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
    不等鬼鼠說完,白虎堂主的怒罵聲便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鬼鼠,你他媽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你一個十二生肖,被人端了老巢,還有臉回來搖人?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老子為你這點私人恩怨,動用堂里的人手?”
    “老子讓你去江城,是讓你去找至陰之體!不是讓你去跟地頭蛇爭地盤的!”
    “宗主的大計才是重中之重!你那點破事,也配跟宗主的大計相提並論?!”
    鬼鼠被罵得狗血淋頭,額頭上冷汗涔涔。
    他哪里還敢提報仇的事,連忙唯唯諾諾地解釋道︰“是是是,堂主教訓的是,是我糊涂了,是我糊涂了……”
    “哼!”
    白虎堂主冷哼一聲,“知道自己糊涂就好。”
    “我問你,至陰之體,找到了沒有?”
    听到這個問題,鬼鼠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支支吾吾︰“我、我抓了不少人,也按照您給的方法一一甄別了……”
    “但那些人都不是至陰之體……”
    “廢物!”
    電話那頭的白虎堂主勃然大怒,“老子給了你那麼大的支持,你他媽就給我帶回來這麼個結果?”
    “鬼鼠我告訴你,找不到至陰之體,你就給老子死在江城!”
    “要是耽誤了宗主的大事,老子第一個擰下你的狗頭!”
    “听明白了沒有!”
    鬼鼠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把電話都給扔了。
    他連忙點頭哈腰,對著電話連聲保證︰“明白了!明白了!堂主您放心,屬下一定把至陰之體給您找出來!”
    電話那頭,似乎再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口水,直接掛斷了。
    听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忙音,鬼鼠臉上的恐懼瞬間化做一抹怨毒之色。
    秦天!
    你都給老子等著!
    就在這時,當鋪的前廳突然傳來一陣呵斥聲。
    “執法司例行巡查!老板呢?出來回話!”
    後屋里,鬼鼠和當鋪老板的臉色同時劇變。
    老板神色一緊,哆哆嗦嗦地說道︰“大、大人,您先在這兒稍等,小的出去應付一下!”
    老板交代了一句,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強作鎮定地走出了後屋。
    鬼鼠眼神陰沉,側耳傾听著外面的動靜。
    “隊長大人,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少廢話!”
    一個听起來很年輕的聲音厲聲喝道,“剛剛附近發生重大坍塌事故,我們正在追捕一名重犯!你有沒有見過什麼可疑人員?”
    老板的聲音帶著哭腔︰“大人,您看我這小本生意,一天到頭也見不到幾個人,哪有什麼可疑人員啊……”
    “仔細搜!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
    “是!”
    听著外面翻箱倒櫃的聲音,鬼鼠的心沉到了谷底。
    秦天!
    你他媽真是陰魂不散!
    片刻,後屋的暗門被猛地推開。
    也不知道老板用了什麼辦法,躲開了司員的視線,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
    “大、大人!不好了!外面那些執法司的人,就是沖您來的!”
    “他們說在追捕一個凶殘的邪修,八成就是您啊!”
    鬼鼠氣得肺都要炸了,一腳踹翻了身旁的紅木椅子。
    “操!”
    老板嚇得一哆嗦,指著牆角一個不起眼的博古架,急聲道︰“大人!快!您從這密道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鬼鼠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他看了一眼那博古架,又听了听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最終還是不甘心地朝著密道走去。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將觸踫到博古架機關的瞬間,他猛地停住了。
    一抹瘋狂而詭異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
    跑?
    他媽的為什麼要跑!
    老子憑什麼要跑!
    老板見鬼鼠不動了,急得都快哭了。
    “大人?您還愣著干什麼啊!快走啊!”
    鬼鼠緩緩轉過身,一臉獰笑的說道︰“你去把外面那個執法司隊長給老子帶到這後屋來。”
    “啊?”
    老板徹底懵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大、大人,您說什麼?讓我把他們帶進來?”
    把執法司的人帶到這兒來,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鬼鼠沒有解釋,只是一雙眼楮死死盯著他。
    “老子的話需要你重復第二遍?”
