到外出打工，岳陽二人把能想到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就是沒有想過，凶手可能是因為犯罪被抓。
岳陽笑道︰“有點意思啊！”
“你別說，你說的這個想法還真能成立，第一次被判了一年，第二次判了兩年，這第三次三年以上。”
馮楠微微一笑，可不是有點意思嗎，這可是四年後，李彪提出來的觀點，怎麼可能不成立。
“所以這個可以作為一個調查方向，把凶手每次消失這段時間內，被抓並且判刑的人先篩出來，再從這些人中，找二進宮，三進宮的，進一步縮小嫌疑人的範圍。”
“我想最後符合條件的，應該不會太多吧？”
馮楠露出了高深莫測的表情。
四年後的李彪，確實這麼干了，也鎖定了幾個嫌疑人，但是這些人在南戈被殺時，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才一直無法鎖定嫌疑人究竟是誰。
但馮楠在看那份調查筆錄時，卻發現李彪調查時，漏掉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又正好在馮楠鎖定的幾個嫌疑人之中。
馮楠就越發覺得，這個人的嫌疑更大了，這個人還恰好是個有四進宮前科的勞改犯。
所以馮楠決定先引導岳陽他們，調查這個人。
“馮楠，真有你的！”
岳陽忍不住夸贊了一句。
“老李，你帶馮楠去現場看看，沒準她還真能有什麼新的發現，我馬上去著手篩查本市所有在服刑，以及剛剛出獄的人員，看看有沒有符合這個條件的人。”
岳陽留下一句話，轉身就拿了車鑰匙，跑出了重案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