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就在里面。”
南笙笙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
秦天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剛一踏入別墅，秦天便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草香氣，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腐朽氣息。
這股氣息，讓秦天眉頭微皺。
很快，南笙笙帶著秦天來到一間寬敞的臥室。
房間內的陳設古色古香，檀木家具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牆壁上掛著幾幅水墨山水畫，平添了幾分雅致。
幾位身穿白大褂的專家和身著唐裝的老中醫，正圍在一張寬大的紅木床邊，神情肅穆。
床上躺著一位老人，正是南笙笙的爺爺，南梁山。
此刻的南梁山，雙目緊閉，臉色蠟黃，呼吸微弱，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
一位頭發花白，身穿唐裝的老中醫，正站在床邊，手持銀針，在南梁山身上緩慢地推拿。
南笙笙上前，向正在推拿的老中醫打著招呼。
“李老，您又在為我爺爺推拿了。”
南梁山臥床的這段時間全靠李老的推拿為南梁山舒緩全身經脈。
若是沒有李老，南梁山早就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了。
秦天站在門口，目光落在李老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一眼便看出，李老的手法，雖然看似專業，但卻存在著幾處細微的錯誤。
這些錯誤，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無傷大雅，但對于南梁山這種病入膏肓的老人來說，卻是致命的。
長此以往，非但不能緩解南梁山的病情，反而會加速他的死亡。
“李老，您這手法，似乎有些不對。”
秦天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他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房間里，卻顯得格外清晰。
原本正專心推拿的李老，听到秦天的話，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秦天，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你是何人？竟敢質疑老夫的手法？”
李老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威嚴。
他行醫數十年，救人無數，在上京中醫界，享有極高的聲望。
還從未有人，敢當面質疑他的醫術。
更何況，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小伙子。
南笙笙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解釋道︰“李老，這位是秦先生，是我請來為爺爺診治的。”
李老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上下打量了秦天一番，見他年紀輕輕，實在不像是醫術高明的樣子。
“南小姐，老爺的病，已經不是藥石能醫的了，你又何必再請人來折騰老爺？”
李老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他認為，南笙笙這是病急亂投醫，純粹是浪費時間。
南笙笙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她自然知道李老說的是實話，但她心中，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李老，您先別急著下定論，不妨讓秦先生看看再說。”
南笙笙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李老搖了搖頭，顯然並不看好秦天。
“南小姐，老夫知道你孝心可嘉，但老爺的病，真的已經無力回天了。”
“你與其把希望寄托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倒不如多陪陪老爺，讓他走得安心些。”
李老的話，雖然難听，但卻是實話。
南笙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但她並沒有放棄，而是將目光投向秦天，眼中充滿了期盼。
秦天見狀，心中微微一嘆。
他知道，南笙笙這是把自己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能讓南笙笙失望。
更何況，他還收了南笙笙的碧蘿仙花。
“李老，您是前輩，我本不該多言。”
“但您這套推拿手法，確實存在問題。”
秦天語氣平靜，不卑不亢地說道。
李老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小子，你可知老夫是誰？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老夫行醫數十年，還從未有人敢質疑老夫的醫術！”
李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
他覺得，秦天這是在故意挑釁他的權威。
“我並無意冒犯您，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秦天淡淡地說道。
李老怒極反笑，輕蔑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你且說說，老夫這手法，錯在何處？”
李老冷冷地看著秦天，眼中充滿了不屑。
他倒要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南笙笙見狀，心中也有些忐忑。
她雖然相信秦天的能力，但李老畢竟是上京最有名的中醫，秦天如此當面質疑他，難免會惹惱他。
萬一李老因此而拂袖離去，那爺爺的病，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選擇相信秦天。
