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天黑，季靜和童謠算是腳前腳後來醫院了，看著光著膀子站在窗戶前抽煙的韓謙，童謠彎著腰笑道。</br>“跑來躲清閑了？你這一直住院我也沒送你禮物！給~”</br>韓謙轉過身，看著童謠送過來的小盒子，韓謙笑道。</br>“怎麼還給我送禮物了？什麼東西？”</br>“刮胡刀啊！別的你也用不上！”</br>韓謙哦了一聲，這時候季靜開口道。</br>“大佷子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你要不要？”</br>韓謙歪著頭疑惑道。</br>“也是刮胡刀？”</br>季靜搖了搖頭，然後在身後拿出一個木頭盒子，韓謙一臉好奇的看著木頭盒子，當季靜打開木頭盒子的時候韓謙的眼楮亮了，扔掉手里的刮胡刀走向季靜，雙手捧著盒子滿臉興奮的看著季靜。</br>“季大媽這是啥！這是啥！這是啥！”</br>季靜眯眼柔聲道。</br>“草 劍啊！在公司的時候听𡌂洋介和婉婉嘮叨火影忍者，以前就听你說過，就去買了一把~喜不喜歡。”</br>韓謙拿起木頭盒子里面的草 劍，入手很重，抽出劍鋒的時候閃爍著寒光，韓謙抱著草 劍看著季靜露出憨傻的笑容。</br>“嘿~嘿嘿~”</br>站在一旁的童謠撇嘴鄙夷道。</br>“幼稚！”</br>季靜看著童謠眯眼笑道。</br>“送男人刮胡刀是敷衍，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所以才會用日用品！而且童謠啊，男人最討厭收到的禮物就是刮胡刀！！”</br>童謠小聲嘀咕。</br>“我又不知道他喜歡什麼，煩死了！三十歲的大男人喜歡這麼幼稚的東西，那我給你買個遙控車好不好？”</br>然後就看到韓謙屁顛屁顛湊過來問她什麼時候買！</br>過了大約十分鐘，童謠看著韓謙怒道。</br>“過來吃飯！再不吃一會劍給你扔了！明早去參加婚禮的時候這把劍你不能帶著！”</br>韓謙頓時滿臉的委屈，問道。</br>“為啥啊？”</br>童謠認真道。</br>“不給你買遙控車了。”</br>韓謙妥協了。</br>看著乖乖吃飯的韓謙，童謠看著季靜不理解的問道。</br>“他都三十出頭了，怎麼還會喜歡小孩子的這些東西？這不就是一個鐵片子麼？我學校的孩子都不玩。”</br>季靜夾著一塊挑好刺的魚肉喂給韓謙，韓謙閉著嘴搖頭，季靜皺著眉委屈的看著韓謙，眼神里帶著幾分哀求，韓謙無奈的張開嘴，看著韓謙吃了魚肉，季靜笑道。</br>“因為啊！女人都想要撒嬌，男人也是一樣啊！幼稚？他要成熟起來比你爹都成熟！”</br>童謠怒視季靜。</br>“你會不會說人話！”</br>季靜夾起一塊魚肉，韓謙一個勁兒的搖頭，季靜笑了笑，撥出一塊蝦肉塞進韓謙的嘴里，柔聲道。</br>“你要影響均衡！”</br>隨後聲音冷漠道。</br>“你童謠又不是人，我為什麼要和你說人話？下藥耍賴扎套套，你童謠干過人事？”</br>童謠看著季靜，隨後巴掌拍在季靜的胸牌上，怒道。</br>“這點事兒你記一輩子？”</br>季靜拿起桌上的叉子看著童謠，咬牙道。</br>“你再踫我一下試試！”</br>童謠舉起手，思考了一會還是放下了，然後拿起那把草 劍在病房里練太極，以此來發泄內心的怒氣。</br>對季靜說的話，童謠不生氣。</br>但是韓謙不喜歡刮胡刀，她就特別特別的生氣。</br>吃了一碗米飯，韓謙放下碗，季靜低聲道。</br>“就吃這點兒啊？明早三點多就要去停尸房那邊，你現在要睡一會？”</br>韓謙點了點頭，躺在床上看著季靜低聲道。</br>“現在停尸房那邊誰在呢？馮倫一點要求都沒提？”</br>季靜拿著濕巾擦著韓謙的臉，輕聲道。</br>“還是不火化下葬！沒有其他的要求了，溫暖和燕青青都在停尸房那邊呢，程錦和李金海也在，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看樣子地位很高，說是要準備在明天的葬禮抓捕馮倫，我不喜歡那邊的氣氛，就過來陪你了！一會讓童謠過去，我在這里陪你碎覺覺~”</br>韓謙剛要笑，沒開封的草 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童謠正色道。