    老板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兩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要是敢說一個“不”字,眼前這個瘋子會毫不猶豫地擰斷自己的脖子。
    “是、是,小的這就去……”
    老板嚇得魂不附體,只好答應。
    他不敢有絲毫猶豫,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他強作鎮定地打開暗門,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剛出門就撞見了過來搜尋的執法司隊長,嚇得老板虎軀一震,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哎喲我去’。
    隊長見老板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眼楮一眯,指著老板身後的暗門問道︰“你這後面是什麼?給我打開,我進去看看!”
    老板眼珠一轉,正巧不知道如何把對方騙進去。
    見隊長詢問,他裝作一副心虛的模樣說︰“隊長大人,我這後屋就是個堆放雜物的倉庫,真沒什麼好看的。”
    “讓你開門就開門,哪來那麼多廢話!”
    隊長不耐煩地推開老板,徑直走了進來。
    老板心中一喜,連忙跟上,順便還向前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注意到這邊,這才安心的將暗門帶上。
    隊長進入後屋一臉警惕,一只手按在腰間的配槍上,隨時準備抽出。
    就在他視線被屋內陳設吸引的瞬間,一道黑影從門後閃電般竄出。
    “誰!”
    隊長心中警鈴大作,抽出配槍猛地回頭。
    只是,他的動作相對于十二生肖的鬼鼠來說還是太慢了。
    不等隊長完全轉過身去,一只大手便如鐵鉗般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另一只手則從一個刁鑽詭異的角度,扣住了他的後頸。
    “唔……唔!”
    隊長雙目圓睜,眼中充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
    他劇烈掙扎,體內的真氣剛剛提起,準備反抗。
     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在寂靜的後屋中突兀響起。
    隊長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的腦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向一旁,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生機斷絕。
    鬼鼠隨手將尸體丟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啊!”
    這時老板剛好進來。
    當他看到這一幕時嚇得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
    他指著鬼鼠,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瘋了!
    這個鬼鼠大人徹底瘋了!
    外面全是執法司的人,對方還敢殺人。
    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鬼鼠根本沒理會嚇壞了的老板。
    他蹲下身,動作麻利地開始剝下隊長身上的那套執法司制服。
    三下五除二,他就將那套還帶著余溫的制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接著,更讓老板驚掉下巴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鬼鼠從懷里掏出一個薄如蟬翼的肉色面具,然後他伸出手指,在那死不瞑目的隊長臉上一陣揉捏。
    片刻之後,他從隊長的臉上撕下了一層完整的臉模。
    鬼鼠將那張臉模貼在自己的臉上,稍稍整理了一下。
    他那張干瘦的臉,竟然變得和剛才死去的那個執法司隊長一模一樣,就連臉上的幾顆痣都分毫不差。
    “……”
    當鋪老板的眼珠子瞪得滾圓,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拳頭。
    他終于明白了。
    鬼鼠根本不是瘋了。
    他這是要取而代之?!
    鬼鼠整理了一下衣領,扭了扭脖子,用那個年輕隊長的聲音,冷冷開口。
    “現在,你明白了嗎?”
    老板腦子嗡的一聲,瞬間恍然大悟,看向鬼鼠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和恐懼。
    他連滾帶爬地湊到鬼鼠腳邊,馬屁拍得震天響。
    “大人這是打算利用執法司隊長的身份混入執法司?”
    “高!實在是高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鬼鼠嘴角一咧,滿臉怨毒的說道︰“躲在執法司里,不僅沒人能想到,我還有的是機會,慢慢報復那個叫秦天的小雜種!”
    “隊長!!”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其他司員的呼喚聲。
    鬼鼠拿出手機對著屏幕看了看自己模樣,確認無誤後才扭頭看向老板。
    “要是堂主那邊有什麼消息,記得知會我一聲。”
    話畢,他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後屋。
    沈家別墅。
    當秦天三人頂著一身的灰塵和狼狽出現在門口時,著實把沈家的管家嚇了一跳。
    秦天沒多做解釋,只是借用了客房,先幫著甦洛音和宋南星處理了一下傷口。
    溫熱的毛巾擦去甦洛音脖頸上的塵土,看到那幾道觸目驚心的指痕時,秦天眼底的溫度又冷了幾分。
    他指尖凝聚著柔和的真氣,輕輕拂過那片淤青,舒緩著堵塞的血脈。
    “嘶……”
    “別動。”
    甦洛音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卻被秦天按住了肩膀。
    甦洛音看著秦天那認真的模樣,乖巧的像只兔子一樣。
    只是那雙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感受著他指尖傳來的溫熱,俏臉不由得泛起一抹紅暈。
    宋南星在一旁撇了撇嘴,自己走到沙發邊坐下,揉著撞傷的手臂,嘟囔道︰“重色輕友的家伙。”
    處理完傷勢,又各自換了身干淨的衣服,三人這才驅車返回家和天下。
    ……
    回到熟悉的家中,便看到秦月正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狗血電視劇,一邊往嘴里塞著薯片,小臉上滿是愜意。
    “哥!五姐,洛音姐,你們回來啦!”
