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制作吉他也不是一帆風順的,自從海外進來了幾種膠水,琴鉉以後,有的廠家就拆了吉他研究,然後試著跟風制作了。
現在吉他賣價是六十金幣,雖然吉他比一開始制作的時候跌價了不少,可利潤也是可觀的。
�e人家的吉他賣四十金幣,但他家制作吉他日久,老袁頭耳朵有了特殊功能,吉他那里出了毛病導致音質欠佳,他能準確的發現,從而做出改進。
�e人家的吉他有缺陷,因為經驗欠缺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也不多管閑事。
這樣,他家吉他都是一等品,�e人就沒有這能耐了,一把賣六十金幣也是可以的。
過壽請不請草台班子,老袁頭是不願意的,除了袁康願意,娘親和二娘都是狂熱的音樂發燒友,都願意請草台班子。即使是沒有親友,自家獨享班子的演出也願意。
有個在萬家鎮新成立的草台班子,成員男的是六個,女的是兩個,也沒有誰是台柱子。
她們班子新成立三個月,十分想買一把吉他。
剛成立的班子沒有名氣,十天里六七天也沒有人邀請,即使是有人來邀請了,價錢也出的特別低。
每次演出一場賺到的錢,每人也就合半兩一兩的銀子。
萬家鎮的人雖然富有,可家里有事請草台班子來歌舞,都願意去京城請班子,因為京城的班子,經常看淨歌苑的歌手演出,無論唱歌還是伴舞,和宮廷歌舞團學的大差不差。
可她們遠在萬家鎮,想去淨歌苑學習,還得搭路費,還得買淨歌苑的票,八個人的班子,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車票門票加吃飯,也沒錢啊。
她們想購置一把吉他,可攢了許多日的錢,也只有四十個金幣。
吉他是草台班子的標配,有的草台班子,現在都有了單簧管和小號了。按說他們可以買�e人家出產的吉他應急,可她們對老袁家的吉他情有獨鐘,寧買貴的不買質量次的。
她們听說袁大人的父親要過大壽,就自薦去唱堂會。
她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帶頭的男青年名叫穆凡青,他就找上了門來,想免費的給老袁頭唱一堂,實際上是想在他家作坊買個吉他。
在他家直接買最好是便宜一些,四十個金幣入手是預期。
穆凡清冒冒失失的上門來了,袁康的父親一听,自己頂著個賣國賊的帽子,這幾年好不容易人們忘掉了,過個生日,自家人關起門來弄幾個好菜好酒就行了,還唱什麼堂會啊?
如果過壽大張旗鼓,唱了堂會,一下子引來了許多看熱鬧的,看熱鬧的再把他賣國的事情提起來,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他們免費獻唱還有個目的,就是想以四十金幣的價格買吉他,那就更不用他們了。
“俺們家小家小戶的,可請不起堂會,不要。”
看老袁頭回答的挺干脆,穆凡清陪著小心說;“我們幾個給您唱堂會是免費的,我們也不想在你家里吃飯,唱完了就走人了。如果唱的不好,吉他也不買了還不行嗎?”
“不行,我怕大張旗鼓的過壽,不但過不好還折了壽……”
他們看老袁頭怎麼說也不答應,他沒有辦法,就找到了袁康想在他這里打開缺口。老頭這里不行,不見得袁大人這里也不行,萬一袁大人同意了呢?
他未來班子出名這些人坐過各種努力,連臉皮都變得厚了不少。
他主動地說︰“袁大人,我們想給你家老爺唱一次堂會,是不要報酬的那種,也不需要管我們的吃喝,當然,我們是有私心的,就想在你家便宜買個吉他。”
“你看看,別的班子都人手一把了,可我們許多人都沒有一把啊,沒有家伙什讓人看不起?”
“不就是一把吉他嗎,四十金幣就四十金幣了,我做主賣你們一把。”
袁康知道底層人的艱難,剛剛創業,沒有資金沒有人脈,還沒有名氣,六個人六張嘴除了唱歌還得吃飯,不就是一把吉他嗎,不就是四十金幣嗎?看他說的可憐就答應了。
穆凡清很高興,就在袁康的允許下四十金幣買了一把,幾個人試著彈了以後非常滿意。
可他是知恩圖報的性格,到了老袁頭過壽這一天,還是帶著班子上門了。
這好,袁康也沒有請什麼賓客,他父親也沒有張揚,一妻一妾就鼓搗了一桌子菜,雞鴨魚肉都有。沒有賓客,沒有�e人家的吹拉彈唱,只是袁康和娘親二娘覺得缺點兒什麼。
穆凡清的班子,因為有了吉他,昨天有人請了去唱堂會,表演了一場賺了兩個金幣。
幾人看老袁頭也不攆他們了,兩個女人更是期盼他們唱起了,袁康也讓她們放松,穩定一下情緒就開場了。
六個人演出的熱情高漲,唱起來並不敷衍,而是發揮了她們的最高水平。
老袁頭也鼓了幾下掌,一妻一妾拍紅了巴掌。
袁康看了以後,感覺其他人唱的並不出色,那個穆凡清唱的倒是很不錯。既然有鐵樁的深沉和富有力量,又有阿福的純真流露。
他唱了一首《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還有一首過壽應景的《天堂》連老袁頭都說不錯。
他的歌聲,注重氣息的調換,尾音的支撐,善于帶動大眾的情緒和自己的歌聲共鳴。尤其高音唱起來,有沖破雲層的氣勢,給人以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遐想。
每人唱了兩首歌,袁康招呼她們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幾人扭扭捏捏,最後也座下了。
“穆凡清,我看你唱歌的做派有鐵樁的影子,音域寬廣桀驁不羈。”
“袁大人,我接觸到音樂,第一次還是我父親在幾年前,領著我去了慶功宴的現場,是鐵樁的歌聲打動我心靈的,從此我愛上了唱歌。我盡力模仿他的歌聲,您听著還可以啊?”
