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林飛昂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嘶喊一聲,連滾帶爬地撲了過去。
    他踉蹌著沖到林青山面前,顫抖著抓住了林青山的手。
    林青山似乎听到了這聲呼喚,那雙剛剛恢復神采的眼楮艱難地轉動著,最後緩緩聚焦到林飛昂身上。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因為許久未曾開口,顯得有些生澀。
    過了好一會兒,林青山才從喉嚨深處,擠出了兩個沙啞而模糊的字眼。
    “飛、飛昂?”
    林飛昂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一把抓住了林青山那雙猙獰可怖的手。
    “爹!您終于清醒了!”
    林青山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身上那種非人的氣息也在慢慢消退。
    他低頭看著自己扭曲變形的雙手,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和厭惡。
    隨著意識的回歸,過去被血奴術控制時的記憶也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我…做了什麼?”
    林青山喃喃自語,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凌亂的記憶片段在他腦海中一一閃現。
    想起自己意識被一點點侵蝕吞噬,最後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更可怕的是,他剛才差點殺了自己的親兒子?
    “不!”
    林青山一聲痛苦的嘶吼,雙手抱頭跪在地上。
    林飛昂撲過去扶住父親,“爹,沒事了,您已經脫離了朱雀堂主的控制,是秦天救了您!”
    “秦…天?”
    林青山緩緩抬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秦天身上。
    眼中的痛苦和悔恨幾乎要化為實質。
    他還記得,之前秦天規勸自己遠離朱雀堂主。
    是自己急功近利,一意孤行,才造就了今天這個場面。
    “咳咳咳……”
    林青山勉強站起身,剛準備向秦天道謝,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黑血從嘴角溢出。
    林飛昂大驚,焦急詢問︰“爹!您怎麼了?”
    林青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當即擺手,強忍著痛楚道︰“飛昂…快走!離開這里!”
    “不!我不會丟下您的!”
    林飛昂固執地抓著父親的手,堅決不肯放開。
    林青山目光凝重地看向遠處那個掙扎著爬起來的朱雀堂主,低聲道︰“已經來不及了,我感覺身體里有東西在動…”
    朱雀堂主嘴角流著血,眼中卻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他踉踉蹌蹌地站起來,猙獰地笑道︰“廢物果然是廢物,不過本座還有變廢為寶的辦法!”
    血奴術原本就是朱雀堂主用來提升自己修為的術法。
    煉制血奴也不過是他的特殊愛好而已。
    只要將林青山體內的氣血盡數回收,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林青山身體猛地一顫,感到一股灼熱的力量在體內流竄,如同岩漿一般焚燒著他的五髒六腑。
    朱雀堂主雙手掐訣,厲聲喝道︰“歸!”
    “啊——”
    林青山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身體弓起,七竅流血。
    一縷縷血色氣息竟從他體內滲出,朝著朱雀堂主飄去。
    “爹!”
    林飛昂驚恐地看著這一幕,想要上前阻止,卻被林青山一把推開。
    “別、別過來!”
    林青山咬牙強撐,扭頭對秦天喊道︰“秦天…我知道你是什麼人…拜托…帶飛昂走!”
    秦天臉色凝重,他一眼就看出林青山的情況不妙。
    朱雀堂主這是打算抽干林青山的全部精血。
    林青山的下場最終像是當時在米國分部的血奴一樣,變成一具枯槁的干尸。
    朱雀堂主張開雙臂,貪婪地吸收著從林青山體內流出的血色氣息,臉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氣息也越來越強盛。
    “住手!”
    秦天怒喝一聲,身形一閃就要沖向朱雀堂主。
    “不要!”
    林青山喊住秦天,強撐著身體站起來,神色復雜的說︰“我已經沒救了,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聞言,秦天立馬明白了過來,眼底透著一抹無奈之色。
    林青山是打算親自了結自己的性命。
    林青山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扭頭轉向林飛昂,眼中滿是不舍和愧疚。
    “兒子,爹對不起你,爹沒能看著你成家立業…”
    听到這話的林飛昂愣了片刻。
    這話怎麼那麼像是遺言?
    看著林青山那不舍的神情,林飛昂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央求道。
    “不,爹,您不會有事的!我們一起離開這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林青山搖搖頭,眼中流露出決絕之色,“飛昂,答應我好好活下去,為林家爭光!”
    林飛昂听到這話哭得更加厲害了。
    “爹,您別嚇我!您還要看我娶妻生子呢!”
    林青山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上官那個丫頭不錯,可惜我沒機會見證你們的婚禮了。”
    朱雀堂主見狀,冷笑連連,“感人的父子情深啊,可惜你最終還是得成為我的養料!”
