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死死盯著秦天手中的玉佩,指節因攥劍過緊而發白
    “你從何處偷來此物?!”
    婉兒慌忙拽她袖子“師姐慎言!家主信物豈能偷得……”
    這塊玉佩乃是劉梔清的貼身之物,別說偷了,就是踫都不能踫一下。
    平時,就連姜黎這樣的大弟子都無法接近這玉佩。
    更別說秦天了。
    秦天漫不經心將玉佩拋起又接住“這是你們家主親手給的,不信自己去問。”
    聞言,姜黎心里是一萬個不相信。
    但出于對劉梔清的尊重,她還是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好,我這就給你準備一輛車。”
    說著她看向婉兒,輕聲道“你去開一輛車來給他。”
    婉兒猶豫了片刻,轉身走進院內。
    片刻後,婉兒從後院開了一輛雪地車出來,停在了大門外。
    她走下車,將鑰匙扔了秦天。
    “這是我們家主的愛車,你可得小心點開,可別弄壞了。”
    秦天接過鑰匙,拱手致謝“謝了。”
    說完,秦天拉開車門,開著車揚長而去。
    婉兒望著車尾,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她扭頭看向姜黎:“師姐,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家主真把信物給他了?”
    姜黎低頭,眼底亦是滿滿的疑色。
    秦天毀了機關陣,還寫了一封告白信輕薄家主,家主為何會放過他?
    甚至還把信物給了這人?
    婉兒忽然雙眼一亮,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
    “師姐,你說是不是他威脅了家主?”
    姜黎當即否決了婉兒這個想法。
    “不可能,雖然這小子看著不簡單,但家主不可能被他威脅。”
    劉梔清是什麼樣子的人,姜黎再清楚不過了。
    劉梔清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若是跟她硬拼,誰死誰傷還不一定。
    婉兒覺得姜黎說的很有道理。
    “那這信物是怎麼到他手上的?”
    “姜黎,幫我備車。”
    就在這時,劉梔清清冷的聲線自廊下傳來。
    她身穿一身干練的大衣,腳步利落,衣袂隨風揚起。
    “家主?您這是要出去?”
    姜黎望著劉梔清的裝束,不禁有些意外。
    劉梔清一般在府邸穿的都是一身長衫,只有在外出的時候才會穿上正裝。
    只是自從劉梔清游歷回來,除了生意需要和峨眉傳喚,她就很少外出。
    現在即沒生意,又沒峨眉的人傳喚,家主這是要出去干嘛?
    劉梔清點了點頭:“嗯,我要出去一趟,你們不必跟著。”
    姜黎沒有過多追問,掏出鑰匙遞給了劉梔清。
    劉梔清接過鑰匙,剛準備離開,姜黎忽然叫住對方。
    “家主……”
    劉梔清停下腳步:“還有什麼事嗎?”
    姜黎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
    “剛剛那個男人拿著您的信物,把你的車開走了,這信物真的是您給他的?”
    劉梔清一臉淡然的點頭說道“是啊!”
    姜黎踉蹌後退,瞪大雙眸,眼底翻涌著驚濤駭浪。
    “家主,那個男人毀您機關陣,還辱您清譽,您怎會……”
    不止是姜黎,婉兒亦是震驚之色,眼眸內充滿了疑惑。
    見二人一臉的駭然,劉梔清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
    “他是我的干弟弟。”
    “???”
    “!!!”
    姜黎和婉兒雙雙木訥在當場。
    之前便听說過,劉梔清有一個十分神秘的干弟弟。
    听聞其武力精湛,天賦奇佳,就連家主也自愧不如。
    沒想到竟然是他?
    這麼說來,一切倒是解釋的通了。
    難怪秦天能破解機關陣,也難怪家主這麼輕易放過了他,難怪家主還把家主信物給了他。
    原來他是家主心心念念的干弟弟。
    就在二人還在愣神之際,劉梔清拿著鑰匙上了車。
    直到發動機聲音響起,二人才從愣神當中醒過神來。
    姜黎當即追了上去,大聲喊道“家主你去哪?”
    “古家堡!”
    劉梔清扔下三個字揚長而去。
    ……
    此時,古家堡上空陰雲密布。
    古京山持劍的手微微發顫,和身後古家眾弟子如臨大敵一般。
    他們面色嚴峻,手持兵刃,目光如灼般的注視著前方。
    在他們身側,還有兩個受傷的弟子。
    而在他們面前,歷元駒帶著油膩的笑意望著他們。
    在他身後,歷蒼山還有歷穹二人背著雙手,率領著一百多個歷家弟子,如大軍壓境一般,壓迫感十足。
    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姍姍來遲的古忠穿過眾弟子,來到人前。
    當他看到受傷的二人頓時臉上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受傷的弟子抬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前方的歷元駒。
    “歷元駒帶人過來,說是要宋小姐出來,我沒答應,他旁邊的大長老就給我兩個來了一掌。”
    古忠聞言頓時惱怒。
    他扭頭看向歷元駒,怒聲質問道“歷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歷元駒咧嘴一笑,無所**謂的表情說道“這不是很明顯嗎?”
    “你古家聯合外人來對付我,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現如今秦天已經被劉梔清給殺了,也該輪到你們古家了。”
    “秦司長死了?”
    古忠根本不信,嗤笑一聲道“歷家主,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啊?”
    “秦司長怎麼說也是官方的人,劉家主怎麼可能輕易動手。”
    歷元駒陰冷笑道“若是我說秦司長給劉家主寫了一封極其露骨的告白信呢?”
    “什麼……”
    古忠先是一驚,臉上充滿了懷疑之色,厲聲問道“秦司長都沒見過劉家主,為何會給劉家主寫什麼告白信?”
    幾乎整個昆侖山的人都知道,劉梔清生性厭男。
    之前因為一個男弟子向她告白,她二話不說把男弟子的武功全給廢了。
    這事可是震驚了整個昆侖山。
    自那以後,山上的男子都不敢對劉梔清抱有非分之想。
    歷元駒陰冷一笑:“你說呢?”
    古忠立馬明白了過來。
    “是你?”
    “對,就是我,這小子把我歷家攪得雞犬不寧,你們真以為我會就這麼放過他?現在秦天已死,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了。”
    歷元駒一臉得意,猖狂大笑。
    古忠面露慌張之色,眉頭緊鎖。
    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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