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魔宗。
    景辰掛斷電話,轉頭沖著身後的朱雀堂主躬身道︰“堂主猜的果然沒錯,南太榮又來了。”
    朱雀堂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南太榮太過貪婪,以他的能力別說對付一個秦天了,就是光應付南家那些內務都夠嗆。”
    “南家一半家產,不過就是早晚的事罷了。”
    景辰心中敬佩不已的躬身︰“堂主英明。”
    朱雀堂主沖著景辰擺了擺手,“行了,你待會去把他迎進來吧。”
    “是!”
    景辰頷首領命,轉身離開。
    半個小時後。
    一輛不起眼的轎車,悄無聲息地駛入萬魔宗的莊園。
    南太榮整理了一下略顯褶皺的衣領,強壓下心中的惶恐,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景辰早已等候在門口,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的笑意,看起來人畜無害。
    “南二爺,請隨我來。”
    南太榮沒有多言,只是點了點頭,跟在景辰身後,走進了這座莊園。
    穿過幾條幽暗的回廊,最終,景辰在一扇厚重的紅木門前停下腳步。
    “堂主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景辰側身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南太榮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朱雀堂主坐在一張巨大的太師椅上,手里一如既往的拿著一杯紅色液體。
    見南太榮進來,他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意。
    “南二爺,別來無恙啊?”
    即使這已經是第二次見朱雀堂主,南太榮依然是心頭一顫。
    他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躬身行禮。
    “拜見朱雀堂主。”
    朱雀堂主笑了笑,明知故問的道︰“不知南二爺再次上門有何貴干啊?”
    南太榮攥緊了拳頭,眼底涌現一抹狠辣之色。
    “我需要您的幫助!”
    “我要那個叫秦天的小子死無葬身之地!”
    朱雀堂主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哦?昨天南二爺不是還不需要我的幫助嗎?今天怎麼又想讓他死了?”
    “怎麼,是這個秦天又哪里得罪南二爺了?”
    “這秦天簡直是欺人太甚,今天我去醫院……”
    南太榮咬牙切齒,將醫院發生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朱雀堂主靜靜地听著,蒼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扶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事情就是這樣的,還請朱雀堂主施以援手,在下一定涌泉相報!”
    南太榮雙手抱拳,眼底充滿了不甘與怨毒。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讓秦天死!
    朱雀堂主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漫不經心的說道︰“幫你奪回南家,殺了秦天,可以。”
    南太榮眼中閃過一絲狂喜。
    然而,朱雀堂主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窟。
    “我不僅要南家一半的資產。”
    “還要你南家每年利潤的一半。”
    南太榮猛地瞪大了眼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一半的家產,再加上每年一半的利潤!
    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他嘴唇哆嗦著,想要討價還價,卻在對上朱雀堂主那雙冰冷無情的眸子時,將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沒有商量的余地。
    南太榮的心在滴血,但他更清楚,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失去南家,他什麼都不是。
    只有借助萬魔宗的力量,他才有機會報仇,才有機會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好!”
    南太榮幾乎咬著牙點頭答應,“但……我需要看到朱雀堂的實力。”
    “我需要確信,您有能力幫我做到這一切。”
    朱雀堂主聞言,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如你所願。”
    他站起身來,沖著南太榮勾了勾手,“跟我來。”
    朱雀堂向廳堂後門走去,南太榮連忙跟上,景辰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穿過後門,是一個寬闊的後院。
    在院子中央,矗立著一塊高達十米的黑色巨石,朱雀堂主走到巨石前,指了指這塊石頭。
    “南二爺可要看好了。”
    南太榮屏住呼吸,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
    只見朱雀堂主緩緩抬起右手,食指指向那塊巨大的黑色岩石。
    沒有光芒閃耀,沒有能量波動,甚至沒有任何聲音。
    下一秒。
    那塊堅硬無比,足以抵擋炮彈轟擊的黑色巨石,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瞬間抹除。
    不是碎裂,不是崩塌。
    而是從內部開始,悄無聲息地湮滅,化作了最細微的黑色粉末,簌簌落下。
    整個過程,快到極致,詭異到極致。
    南太榮瞳孔驟然收縮,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幾乎停止了跳動!
    他張大了嘴巴,喉嚨里發出  的聲響,卻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冷汗瞬間浸濕了他的後背。
    剛才發生了什麼?
    那塊巨石……就這麼……沒了?
    連一絲碎屑都沒有飛濺!
    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這已經超出了他對力量的認知!
    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及!
    南太榮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看向朱雀堂主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這才是真正的力量!