    秦月看到三人,開心地打了個招呼。
    秦天換上拖鞋,環視了一圈,卻沒看到母親的身影。
    “月月,媽呢?”
    “哦,媽被青禾姐的親衛接走了。”秦月指了指牆上的掛鐘,“走了有一個多小時了,說是城主府有事,請媽過去一趟。”
    秦天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城主府?
    六姐找媽能有什麼事?
    張桂芳自從公司破產後,就成為了一個徹底的家庭主婦。
    雖然不擔心沐青禾會對張桂芳做些什麼,但是秦天總覺得透著一絲古怪。
    宋南星和甦洛音對視一眼,也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
    這件事處處透著反常。
    秦天心頭涌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他掏出手機,正準備撥通沐青禾的電話。
    恰在此時,手機屏幕亮起,來電顯示正是“六姐”兩個字。
    秦天立刻接通。
    “六姐?”
    電話那頭沒有傳來往日親昵的調侃,而是沐青禾異常凝重的聲音。
    “小天,你現在立刻來城主府一趟。”
    秦天的心猛地向下一沉,“我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沐青禾的聲音再次響起。
    “放心吧,阿姨沒事,你來了就知道了。”
    嘟。
    電話被直接掛斷。
    秦天舉著手機,听著里面傳來的忙音,臉色已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怎麼了?”
    甦洛音察覺到氣氛不對,擔憂地湊了過來。
    秦天深吸一口氣,將手機揣回兜里,“我出去一趟。”
    他看著甦洛音和宋南星,沉聲叮囑道︰“你們幾個在家里待著,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回來。”
    “要不要我們陪你一起?”宋南星站起身。
    “不用。”秦天搖頭,語氣不容置疑,“你們剛經歷一場大戰,好好休息。”
    說完,他沒再多做解釋,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家門。
    城主府。
    秦天急急忙忙地來到沐青禾的辦公室。
    推開紅色大門便看到偌大的辦公室里,只有沐青禾一個人。
    她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身前堆著小山似的文件,神情是秦天從未見過的嚴肅。
    沒有了往日的親昵和調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息。
    秦天的心瞬間沉了下去,稍顯緊張的問道︰“六姐,我媽呢?”
    沐青禾抬起頭,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沒帶著一絲深沉。
    “我已經讓左木送阿姨回去了。”
    秦天緊繃的神經稍稍松懈,轉而好奇問道︰“六姐,你把我媽叫到這里來,是有什麼事嗎?”
    沐青禾平靜地說道︰“我找阿姨過來,是為了調查你的身世。”
    秦天聞言心里‘咯 ’一聲。
    看著沐青禾那副愁眉苦臉的模樣,秦天笑了笑,道︰“什麼都沒問出來,對吧?”
    沐青禾沉默地點了點頭。
    秦天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別說是你了,我跟小月從小問到大關于我爸的事,她嘴里就沒吐出過半個字。”
    “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沐青禾卻是話鋒猛地一轉,“雖然阿姨什麼都沒說,但從她的表情和反應來看,你爸的來頭,絕對不簡單。”
    秦天臉上的苦笑僵住,眼中閃過一抹錯愕之色。
    “為什麼這麼說?”
    沐青禾沒有賣關子,她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秦天面前,“小天,你就不好奇嗎?”
    “你的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的血?”
    秦天一愣,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沐青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遞到他面前。
    “這是我查到的資料,關于血奴術的。”
    “資料顯示,麒麟血雖然霸道,但根本不足以直接解除那種歹毒的血奴術。”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傳說中,早已斷了傳承的上古血脈!”
    上古血脈!