</br>“禁止宣淫！”</br>韓謙大怒。</br>“我宣你大爺！”</br>韓謙真的有點困了，昨晚被溫暖和燕青青折騰的就沒睡好，躺在床上看了一會手機睡著了。</br>兩點四十，韓謙被季靜搖醒。</br>“大佷子，精神精神，起床了！”</br>韓謙伸出手摟住季靜，閉著眼含糊道。</br>“再睡一會。”</br>季靜捏著韓謙的臉蛋兒，柔聲道。</br>“不能睡了，那邊已經開始準備了，該去的人也都過去了，走啦！”</br>韓謙是閉著眼楮被季靜被套上衣服的，離開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還渾渾噩噩的，下樓剛上車子，童謠氣呼呼的跑了過來。</br>季大媽沒喊她！</br>上了車，季靜點了一支煙塞進韓謙的嘴里。</br>“抽支煙精神精神。”</br>坐在卡宴後座的童謠昏昏欲睡。</br>到了停尸房的時候這邊很熱鬧，雖然這個詞匯不適合來形容此時的場景，可韓謙的腦袋還沒開機，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詞匯，對著站在院子里的人點點頭，搓了搓臉對著身旁的徐鴻昌問道。</br>“車子都準備好了？我最近沒時間操心這些事情。”</br>徐鴻昌點頭回答說一切都準備好了。</br>韓謙打著哈欠走進停尸房，對著棺材中的楊彩歡彎腰行禮，她的父母也終于過來了，彎腰給韓謙還禮。</br>走進里屋，看著一屋子的人，看著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的蔡青湖，韓謙走上前彎下腰低聲問道。</br>“娘子你隨禮了麼？”</br>蔡青湖睜開眼點了點頭。、</br>“隨了，寫的你的名字！沒太多，就跟著大家伙一樣，五百塊錢！老道士來過了，這會去休息了，他說早上五點多點兒時間不錯，在那個時間出殯，相公今天馮倫會過來麼？”</br>韓謙剛要開口，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音，韓謙轉過頭看著姜維幾人，拍了拍蔡青湖的肩膀。</br>“你去車里找溫暖她們，睡覺去！出殯你就別跟著過去了。”</br>蔡青湖站起身走出禮物，宋院長看著走出來的蔡青湖，笑道。</br>“青湖啊！我有個事兒要和•••”</br>一把車鑰匙飛了過來砸在了宋院長的身上，韓謙開口道。</br>“娘子，你車鑰匙沒拿！”</br>迷迷糊糊的蔡青湖彎腰撿起車鑰匙走了，韓謙眯著眼看著宋院長，眼神不善，宋院長眯著眼看著韓謙，這時候姜維已經行過禮了，轉過身拍了拍宋院長的肩膀，笑道。</br>“好好的！”</br>姜維的紅白臉唱的那叫一個明白，和當初的孫正民完全是兩種方式，他能表現出對你韓謙的不滿，但是還要表現出一個我心胸寬廣不和你韓謙計較的樣子。</br>韓謙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姜維走了過來主動遞給韓謙一支煙，笑道。</br>“楊彩歡怎麼算都是崔禮的小嬸嬸，真躲在首爾不回來？看來我需要讓衛斯理去一趟了。”</br>韓謙呵呵笑道。</br>“那你看看衛斯理能不能申請下來這個手續了？別賠了夫人又折兵了！”</br>姜維挑眉笑道。</br>“怎麼？太子爺不裝乞丐了？”</br>韓謙站起身，彎著腰湊近姜維，低著頭撇嘴譏諷道。</br>“裝？我什麼時候裝了？小老頭兒你別給臉不要臉了，你們幾個老東西也別給我耍那些有的沒的，你試試？衛斯理前腳出國，我後腳就讓他這輩子都回不來信麼？你們說我韓謙在濱海一手遮天，那我今天就遮了，你咬我？”</br>姜維的臉色變得陰沉，冷聲道。</br>“韓謙你以為我動不了你？”</br>韓謙眯眼笑道。</br>“你信不信我現在給你兩耳光！”</br>啪！</br>一陣掌風在姜維的頭上劃過，巴掌落在了韓謙的腦門上，韓謙後退了一步，站在講兩位身後的兩人中，一人開口了。</br>“小韓謙你別耍混！”</br>姜維深吸了一口氣，橫跨一步，轉過身對著開口人笑道。</br>“周主任，古組！”</br>周慧笑著點了點頭，老古面無表情看都沒看姜維一眼，隨後周慧看向韓謙時狠狠瞪了一眼。</br>“混蛋東西，一天天教你的那點兒禮數都學到狗身上去了？