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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芳，招待一下兄弟們。”
邢天戈帶著大家進去大樓後，就吩咐隋芳帶大家去用餐。
而他自己一個人，帶著左唐坐上電梯，直接樓頂去了。
劉冪和樊京龍想要跟去，也被左唐拒絕了。
這注定是，兩個組織領袖之間的私密會談。
……
隋芳卸下機甲，笑呵呵地迎接大家。
她是個生意人出身，更是在她小舅的教導之下，也學得非常圓滑。
剛才和大家生死相見，此刻卻仿佛沒事兒人一樣，客客氣氣地引導大家去他們「真理」的員工食堂用餐。
唯獨對余景澗，她依然還是冷言冷語，只是邢天戈既然已經發話，她也沒有再喊打喊殺就是了。
這點事兒，對于余景澗來說根本不是事。
除了溜須拍馬，余景澗也練就一身硬臉皮，任憑隋芳如何臭臉以對，他笑呵呵地和樊京龍開著玩笑，一會兒逗逗小天明，一會兒嬉皮笑臉地去和寸雪搭訕。
他還自告奮勇地當起了向導，畢竟也是「真理」出來的人，什麼筷子放哪里啦，餐盤去哪領啊，他全都門清。
由于他的熱情，最後搞得比隋芳更像主人，什麼尷尬都被他化解得一干二淨。
但真正的好人緣，其實是寸雪，無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家都願意理睬她。
就連彼此有點不太對付的雲流甦和劉冪，也都願意和寸雪閑聊。
寸雪笑呵呵地來者不拒，和大家說著各種有趣的見聞，很快她的身邊就圍了一圈人。
……
阿堅拉著樊京龍單獨坐一桌，他指著余景澗不滿地罵道，“你看那死胖子，臉皮真的比城牆還厚！”
“哎，算了吧。”，樊京龍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隨口說道，“都知道就是這樣的人，你就不要管他，由他去不就好了？”
“可這家伙他坑人啊！”，阿堅往嘴里塞了一勺類似土豆泥的東西，“我阿堅自問不是好東西，他老余比我得壞十倍！”
“兄弟，我也看不慣。”，樊京龍反過來開導阿堅，“可是後來左唐跟我說，地痞流氓、挑夫走販……三教九流都是可以合作的。老左的話，你總听得進去吧？”
“行！老左發話，那我就放過他了吧。”，阿堅甩一甩長發，“對了龍哥，你說左哥和邢天戈神神秘秘地，到底在密謀啥呢？”
“這我管不著。”，樊京龍拍拍阿堅肩膀，“人吶，各有各用……我阿龍腦子笨，我就做好自己，其他隨便。”
阿堅豎起了大拇指。
……
邢天戈帶著左唐直上天台。
到了天台之後，左唐大開眼界。
只見樓頂被隔成一塊一塊的陽光棚，雖然在這「虛妄之地」沒有陽光，但是遮風擋雨還是可以的。
而邢天戈在每個陽光棚里，都安裝了電燈，以電燈的光，代替了太陽光。
每個棚里，都種著不少的水果。
邢天戈帶著左唐走到其中一個棚里，那里綠油油地爬滿了藤葉。
“我給你捎去的西瓜，看來你已經吃過了？”，邢天戈問道，他的臉上不無得意，“味道怎麼樣？”
“很不錯！”，左唐不吝贊美，舉起大拇指夸道，“這你干的，真的漂亮！”
“但是，我有一點不明白，「虛妄之地」根本沒有西瓜，你的種子哪里來的？”
邢天戈伸出手，他的掌心有一顆種子。
左唐接過來一看，這根本不像是他認識的西瓜種子。
種子黑乎乎的，但卻是鏤空的。
這並不像是西瓜的種子用雕刻刀故意鏤空，而是很多的脈絡糾纏在一起形成了種子的樣子。
只是並不完整，許多地方空缺著，所以看上去就像是西瓜種子被鏤空了。
“這是……”，左唐點點頭，抬頭看著邢天戈說道，“這是你造出來的？”
“你忘了我是干嘛的？”，邢天戈推了推眼鏡，臉上帶著笑意，“我是搞生物科技的啊！”
“可以啊你！”，左唐拍了一下邢天戈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一定刑。”
“還好有你給的那個香爐。”，邢天戈說著，拉著左唐就要下天台，“我是從中得到的啟發。”
“通過那個香爐，我悟出了一個道理。”，邢天戈邊走邊說，神情也有點激動了，“就是萬物之間，是可以轉換的！”
他一邊不停地對左唐說著，一邊急匆匆帶著左唐下到頂樓，來到了一扇緊閉的大門前。
邢天戈輸入密碼，又連續讀了掌紋、指紋、視網虹膜之後，終于打開了重重封鎖的大門。
打開門之後，整個房間竟然只放了一樣東西。
在房間的正中間，一個金屬展台上，放著一個小巧精致的香爐。
“ 嚓”，邢天戈關上門。
他靠在門上，神秘地笑著說道，“只有這里，才能讓香爐停下來。”
“不然這玩意不斷會自動生產出來，我可吃不消啊！”
“這里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講話也無人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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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唐看了看房間的材質，也是笑了，“我懂了。我制作「魔方」的時候，你托人來要走一些特殊金屬，原來用在這里了。”
“這玩意是真好用啊！”，邢天戈走到香爐面前說道，“我測試過，幾乎所有的聲波、光以及其他目前已知的物質，幾乎都能隔斷。”
“那當然啦！這可是「青牛城主」專門過來對付「天」的東西。”，左唐拍了拍展台，就連展台也是黑色的不知名金屬，“據說是「青牛」從地底下搞上的。”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邢天戈轉身推了推眼鏡，嚴肅地說道，“在這里，我確定沒有任何人能听到我們的談話了。”
“我收到消息。”，左唐也板起了臉，認真地說道，“「天」好像在醞釀一場大洗牌。”
“大洗牌？！”，邢天戈大吃一驚，“所以你才要起義造反？！”
“嗯。”，左唐點點頭，“不拼不行了啊，苟不下去啊……所以，我這次來，就是希望你和隋芳能夠到「魔方」里去避難，「真理」的一切活動，必須暫停！”
“可是……我們明面上，一直是敵對的啊！”，邢天戈推了推眼鏡，又煩躁地干脆摘了下來，“如果躲進去，那「天」會不會懷疑我們？”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左唐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個黑鍋，我準備讓「青牛」來背。”
“那得躲多久？”，邢天戈又問。
左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這香爐呢？怎麼辦？”，邢天戈抱著那個香爐，好像非常舍不得的樣子，“放在這里不行，萬一被誰拿去利用……後果不堪設想啊！”
“帶進去！”，左唐想了想說道，“「青牛」有個【道藏】，我讓他藏到那里面去。”
……
兩人又密謀了好久，就在要出去的時候，邢天戈突然叫住左唐問道，“左唐，你有沒有擔心過……”
“如果有一天，我想當「天」了，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