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快,漢江市委市政府就接到了漢江省委的指示。
並由市委書記劉俊辰出面向副秘書長侯新杰等傷者家屬,委婉地傳達了最終版的處理意見。
對張玉才、侯家振受傷,馬晉鵬受到驚嚇,漢江市委市政府深表歉意。
並且已責令相關民警自我反省然後,然後.......就沒了!
而听到這個回復的侯新杰等人面上滿是愕然之色。
先不說撤不撤職開不開除,現在連他媽原來承諾的免職和記大過處分都不存在了!
這算什麼,這不是赤果果地打他們三家的臉嗎?
真的是叔可忍,嬸都忍不了!
這下不只是侯新杰出奇的憤怒,甚至就連其余兩家也是按捺不住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馬、候、張三家因兒子受傷發泄和遷怒的問題了。
這已經是上升到三家的顏面,在漢江省沒有得到應該得到的尊重和禮遇的問題了!
消息傳到京城,原人大副委員長侯思遠被氣的當晚就住進了京城醫院。
原本孫子重傷入院搶救的噩耗傳來就讓他心緒不穩。
如今又听大兒子打電話提及郭家女婿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而郭建國與黃玉成又一起為其撐腰。
導致自家連續被啪啪打臉,頓時一股火直沖天靈頓時就是氣急攻心倒了下去。
中樞領導親自過來看望,侯思遠老眼含淚先是表達感激之情,然後說起了自己孫子在漢江的悲慘遭遇.......
與此同時,張敬之正與漢江省委書記黃玉成通話,他帶著有些親情牌的感覺開口說道。
“玉成啊,玉才也算是你的佷子。”
“他在漢江吃了這麼大的虧,而那邊卻一點兒態度都沒有,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黃玉成聞言不禁暗暗冷笑在心里暗暗地想著,給你臉的時候你不接著,現在反而倒打一耙?
還有,張玉才算我哪門子佷子?
在漢江,我只有李儒京這麼一個大佷子!
但是對方明面上不好駁了對方的面子,黃玉成也是對著張敬之開口解釋道。
“張老啊,具體情況您可能不太了解。”
“我們省公安廳與漢江市公安局開展聯合緝毒行動。”
“在抓捕過程中有毒販開車倉皇逃竄,撞傷了您的孫子還有候副秘書長的兒子。”
“而毒販已被當場擊斃,相關人員也受到了嚴厲批評。”
“漢江市委書記劉俊辰與和市長薛子涵,哦....還有公安局長李儒京一同去醫院慰問,表達了歉意!”
黃玉成的意思很清楚,事情本來就是意外,而且我們也早已給出了應有的態度。
所以,你人在京城不了解情況就別瞎說。
張敬之听到這個話差點兒被氣樂了,因為劉俊辰與薛子涵也就算了。
可是李儒京那小渾蛋去醫院那是去是慰問嗎?是道歉嗎?
好家伙,那小子站在大義的制高點上,口舌之利堪比刀劍。
沒差點沒把三家前去看望自己兒子的家屬給氣道冒煙,結果你跟我說這個?
張敬之想了想用一種帶著詭譎的味道語氣對著黃玉成繼續開口說道。
“玉成啊,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其實還有一件別的事情。”
“听說,中樞近期要對多個省份的一把手進行調整,你知道嗎?”
黃玉成聞言心中一動佯裝不知地對著張敬之開口回答道。
“哦,您說的這件事,我還真不清楚!”
張敬之聞言笑著對黃玉成開口問道。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玉成你也在漢江任省委書記也有兩年多了吧?”
“有沒有想法往其他地方動一動?”
黃玉成聞言眉頭也是不禁皺了起來,他听得出來,對方話中有話。
可是現在的他不可能用什麼跟張敬之去做這樣的交易,于是便開口對其說道。
“我個人沒什麼想法,動與不動那都要听從組織決定!”
張敬之聞言也是哈哈笑著對黃玉成開口說道。
“這樣啊,哈哈,行,我就是隨便一問。”
“哎呀,時間不早了,我老頭子就不打擾你這個大書記休息了。”
說了一番看似沒頭沒尾的話之後,張敬之掛斷了電話。
而黃玉成則眉頭緊鎖,沉思了許久。
中樞近期要對幾個省份的省委書記進行調整,這個消息確實是真的。
但據他所知,漢江省並不在此列,所以張敬之這老東西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想了又想,黃玉成還是覺得不放心,他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京城號碼。
……
當鄭澤豪、章福生等人回到市公安局,整個禁毒支隊與刑偵支隊都沸騰了。
不但不用撤職和開除,免職和記大過的處分也不存在了!