給你姜叔叔道歉！”</br>韓謙對著姜維彎腰行禮，笑道。</br>“姜叔叔別和我一般見識！我不懂事兒。”</br>周慧對著姜維笑道。</br>“都是自家孩子，也都是我和老古給慣的！下次不听話你就抽他，他敢撒潑你就給我打電話就好了，我來濱海抽他！”</br>這句話落在別人耳朵里是周慧在教訓韓謙，可落在姜維的耳朵里意思就不一樣了。</br>這明顯就是告訴姜維，你說他幾句行，但是你給惹急眼了，我周慧就得過來保我這個干兒子了。</br>姜維對著周慧笑道。</br>“周主任也說了，都是自家孩子！我挺喜歡韓謙這孩子的性格的！”</br>話出老古看向宋院長，皺眉道。</br>“你去他家里了？要給蔡青湖降級？給我說說降級的理由，青湖這幾天在京城和陳湛說，韓謙你給我滾過來！”</br>韓謙走到老古身前。</br>啪！</br>一巴掌抽在了肩膀上，韓謙皺眉喊道。</br>“您干嘛啊？”</br>周慧也嗔怪的瞪了老古一眼。</br>“干嘛？孩子身上都是傷，別人不心疼下得去手，你不心疼？”</br>姜維的臉是一陣青紫，誰不知道老古夫婦陰陽怪氣兒都出了名了？老古在京城那個部門不受待見，可就是他這個性格就被那個部門的老大喜歡</br>老古看著韓謙皺眉道。</br>“在監獄里打架我懶得管你，你黑色帝國的事情給我一個解釋？你剛才在口出什麼狂言？衛斯理出國你要怎麼樣？”</br>韓謙舉起雙手。</br>“我哪敢啊？我肯定讓崔金燦全程保護著啊！現在馮倫在外面跑呢，他一天給我打十幾個威脅電話，說楊彩歡的死和我們脫離不了關系，現在衛斯理出去不是有危險麼？哦？古爹有個事兒，他們說崔金燦是崔禮。”</br>老古面色冷漠的看向姜維，冷聲道。</br>“先抓到馮倫在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吧，我一直沒找你算賬，我帶著馮侖南下一趟得到了很多重要的消息，你們連一個楊彩歡都保護不了，就別去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今天馮倫可能會出現，你們去好好準備一下吧，小宋小趙你們去準備吧，姜維你等一下。”</br>姜維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低沉道。</br>“古組，這麼多人呢。”</br>老古點頭。</br>“所以我不抽你！咱們倆現在雖然是同級別，但是我想往前走還是往後退是我自己說的算的！別睡不醒的認為你和我一樣大，到時候我去欺負你家的兩個孩子，你還要說我老古以大欺小了。”</br>兩層意思的以大欺小讓姜維沉默了，片刻後低沉回道。</br>“古組，韓謙黑色帝國的事情牽扯的很多。”</br>老古點頭。</br>“我知道！”</br>隨後指著姜維的鼻子怒道。</br>“你不知道？當初讓他退休的事情你沒摻和？你現在裝好人呢？”</br>“哎呀！姓古的你干嘛？你和小姜喊什麼喊？咱們都是退休的人了，過來參加個葬禮別帶來那麼多的壓力。”</br>方雄來了，身後跟著陳湛和陳金葉，老古轉過頭看向方雄冷漠道。</br>“我明天官復原職，是不是就能參加你的葬禮了？”</br>周慧伸出手捂住老古的嘴，對著門口的季靜和童謠喊道。</br>“你們倆帶著你們古爹去吃點東西，這怎麼睡不好吃不好的腦子就不好用了呢？徐鴻昌你去給大家買點早餐。”</br>老古算是被韓謙和周慧推出停尸房的，他就是帶著火氣來濱海的，姜維嘆了口氣，但是他沒離開，過去和楊彩歡的父母解釋楊彩歡的事情以及賠償的問題了。</br>里屋，陳金葉站在方雄身旁低聲道。</br>“老師！老古和周慧是不是對韓謙太好了？看不出來。”</br>方雄拄著拐杖低著頭回道。</br>“不動腦子！古清雲這個孩子看著不傻，但沒太大的出息，為了一個女人滿世界的跑，不顧孩子，不顧工作，不顧父母，是個腦子愚鈍的孩子，老古這麼多年也沒給自己準備後路，也沒幫襯親朋好友，老古為了自己的工作和親戚好友都斷了關系，這個韓謙就是老古的養老的退路，就像我培養了你師兄一樣，可他又沒有學生。”</br>陳金葉彎腰再次問道。</br>“那老古為什麼可以說回原來的位置。”</br>方雄冷哼一聲。</br>“不長腦子，難怪一輩子也干不過孫正民！”