    毀天滅地的力量!
    和這種力量相比,區區秦天算什麼?
    南家又算什麼?
    只要能得到朱雀堂主的幫助,別說一半家產,就算把整個南家都獻出去,又如何!
    他心中的最後一絲猶豫,徹底被這震撼性的一幕擊得粉碎。
    朱雀堂主緩緩收回手指,側過頭,冷冷的瞥了南太榮一眼。
    “現在,你信了嗎?”
    南太榮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無比敬畏的說道︰“信了!我信了!”
    “朱雀堂主神威蓋世!南太榮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朱雀堂主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彎了彎,轉身走回大堂。
    回到大堂內,南太榮依舊沉浸在剛才震撼當中,雙腿止不住的打擺子。
    朱雀堂主再次坐回了那張巨大的太師椅,搖晃著手里的酒杯。
    南太榮小心翼翼的抬起目光,觀察了一下朱雀堂主的神色。
    見朱雀堂主神色不冷不淡,南太榮扯出一抹訕笑,顫抖著詢問道。
    “不知朱雀堂主還有沒有別的吩咐了?”
    朱雀堂主沖著南太榮擺了擺手︰“回去等消息吧。”
    南太榮連連頷首,敬畏的躬身行禮︰“是!是!多謝堂主!”
    就在南太榮轉身,準備逃離般地走向大門時。
    朱雀堂主端著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
    他狹長的眸子輕輕眯起,視線穿透了厚重的牆壁,投向莊園外的某個角落。
    朱雀堂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輕聲說道︰“有趣,你身後什麼時候跟了個尾巴過來。”
    “啊?什麼尾巴?”
    南太榮腳步一滯,不明所以地看向朱雀堂主。
    不等南太榮反應過來,下一秒,朱雀堂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紅色殘影,瞬間消失在大堂之內。
    速度快到南太榮根本無法捕捉。
    他只覺得眼前一花,那襲紅衣便不見了蹤影。
    莊園外。
    一道黑影,如同壁虎般緊貼在一棵粗壯的古樹背後。
    他屏著呼吸,只露出一雙眼楮,警惕地觀察著莊園大門的方向。
    黑影已經在這里潛伏了許久,親眼看到南太榮的車駛入莊園。
    他必須弄清楚,南太榮深夜來到這種地方,到底想做什麼。
    突然。
    一股極致的寒意毫無征兆地從背後襲來。
    仿佛瞬間墜入了冰窖。
    黑影渾身汗毛倒豎,多年的警覺讓他下意識地想要轉身反擊。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一只冰冷、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手,如同鐵鉗般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緊接著。
    他感覺脖頸處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緊隨其後,鮮血如柱般從脖頸處噴涌而出。
    “呃……”
    黑影都沒反應過來,視線便開始漸漸模糊。
    他的身體軟軟地癱倒下去,溫熱的血液迅速染紅了身下的草地。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悄無聲息。
    朱雀堂主松開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輕輕擦拭觸踫過黑影的手指。
    擦完,他將手帕扔在了尸體上,眼神厭棄的就像是在看污穢不堪的垃圾一般。
    這時,南太榮和景辰也匆匆從莊園內追了出來。
    當南太榮看到地上的尸體,以及站在尸體旁,身上不染絲毫塵埃的朱雀堂主時,瞳孔猛地一縮。
    剛才……發生了什麼?
    從大堂出來的這一分鐘時間里,朱雀堂主殺了個人?
    南太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對朱雀堂主的恐懼又加深了幾分。
    “南二爺,你被跟蹤了都不知道嗎?”
    朱雀堂主慢悠悠的看向南太榮,語氣里帶著一絲責備。
    南太榮惶恐不已,連忙拱手致歉。
    “朱雀堂主,在下根本就不知道被跟蹤了,還請堂主恕罪!”
    朱雀堂主眉頭漸漸舒展,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無妨,你看看這人你認不認識。”
    南太榮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小心翼翼地上前幾步,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了死者的臉。
    “是他?!”
    這個人他認識!
    是南笙笙身邊最得力的護衛之一!
    原來是南笙笙派人跟蹤自己。
    這小賤人,真該死!
    看完後,南太榮轉身沖著朱雀堂主拱手回道︰“堂主,這人是我佷女的得力護衛,名叫李大彪!”
    朱雀堂主瞥了南太榮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語氣嘲弄的說道︰“看來,有人很不放心你啊。”
    南太榮不屑的沖著李大彪的尸體啐了一口口水。
    “我呸,她南笙笙算什麼,我遲早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對了堂主。”南太榮想起什麼,弓著身子,恭敬的詢問道︰“您之後打算怎麼幫我收拾他們?”