有份參與這個事情的下至抓捕行動的一線民警,上至負責行動指揮的骨干都是對李儒京佩服的五體投地。
事實證明,別說京城大少,就是京城老爺來了李儒京也是一樣照懟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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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不讓英雄流血又流淚,更讓局里每一名民警感動至深。
受不了那個鳥氣在家裝病的漢江市局的副局長王書宇,在听到這個消息之後。
立刻來了個垂死病中驚坐起,急急忙忙趕回局里對著局長大人就是一頓滿級彩虹屁拍了上去。
李儒京坐在老板椅上手里拿著支煙,斜睨著王書宇開口問道。
“這回不耍脾氣了?”
王書宇聞言十分狗腿地湊上前,拿起打火機啪地給局長大人點著了香煙開口說道。
“局長,我哪知道您這麼勇猛無敵……您別動,必須讓小的給您點上!”
現在他是真服了!
而且估計全局上下再沒人不服!
這個服不是懾服,而是真真正正的心悅誠服!
李儒京淡淡一笑,關于他勇猛這件事上,郭雲熙才是最有發言權的。
不過嘛.......嗯......估計方瑤也略知一二,這就不需要別人特別強調了!
坦白地講,他心里也曾有過顧慮。
因為自己一而再地與馬晉鵬幾家硬剛,會不會給郭建國和便宜的黃玉成叔叔惹麻煩。
然而郭建國卻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說道︰你能自己解決的就自己解決,不能自已解決的就由我解決。
只要佔著理,那就不要慫,尤其有些人畏威而不畏德。
那麼對于這樣的人你必須得給他打疼了,打服了,他才會知道你的厲害。
所以他就照做了,而且還超常發揮了,來了個一挑三!
至于那位省委書記黃玉成對他也是照顧有加。
沒有這種照顧,就不會有劉俊辰與薛子涵等市領導對他的刮目相看和特殊對待!
李儒京很清楚,馬、候、張三家,尤其是候家,這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自己有未來岳父和便宜叔叔的庇護,至少在漢江這一畝三分地上,沒人能動得了他。
但這樣一來,壓力就完全落在了兩位省委書記的身上。
……
郭建國與黃玉成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畢竟是三大家聯合在一起,足以形成一股左右時局的力量。
而且他們也已經得到消息,侯思遠生病住院有中樞領導前去探望。
馬、張兩家也在蠢蠢欲動,似乎在暗中謀劃什麼。
這一切的動靜和跡象都很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奏!
無不都在預示著某種激烈的反擊正在籌備和醞釀之中。
從旁觀者的角度,在漢江發生的事情,並不是雙方爆發矛盾沖突的根本原因。
更深次的原因,還是派系之爭,張家與馬家,最終選擇站隊謝家。
而候家這個坐上觀虎斗的家族現在也借機選擇加入,準備有仇報仇重重地踩郭家和黃玉成一腳。
五月至七月駐漢江省第六巡查組在巡視期間,發現多起領導干部涉嫌違法違紀問題。
他們也是依法向中樞工作領導小組組長匯報。
五月二十八日,漢江省長垣市政法委書記黃明杰被查。
六月十三日,漢江省長空市市長楚輝被查。
六月二十二日,平安市委副書記楚秋蘭被查。
七月一日,西海省副省長王寧被查。
七月.........在以上被查的領導干部當中,大多數與郭家和黃玉成有所關聯。
一個是巧合,更多的情況出現,那就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對郭建國與黃玉成來說,這影響不算大但也絕不能算小!
尤其兩人正處在從地方轉進中樞的關鍵時期。
七月十日,李儒京接到了一個令他頗感意外的電話。
給他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漢江省委書記黃玉成。
他對著李儒京在電話中開口說道。
“小李,來省委一趟!”
李儒京不敢怠慢,立刻乘車趕往漢江市省委大樓。
在省委書記辦公室里,李儒京見到了這位僅有一面之緣但卻感到十分親切的便宜叔叔。
而黃玉成看著面前英氣勃勃的年輕人也是神色復雜地開口問道。
“小李,現在有三個選擇。”
“第一,跟我去南山省,其次就是回廣南。”
“至于這最後一個便是繼續留在漢江,我想問問你選哪個?”
