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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家跟我來，現在就讓我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們目前的這個大家庭……”
拍了拍手確認吸引了所有豬仔視線後，郝心仁看似隨手的搭在了伊藤砂必的肩膀上，在他好像還有些受寵若驚的目光中，很是熱情的攬著他領著新來的豬仔們朝里走。
“我們這邊的業務範圍呢，目前還沒有完全展開，像是什麼炒股啊，挖幣啊，電商之類的，都因為人手不足，技術有待補充而列入待定計劃，具體開展的也就只有網聊，菠菜，哦，也就是博彩，還有……嗯，還有一些你們最好不要知道的業務。”
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伊藤砂必等人，郝心仁簡略的一語帶過，又引著他們說起了別的話題。
“除去業務部門，哦，也就是網聊版塊和菠菜版塊外，還有技術部門，等你們入職了業務部門，要是遇到了什麼需要技術支援的事情，都可以去找技術部門的人解決。”
一邊走，郝心仁一邊指著路過的地方給大家介紹著。
“這一層呢主要就是我們的辦公樓層，網聊版塊在北邊，部分技術部門在南邊，而食堂的話……在樓上。”
帶著他們隔著巨大的落地玻璃參觀了一下正坐在排排電腦前雙手瘋狂打字的人，郝心仁推了推眼鏡。
平心而論，這個辦公環境，就算是放在外邊，都能夠算得上是極好的了。
要空調有空調，要綠植有綠植，就連工位都是一人一張，中間間隔的空間足以給人產生一種私人領域的安全錯覺。
休息的地方雖然也在這個辦公室，但區域分割的很講究，空間又安排的很大，說是集體宿舍，但每個人都有一張一米五乘以兩米的單人床，還有門簾啊之類的，隔間一處三百平米的大區，更是配備了專門的洗浴中心。
所以——
能坐到這個房間辦公的豬仔，只有目前網戀版塊業務組長和他手下最為出色的那一批人。
當然，組長是不住在這里的——畢竟說出去也算是個小頭頭了嘛，那住的可是有專門的私人辦公室和私人洗浴間，內涵水果零食煙酒飲料茶具等等，還能按照喜好自己裝修的那種。
什麼？
網聊版塊的其他人在哪里辦公？
廢話。
那肯定是在正常工作間啊。
至于正常工作間是什麼樣子麼……
很普通。
也就四樓一間間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間，里面用大號的鐵絲網鴿子籠進行分割，既是他們的工位，也是他們晚上睡覺的地方。
什麼？
洗澡在哪里？
業績不好還敢講究洗澡？
想多了。
甚至整個四樓也就只有一個衛生間，每天也就只有一管牙膏，去的慢了連牙膏都搶不到一下。
要是有人實在受不了了——也就只能端著自己的盆子去廁所水龍頭接點水擦擦全身。
電腦是肯定沒有電腦的，也就用用手機。
也不可能一個人只用一台手機的，最起碼也要同時約上十七八個對象釣魚，平均也就每個人四五台手機，睡覺就掛在鐵絲網格上，方便得很。
當然，作為老板，郝心仁其實講究的還是看結果不看過程。
反正每天下班的時候都會進行業績結算，能者上位——太垃的話，比如連續一周都保持在末尾，也就是最後的百分之二十部分的豬仔，就能開始宰了。
第一次噶一個腰子，第二次就開始采血送去配型，要是能配上，那就看對方的開價，再給那豬仔三天時間，要麼騙到比對方開價更高的錢，要麼就上手術台。
幾乎所有豬仔——除了技術部門的技術豬仔外，都是這麼一個淘汰制度的生存模式，所以網聊版塊的豬仔那手打鍵盤，恨不得把鍵盤敲出火花的樣子，是真的完全出自不想被噶，也不想住鴿子籠的真情實感。
其實想想，還是挺勵志的麼？
只不過……身為黑心老板，怎麼可能真的就只到這種程度呢？
暗地里，早在所有人來的第一天，被安排體檢的時候，他們的各種數據就已經到了郝心仁的手里，各種器官之類的也都被上架到了黑市。
一旦有人想要購買……
如果真的給的太多了的，就算是業績達標，但只要沒有出色到超越買家開價的程度，他其實也不排除背後運作一下，讓那個豬仔“不小心”做出了點不應該做的事情。