    這四個字,如同驚雷在秦天腦海中炸響。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猛地想起天狼島的時候。
    當時,奶奶曾說過,那道萬丈冰壁只有上古血脈可以破解。
    那面堅不可摧,連先天境都無法撼動的萬丈冰壁。
    卻在他的血液滴落後,瞬間消融瓦解。
    原來如此。
    “果然是這樣……”
    秦天緊緊攥著那份文件,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口中無意識地喃喃自語。
    “什麼果然?”
    沐青禾捕捉到了他的失神,追問道。
    秦天猛地回過神,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
    他搖了搖頭,沒有解釋。
    這件事太過重大,他需要時間消化。
    “或許……”
    秦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我舅舅那邊,應該能問出點什麼。”
    沐青禾听此,眼中也亮起一抹希望。
    “那就把他叫來。”
    秦天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張遠華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舅舅那熟悉又帶著關切的聲音從听筒里傳來。
    “小天啊,怎麼有空給舅舅打電話了?”
    秦天簡單說明了情況,只說有要事相商,請他來城主府一趟。
    張遠華沒有絲毫懷疑,听說是秦天找自己,立刻欣然應允,表示馬上就到。
    半小時後。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城主府外。
    張遠華在護衛的帶領下,一路心驚膽戰地走進了沐青禾的辦公室。
    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踏足這種地方,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當他看到端坐在辦公桌後,氣場強大的沐青禾時,更是嚇得腿肚子都有些發軟。
    “沐、沐城主……”
    張遠華幾乎是下意識地彎下了腰,姿態放得極低。
    沐青禾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眼皮,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坐吧。”
    張遠華如蒙大赦,卻又不敢真的坐實,只敢用半個屁股沾著沙發邊,渾身僵硬,坐立難安。
    他看向秦天,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小天啊,你……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秦天沒有繞圈子,開門見山道︰“舅舅,我問你一件事,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我爸,你見過嗎?”
    張遠華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眼神躲閃,支支吾吾道︰“小天,你這……舅舅怎麼可能見過。”
    “你出生的時候,你爸就已經……就已經不在了啊。”
    “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沐青禾冷銳的目光掃了過來,聲音里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張先生,你妹妹給人生了一個孩子,你們做家人的,就真的能做到不聞不問?連男方叫什麼,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覺得這話可信嗎?”
    張遠華被她看得渾身一哆嗦,額頭上瞬間滲出了冷汗。
    在城主面前撒謊,他還沒這個膽子。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整個人都垮了下來,臉上滿是苦澀和無奈,開始回憶。
    “唉……沐城主,秦天,這件事……是我們老張家的丑事啊。”
    “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我那個妹夫是死是活。”
    “當年你媽大學畢業,一個人跑到外面去闖蕩,一走就是好幾年。”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懷里就抱了個一歲大的你。”
    “我爸媽,也就是你外公外婆,當時知道這件事,差點沒氣瘋了!”
    “他們覺得你媽丟盡了老張家的臉,要把她掃地出門,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秦天的心重重一沉。
    這些往事,母親從未對他提起過。
    張遠華繼續說︰“就在你外公拿著掃帚要把你媽趕出家門的時候,你媽她拿出了一筆錢,說是你爸給的。”
    “這筆錢是我們全家人一輩子都掙不來的錢!”
    “那時候家里的廠子都快倒閉了,外面欠了一屁股債,全家都快要去要飯了。”
    “我們就是靠著你媽那筆錢,不僅還清了所有債務,還開了新公司,過上了好日子。”
    “有了錢,你外公外婆的嘴,自然也就閉上了,還說要把你爸帶回來,補辦婚禮。”
    “但是你媽死活不告訴我們,你爸是誰。”
    “後來你也大了,你外公外婆也是沒有辦法,為了保住那點可憐的面子,他們就對外撒了個謊,說你爸是出意外死的,這才沒讓家丑外揚。”
    原來是這樣。
    秦天和沐青禾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恍然。
    難怪他們怎麼查都查不到父親的任何信息,甚至連一座墳都找不到。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謊言。
    就在秦天以為線索到這里就徹底斷了的時候,張遠華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大腿。
    “對了!我想起來了!”
    “你媽當年在外面闖蕩的那幾年,好像在一個叫仙岩城的地方,待了足足有四年!”
    仙岩城!
    這三個字,讓秦天原本沉寂下去的心,瞬間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眼中爆發出驚人的神采,死死盯著張遠華。
    “舅舅,你確定是仙岩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