“當然,自從阿福大人不唱歌了,鐵樁也……咳咳,我就發現,你是第三個讓我稱贊的男高音了。有沒有興趣和我去淨歌苑見識見識,也為他們唱上一曲讓她們鑒定一下?”
“袁大人,您說的是真的嗎,我願意啊?”
誰不願意攀高枝啊,穆凡清也一樣啊,不過,他不是想單獨飛,是想把他的班子也帶起來。
袁康開車去京城辦事,就把穆凡清帶去了,把他送去了淨歌苑,淨歌苑正好是上午場觀眾入場的時間了。袁康給他介紹了淨歌苑的演員們以後,他就辦事去了。
因為他是袁大人介紹來的,大華幾人招呼他喝茶。
“你和袁大人什麼關系,他介紹你來淨歌苑干什麼,是要唱歌嗎?”
“是袁大人帶我來的,他是讓我來淨歌苑見見世面的,他說我唱歌唱得不錯,也想讓我試著唱一首歌,想讓你們大家把把關的。我就在這里等著吧,等你們唱完了我再唱。”
沒有說幾句話,演出的時間到了,各人去忙各人的去了,他就在後天近距離觀看。
等到了袁康辦事回來接穆凡清,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穆凡清已經和她們打成一片了。
原來,穆凡清在他們都唱完了以後,都謝幕散場了,觀眾陸續的往外走。他也沒有和誰打招呼就沖上了舞台,他選擇的時機非常好,舞台的樂隊還沒有撤離,喇叭也沒有斷電。
他清唱了一首《懷念戰友》歌聲把要離去的觀眾招喚了回來。
觀眾听他唱了一段以後,樂隊也跟著湊熱鬧伴奏上了,苗苗在他告一段落以後,接唱了《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他接著唱出第二段,一下子把氣氛調到了最高潮。
大家看出來了,他的歌聲高亢,吐字清晰,還能用肢體語言配合歌唱,打動觀眾的心。
觀眾听完了一首,接著呼喊︰“再來一個……”
穆凡清也不客氣,接著來了一個《阿蓮》。
這下子火起來了,不但是這一場的觀眾,連這些三國的人組成的歌舞團也起哄了起來,他們也喊著︰“再來一個。”
袁康看了也高興,這個好苗子是他推薦的,可是不帶任何水分的,歌舞團的人能不能看得上穆凡清,也不必看他的面子。自己出去辦事的功夫,穆凡清的歌聲就得到了上上下下的認可,實在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看到了袁康回來了,大華悄悄問︰“袁大人,你這是從哪里找來的人,是白巾國的嗎?”
在大華的認知里面,除了白巾國丹華的班子里面有這樣的人才,其它地方就不可能有。
“那里啊,這個穆凡清是純國產的,哈哈,他是我在萬家鎮發現的好苗子,他昨天領著幾個人去了我家唱我父親過壽的堂會了,我看了他們的堂會,慧眼識珠就發現了,你看他怎麼樣啊?”
“當然好了,那首阿蓮,比阿福大人唱的不差啊。”
大家和觀眾接受了穆凡清這個男歌手,他時間不長就在京城和萬家鎮兩地名聲大噪了,可他是男人,平常不能和歌舞團成員一樣在宮內過夜,只能是抓白天的時間,和這些歌舞團的人磨合。
他白天在這里,唱完了下午場就回萬家鎮,有時候還能和他的班子一起唱晚場的堂會。
為了方便在京城和萬家鎮來回跑,他購買了一台偏跨摩托車,是汽油的,來去非常方便。有挎斗,還能帶人帶東西。
他在京城有了名氣,連萬家鎮的人們也漸漸的知道了。因為是宮廷歌舞團的台柱子了,把自己的班子很快就帶動了起來,萬家鎮找她們班子唱堂會的絡繹不絕。
小慧遞給了馬佳一張電文︰對面的幾個島上發現了有人,派人去看,是不明國籍的,說的是西語或者其他語言,我們的人听不懂。
“陛下,這是分潮半島市舶司分衙門發來的。”
馬佳看了看眉頭緊鎖︰“小慧,你再發電詢問一下,他們到底有多少人?”
過了半天小慧來回答︰“大約二十人,乘坐一大兩小三只船,遠處的一艘大船上還有許多人沒下來。其他島嶼也發現了,不知道是干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