    林青山突然轉頭,望向朱雀堂主,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凌厲光芒,“朱雀,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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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山深吸一口氣,手掌陡然亮起一道刺目的金光。
    那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廢墟。
    “呀啊!”
    林青山一聲爆喝,隨即毫不猶豫地一掌拍在了自己的丹田上。
    “不——”
    朱雀堂主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吼叫,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憤怒。
    “爹——”
    林飛昂悲痛欲絕,想要沖上前去,卻被秦天一把拉住。
    “轟!”
    一道恐怖的氣浪以林青山為中心爆發,將周圍的廢墟再次掀起。
    林青山癱軟的倒在地上,唯有那雙眼楮依然溫柔地望著林飛昂。
    “爹!”
    林飛昂痛苦地嘶喊,掙脫秦天的手,撲向林青山的尸體。
    朱雀堂主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青山情願選擇最痛苦的死法,也不願意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整個院子里,除了林飛昂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一片死寂。
    上官九黎紅著眼眶,心疼地望著林飛昂。
    姒九娘輕嘆一聲,眼中滿是對林青山的敬意。
    秦天站在原地,眼中的寒芒愈發凝重。
    林青山為了不讓朱雀堂主恢復生機,不惜自盡。
    這種大義,這種父愛,讓他肅然起敬。
    林飛昂跪在林青山尸體面前,眼淚奪眶而出,悲痛欲絕。
    倏忽間,林飛昂猛地抬頭,悲傷化作了無邊的憤怒,雙眼通紅,殺氣騰騰地瞪著朱雀堂主。
    “狗東西!我要殺了你!”
    他抓起地上的長劍,不顧一切地朝朱雀堂主沖去。
    “找死!”
    朱雀堂主冷笑一聲,盡管沒能吸收林青山的精血,但他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不少。
    只見他袖袍一揮,一掌朝著朝林飛昂迎面拍去。
    雖然陣法之中朱雀堂主被抑制了真氣,但憑借著自身實力,依然可以輕松應對林飛昂的攻勢。
    “!!!”
    林飛昂心中一驚,完全沒想到朱雀堂主還敢欺身而上。
    眼看就要被擊中,秦天不知何時出現在林飛昂身前,一把將他推開,同時抬手擋下了朱雀堂主的攻擊。
    砰!
    朱雀堂主只覺得一陣巨力從手臂傳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踉蹌倒退好幾步。
    朱雀堂主立馬穩住身形,展開架勢準備迎擊秦天。
    然而秦天卻根本沒有和他對戰的欲望。
    秦天拉著林飛昂,厲聲喝道︰
    “林飛昂,冷靜點!你爹自盡不是讓你去送死的!”
    “滾開!”
    林飛昂雙眼猩紅的一把推開秦天,厲聲吼道︰“今天我必須殺了他!”
    林飛昂此刻什麼都顧不上了,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殺了眼前這個害死他父親的畜生。
    他腳下發力,身影如同一道離弦之箭撲向朱雀堂主。
    劍身之上真氣涌動。
    劍尖寒芒閃爍,刺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這一劍,傾盡了他所有的修為,誓要將朱雀堂主斬于劍下。
    朱雀堂主看著林飛昂那副不要命的架勢,冷笑一聲,“不自量力。”
    就在林飛昂的劍尖即將刺入他胸膛的剎那,朱雀堂主揮動手臂輕輕一抬。
    “鐺!”
    金鐵交鳴之聲刺耳無比。
    林飛昂只覺得一股沛然巨力從劍身傳來,虎口瞬間崩裂,鮮血迸飛,手中的長劍險些脫手飛出。
    他整個人更是被這股巨力震得倒飛出去,重重摔落在數米之外的瓦礫堆中,激起一片塵土。
    “噗……”
    一口鮮血噴出,林飛昂臉色煞白,只覺得五髒六腑都錯了位,渾身骨頭像散了架一般。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眼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
    他恨自己無能。
    恨自己連為父報仇都做不到。
    秦天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林青山,想起林青山臨終前的囑托,不由的輕嘆了一聲。
    “罷了,反正朱雀堂主也應該死。”
    話音落下,秦天腳尖一點,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朱雀堂主瞳孔猛地一縮,心中警鈴大作。
    他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股凌厲至極的勁風已然撲面而來。
    秦天如同瞬移般出現在朱雀堂主面前,一拳轟出。
    這一拳,看似平平無奇,卻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空氣在拳鋒之下劇烈壓縮,發出沉悶的爆鳴。
    朱雀堂主臉色大變,倉促間抬起雙臂交叉格擋。
    “砰!”