嗯，有時候其實他真的做不做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郝心仁說他做了。
啊……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啊，還很講究原則，就算是要弄死別人，都還會讓那個人主動犯錯，死到臨頭都有個虛假原因能夠自我安慰下他之所以會死，都是因為他自己犯錯，怪不得別人。
他可真是善良啊！
揮開了自己腦海中驟然跳出來的念頭，郝心仁忍笑的搖了搖頭，和守在樓梯口的老五對視了一眼後——笑眯眯的示意新來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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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在那邊，接下來我帶你們去看看二樓的食堂。”
說著，他一馬當先的上樓。
本以為接下去就是直接看食堂的部分，卻不料才走到轉角——
猝不及防的就看到了一處類似于牢房的鐵欄桿。
那里面，正關著一個被打的渾身是血，正吊著腳趾在空中，滿臉通紅到連哀嚎都沒什麼聲音了的人。
新來的豬仔瞬間一頓，臉色愣怔間——空間一片寂靜。
沒有漏過這些人眼底暗藏的驚恐，郝心仁笑眯眯的松開了也是渾身一僵的伊藤砂必，和顏悅色的上前，拍了拍鐵欄桿，吸引了正坐在椅子上一邊盯著那個人，一邊悠閑喝茶的老三。
“這是怎麼了？”
郝心仁一邊問著，一邊還推開門走了過去，嘴上像是有些不忍看到這種慘烈畫面的輕“嘖”了一聲，但眼底的眼神卻平平無波。
“老板，這小子就是在廁所搞事的那個。”
老三站到了郝心仁身後，隨手拿起電棍就電了一下，直接把人弄得渾身抽搐的同時，也順帶著將人弄醒了過來。
“喏。”
他伸手踢了踢那豬仔被打到腫脹，已經看不出五官的臉，笑嘻嘻的。
“我下手可還沒弄死啊，還喘氣呢，活的好好的。”
在一邊已經噤若寒蟬的伊藤砂必等人︰……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看看那個人，又看看老三，居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分不清什麼叫做活的好好的。
合著在老三眼里，該不會能喘氣就等于活的好好的……吧？
沒等伊藤砂必等人探究完這個等式——
郝心仁上場了。
他就像是個正義使者一樣，狠狠地瞪了一眼老三，嘴上不疼不癢的說了一句“胡鬧”，便好似滿臉憐憫的上前，從旁邊拿起老三不知道擦過什麼的布抹到了那人的臉上，給那人擦著臉上的血漬——當然，這個擦拭的力道麼……
“啊這，對不住啊，我一個大男人的手重，不是故意的。”
看著臉上原先有些結痂的傷口又重新崩裂，疼的那人渾身一抽，郝心仁這才後知後覺一般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以及——
直到此刻，看著努力睜眼看向他，面對他粗魯的動作也不敢說話，反而還在一個勁說“謝謝”的豬仔，郝心仁這才唇角微勾，“終于”想到了這人現在還被倒吊著。
他滿臉憐憫的……轉身就是一把打了一下老三的頭，聲線不滿。
“看什麼看啊，我不是和你說過，來了這里大家就是一家人，你就是這麼對待家人的嗎？還不快點把人放下來！”
老三︰……
你了不起，你清高，就你是好人啊！
但郝心仁是老板……念及此，老三也只能——
深吸一口氣——
“好的老板。”
在回應了一聲後，面無表情的老三動作抓緊就把人放下了來。
看著就要摔在地上的豬仔，郝心仁暗自嫌惡的瞥了一眼他滿身的髒污，但臉上很快就換上了憐憫的模樣，並慢慢吞吞的試圖伸手去扶他——
“咚——”
顯然，郝心仁沒扶到前，這人就已經砸在了地上，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那蜷曲在地上，卻還是掙扎著爬起，但最多也就是爬到了郝心仁腳邊的模樣……郝心仁皺了皺眉，對他哭喊著想要讓自己把他放走的聲音好似是充耳不聞，只看著他拽著自己褲腳的那雙髒污的手……
