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里那個內褲穿在外面的男人正伸出一只手臂，在天空中極速飛翔。
而牆壁上的那個充滿鮮花和飛蝶的畫面中，一個同樣外穿內褲的男子，正腳踏虛空，英氣逼人的跟貌若天仙的鹿笙兒說著什麼。
沒一會兒功夫，便見他在手指上凝聚出一個小小的光球，點入鹿笙兒的眉心。
事情似乎並沒有完結，那男子送出傳承之後，沒有像對待其他人那樣，一腳把人踢出石宮，反而又指導著鹿笙兒，將他給予的功法試著運行了一遍。
這還不罷休，沒過一會兒，他又在指尖聚起一個光球，傳輸給了鹿笙兒。
一口氣給兩個傳承，好大方！
周林雖然听不到他們說什麼，但是可以看出，老家伙是真的稀罕這個丫頭，不舍得放人家走呢。
果然，離塵送出兩個傳承之後，還沒有結束的意思，拖拖拉拉的又送給鹿笙兒兩個功法。
直到鹿笙兒連連擺手搖頭，這才罷了。
鹿笙兒走的匆匆忙忙，似乎一分鐘都不想待下去，而那個外穿內褲的家伙，則是飄飄悠悠的跟在後面，送出去了好幾百米。
眼看著鹿笙兒越走越快，幾乎要跑起來，老家伙終究是知道留不住人，暗嘆一聲，將小姑娘傳送了出去。
周林很想解除畫面的聲音屏蔽，听听他們究竟說了什麼。
石宮好歹是已經認他為主的法寶，他當然可以像離塵一樣，操控石宮的各種功能，只是考慮到離塵的感受，暫時沒打算那樣做。
畢竟接下來幾天，全指著離塵給他賺錢呢，目前不能得罪這個老頭。
怎麼說也是活了大幾千年的老妖怪，周林這點情商還是有的。
很多時候他的不近人情，不是不懂人情世故，而是懶得去操那個心。活到他這種程度，有幾個人是值得他去小心應對的？
當然了，客戶是例外。
因為客戶是上帝嘛，他一個數次飛升失敗的武修廢柴，怎麼能干得過上帝。
離塵不是客戶，但他應該算是客服，只有客服心情好了，才會認真服務于客戶，這樣客戶的心情才會好。
只不過，那位年輕漂亮的客戶，只花了一份錢，卻得了四個傳承，算是怎麼回事？
就好像你賣盲盒，有個幸運的顧客打開一看，哇，里面四台手機！
是不是特別突兀？特別不可思議？
顧客會不會懷疑四台手機都是山寨貨？
這種賠錢壞名聲的事情，以後可不能再做了，影響聲譽。
過了沒多長時間，離塵悄沒生息的出現在周林旁邊的沙發上，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周林沒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默默的喝了下去。
離塵沒事人一樣看了會兒電視，見周林沒什麼反應，便坐直身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是不是覺著超人比較帥？”周林忽然問道。
離塵呆了一下，目光沒有看過來，裝作不在意的回道︰“你看到了？”
“沒看到。”周林也混不在意的說道。
“我可沒變成他啊，你看他眼窩那麼深，鼻子還恁高，更惡心的是，這家伙下巴中間還有道縫兒，怎麼跟我相比。”
離塵指著電視辯解，“我可是用我年輕時的模樣出現的。”
周林嘆口氣，說道︰“用誰的相貌就不說了，你怎麼能穿這一套衣服呢，不覺著很羞恥麼？”
離塵瞪起了眼楮，怒道︰“怎麼羞恥了，你看電視里，那些姑娘見了他這身裝扮多興奮，個個都想跟他雙修呢。”
周林憋著一口老血，說道︰“這是電視，都是編的故事，現實中不是這個樣子的，正常人也不會這樣穿衣服。”
“切，騙誰呢，你們這些人，不論男女，在海邊可比他穿的少多了，簡直就是不知羞恥。”離塵很不服氣。
周林實在不知該怎麼跟他說，只得道︰“總之，這套衣服不能再用了，會把人嚇跑的。你一個煉虛大能，總是要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才能讓人信服。”
離塵想了想說道︰“我說呢，她那麼急著走，連我想再給她幾個術法都不要，感情是穿搭跟場合沒對上，那套衣服我應該留著去海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