    沉悶的巨響如同驚雷炸開。
    朱雀堂主只覺得雙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骨骼仿佛都要被震碎。
    他整個人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列車撞中,不受控制地向後倒飛出去,將身後殘存的半截院牆都撞得粉碎。
    “哇——”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朱雀堂主臉色慘白如金紙,氣息瞬間萎靡下去。
    他看向秦天的眼神中,充滿了驚駭與難以置信。
    這家伙的實力,怎麼會強到如此地步。
    自己明明已經恢復了不少,為何在他面前,依舊如此不堪一擊。
    秦天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攻勢如同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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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
    廢墟內,傳來不絕于耳的打斗聲。
    半分鐘前還神氣不已的朱雀堂主,此刻正在狼狽不堪抵擋著秦天的攻勢。
    “該死!”
    朱雀堂主心中又驚又怒。
    他能感覺到,秦天的每一次攻擊,都精準地鎖定了他的破綻,讓他有力使不出。
    這種被完全壓制的感覺,讓他幾欲瘋狂。
    一旁林飛昂,看著秦天大展神威,將朱雀堂主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眼中閃過一絲復雜。
    但更多的,是復仇的快意。
    他死死地盯著朱雀堂主,等待著他斃命的那一刻。
    “砰!”
    秦天又是一記重腿,狠狠掃在朱雀堂主的小腹。
    朱雀堂主如遭重擊,身體如同蝦米般弓起,口中發出痛苦的悶哼,再次倒飛出去。
    這一次,他直接撞塌了一座假山的殘骸,被亂石掩埋。
    秦天緩緩收回腿,眼神依舊冰冷。
    林飛昂眼底閃爍著瘋狂的恨意。
    他看到朱雀堂主被亂石掩埋,似乎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朱雀!給我爹償命來!”
    林飛昂嘶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握緊長劍,朝著那片亂石堆沖了過去。
    劍尖凝聚著他所有的恨意,狠狠刺向亂石之下那道模糊的身影。
    “死吧!”
    眼看劍尖就要刺入。
    “嗡——!”
    朱雀堂主從戒指中掏出兩顆散發著血光的珠子擋在身前。
    “鐺!”
    林飛昂的劍尖刺在那兩團血光之上,竟然發出金鐵交鳴之聲,再也無法寸進。
    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傳來,將他再次震退數步。
    林飛昂定楮看去,只見那兩團血光之中,赫然是兩顆鵝蛋大小,如同心髒一般還在微微搏動。
    那是……
    丹田?!
    朱雀堂主竟然用別人的丹田來抵擋攻擊。
    一直默默觀戰,神色凝重的姒九娘,在看到那兩顆丹田的瞬間,臉色驟然大變。
    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難以遏制的震驚與駭然。
    一旁的上官九黎也同時怔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那兩顆丹田。
    不知為何,總感覺這兩顆丹田散發的氣息有些熟悉。
    但是卻始終想不起來這股氣息屬于誰。
    “住手!”
    就在上官九黎還在愣神之際,姒九娘厲喝一聲,身形一晃瞬間出現在林飛昂身前,阻止了他再次上前的動作。
    林飛昂不解地看向姒九娘。
    姒九娘卻沒有看他,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朱雀堂主手中兩顆丹田,身體微微顫抖。
    “這兩顆丹田……你是從何而來?!”
    朱雀堂主見姒九娘神色大變,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怎麼?認出來了?”
    “這兩顆丹田,你是不是覺得很眼熟啊?”
    上官九黎見姥姥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得嚇人,心中頓時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姥姥,您怎麼了?”
    姒九娘嘴唇哆嗦著,死死盯著朱雀堂主手中那兩顆還在微微搏動的丹田。
    這氣息,就算是過了這麼多年,她也依然清晰的記得。
    姒九娘身體微微顫抖,即使手里抓著拐杖身形也依然搖搖欲墜。
    “這、是你父母的丹田……”
    轟——
    上官九黎只覺得腦子里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瞬間一片空白。
    她扭頭看向朱雀堂主手里那兩顆丹田。
    難怪……
    難怪自己會覺得熟悉。
    這兩顆丹田的完整度讓上官九黎看的揪心。
    作為修煉者的她十分清楚,獲得一顆完整的丹田何其殘忍。
    想要丹田不被損壞,必須趁著宿主生前將其生生從體內刨出來。
    丹田連接著身體內的每一根經脈。
    僅僅只是微微受損,便能對宿主造成撕心裂肺般的痛處。
    更別說是硬生生的將丹田從體內刨出來了。
    這種痛苦,是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
    若這兩顆丹田真是父母的丹田,那他們臨死前該是多麼絕望?
    想到這的上官九黎,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晃,險些栽倒在地,幸好被身旁的秦天及時扶住。
    “不……不可能……”
    上官九黎失神地喃喃著,淚水模糊了雙眼。
    “哈哈哈哈……”
    朱雀堂主發出一陣刺耳的狂笑聲,一臉得意的炫耀著手中的丹田。
    “沒想到吧,上官家的小丫頭,當年滅你上官滿門的,正是我們萬魔宗!”
