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br>程元西也動了氣，指著兒子氣的一時失語。</br>陳大丫緩過勁兒來，忙道︰“等他們回來再教訓，先叫大哥二哥他們趕緊上山，我的儀儀呀；死丫頭，讓她不要走遠，她還偏往山里跑，都是你給慣的。”</br>“別急，我這就喊上大哥二哥上山。”</br>眼看艷陽西斜，程元西心急火燎跑去找程元東、程元南，“大哥，二哥，快，帶上家里所有麻繩跟我走；明義、明廉、明智、明信一起。”</br>“三弟，怎麼了，怎麼了？”</br>程元東見他面色焦慮，忙出言詢問。</br>“帶上東西先走，來不及解釋了。”</br>程元西跑回自家，從板車上扒拉出來兩條麻繩，一條草繩；回身見程元東、程元南、明義兄弟幾個一人手中拿著兩根草繩或麻繩，趕緊招呼著人上山。</br>“明禮，前面帶路。”</br>“來了。”</br>程明禮听話，乖乖帶他們上山。</br>他們這里動靜頗大，族里人被驚動，目睹他們拿著繩子往山上走，少不得討論兩句。</br>“這是又打到野味了？”</br>“應該是，那麼多繩子呢，應該不小。”</br>“瞧瞧大柱叔家最小的孫子孫女，那是真出息；進山總能有點收獲，逃荒路上就他們吃的最好。”</br>“誰讓人家膽子大願意進山找食兒呢，咱們家孩子沒那能耐，我也不盼著他們怎麼出息，活著就行。”</br>“不知打到什麼大東西了，拿了那麼多繩子呢。”</br>“算了，都干活，趕緊干活兒，嘰嘰歪歪的今晚睡哪兒？”</br>族長一聲吼，眾人再也顧不得別人家得了什麼好東西了，不動手等著晚上露天席地不成？</br>走在山里的程明禮時不時回頭瞧瞧人跟上沒，他是輕松恰意，反觀程元西等人，努力調整氣息，盡力做到呼吸均勻。</br>行了兩刻鐘才到地兒，可見他們進山進的有多深。</br>“爹，爹，你快看。”程明信站在雜草叢生的草叢里指著小溪邊兒。</br>明眾人循聲順著程明信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暗一一身灰黑衣裳抱劍而立；明儀圍著一堆野味轉悠，不知在尋思什麼。</br>正巧，程明信的聲音打斷了明儀的沉思，讓她回過神，循聲望朝他們看了過去。</br>“爹，大伯，二伯，堂哥們。”明儀在原地跳了跳，揮了揮手，“這里這里。”</br>程明禮運轉輕功一溜煙跑了過去，“妹妹，怎麼又多了一頭熊瞎子，這咋還有一頭老虎，一條大蟒啊！我的妹妹耶，真嚇人。”</br>“乖乖，沒傷著吧？”程元西只顧著上前拉著女兒左右看，哪兒記得男女大防之事。</br>明儀含笑搖頭，“爹，我沒事兒，有暗一在；這些獵物他可是出了大力氣的。”</br>程元西抬頭看向百無聊賴的暗一，“多謝暗一大人護著小女。”</br>“程先生言重，世子爺派我前來是為保護程小娘子，都是我該做的，當不得程先生道謝。”暗一道。</br>“不管如何，都要謝謝您。”程元西說完又看了女兒好幾眼，眼見明儀活蹦亂跳，神情靈動，緊張的心和緩下來，“天快黑了，我們趕緊收拾好帶這些帶下山；夜里的深山較之白日更危險。”</br>暗一點頭，指了指溪邊兒的三個木筏。</br>明儀道︰“爹，暗一弄了木筏，獵物綁上去拖著下山快一些；就是山里的路不好走，會累一些。”</br>“有這麼多野味怕什麼累。”程元西並未自作主張，而是問道︰“暗一大人，這些獵物是您打，您看怎麼處理？”</br>暗一看了看明儀，道︰“我是跟著程小娘子上山的，獵物自是歸她。”</br>“這”程元西拿不定主意，猶豫不決。</br>明儀嘴角含笑看著。</br>暗一開口解圍，“程小娘子很厲害，她打的比我多；不必這般扭扭捏捏，獵物帶下山連夜送去城里酒樓，說不定能賣上個好價錢。”</br>“暗一大人”</br>“行了，別再說了，眼看天色不早了。”暗一打斷糾結到不知該如何推辭的程元西。</br>程元西輕嘆，“那行，快些下山吧；大哥二哥幫忙綁獵物，明義，你們幾個也幫忙。”</br>一行人動起來，明儀反而幫不上忙了。</br>三個木筏不算大，一架木筏上捆綁三頭野豬，剩下的木筏只能捆綁一頭熊。</br>他們沒辦法，為了早點下山，選擇就地取材；又做了兩個木筏，一只綁老虎，一只綁大蟒。</br>五只木筏，程元西三兄弟，加上明義四個大的男丁，共有七個人；程元東喊上程明廉拉一架，程元南跟程明信拉一架，程明義和程明智拉一架。</br>剩下的兩個分給了程元西和明禮一架，暗一跟明儀一架。</br>如此，勉強可帶下山。</br>若是只有六頭野豬，怎麼都能帶走；多了三頭不其他獵物，重量成倍的翻。</br>就那一條大蟒，少說五百斤往上；一頭熊三百斤是有的，老虎少說兩百斤。</br>上千斤的獵物，加上野豬沒法估算；下山時，暗一和明儀拖的是大蟒和老虎這架，身有內力拖拽起來相對普通人輕松許多。</br>程元西和明禮那邊拉的是熊，明禮有內力能幫忙出一半兒的力氣。</br>夜幕降臨時，總算到達山腳下。</br>到達山腳總算可以歇口氣兒，不必擔憂山中的重重危險；程元東等人心神一松，一屁股坐地上。</br>程明禮、明儀和暗一穩穩站著，沒他們那麼累，但也滿頭大汗。</br>“快看，那是不是大柱叔家的？”</br>“還真是。”</br>“他們拉的是什麼？”</br>“獵物啊！這都看不清，你這是眼楮不行了。”</br>族人們不約而同朝他們走來。</br>“元西，元東，元南，你們打了這麼多獵物回來呀？”</br>“這麼多你們也吃不完，來，我們幫你拉回去；早點收拾出來煮上。”</br>“都幫把手，等會兒吃肉。”</br>有那想佔便宜的先行嚷嚷開。</br>程元西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打起精神應對，“大家伙兒有心了，我們馬上要拉去城里賣掉；趁著新鮮能賣上好價錢，麻煩大家伙兒讓讓啊！”</br>“大哥，二哥，明義，暗一大人，我們走。”程元西轉頭喊一聲，給兒子使了個眼色，父子倆率先拉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