“李老，您這套推拿手法，名為‘九陽龍手’，對吧？”
秦天並沒有直接回答李老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李老聞言，微微一愣。
他沒想到，秦天竟然能一眼看出他這套手法的來歷。
“沒錯，正是‘九陽龍手’。”
李老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傲然。
“九陽龍手”是他祖傳的推拿手法，具有溫經通絡，回陽救逆的功效。
他憑借這套手法，救治了無數危重病人，在上京中醫界，享有極高的聲譽。
“‘九陽龍手’，講究的是‘先陰後陽，先表後里，先上後下’的原則。”
“但您剛才，卻先推拿了老爺的陽明經，再推拿太陽經，這與‘先陰後陽’的原則，背道而馳。”
秦天緩緩說道，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李老聞言，臉色頓時一變。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推拿順序，確實如秦天所說，先推拿了陽明經，再推拿太陽經。
這……
李老心中一陣驚疑。
他這套“九陽龍手”，已經練習了數十年，早已爛熟于心，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還有，您在推拿老爺的氣海穴時，力道過重，時間過長。”
“氣海穴，乃是人體元氣之海，對于老爺這種氣若游絲的病人來說，應該輕柔緩和，循序漸進，而不是如此急功近利。”
秦天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
李老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再次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推拿手法，確實在氣海穴上，用力過猛，時間也過長。
這……
李老心中，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九陽龍手”，竟然被一個年輕人，指出了如此多的錯誤。
而且，這些錯誤，都是他平時從未注意到的。
這怎麼可能？
一旁的其他幾位老中醫，听到秦天的話，也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他們都是上京中醫界的泰斗級人物，自然知道“九陽龍手”的厲害。
但他們也從未听說過，有人能將“九陽龍手”的錯誤，分析得如此透徹。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你……你究竟是誰？”
李老看著秦天，眼中充滿了驚疑不定。
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如此年輕的小伙子，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醫術。
听到李老這話，南笙笙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顯然，秦天是說對了，不然李老也不會有此一問。
在來的路上，南笙笙心里依然沒底，不認為秦天的醫術能有多高的造詣，心里只是抱著僥幸的態度。
但現在，南笙笙心中的把握有了七成。
面對李老的提問，秦天只是淡淡地回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他並不想向這些外人暴露自己的身份。
“普通人？”
李老顯然不相信秦天的話。
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擁有如此高深的醫術？
“你師承何人？”
李老再次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他迫切地想知道，秦天究竟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秦天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師父。”
“沒有師父？”
李老更加驚訝了。
沒有師父，還能有如此高深的醫術？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小友，你莫非是在戲耍老夫？”
李老臉色一沉，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
他覺得，秦天這是在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我沒有必要戲耍您。”
秦天語氣平靜，不卑不亢地說道。
李老怒極反笑︰“既然你不肯說，那老夫也不勉強。”
“但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能救活老爺！”
李老冷冷地看著秦天，眼中充滿了不屑。
他倒要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南笙笙見狀，心中也有些焦急。
她沒想到，秦天竟然和李老杠上了。
這可如何是好？
“秦先生，您……”
南笙笙剛想開口勸說秦天，卻被秦天打斷了。
“南小姐，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能救活你爺爺。”
秦天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南笙笙聞言，心中頓時安定了許多。
她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相信您。”
秦天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他轉頭看向李老，淡淡地說道︰“李老，現在，我可以開始了嗎？”
李老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他倒要看看，秦天究竟有什麼本事，能救活南梁山。
南笙笙見狀，連忙對李老說道︰“李老，您就讓秦先生試試吧。”
“萬一……萬一他真的能救活爺爺呢？”
李老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南小姐如此信任你，那老夫就給你一個機會。”