    “你們上官家那什麼狗屁心法,我們早就惦記已久了!”
    姒九娘緊握木杖,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目眥欲裂的怒聲吼道︰“朱雀,你這個畜生!”
    朱雀堂主不以為意,反而更加興奮地說道︰
    “你們上官家的心法,可是難得的寶貝啊!為了得到它,我們不惜滅你滿門!”
    “住口!”
    上官九黎怒吼一聲,銀劍出鞘,寒光閃爍。
    朱雀堂主卻不緊不慢地繼續說著,意猶未盡的回憶著。
    “那天夜里,月黑風高,你父母拼死抵抗,可惜終究不敵我們的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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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說起來,當年取丹的時候,你那爹娘叫得可真是淒慘啊。”
    “你娘那個賤人,拼死護著你爹,結果呢?還不是被我一爪子掏穿了肚子,丹田就那麼血淋淋地被我挖了出來。”
    “她當時瞪著我的眼神,嘖嘖,真是充滿了怨毒啊,可惜,再怨毒又有什麼用?”
    “還有你爹,那個老不死的,倒是硬氣得很,被我捏碎了全身骨頭,丹田被我一點點剝離出來的時候,硬是沒吭一聲。”
    “不過他那雙眼楮啊,瞪得跟銅鈴似的,里面的血絲都快爆出來了,哈哈哈哈!”
    “那場面,真是……令人愉悅啊!”
    “閉嘴!”
    上官九黎眼底的怒意似要凝為實質,手中長劍顫抖不已,劍尖直指朱雀堂主。
    “怎麼?不敢听了?”
    朱雀堂主獰笑著,目光陰毒地盯著上官九黎,“你可知道,你爹娘的丹田被取出來的時候,他們的眼楮是怎麼看著我的嗎?”
    上官九黎渾身顫抖,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涌出。
    她緊握長劍的手因用力過度而青筋暴起,指節泛白。
    “我說了閉嘴!”
    上官九黎聲嘶力竭地怒吼,聲音中已帶著哭腔。
    姒九娘看著外孫女痛苦的模樣,心如刀絞,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九黎,冷靜!”
    朱雀堂主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快意。
    他故意將那兩顆丹田捧在掌心,輕輕撫摸著。
    “你知道嗎?這兩顆丹田,我可是收藏了二十多年啊,每當我修煉遇到瓶頸時,就會拿出來研究一番。”
    轟——!
    上官九黎體內忽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狂風大作,將周遭的碎石瓦礫再度掀飛。
    秦天當即雙手交叉抵擋在身前,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上官九黎。
    此時,上官九黎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清純。
    一雙眸子猩紅無比,眼底涌現出無盡的殺意,直勾勾的盯著朱雀堂主。
    全身上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邪氣。
    這股氣息與上次在天狼島時一模一樣。
    在這麼下去,八姐很有可能會再度失控。
    “八姐,冷靜下來!”
    上官九黎在秦天的呼喊,眼底出現片刻的清明之色。
    她盡力抑制心底那洶涌的怒火,朝著朱雀堂主伸出右手,“把丹田還我!”
    “還你?怎麼可能?這可是我愛不釋手的玩具啊!”
    說著朱雀堂主嘴角一勾,用指甲狠狠掐進其中一顆丹田,鮮血頓時從丹田表面滲出。
    上官九黎眼睜睜地看著父母的丹田被如此褻瀆,心中的防線徹底崩潰。
    二十多年來壓抑的仇恨,此刻如同火山般噴發。
    “啊——!”
    上官九黎發出一聲悲痛欲絕的嘶吼,雙眸中的清澈瞬間被一片猩紅取代。
    秦天心中一驚,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
    他曾見過上官九黎爆發魔主之力的樣子。
    若是在這種情緒崩潰的狀態下爆發,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上官九黎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長發無風自動,飄散開來。
    她的皮膚表面浮現出一道道詭異的紋路,如同血管般蔓延全身。
    那些紋路泛著妖異的紅光,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醒目。
    “九黎!”
    姒九娘驚呼一聲,想要上前阻止,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上官九黎的雙眼已完全變成了血紅色,瞳孔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她的氣息開始變得狂暴而混亂,周身涌動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
    朱雀堂主感受到上官九黎身上爆發出的恐怖氣息,臉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濃郁了。
    “終于……”
    為了讓上官九黎失控,他可是廢了好一番功夫陪著他們演了這出戲。
    從一開始,朱雀堂主就深知自己和青龍堂主不可能是秦天的對手。
    所以他們二人一開始的目的就是上官九黎。
    為的就是讓上官九黎失控,釋放出體內的魔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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