    朱雀堂主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南太榮。
    他用眼神指了指死絕了的李大彪,輕輕說道︰“你把這個人和這封信,一起送回南家老宅,剩下的交給本座便可。”
    “這……”
    南太榮聞言,臉色變的有些為難。
    把……把尸體送回去?
    還要帶著一封信?
    這、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要是讓南梁山知道,自己恐怕再也沒法回到南家了。
    南太榮訕訕一笑,聲音顫抖著說道︰“堂主,這……這恐怕不妥吧?”
    “我父親他……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朱雀堂主聞言,發出一聲低沉的冷笑,聲音里充滿了不屑。
    “南梁山?”
    “一個很快就要變成真正死人的老東西罷了。”
    “你覺得,我會在乎一個死人的憤怒嗎?”
    “或者說,你覺得,有我在,你還需要在乎他的想法?”
    南太榮被朱雀堂主看得渾身一顫。
    但很快他反應了過來。
    對啊!
    有朱雀堂主撐腰,他還怕什麼南梁山?
    收拾了秦天之後,就是南笙笙的死期。
    至于南梁山,他不仁,又何須自己仁慈?
    既然他要偏愛南笙笙,那就讓他一起和南笙笙下地獄好了。
    等所有人都解決了,到時候整個南家都是自己的!
    想到這里,南太榮眼中的猶豫和恐懼漸漸被瘋狂的貪婪所取代,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他態度無比恭順,躬身應道︰“堂主說的是,是我糊涂了!”
    “請堂主放心,我一定把‘禮物’,送到他們面前!”
    說話間,南太榮故意咬重了‘禮物’兩個字,眼中閃爍著期待的神色。
    想到南梁山和南笙笙在看到這份‘大禮’後的表情,南太榮便覺得解氣。
    朱雀堂主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走進莊園內。
    景辰上前一步,面帶微笑地看著南太榮。
    “南二爺,需要幫忙處理一下嗎?”
    南太榮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又看了看手里的信封,搖了搖頭。
    “不必了,這點小事,我自己來。”
    說完他彎下腰,費力地將尸體拖向自己的轎車。
    將尸體和信件塞進後備箱後,南太榮發動汽車,迅速的開往南家老宅。
    ……
    南家老宅。
    南笙笙小心翼翼地扶著南梁山在梨花木雕花大床上躺下,掖好了錦被的邊角。
    南梁山靠在柔軟的枕頭上,他拉著南笙笙的手,蒼老的臉上滿是痛心與自責。
    “笙笙,是爺爺不好。”
    “是我太縱容他,才讓他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是我親手養出了一個孽障啊……”
    南笙笙坐在床邊,听著南梁山的話忍不住心疼。
    她輕輕握住南梁山干枯的手,輕聲安慰道︰“爺爺,您別這麼說,二叔變成這樣,不是您的錯,人心不足,是他自己的選擇。”
    南梁山重重嘆了口氣。
    “都怪我,要不是我一時心軟,交了一部分的產業給他,他也不至于心存希望,認為我會把南家交給他!”
    “怪我,都怪我!”
    看著南梁山那自責的神色,南笙笙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
    勇叔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神色驚慌的喘著粗氣,手里還拿著一個信封。
    “老爺!大小姐!不好了!”
    南梁山坐起身子來,沖著勇叔擺了擺手︰“阿勇,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對于他來說,現在已經沒有比南太榮更壞的事了。
    南笙笙亦是眉頭微蹙看著勇叔,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向來沉著的他驚慌成這樣。
    勇叔喘著粗氣,聲音顫抖的說道︰“李、李大彪他……他死了!”
    “什麼?!”
    “你說什麼?!”
    南笙笙和南梁山同時驚呼出聲,臉上帶著愕然之色。
    南梁山顯然是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李大彪是部隊里退下來的老兵,實力不俗。
    自退伍後便在南家擔任護衛之職,忠心耿耿。
    他的實力,在南家眾多護衛之中算是數一數二的。
    怎會突然死了?
    南笙笙瞳孔微微顫動,猜測李大彪的死可能和南太榮有關。
    幾個小時前,她擔心南太榮被趕出南家會狗急跳牆,就找了李大彪去監視南太榮的一舉一動。
    沒想到,這一別竟然是永別。
    是自己害死了李大彪……
    南笙笙壓抑這心中自責和怒火,抬頭看向勇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勇叔指了指老宅院子的方向。
    “就在剛才,有人發現李大彪的尸體被人扔在了院子里,身上還有這封信。”
    說著勇叔將手里的信遞給南笙笙。
    南笙笙接過信封,眸子里涌現出無盡的怒火,手里的信被她攥的發皺。
    “殺了人還敢寫信挑釁,簡直豈有此理!”