嘖。
這下手還是不夠重啊，居然還給他留了能夠爬過來弄髒自己褲腳的力氣。
真煩，今天回去還要換褲子……
晦氣。
他笑眯眯的，“不小心”的踩上了這豬仔的手指，又好似完全沒發覺這人突然傳出的慘叫一樣，仿佛很是平易近人的蹲了下去，與疼的一個抽涼氣的豬仔對視。
“我們這里不好嗎？回去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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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心仁笑眯眯的伸手撫上了他的發間。
看不出來是拽住了他的頭發還是在安撫他，只能看到這只豬仔驟然煞白的臉。
“有什麼不開心的你不然和我說說？實在不行我安排你去做做好人好事緩緩心情？”
嗯——“捐獻”器官給其他需要的病人，那可是挽救生命，又能幫他賺錢增加具現度的雙重善舉啊，怎麼能不算是做好人好事呢？
“畢竟做人嘛，就應該有奉獻精神，只有這樣，世界才能越來越美好嘛，你說對不對？”
已經被打的半死了的豬仔︰！！！
他驚恐的看著郝心仁。
身為最早一批被騙過來的豬仔，他怎麼可能听不懂郝心仁的言下之意？
他當場就急了。
“老板，老板你听我說，我開心，我呆在這里最開心了，我哪里也不去，我听您的，我絕對……”
“噓——”
郝心仁捏住了他好像要開始喋喋不休了的嘴，笑容甚至還帶著點難言的寵溺。
“放心，我不是那種不顧員工心理健康的黑心老板，你不需要和我這麼客氣的，乖啊。”
豬仔︰！！！
不，真的不，相比起心理健康，他更需要身體健康！
可郝心仁看著收回的手上沾染到的髒污，已經徹底沒心情和這只豬仔掰扯了。
他起身，面色冷淡的到一邊洗了洗手，這才看向了默契上前將這只豬仔堵嘴摁死的老三。
輕輕敲了敲手背，又用大拇指對著脖子漫不經心的劃了一下，確認老三懂了之後，郝心仁這才重現笑意的走出了鐵欄桿。
“好了好了，有個小朋友不懂事，讓大家看笑話了啊，大家別害怕，其實我們這里很和平的，是一個和諧的大家庭——只要，你們不犯錯的話。”
話語到了最後，即便是語調散漫，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感。
即便是接下來郝心仁話語一轉的帶著他們上樓開始介紹，這群新來的豬仔都有些不敢抬頭看他。
和一樓類似，二樓的食堂也是被劃分出了區域的。
最高檔的當然是只有郝心仁這個老板才能用的食材不限全看郝心仁口味的私人餐廳，下一檔就是小組長和業績出色組員，以及技術人員能夠享用的餐品齊全，部分食材限量的自助餐廳，自助餐廳對小組長是全天開放的，但對組員有每天三頓，每頓兩小時的用餐限制。
倒數第二檔則是那些從事服務部分的後勤人員用餐處，有饅頭，三菜一湯，管飽。
最後一檔麼——
那群人也就是一天三頓饅頭，每頓兩個，沒完成業績的只有一個的份量了。
“三樓呢整層都是我的辦公室，整個三樓就只帶你們認一下去我辦公室的路，其他作為我的私人領域，就不方便給你們看了。”
說著，郝心仁簡約的帶著眾人走了一下，更多的還是展示那些不斷拿著槍支巡邏的傀儡們。
也是在看到他們眼底的情緒後，郝心仁先是將他們帶到了五樓的菠菜部分，最終才將他們帶去了四樓。
那惡劣的環境，那一個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豬仔，顯然是讓這些人大開眼界。
但——他們怎麼想的，郝心仁就不關心了。
畢竟……
看著已經自覺上前處理的阿大，郝心仁只管拉住了伊藤砂必，笑的一臉和善。
“你不用和他們一起。”
他笑著，在伊藤砂必茫然又驚喜的目光中——
將人帶到了三樓。
是時候開展真正的割韭菜計劃了，而伊藤砂必——正是開啟這個計劃的鑰匙。
可得針對這頭肥豬好好忽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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