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找黃剛！
當前這個環境里，楚飛最信任的人，是黃剛和趙洪月。
又因為黃剛是隊長，有問題當然是找黃剛更好。
曹利文只說看完毀掉，沒說不能對外說啊。再說了，對我來說，黃剛才是自己人。
黃剛倒是很耐心，听完楚飛所說之後，笑了，“沒想到這個棒槌還有這樣的經歷！”
楚飛呲牙。黃剛口中的棒槌當然是曹利文了。
黃剛繼續感慨，“我和曹利文雖然不是同班，但二年級階段，也一起出過任務，多少也算是並肩戰斗過了。
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發生這麼多變化。
不過劉婷雲這個女人，你得小心。
二十多年了，那個棒槌還看不清劉婷雲的為人，也許是不願意承認吧。”
楚飛呲牙，“黃隊，我是請教下，這個事情能做嗎？”
黃剛翻了個白眼︰“我不是告訴你，要警惕劉婷雲嗎？”
楚飛瞪眼。
這是答非所問吧？
不過漸漸的，楚飛反應過來，“你是說曹利文的小動作，劉婷雲其實都看在眼中？這些年劉婷雲之所以若即若離，其實也再等這個機會？
最大的危機，應該是從次元空間出來後，遇到劉婷雲？”
黃剛微微點頭，而後又微微搖頭︰
“這個事情吧，我只能憑借我的經驗給你分析下；最終如何抉擇，在你自己。
畢竟若是成功了，能讓你擁有直入覺醒者的本錢，我也希望你可以成功。
但若失敗了，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可更多的是︰鳥無食會亡，人無財會死！
這是末世，爭了可能死，不爭一定死。
就像當初在石河村，你找到我說要成為覺醒者。留在村子里早晚會死的，而嘗試成為覺醒者，反而有一線生機。”
楚飛沉默了。
黃剛的話振聾發聵。
想想過去三個月的生活，可不就是這個寫照嗎！
不爭什麼資源都沒有，就算有智慧樹種子又如何。
爭了，資源才會有；但爭奪過程中各種危險也接踵而至。
但問題是，不爭就沒有危險了嗎？不爭，就要被淘汰，然後生不由己。
想想那些被淘汰、並被拖走的學生，楚飛心中就有了覺悟。
這里是末世！
“曹利文的任務，我接了！”楚飛終于做出了決定。
黃剛微微點頭，臉上多少出現一絲微笑，“到冬至還有五個多月的時間，你有充足的準備時間。
這段時間你就纏著曹利文，請教修行的問題。
就目前我所認識的人當中，我認為，對初級階段的修行，認識最深刻的，應該非曹利文莫屬。”
楚飛有意見，“黃隊，曹老師只是半覺醒者吧？”
黃剛看著楚飛，不說話，一直看到楚飛都有點毛骨悚然。
楚飛 得慌，“黃隊，怎麼了？”
黃剛呵了一聲︰“是什麼讓你有底氣說‘只是半覺醒’這話？”
“額……”楚飛忽然愣了，是啊，是什麼讓我這麼飄了？
好在黃剛主動解釋起來，“都說久病成醫。
曹利文卡在半覺醒階段二十多年，一直在鑽研突破的方法；
本身又是老師，教育和觀察的學生上千，
更閱讀了大量的書籍等等，
這是一個真正的寶藏！
相比之下，那些順利突破的覺醒者反而將心思放在戰斗、殖裝、錢、生存等上面。在學術問題上，反而遠遠不如曹利文。”
楚飛恍然，“其實黃隊是希望我接這個任務的吧？”
黃剛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說出了我的想法吧。最終還是要你自己決定。
畢竟這件事情里，涉及到了劉婷雲。
小心，這個女人不簡單！”
楚飛微微點頭。
現在回頭想來，當初自己接連干掉黃大鵬、唐振剛，還正面硬懟劉婷雲，每一個決定都是在死神門前跳極樂淨土。
然而劉婷雲給自己的投資卻分文不少！
最近這次說什麼突破翻倍，其實就是變著法子獎勵。
這樣一個人，要麼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智者；要麼……是老銀幣！
更有可能是兩者的結合︰一個有智慧的老銀幣！
根據在黃剛這里學到的東西，楚飛基本可以斷定︰
修行資源永遠是匱乏的，能讓人突破的寶物更少；精靈果實更是稀缺物品中的珍寶——這可是千年前培養學生的寶物，並在次元空間內保存完美。
劉婷雲已經服用過精靈果實，並做出突破；這說明劉婷雲的資質很勉強。她想繼續突破，就必須相應的藥劑、能量果實等，但這些哪個不是天價。
但曹利文這里，卻有好的精靈果實！！！
我就知道這個任務不簡單。
但為什麼有點興奮呢？
楚飛有了決斷！
干了！
但要有充足的準備才行。
都說人為財死，那是因為人無財會死！
當天晚上，楚飛找到曹利文，表示願意試試。
曹利文笑了，“你不會後悔的！”
是的，楚飛不會後悔。不是因為曹利文的話、也不是因為黃剛的解釋，而是因為楚飛的性格︰既然做出決定，那就不會後悔！
為了實現目標，我會拼盡全力。
但當天晚上，楚飛就收到了一份回報︰來自曹利文的指點！
就像黃剛所說的那樣，曹利文果然是一個真正的寶藏。
晚上，當同學們在自習時，曹利文在給楚飛開小灶；開小灶位置，是曹利文自己的研究室。
“今晚我們討論一下進化、基因突變的問題。
今晚關鍵詞︰進化、突變、隨機性、幸存者偏差、意志、觀察者效應、量子塌縮。”
楚飛默默記住這些問題。
曹利文繼續︰“如今我們已經知道，生命的進化，核心來自于基因突變。
基因突變本身是隨機的，但人為什麼是現在這個樣子？
大數據修行、自然進化、基因突變之間，又有怎樣的關聯？
精神力是算力和能量的組合，但我們的意志呢？
意志到底是什麼？它又是如何運行的？”
一個個問句，讓楚飛心靈震撼。
這些問題直指生命進化的本質、乃至大數據修行的本質！
沒有曹利文的指點，自己只怕都認識不到這些問題。
就算以後想到了，也錯過了修行的黃金時間。
果然，黃剛說對了，曹利文本身就是一個寶藏。
對楚飛來說，曹利文所擁有的知識，比精靈果實珍貴多了。
果實吃完就沒了，但知識卻永遠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