“但如果你救不活老爺，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李老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秦天淡淡一笑，沒有理會李老的威脅。
他走到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南梁山，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南小姐，現在，我可以開始了。”
南笙笙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一切都拜托您了。”
她眼中充滿了期盼，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秦天身上。
秦天‘嗯’了一聲走到床邊。
他仔細端詳著床上的老人。
老人面容枯槁，眼窩深陷，如同風干的樹皮。
干癟的嘴唇微微張著，發出微弱的，如同游絲一般的呼吸。
南梁山的臉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蠟黃色，毫無生氣。
空氣中那股腐朽的氣息，正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秦天微微搖頭。
南梁山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這已經不是油盡燈枯那麼簡單。
而是生機被某種力量，徹底鎖死。
“若再晚來半天，恐怕真的是神仙難救了。”
秦天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南笙笙嬌軀一震。
她急切地看向秦天，清冷的眸子中，充滿了希冀的光芒。
“秦先生，您的意思是，您能救我爺爺？”
秦天沒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微微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南笙笙心頭狂跳。
她看著秦天臉上那自信的神情，心中燃起熊熊希望。
“我相信秦先生一定有辦法。”
秦天不再賣關子。
他伸出手，搭在南梁山干枯的手腕上。
開始仔細把脈。
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天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秦天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南笙笙的心，也跟著一點點懸了起來。
她緊張地注視著秦天，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勇叔站在南笙笙身後，同樣神色凝重。
他雖然對秦天的醫術，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此刻，也不禁被秦天的神情所感染。
難道，秦先生真的能看出什麼端倪？
李老和幾位專家，則是面面相覷。
他們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在他們看來，南梁山的情況，已經非常明顯。
就是年老體衰，器官衰竭。
根本沒有任何疑點。
可秦天，為何會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
難道，這小子真的能看出什麼他們看不出的東西？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李老心中暗自搖頭。
他不相信，一個如此年輕的小伙子，醫術能比他們這些老家伙還高明。
這小子，肯定是在故弄玄虛！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
秦天終于收回了手。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抬起頭，看向南笙笙。
“南小姐，恕我直言，你爺爺的病，恐怕不是普通的疾病。”
秦天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
南笙笙嬌軀再次一震。
她急忙問道︰“秦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天目光深邃，緩緩說道︰“我觀你爺爺脈象，生機幾乎斷絕，體內卻有一股異樣的力量在流竄。”
“這股力量，陰冷，詭異，不像是尋常病癥。”
“依我看，你爺爺恐怕不是生病。”
“而是……中毒了。”
“中毒？”
南笙笙驚呼一聲，俏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中毒！
這個詞語，如同驚雷一般，在她腦海中炸響。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爺爺竟然是中毒了！
“秦先生，您……您是說，我爺爺是被人下毒了？”
南笙笙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秦天搖了搖頭。
“是否是人為下毒，現在還不好說。”
“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爺爺中的，絕非尋常毒藥。”
“這種毒，陰損，霸道，能悄無聲息地侵蝕人的生機。”
“而且，潛伏期極長，不易察覺。”
“若非我精通醫術，恐怕也難以發現。”
南笙笙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冰涼。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天，聲音顫抖地問道︰“秦先生，那……那我爺爺中的，究竟是什麼毒？”
秦天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爺爺所中的，應該是……蠱毒。”
“蠱毒？！”
南笙笙再次驚呼出聲，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茫然。
蠱毒，這種只存在于傳說中的東西，竟然真的存在？
