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吞炎？”
李豹聞言不禁一怔，這時候的他，還完全沒有小說《斗破蒼穹》方面的構思，自然听不懂這個名詞。
“領導，您說的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沒事……”
楚弦笑著擺擺手，“不開玩笑了！言歸正傳，我今天約你來，是想跟你談談你的合約問題！”
“合約？”
李豹大腦一片空白，臉上迷霧重重。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讓一個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親自找自己談合約？
這听起來完全是天方夜譚！
“林州市文化傳播集團，旗下有一個新建立的網文網站，叫乾坤中文網！相信不久前，你已經接到了工作人員的電話！我們看中了你在網文方面的才華和潛力，所以想跟你進行簽約，今天約你來就是想商談這個事情！”
楚弦話音剛落，李豹再次震驚地瞪大了眼楮。
對方說看中了自己在網文方面的才華和潛力，自己只不過在終點中文網上剛剛簽約了一部作品，收訂只是個位數！
他實在想不通，對方究竟是怎麼看出這一點的！
察覺到李豹那無比震驚且疑惑的表情，楚弦暗自感到好笑，直接攤開林雨詩送來的合約。
“要是沒問題的話就簽了吧……”
李豹用顫抖的手打開了存放著合約的文件夾，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而急促，眼神也變得越發明亮。
“買斷合同，1000字/100元……”
李豹快速地在腦海里計算一下，自己在終點中文網簽約的那部作品，已經達到了47萬字，累計稿費只有1563塊，這其中真正的訂閱稿酬只有63塊，其中的1500，是網站在作品上架之後，提供的全勤獎。
要是那部作品搬到乾坤中文網來，按照買斷價格，能拿到4.7萬塊的稿費！
“這個千字百元的買斷價格呢，只是目前的基礎價格……”
察覺到對方的異樣表情，楚弦直接扔出一個重磅炸彈，他要徹底粉碎對方的猶豫和遲疑心理。
“要是你的作品表現很好，千字五百、甚至于千字千元的買斷價格，也不是不可能……”
听得楚弦的話之後，原本低頭沉思的李豹猛然抬起頭，他心頭狂震，口干舌燥，眼中流露的滿是渴望和期待。
即便如此，他還是嘀咕了一句。
“待遇這麼豐厚，肯定是有條件的吧……”
李豹一般不會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事情發生！
果然，他很快在合同里看到了限制條款。
【如果作品的市場反饋數據不及預期，那麼網站隨時可以要求終止買斷合同，並要求作者完結作品……】
看到這一條限制條件，李豹並沒有感到生氣或失落，反而更加放心了。
因為這樣才符合常理。
網文作者賺錢，就是依靠作品的質量以及受歡迎程度。
要是作品的市場反饋數據不佳，就算網站不要求砍文，作者估計也會太監切書。
因為沉沒成本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這條限制條件雖然看上去很苛刻，但李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他看到下一條限制條件，要求合約簽署10年，這10年間，他只能在乾坤中文網站發布作品，而且作品的衍生版權都歸網站所有……
看到這一點之後，李豹變得不淡定了，他的眼神閃爍不定，明顯是在快速權衡利弊……
“這個，領導！這個10年的簽約期太長了，能不能縮短一點？”
李豹雖然知道，自己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撲街寫手。
在自己沒有歷史成績的前提下，對方網站就肯給自己開出千字百元的買斷價格，已經夠給自己面子了！
自己如果不識趣，那完全就是不知好歹！
但是10年的合同期限實在是太長了，這種被禁錮的感覺，讓他感到很壓抑。
“你覺得縮短成多少合適？既然是簽署合約，就不存在一方將意志強加給另一方的情況！”
“領導，五年可不可以？”
李豹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全部攤開，然後小心翼翼地觀察楚弦的表情。
“五年？”
楚弦先是一愣，隨即笑著答應了。
五年的合約期限，可以延伸至2012年，到那時候，《斗破蒼穹》早已經完結了！
其實楚弦要求林雨詩簽下天蠶馬鈴薯李豹，也只是為了拿下《斗破蒼穹》這本現象級爆款作品的版權而已。
只要拿下《斗破蒼穹》的所有版權，五年之後對方想跳槽去其他網站也無所謂！
“我馬上會讓人重新修改合同那種，你如果沒有其他反對意見，今天就把合同簽了吧……”
“領導，只要把合同期限由10年改成5年，我沒有反對意見……”
“那就好，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楚弦說著，走過來主動伸出手跟李豹握手。
楚弦這種禮賢下士的行為，頓時讓李豹感到受寵若驚，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一個副廳級干部對自己這麼看重，李豹覺得自己具備吹噓一輩子的資本了！
………
剛剛跟李豹見完面，楚弦就接到了岳父甦辰東的電話。
“楚弦，我來漢東公干，已經到了湘州了，你趕緊回湘州吧，我們好好聊聊，順便也可以陪陪映雪她們娘倆……”
“好的，爸，我馬上回湘州……”
楚弦掛斷電話後，就推掉了接下來的所有安排，開車直奔湘州。
但他沒想到的是，岳父所安排的見面地點，竟然是省長胡天成所住的別墅。
到達別墅門口的時候，兩名英姿颯爽的武警在門口站崗，在確認了楚弦的身份之後，才放他進入別墅，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楚弦心里感嘆，岳父在成為了粵省省委書記之後，的確待遇不一樣了。
無論去到哪里，都有警衛員跟隨，而且所在的地方，都會有武警站崗。
楚弦走進客廳之後，岳父甦辰東與現任省長胡天成正在交談。
“楚弦來了，快坐吧……”
一看見楚弦，胡天成十分熱心地招呼他坐下。
一陣寒暄之後，胡天成原本輕松的神情，陡然間變得凝重而嚴肅，“今天我們討論的內容，是關于省委陸書記，因此是絕密信息！楚弦，你要注意千萬不能流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