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禾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她識趣地閉上嘴，不再言語。
等陸衍動筷，她才開動。
細嚼慢咽，不發出丁點聲音惹他心煩。
以往都是這樣。
但宋今禾的沉默不語，引起了陸衍更加不滿。
“宋今禾，你啞巴了？”
“？”宋今禾抬起頭，看見陸衍面色不悅。
“你跟韓旭在一起，那麼多話，跟我在一起，嘴巴是被縫上了？”
“……”
“陸總，吃飯的時候不要發出聲音，是你教我的。”
“嘖。”陸衍扔下碗筷，沒心情吃了。
宋今禾看了他一眼，也放下了筷子。
“這也是我教你的？”陸衍譏諷道。
宋今禾下意識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
“那你是在擺臉色給我看？”
她什麼時候擺臉色了？她明明已經做到不帶任何情緒，心情平和地面對他。
反倒是陸衍，臉色很臭，“還不趕緊吃，需要我找人來喂你？”
“哦。”宋今禾低頭繼續吃。
剛夾起一塊糖醋排骨。
他一臉嫌棄，“吃得我辦公室一股味道。”
宋今禾瞬間如鯁在喉。
……
陸衍開了瓶紅酒，一邊看著宋今禾吃，一邊飲酒。
等宋今禾吃完，陸衍已經喝得微醺，“坐過來。”
宋今禾不想，“陸總，有什麼話，你可以就這樣說。”
陸衍看著橫在他們之間的茶幾，挑眉嗤道，“怕我？”
宋今禾抿了下唇。
“這可是你要求的。”
陸衍忽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壓向宋今禾。
宋今禾一怔，剛想往後躲，陸衍沒允許她逃脫，掐住她的下巴，想看看她的反應，故意作勢要吻她。
宋今禾慌忙撇頭躲開他的呼吸，“陸總，光天化日，你要在辦公室干禽獸不如的事？”
“以前我干的還少？”陸衍不屑地扯唇，說完將她打橫抱起。
“陸衍你干什麼！放開我……”
“噓。”陸衍示意她閉嘴，“你想讓外面的人都听見？”
宋今禾頓時臉頰漲紅，氣惱地咬緊唇。
陸衍抱著她大步走進休息室，將她扔在大床上。
宋今禾狼狽跌在床里，掙扎地想怕起來。
陸衍俯身將她籠罩，禁錮在身前，“解釋。”
“解釋什麼？”
陸衍眉眼凌厲，透著一股陰狠，“那個孩子！”
宋今禾聞言，身子一顫。
“需要我提醒你嗎？”
陸衍眼神透著恨意，“六年前，那個被你打掉的孩子！”
宋今禾臉色驟然煞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個孩子跟你無關……”
陸衍徒然掐住她的下顎，“你再說無關？！”
宋今禾臉頰被捏得變形，說不出話來。
“那份親子報告，不是你親手寄給我的？你還有臉跟我裝？”
宋今禾聞言震驚，不顧腮幫疼痛，艱難地發聲，“……什麼，親子報告？”
陸衍怒從心起，一個用力將她甩到床上。
宋今禾重心不穩，摔趴在床上喘著粗氣，終于等她緩過來，忽然，“啪”得一份親子報告摔在她臉上。
紙張泛黃，皺巴巴的，甚至被揉破。
可想而知，陸衍在看到這份親子報告，有多麼憤怒。
“宋今禾，你為什麼不繼續騙下去？為什麼要在打掉孩子後告訴我真相，再消失六年，讓我連掐死你的機會都沒有！”
宋今禾拿到這份親子報告，整個人都懵了。
她不記得自己給陸衍寄過這麼一份親子報告……
陸衍的恨意撲面而來，她抬頭為自己辯解，“親子報告不是我寄的。”
“你覺得我會信？”
“你不信這也是事實，我沒必要因為一份報告單騙你。”
陸衍見她不到黃河不死心，聲音冰冷如刀，“那我問你，孩子是不是我的？”
宋今禾沉默了，扭開頭，不敢直視他。
“呵，宋今禾。”
陸衍猜到了她的反應，驟然紅了眼，“為了報復我，你連我的親骨肉都不放過，你當真好狠心！”
“呃！”
宋今禾被陸衍掐住脖子，驟然窒息，臉上憋的漲紅。
她沒有反抗，這是她欠他的，他要是想一命抵一命，她沒有話說。
陸衍舍不得掐死她，但也不想放過她。
他暴力地撕開了她的裙子，領口瞬間豁開一大塊，宋今禾慌忙想遮掩，卻被陸衍控在身下，她就這樣模樣狼狽，衣不蔽體地被他打量。
仿佛盯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陸衍冰冷的眼底掀不起任何波瀾，言語直白地問，“這麼多年，你有沒有跟其他男人做過？”
宋今禾顧不上屈辱，“你要干什麼？”
“干，你。”
宋今禾全身抖如篩糠，為了不讓陸衍踫撒起謊來，“做過、做過……我跟別的男人做過！”
陸衍臉色難看得嚇人，滿眼嘲弄，“看來你跟我想象中一樣，人盡可夫。”
宋今禾被這話刺得煞白了臉，陸衍突然沉腰貼向她。
她嚇得尖叫一聲，“你不是說過，被別人踫過的髒女人，你不要嗎！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要不要，跟上不上你，是兩碼事。”
“陸衍，我們已經沒關系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宋今禾激烈反抗。
陸衍控住她，凌厲質問，“你現在知道我不該這樣對你，你打孩子的時候，想過我嗎？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我告訴你，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恨不得跟你同歸于盡！”
宋今禾動彈不得，無助地流淚，“那個孩子本來就不該來……”
“你說不該就不該？他身上流血我一半的血，你騙我是別的男人的種，最後被你當成報復我的工具！”
“你知道我這些年怎麼過的？每當我想起那個沒出生的孩子化成一灘血水，我就會陷入深深的痛苦和自責。”
“你想怎麼樣？”
陸衍紅著眼，“宋今禾，你欠我一個孩子。”
宋今禾打了個抖，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難不成，想讓我現在為你生個孩子？”
陸衍殘忍地勾起唇，“沒錯，六年前你欠我的，如今該償還了。”
他病態地撫摸她的臉頰，“只要你為我生下孩子，我們就兩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