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你是腎寶啊!”
甦逸很無語。
“張開人呢?”這時,一元進入屋內,問道。
“沒看到。”彭州搖了搖頭。
李三水擔憂道︰“會不會已經跑了?”
彭州也有些不確定︰“不好說。”
李三水隨即堅定地補充道︰“就算跑了,張開肯定也跑不遠!”
“彭兄弟,你還能召喚那只黑狗嗎?”
“能倒是能……就是……”彭州有些心疼,他這畫,是以詭異之血繪制而成,後續還需要香火供奉、血肉祭祀等,然後才能為他所用,而且用一張就少一張,今天一下子就用了兩張,他實在有些遭不住啊!
“不用麻煩,張開沒跑,就在這里!”
甦逸忽然打斷了彭州的話,走到那尸布燒成的那團灰燼前,小心翼翼地將其與其他灰燼區分開來,然後取出一個瓶子。
看到甦逸的舉動,彭州等人大為不解,忍不住道︰“小甦,你說張開就在這里,是什麼意思?”
“你們是不是忘了,有一種東西叫作密室。”甦逸一邊說著,一邊將那些灰燼裝進瓶子里。
飽腹丸這名字听起來挺一般的,可效果卻很不錯,以後萬一踫到沒東西吃的詭境任務或是其他什麼的,這飽腹丸,就是救命的東西。
所以,這玩意兒,自然不能浪費。
“密室?”
听到甦逸的話,彭州等人恍然大悟,倒不是他們蠢,主要是事出突然,他們沒想到這點。
至于為什麼人家甦逸想到了他們沒想到,呃,這就不好說了,可能人家有特殊手段,也可能人家比他們聰明吧!
“大家四處找找,看看密室在哪里?”李三水迫不及待道。
“不用這麼麻煩。”甦逸收起裝好尸布灰燼的瓶子,站起身子,朝著彭州等人走去。
“轟隆……”
也就在此時,甦逸身後的地面,轟然破碎,只見陰影如水,翻涌不休,裹挾著一個人,將其從地底生生拖了出來。
“這……凶徒!”
感受著那陰影搖曳間所散發的赫赫威勢,一元、李三水兩人皆心底生寒,手腳冰涼。
那陰影絕對是凶戾詭異無疑,也即意味著甦逸是凶徒。
唯有彭州雙眼微眯,神色平靜,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
“小露一手,你們就震驚成這樣子了,那我要是把渭河侯人皮與黑火使祭出來,你們又該如何應對呢?”
甦逸看著一元和李三水的表情,心中頗為得意。
當然,彭州的表情,他也看在眼里,這也證實了他先前的猜測,彭州也是凶徒。
“這就是你們要的人。”
甦逸停下腳步,身後的陰影徐徐將張開送至彭州三人面前。
此時的張開,全身被陰影包裹著,鼻孔嘴巴中皆有陰影流淌而出,而此時的張開還清醒著,很是 人。
彭州卻是神色不變,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地上的陰影︰“小甦,你是怎麼知道張開藏在地下的?”
“意外而已,如你所見,我的詭術比較特殊,剛才在與尸布打斗時,影子意外鑽入了地縫中,發現了張開。”
甦逸說話間,收回影詭,放開對張開的束縛,張開只是怨者,有這麼多人在,也不怕他逃跑︰“我發現他的時候,他正躲在地板下方觀察著屋內的情況,也正好被我逮了個正著。”
“這就叫惡有惡報,自作孽不可活。”
彭州隨即看向張開,質問道︰“張開,告訴我們,你在為誰做事?那些失蹤的人,又在哪里?”
就張開這種半吊子水平,顯然不可能是紅燈縣人口失蹤案的罪魁禍首。
“哈哈哈……”听到彭州的話,張開反而大笑起來。
彭州笑容依舊,眼神卻冷了下來︰“你笑什麼?”
張開冷笑道︰“我笑你們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
甦逸來了興趣︰“詳細說說,我們怎麼就死到臨頭了?”
張開怪笑著︰“因為,你們得罪了娘娘,娘娘會懲罰你們的。”
“娘娘?”幾人相視一眼︰“什麼娘娘?”
張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滿臉冷笑︰“得罪了娘娘,你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甦逸輕笑一聲︰“听起來好可怕,說說看,你的娘娘是什麼玩意兒?”
听到甦逸的話,張開勃然大怒,奮力撲向甦逸,只是他剛一動,一縷陰影便出現在他的身上,將他束縛在原地,無法動彈︰“你竟敢褻瀆娘娘,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張開因憤怒而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張牙舞爪,仿佛恨不能將甦逸生吞活剝。
“少故弄玄虛,說,你們娘娘是誰,藏在哪里?抓那麼多人干什麼?”
李三水威脅道︰“乖乖合作,我們還能饒你一命,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死?”聞言,張開忽然扭頭看向李三水,臉上露出癲狂的笑容︰“我不會死的,娘娘會保佑我的,死的,該是你們才對。”
看到張開的笑容,李三水心中莫名煩躁不已,面露怒意,重重一拳砸在張開的鼻梁上︰“不見棺材不落淚。”
別看李三水年紀不小,手上的力氣卻不小,一拳就打得張開鼻梁骨斷裂,鮮血長流。
“哈哈哈……死的會是你們……是你們……”
可張開卻好似不在意,仍舊大笑不止。
“找死……”
本想嚇唬一下對方,沒想到卻被反嘲諷了,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于是,李三水化身暴躁大爺,擼起袖子就是一頓 亂揍,一堆胖揍後,張開已是鼻青臉腫,渾身鮮血。
對于李三水的舉動,甦逸等人沒有阻止,對于張開這種畜生,就是活生生打死,那也是他活該。
“咳咳……哈哈哈……娘娘會殺了你們的。”
可即便如此,張開仍舊笑著,活脫脫一個神經病。
“狗屁娘娘,有本事,就讓你那勞什子狗屁娘娘來殺了我!”
見還是無用,李三水神情陰沉得似是能滴下水來,從口袋中捻出幾粒米,放進煙鍋中,吸了幾口。
待那幾粒米燃燒後,李三水舉起手中的煙鍋,就倒扣在張開的額頭上。
“啊……”
張開猛然慘叫一聲,臉龐抽搐,全身顫抖,顯得異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