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啾啾被逗笑了，女兒雖然不自戀，但是對自己的美貌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個蕭宴還真是惹毛了她。
素問這個兒子還是太嫩了些，比起他姐姐也差了些，的確不適合當皇帝。
“母後，我真的不好看嗎？可是人人都說我越長越像您呢，您可是厲朝最美的女人。”
“鸞兒這話一點也沒錯。”唐羨道，“素問的這個兒子，的確是該教訓教訓了，居然敢質疑我女兒的美貌？”
唐鸞哼了一聲，“父皇，要不說您有眼光呢。”
“母後，雖然他是素問姨母的孩子，那我能教訓他一下嗎？”
“當然，只要他不做的過火，你不做的過火就行。”
唐鸞笑了笑，因為知道秦素問和傅啾啾的關系，唐鸞並沒有直接出手，這麼懂事的小姑娘，傅啾啾哪里舍得拒絕呢。
何況隔輩的事兒她也管不到了。
……
翌日，唐衍主動來宮里去找了阿古達，可是他因為被鷹啄了避而不見，但唐衍態度強硬。
阿古達這個皇帝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所以他在西臨人眼里，還是不一般的存在。
沒辦法，唐衍不走，底下的人只能去稟報。
唐衍在看到阿古達的時候，也有些意外，本以為他再鬧脾氣，擺架子，沒想到還真是有原因的。
“姐夫！”阿古達敢跟賽琦雅語氣不善，卻不敢沖著唐衍來。
“你還知道我是你姐夫呢？我當你姐姐都不認，更不認我這個姐夫呢！”
“怎麼會？”阿古達再蠢也知道，這是在誰的地盤上。
他無論怎麼跟自家姐姐吵，心里是清楚，姐姐不會害他的，甚至不會真的不管他。
可姐夫就不同了。
唐衍看著這個已經跟自己一樣高的少年，初見他時，他還在襁褓里。
“如今真是長大了啊。”唐衍淡淡地說道。
阿古達卻嚇了一跳，“姐……姐夫，我……”
終究還是羽翼未豐，離開了厲朝的扶持，他什麼都不是。
“我來跟你阿姐的意思一樣，勸你別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你要女人西臨什麼樣的都還有，若是真的想娶厲朝女子，若是有願意嫁給你的，你也大可以帶走，可唯獨鸞兒不行，你死了這條心吧。”
阿古達沒想到唐衍這麼直接，“姐夫，您是怕我對小公主不好？”
“不是，是你配不上。”唐衍再次道。
阿古達的臉色又難看了一些，他手下的大臣覺得唐衍說話太難听了。
“翼王，皇上可是一國之君，您這樣說不合適吧？”
唐衍冷冷地掃了那大臣一眼，“哈木是吧？當年我帶冰進入你們西臨王宮的時候，藏在桌子底下的是你吧？”
男人臉色黑如鍋底。
“西臨才安寧了幾年啊？你們就忘記了之前的慘劇？更忘記了你們今日安寧是誰給你們的？”
“西臨皇上？”唐衍冷笑，“我說句不中听的，你就算是九天上的皇帝也配不上鸞兒，更何況你西臨的皇上又是很有本事的吧？”
這話旁人說不得，可唐衍卻說的。
“你們西臨最該感激的是賽琦雅，她完成了一個公主的使命，可你們不敬她的犧牲，不理解她的好意，我告訴你，我厲朝的翼王妃不是你們得罪的起的。”
說完，他冷冷地看向阿古達，“我能夠扶你坐上皇位，也能扶別人登上那個位置，好好跟你說你不听，這些你可听進去了？”
“少惹鸞兒，否則，我也護不住你。”
唐衍說完，便看向君臣二人，“阿古達，賢臣不會讓君主做這些，你身邊的人……該清清了。”
哈木嚇得瑟瑟發抖，唐衍身上的壓迫感實在是強。
等到他離開，哈木才一臉驚恐地看著阿古達，“皇上，老臣也是為了您和西臨著想啊。”
“翼王……翼王終究是厲朝的王爺，他未必是真心幫您的。”
阿古達也從剛剛的震驚中回神，他從來沒見過唐衍生氣。
為數不多的幾面，他都是和和氣氣的，一點架子都沒有，他看著阿姐的眼里永遠滿是溫柔和熱情。
而這一次，他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他的氣勢。
“哈木，你說如果阿姐出事了，厲朝是不是就不會幫我了？”
“這……微臣覺得很可能啊，如今公主還是王妃，可若她不在了，您還年輕，而厲朝到時候……所以當下，要麼送以為新的公主來厲朝，入宮為妃，要麼您娶走厲朝的公主，這樣倒是後顧無憂了。”
阿古達眸子緊了緊，“厲朝幫了我，卻禁錮著我，我何時才能掙開這枷鎖啊？”
“皇上，老臣覺得這一天不會遠的。”
阿古達深吸了一口氣，“可是阿姐不看好我，她更喜歡當下，沒人支持我。”
“您說翼王真的甘心當個王爺嗎？”哈木眼珠轉了轉，“帝王之家最是無情，什麼兄弟情都是假的，當年太上皇他們手足相殘的事兒也不是沒有發生，南煜王的父母都死于太上皇和太後之手。”
阿古達點點頭，這個他早就听說了。
“您說南煜王本該是南煜皇帝，如今卻不得不臣服給殺父仇人，厲朝縱然強盛，可要是四國一起圍剿，也未必能夠扛得住。”
“可我現在還不想把事情鬧這麼大。”
“皇上，你不殺他，他便會殺你的啊。”哈木道。
“你讓我想想。”阿古達深吸了一口氣，“我的閻王還沒找到？”
閻王就是那只鷹。
哈木搖搖頭。
阿古達面色一寒，“再去找，我就不信它還真的不回來了。”
……
唐衍回到王府後，賽琦雅便過來迎接。
“怎麼樣？”賽琦雅還是關心母國和弟弟的。
唐衍笑了笑，“該說的我都說了，希望他不亂來吧。”
賽琦雅知道阿古達是沒有放棄那個念頭的，“他怎麼變成這樣了？以前挺听話的啊。”
“人大了，心也大了，身邊又沒幾個好人，他重用哈木就說明一切了。”
賽琦雅咬了咬唇，“還有救嗎？”
“賽琦雅，如果真有萬不得已的時候，你會如何選擇？”
“我……”賽琦雅臉色陰沉，最後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