    此刻,南笙笙幾乎被無盡的怒火所吞噬。
    現在她只想把南太榮給大卸八塊!
    南梁山急切的提醒南笙笙︰“笙笙,先看看信里說什麼。”
    南笙笙這才回過神來,將皺巴巴的信封捋平整。
    信封上寫著四個大字——秦天親啟。
    給秦先生的信?
    為什麼會和李大彪的尸體一起出現?
    南笙笙的心跳漏了一拍,強壓下心頭的驚疑。
    她立刻對勇叔吩咐道︰“勇叔,馬上去把秦先生請過來!”
    “是!”
    勇叔不敢怠慢,轉身快步離去。
    沒過多久,秦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察覺到氣氛不對,目光在南笙笙和南梁山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南笙笙手中的信封上。
    “出什麼事了?”
    南笙笙沒有多言,直接將信封遞給了秦天。
    秦天接過信封,看到上面那四個字時,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他指尖微動,撕開了信封。
    里面只有一張薄薄的信紙。
    秦天迅速掃過信紙上的內容,原本平靜的臉色驟然一變,眼底掠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帶著一股迫人的氣勢看向南笙笙。
    “這封信,哪里來的?”
    南笙笙深吸一口氣,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這封信就是和李大彪的尸體一起,被扔在大門外的。”
    秦天眉頭緊鎖︰“李大彪的尸體呢?”
    南笙笙看向門口,對候在那里的勇叔道︰“勇叔,把李大彪抬進來。”
    “是!”
    勇叔領命,轉身走了出去。
    很快,勇叔帶著兩名南家護衛,抬著一具蓋著白布的擔架走了進來。
    白布掀開,露出李大彪死不瞑目的臉。
    他的脖頸處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邊緣平滑,顯然是被極其鋒利的武器瞬間割斷了喉管。
    秦天走上前,蹲下身仔細查看。
    他的手指拂過李大彪的傷口,又探了探他的脈搏和身體其他部位。
    忽然,秦天眼神一凝。
    他在李大彪的體內,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微弱,卻陰冷邪惡的殘留氣息。
    這股氣息,他並不陌生。
    秦天緩緩站起身,臉色陰沉的緩緩說道︰“我知道李大彪死在什麼人手里了。”
    南笙笙心頭一緊,急忙問道︰“是什麼人?”
    “萬魔宗。”
    秦天輕輕吐出三個字,語氣中帶著一股森然的殺意。
    “萬魔宗?”
    南笙笙、南梁山、勇叔三人臉上都露出茫然和困惑的神色。
    這個名字,他們從未听說過。
    秦天看著三人疑惑的表情,沉聲解釋道。
    “萬魔宗是一個隱世的邪惡宗門,行事狠辣,手段詭異,實力深不可測。”
    “他們宗門專修邪功,門人眾多。”
    “在他們宗門里有一個極其陰邪的功法,可以把別人的真氣據為己有。”
    “李大彪不僅被瞬間封喉,體內的真氣也被吸干淨了。”
    “我和萬魔宗打過不少交道,所以很熟悉他們宗門的氣息。”
    听到秦天的描述,南笙笙三人的心不由沉了下去,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能把他人真氣據為己有的功法,這宗門到底是何等的陰邪。
    光是看著李大彪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南笙笙便能猜想到,李大彪死前一定是看到了驚恐的一幕,才會讓他出現這種表情。
    這萬魔宗,到底多麼凶險?
    南梁山眼底透著一抹不解,忍不住的好奇問道。
    “可……可我們南家與這萬魔宗無冤無仇,他們為何要下此毒手?”
    是啊,為什麼?
    南笙笙看著李大彪的尸體陷入沉思。
    很快一個念頭從她腦海里蹦了出來。
    “興許……二叔已經和萬魔宗達成了某種合作了。”
    李大彪是她派去監視南太榮的。
    結果李大彪卻死在了萬魔宗手里。
    因此,南笙笙不難猜出,南太榮已經和萬魔宗勾結上了。
    南梁山很是詫異,有些無法接受。
    “太榮他……他為何要和這種陰邪的宗門合作?”
    秦天淡淡然的攤手道︰“這還用想嗎,當然是為了奪取家產了。”
    “老爺子你想啊,你把他趕出了南家,你那兒子能這麼甘心罷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