而且，還出現在了她爺爺身上？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只是南笙笙。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被秦天的話，震驚得目瞪口呆。
蠱毒，對于他們這些生活在現代都市的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們只在電影，小說中听說過這種東西。
誰能想到，現實中竟然真的存在？
而且，還出現在了海外南家老爺子的身上？
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李老更是直接嗤笑出聲。
“蠱毒？小子，你莫不是在說笑吧？”
“都什麼年代了，你竟然還說什麼蠱毒？”
“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嗎？”
李老一臉不屑地看著秦天，眼中充滿了嘲諷。
他根本不相信，秦天所說的蠱毒之說。
在他看來，這小子就是在嘩眾取寵，故弄玄虛。
其他幾位專家，也紛紛搖頭。
他們同樣不相信，蠱毒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年輕人，說話要負責任。”
一位專家皺著眉頭，語氣嚴肅地說道。
“蠱毒之說，毫無科學依據，根本不足為信。”
“你還是不要在這里危言聳听，擾亂人心了。”
秦天面對眾人的質疑，神情依舊平靜。
他淡淡地掃了眾人一眼，緩緩說道︰“信不信由你們。”
“但我可以肯定，南老爺子所中的，就是蠱毒。”
“而且，還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陰蠱。”
“這種蠱毒，極為隱蔽，潛伏期長，不易察覺。”
“一旦發作，便會迅速侵蝕人的生機，讓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南老爺子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
秦天的話，擲地有聲，語氣堅定。
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自信，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他。
南笙笙看著秦天，心中一陣掙扎。
她一方面，覺得蠱毒之說，太過荒謬。
另一方面，又覺得秦天言之鑿鑿，不像是信口開河。
而且，秦天之前的診斷，也確實說中了爺爺的病情。
難道，爺爺真的是中了蠱毒？
南笙笙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她咬了咬嘴唇，看向秦天，問道︰“秦先生，您說我爺爺是中了蠱毒，可有什麼證據？”
“總不能您說是蠱毒，就是蠱毒吧？”
秦天微微一笑︰“證據，自然是有的。”
“而且，很快你們就能看到了。”
秦天說著，轉頭看向南笙笙，問道︰“南小姐，不知你們南家，最近是否得罪過什麼人？”
南笙笙微微一愣。
得罪過什麼人？
他們南家，作為海外頂尖的大家族，生意遍布全球，樹大招風，得罪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別說外人了，就連家族中都有不少人盼著南梁山早日歸西。
只是……
秦天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
難道，爺爺中毒，和得罪人有關？
南笙笙心中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道︰“得罪的人，自然是有的。”
“只是得罪的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秦天砸了咂嘴，心里忍不住唏噓。
就算是強大如南家這樣的家族，也一樣少不了樹敵無數。
秦天又問道︰“那你們南家，有沒有得罪過……蠻族人？”
“蠻族人？”
南笙笙更加疑惑了。
蠻族人，那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原始部落嗎？
他們南家，怎麼可能和蠻族人扯上關系？
“秦先生，您為何會提到蠻族人？”
南笙笙不解地問道。
秦天解釋道︰“因為，這種蠱毒，只有蠻族人擅長。”
“而且，我觀你爺爺中毒的跡象，至少已經有一年以上的時間。”
“你們可以仔細回憶一下，你爺爺是否在一年前，開始出現身體不適？”
南笙笙聞言，嬌軀猛地一震。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
好像，爺爺確實是在一年前，開始出現身體不適的癥狀。
一開始，只是偶爾感到疲憊，乏力。
後面，身體越來越虛弱，病情也越來越嚴重。
直到現在，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難道，這一切，真的和蠱毒有關？
南笙笙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她猛然想起，一年前，爺爺曾親自和二叔帶隊，前往一個深山老林考察一個礦產項目。
期間，似乎和當地的土著部落，發生了一些沖突。
難道，是那些土著部落的人，對爺爺下了蠱毒？
又或者說，是二叔？
想到這里，南笙笙俏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麻煩了！
“秦先生，您的意思是我爺爺中的蠱毒，是蠻族人下的？”
南笙笙聲音顫抖地問道。
秦天點了點頭說道︰“八九不離十。”
“這種陰蠱，陰損，歹毒，只有蠻族巫師，才能煉制出來。”
“而且，他們下蠱的手法，極為隱蔽，防不勝防。”
秦天的話，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擊在南笙笙的心頭。
她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險些站立不穩。
如果爺爺真的是中了蠻族人的蠱毒。
那事情就真的太糟糕了！
“秦先生，那……那我爺爺的病，還有救嗎？”
南笙笙聲音顫抖地問道，清冷的眸子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助。
秦天看著南笙笙，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地說道︰“當然有救。”
“只要找到蠱毒的根源，將蠱毒徹底清除，你爺爺就能恢復健康。”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