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巴黎平均氣溫大概在二十攝氏度左右，天氣還是十分涼爽的。
為期兩天的SL反轉巴黎香水華國區廣告大片拍完後，沈倦來到了楓丹白露古堡外的草坪上透氣活動活動筋骨。
“拍攝工作很辛苦吧。”央金卓瑪手里捧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遞給沈倦。
“其實還好。”沈倦從她手里接過熱氣騰騰的咖啡，微微抿了一口，笑著回道︰“或許等將來錢賺多賺夠了之後，心態和想法會發生轉變，但至少現在，我覺得花兩天時間拍支廣告就能到手接近一百萬，真的很難去抱怨工作辛苦。”
其實嘛，公眾輿論風向一直在變。
黃旭東拷打年收輕輕松松大幾千萬的英雄聯盟職業選手JKL不肯吃苦，去沙特不願意坐經濟艙被網友質疑辱罵。
這很正常。
畢竟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大伙生活條件都上來了，總不能沒苦硬吃吧。
但同一時間，孫麗在微博上跟自己粉絲分享自己的拍戲日常，說天氣再熱自己也不會出汗，調侃自己是天選打工人，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互動，反而莫名其妙地觸踫到部分網友逆鱗，被他們質疑嘲諷收入高的明星沒資格說這話。
這就有點奇葩了。
同為高收入人群，一個去沙特不想坐經濟艙被網友點贊支持，一個說自己不出汗是天選打工人被網友銳評辱罵...
沈倦倒不是想點評什麼。
他單純只是不想讓自己成為下一個被網友辱罵拷打的孫麗，所以有關自己工作辛苦之類的話還是盡可能少說吧。
大環境不行，大家心里都憋著一股氣，沒必要跳出來刺激人家落人口舌。
“可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表達自己工作辛苦的權力啊！辛苦就是辛苦，累就是累，關收入高低什麼事？”央金卓瑪其實還是不能理解沈倦為什麼這麼謹慎。
“話雖如此，但每個人都很辛苦，憑什麼要讓別人來了解你的辛苦呢？”沈倦聳了聳肩，只能說這是時代的局限。
爽子208那事只能算導火索。
根本原因是義情後和義情前，國內有關娛樂圈明星的輿論風向完全不同。
所以早早樹立起悶聲發大財、低調不炫富的意識也好，至少將來等到經濟大環境發生變化後，不至于改不過來。
“唉...行吧，你說得倒也沒錯，如果能一直保持這種心態也挺好。”央金卓瑪轉而聊起了正題︰“我這回過來其實是想告訴你，你之前拍的那本《ELLEME睿士》九月刊昨天上線發售，賣得很好。”
“有多好？”沈倦挑眉。
“截至目前，二十四小時賣了十萬本，銷售額兩百萬，僅次于上個月王俊愷十八歲成年登上《時尚芭莎》九月刊封面創造的兩百四十萬銷售額記錄。”
此前，雜志銷售額記錄第一名是王俊愷《時尚芭莎》17年9月刊的240萬。
第二名是王原去年解鎖《時尚CO**O》六月刊封面創下的160萬。
然後第三名才是斷層頂流鹿寒于16年初登封《VOUE&bp;me》拿下的90萬。
除此之外，像吳嘉恆李易鋒易羊千禧張藝星等知名頂流以及楊蜜趙麗影等85花的雜志銷售額都沒突破百萬大關。
尤其是楊蜜趙麗影劉亦妃楊影這些知名85花，雜志銷量一般都在四位數。
能賣一萬本出去，銷售額破六位數就算是個值得粉絲大吹特吹的實績了。
只能說2015-2017流量時代初期的飯圈粉絲在氪金方面還是相當謹慎的。
打榜做數據那是一個比一個積極。
但真到要拿真金白銀支持自己偶像的時候，一個個反倒畏手畏腳起來了。
出力不出錢。
大概就是這個時期飯圈主流思潮。
反倒是義情後，國內經濟環境整體下行的時候，大批00後加入飯圈，才使得粉絲氪金力度和消費**達到峰值。
動不動就整本五百萬甚至千萬銷售額的雜志出來，沒本百萬銷售額的雜志在手，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二線流量。
所以單就流量時代初期2017年的雜志銷售額角度而言，六位數就是頂流，一百萬就是大頂流，幾百萬就是TOP。
沈倦這份實績很難不令人驚訝。
“能賣十萬本出去？這麼夸張？”沈倦很驚訝，因為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現在的超話簽到數好像都才十一萬出頭。
活粉人均購買量接近一本，在當前這個年代已經算是非常夸張的比例了。
“是很夸張，我和花姐看到這個數據的時候也被嚇到了，甚至一度以為數據有問題，不過後來仔細想想其實也還算正常，畢竟你作為剛火的新流量，粉絲消費**十分高漲，而ELLEME又剛好在這個時候上架發售，等于說讓它吃到了你走紅後的第一波粉絲紅利。”
“意思是我們後面官宣的雜志代言啥的，就不會有這麼高的銷售額了咯！”
“按理來說是這樣沒錯，但如果你後續這幾個月發展很好，曝光不斷，說不定能將這批老粉的消費**繼續維持下去，而且還能吸引到許多消費**更加高漲的新粉入坑，這樣你後續雜志商務的銷售額大概率只會水漲船高，我們也能拿這份實績去接觸更優質的資源。”
“難。”
沈倦笑著嘆了口氣，畢竟一個人就算再牛逼，也不可能超脫于整個時代。
就像世紀初的電影就算再牛逼，難道能像戰狼2那樣拿五十多億票房嗎？
沒可能的。
在這個框架逐漸趨于穩定的年代，只有時勢造英雄，沒有英雄造時勢。
“Produce101的綠卡C位，華國有嘻哈的年度冠軍，再包括現在的雜志銷售額歷史第二...你做的這些事情有哪件是不難的？”央金卓瑪倒是沒沈倦那麼多憂慮，她一直對自家藝人很有信心。
盡管沈倦很想說“他此前做的一切其實都在既定的框架範圍內，遠沒有達到驚世駭俗超脫于整個時代的程度”。
但最後還是在心中笑著搖了搖頭，感謝了自家經紀人對他的鼓勵和安慰。
有些事情，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
別人不知道，是因為沒法理解。
所以還是專注于眼前的工作吧。
明天他們就將回國完成之前那些已確定下來的代言廣告和時尚雜志拍攝。
再然後，就是赴美制作專輯單曲。
等等，說到這...是不是也快到鹿寒官宣戀愛塌房把微博弄崩潰的時間了？
是十月幾號來著？
那可是個驚動全內娛的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