</br>陳金葉不說話了。</br>停尸房的院子里，老古手里拿著包子指著韓謙的鼻子一同怒罵，韓謙站在原地不斷的翻白眼，柳笙歌等人站在遠處想笑又不敢。</br>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周慧受不了了，皺眉道。</br>“你沒完了？”</br>老古揮手。</br>“你滾一邊去！都欺負家里去了還跑了？韓謙你傻了？”</br>韓謙歪著頭皺眉看著老古滿臉的無奈，周慧皺眉道。</br>“姓古的你別抽瘋！小謙這麼做的是對的！”</br>話落看向韓謙皺眉道。</br>“你別搭理他，他一天天守著手機希望你能吃虧給他打電話，總是擔心自己老了被人嫌棄了，來的路上就嘮叨著說要抽姜維的臉，你別听他的！但是話說回來，我和你古爹老了都指望你呢，有事兒別自己扛著。”</br>韓謙認真點頭，隨後低聲問道。</br>“我小古哥還沒追回來呢？就是過年的豬也沒這麼難抓吧？”</br>屁股挨了一腳，老古皺眉道。</br>“你以為都像你呢？那就是個廢物，我都說八百次了，不行就直接把人綁回來，一切就都好說了，他不干！生了這麼廢物的兒子我是造孽了。”</br>話出韓謙小聲嘀咕。</br>“這不妥妥遺傳你了麼？當初你和我周媽復婚的時候不也是滿世界的取經麼？”</br>韓謙又挨打了，這一次給韓謙打跑了，因為程錦等長輩過來了。</br>幾個長輩湊在一起都不會有第二個話題。</br>除了韓謙還是韓謙！</br>早上五點老道士來了，站在門口朗聲喊道。</br>“沒結婚的男孩子過來，把東西車上裝。”</br>韓謙看著站在身旁的李多樂，李多樂仰起頭望著天空輕聲道。</br>“姐夫，我不是處男了！”</br>隨後被韓謙一腳踹了出去，隨後韓謙就被老道士塞了一個黑色袋子。</br>“拿著，去門口，路過一個車給一包煙！”</br>韓謙哦了一聲，對著蔡青湖胡努努嘴，兩人走到了院子外的下鋪路等著。</br>蔡青湖抱著胳膊原地的蹦 ，韓謙脫下身上唯一一件帽衫套在了蔡青湖的身上，蔡青湖看著韓謙身上的繃帶，小聲嘀咕。</br>“誰給你綁的繃帶，還挺整齊的！”</br>“童謠綁的！溫暖開始給我纏成木乃伊了都，天變冷了你多穿的！”</br>第一輛車來了，拉著棺材的車停在了韓謙身邊，車窗落下，韓謙拿出煙笑道。</br>“辛苦了。”</br>“收起你的笑臉！”</br>韓謙的手微微僵硬，這時候坐在副駕駛的李嘉威開口道。</br>“小舅！”</br>韓謙把煙扔進了車里，冷聲道。</br>“你啥時候把我外甥還給我？”</br>“再說，你別去墓地了，你這半吊子的命，一點陽氣都沒有！一會你帶著蔡青湖回家睡覺去！別給礙事兒，給你說聲謝謝。”</br>車子走了，韓謙看了一眼蔡青湖，蔡青湖看了一眼韓謙。</br>韓謙低聲道。</br>“娘子你咋不抓他啊？”</br>蔡青湖小聲嘀咕。</br>“你娘子我害怕呀！”</br>韓謙捏著下巴認真道。</br>“嗯~突然就感覺你長大了呢，害怕就對了，其實我也害怕！”</br>這時候柳笙歌的車停在了韓謙身邊。</br>“煙拿來，快點兒的！墓地你別去了！你身邊陰氣太重了。”</br>蔡青湖斜視柳笙歌，冷漠道。</br>“來，你下車來！柳太監是不是我這麼多年給你臉了？”</br>柳笙歌舉起雙手。</br>“得！你蔡青湖厲害我惹不起，我走！”</br>隨後是老古，程錦，姜維，方雄等人。</br>楊彩歡的葬禮排場很足，按道理說她這種小角色是不會有種排場的！</br>人走光了，就剩下了蔡青湖和韓謙。</br>老道士壓根兒就沒準備讓兩人去。</br>蔡青湖沒有父母，韓謙陽氣不足。</br>這倆家伙還真不適合過去！</br>“娘子，我帶你上班兒去？去不？”</br>蔡青湖點頭。</br>“去！”</br>“要不咱倆去打電玩？”</br>“去！”</br>“去參加林縱橫的婚禮？”</br>蔡青湖沉默了，過了一會小聲嘀咕。</br>“去•••也行！”</br>韓謙哈哈大笑。</br>“不去！走，陪你相公我去工地吧！”</br>蔡青湖小聲嘀咕。</br>“去了工地就想起你罵我的事情了。”</br>往事啊！</br>韓謙不記得了。</br>(本章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