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著小曲，唱著歌。
楊凡放下心中的擔憂，直接出了東廠衙門。
全然不知道自己差點兒被人給盯上。
而一邊走，他的心里卻開始盤算起來，造反歸造反，這高武世界還是要依靠自身武力，所以接下來要修煉哪一座天關，格外重要。
從便宜哥哥那里得到了《九皇煉皮道》，從金穗那里得到了《血肉樁法》和《抽填磨骨法》，又從章從新那里得到了《黑菩薩》。
不知不覺中，剩余的四天關都得到了新的參照。
再加上天人寶相圖當中應天道的天關傳承，他對于未來的武道修煉方向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
“九皇煉皮道暫時是別想了，沒有皇者皮相，根本無從下手。”
“血肉樁法，竟然也是出自佛門，以肉為樁，以血為火，反復熬煉，焚燒自身，直到塑成不壞之金身！”
“抽填磨骨法，則是來自道門。其中抽填，乃是抽坎填離，火里種金蓮之說，講究抽、斷、煉、填，夾雜以秘藥，不斷打磨骨體強度和韌性！”
“至于黑菩薩，不愧是邪神的路子，修煉法更為妖邪，竟是要以大量的生靈血來養煉自身大筋，其中以異獸，妖魔血為上品……”
總結來說，就是抽筋剝皮，割肉剔骨！
這哪里是什麼修煉，完全是受刑！
楊凡嘴里嘀咕著，他既然已成血武聖，又有肉身佛的底子，走血肉樁法的路子，無疑是更加合適。
何況肉金剛力量無窮，肉身無敵，關鍵是抗打，無疑是大大增加了他的保命能力。
“罷了，就先修煉肉金剛吧！”
楊凡很快做了決定。
當然，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血肉樁法的修煉，不需要花什麼錢，頂多是比較消耗自身氣血。
而他身為血武聖，最不缺的也就是氣血。
定下之後的修煉方向，楊凡就輕松下來。
前去視察了一番底下人的工作，那些學子們倒還安分。
雖然不少學派之間矛盾重重，說話間更是火藥味十足，可大家都是讀書人，到底留了幾分體面。
可趕來參加武舉的那些人卻不一樣了。
修煉武道的，哪個是好脾氣？
這麼多人踫到一起，立馬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這才沒多長時間，就已經抓進去不少人了。
閆雷更是叫苦連天︰“大人啊，你是不知道，這些混蛋實在是太窮了……”
審也審了，打也打了。
關鍵是，這群窮鬼身上一兩銀子都沒有。
再加上這些人一個個掛著前來考武舉的名頭，事關國家取仕，閆雷也不好下手太狠，把他們一個個抽筋剝皮，再把皮肉都給賣了。
最後他只能捏著鼻子把他們又都放了。
楊凡聞言卻是眼楮一亮。
他正愁手底下缺些可用的人手，這群人的出現簡直是太及時了！
只是可惜了自己那一群僧兵，不過，有了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窮鬼武夫們，倒也是不壞。
反正他們為國家效力也是效力，為我楊某人效力也是效力。
大明和大周，分什麼彼此。
于是，楊凡關心的問道︰“他們的修為如何？”
閆雷表情有些鄭重︰“回稟大人，這些人都頗為不凡，放在軍中恐怕都是悍將，卑職甚至听說有天關高手也來參加武舉了！”
“天關高手？”
楊凡的眼楮更亮了。
“沒錯，不過，卑職只是听說，並未見到。畢竟民間多草莽，陛下又銳意改革，難保不會出現這種強人打算加入朝廷。”
閆雷說道。
楊凡點了點頭︰“帶我去看看。”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南城。
前來參加武舉的那些人多數都住在這里，本來龍蛇混雜，不怎麼太平的地方，自打這群強人來了後，更是變得火爆了不少。
這些外來進京的武夫窮的要死，自然是窮則思變，一個個武德充沛。
甚至，天師道被洗劫一事傳到這里後，更給這些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于是乎，周圍的道觀和幫派幫派立馬遭了殃。
天師道，應天道這種超級道門勢力還好，少有人敢招惹，那些小門小戶的，自然是最先被他們光顧，真是刮地三尺，寸草不生。
當然，連帶著天師道和應天道也發了財。
不少武夫要修煉，要買丹藥，白花花的銀子花出去，自然是大部分都流進了他們的手里，少數則是進了青樓妓館，酒樓客店當中。
于是，武夫繼續是窮鬼，本地的地下幫派直接被清理了大半。
讓南城的治安都為之一清，恐怕年底的考核都能夠評一個上上等，這可把南城的地方官給高興壞了，半夜睡覺都差點兒笑醒。
“轟！”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激烈的踫撞聲。
隨後就看到周圍的百姓就跟過年一樣，烏泱泱的圍了過去，激動的喊道︰“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幾個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對視一眼，無奈一笑，慢悠悠的朝那邊走去。
楊凡和閆雷也走了過去。
只見兩個壯漢正在激烈的交手，外放的氣血濃烈，隱約有熊形氣血相浮現在頭頂，赫然是一對先天武師。
兩人罵罵咧咧的打在一起，拳腳踫撞，再發現誰也奈何不了誰時，這才作罷。
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看到沒出什麼大事，自然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無事發生，扭頭朝著其他地方而去。
畢竟，他們都是吃糧當兵，何苦為了那麼幾錢銀子冒險呢？
萬一半夜被這群窮鬼打了悶棍，那豈不是倒了血霉？
實在是犯不上。
楊凡和閆雷在南城走了這麼一圈下來，路上遇見的斗毆就不下十場，不得不說，武者們就是好斗，喜歡爭勇斗狠。
甚至他們還遇見兩個宗師，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不過，他們似乎也忌憚朝廷勢力，所以稍微交手了幾個回合，便收了手，目的更像是在試探彼此的實力，為了以後武舉做準備。
“把這些人都記下來，等到武舉過了，若他們落榜，東廠也需要這些人才。”
楊凡一臉和善的交代道。
閆雷的眼楮一亮，突然就激動起來︰“是，大人，卑職定然做好此事，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才。”
楊凡點點頭，心中滿意一笑。
“天下英雄，當盡入吾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