李儒京听到黃玉成的話也是不禁怔住了。
因為對方的這句開場白是李儒京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的腦中飛速轉動著,瞬間就得出了一個十分勁爆的結論。
黃玉成這是要跑.........唔,是要外調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對方出任漢江省委書記,好像也就兩年多的時間吧!
嗯,應該是一九九一年初跟郭建國兩人是先後履的新!
而且漢江省調任到目前混亂的南山省,怎麼看都不像是升遷的樣子。
至于三個選擇讓他選哪個,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啊!
但是不要緊遇事不決問問郭建國那就肯定不會犯錯誤!
于是,李儒京便是想著等下給郭建國打個電話問問看看應該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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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黃玉成看著李儒京猶豫的表情也是猜到了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果然,李儒京給出了一個讓他並不感到十分意外的答復對他開口說道。
“黃書記,這件事我得問問郭叔叔。”
黃玉成聞言也是溫和地笑了笑對著李儒京開口說道。
“這里沒有別人,不用稱職務了。”
這話一出,他知道這個便宜的大佷子大概率他是拐不走這了!
不過他想了想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一個是未來的岳父,自己不過是便宜叔叔換誰都會這樣。
李儒京聞言很听話地更換了稱呼對著黃玉成關切地開口問道。
“黃叔叔,您什麼時候去南山?”
黃玉成聞言也是微笑著對李儒京開口說道。
“下個月吧。”
這次的調整共涉及六省的省委書記履新,其中有三省的省委書記調整就包括他一個。
不可否認,這忽如其來的調整,暫時打亂了他轉進中樞的計劃。
而在這背後,某些人遲滯他前進腳步的意圖十分明顯。
說到這里,他就不得不感嘆,有一個好爹好媽的重要性了!
比如郭建國的話家中有老爺子老太太坐鎮,任爾八面來風,我自巍然不動。
雖然影響難免會有影響,但卻無法傷其根本。
不像自己害得想辦法暫時還得忍上一口氣!
李儒京聞言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對著黃玉成開口問道。
“黃叔叔,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對方可以不提,但他卻不能裝糊涂。
他覺得黃玉成調任南山這件事,多少要與兩個月前他跟那三家發生的沖突有關。
黃玉成聞言也是對著李儒京哈哈一笑開口說道。
“你想多了!”
“真要說到麻煩,你可是給你黃叔叔解決了不少麻煩呢!”
在他心目中,這個大佷子就是一員有氣運加身的絕世猛將。
無論在誰的手底下做事都是能夠做出自己的成績,是金子總會發光便是這麼一個道理。
想想李儒京初到漢江的時候就連破兩起特大懸案,之後又幫他將李氏集團連根拔起斬于馬下。
四月份的時候李儒京通過偵破案中案,揪出了漢江市政協主席黃星耀這個秉性貪婪道德敗壞的蛀蟲。
從而使中紀委迅速挖出了可以對全國人大財經委主任委員甦書墨采取措施的關鍵性證據。
由此中樞領導親自給他打來電話表示了滿意和贊許。
所以,如果不是這個大佷子特別給力。
那麼他一個正部級大員,怎麼會心念念地想挖自己老哥們郭建國的牆角呢?
同時也不會還特意在臨離開漢江之前把對方喊過來說話!
至于李儒京對這個事情的猜測,只能說對但是也不完全對。
政場上,不能說不存在一時的意氣之爭,更加重要的還是要全盤利益的考量。
因為中樞上就那幾個位置大家都想坐。
而那三家的想法就是,如果我沒有希望坐上,那我就推別人上去,反正不能讓你和郭建國來坐。
李儒京當時與侯新杰等人針鋒相對的沖突,只是這一矛盾爆發的催化劑。
即使沒有這一事件,該來的終究會來。
因為他與郭建國的敵人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們順利進入中樞的!
一個派系的失敗,基本上代表著從此風光不再。
甚至一蹶不振,從而徹底失去了坐在牌桌上的資格和權利。
從古至今,歷來如此!
所以,無論他與郭建國,還是跟那三家之間的斗爭都不想輸,也不能輸!
因為一旦輸了很可能便是徹底跌到了谷底,現在的一切轉眼便是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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