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的啊，呀，這邊是一只灰貓，真可愛，這也太厲害了吧。”
劉一菲听到媽媽這般說法，不由翻過另一面，更驚訝了，放下貓繡後，又打開了另一幅，也是甦繡。
只見是一幅神女圖，神女手撫竹葉，眼望大江。
劉小麗一下子就認出了這繡的是什麼，一時思緒萬千，這個楊靈越可真懂人心啊。
果不其然，繡布左上角繡著三個飄逸的黑字“湘夫人”。
劉一菲看到“湘夫人”這三個字後，看向楊靈越的眼神滿意的不得了，這個大騙子太懂媽媽了。
因為在年，她歲那年，在台下看著媽媽在歌舞劇《楚韻》中扮演湘夫人。
而那段獨舞讓媽媽獲得“五個一工程獎”和文化部文華表演獎，這是她媽媽半輩子最驕傲的事情了。
劉小麗盯著那幅甦繡，眼神逐漸放空，顯然陷入了回憶中。
安靜了下來，劉一菲不喜歡這樣的氛圍，輕輕放下甦繡後，指著兩個木盒問道。
“這兩個箱子是什麼？我都不敢打開了，你也不提前說，這麼好的東西，萬一我弄壞了怎麼辦？”
楊靈越看著劉一菲小心翼翼地模樣說︰“這兩個確實容易碎，不過你別用蠻力打開就好。”
劉小麗也好奇起來，容易碎的東西，莫非是玉刻？
只見劉一菲已經打開了箱子，又是一聲驚呼。
“好漂亮啊。”
劉小麗雖然好奇，畢竟作為長輩還是要矜持的。
只見楊靈越，拄著拐走到劉一菲身邊，打開了盒子四周的開關，四塊木板落下，一捧白中帶粉的山茶花露了出來，有朵，花瓣薄若蟬翼，陽光下都有透明之色。
“這是瓷花。”
說著又把另一個盒子打開，是一捧紅色與黃色的牡丹，這個是朵。
“山茶花是送你的，牡丹是送阿姨的。”
“做的真是巧，你不說都以為是真花了。”
劉小麗莞爾，也想起了女兒莫名其妙開始喜歡山茶花，想起了曾經在劇組收到的山茶花，想起那好像是很早的事情了。
這個楊靈越把自己當做牡丹了這是，呵呵，挺有趣的，還好不是康乃馨。
不過劉小麗看了看甦繡，又看了看瓷花，不同于笑容滿面的女兒，她的疑惑越來越重，因為這些東西顯然都是定制的，而且不是一兩個月就能辦到的事兒，那會兒楊靈越還昏迷著呢。
便開口問道︰“靈越啊，這些，你是什麼時候備下的？”
楊靈越看了眼同樣反應過來，目露好奇的劉一菲，沉吟了一下，決定撒謊，極其自然的說︰
“茜茜去年過生日那天我畫的圖，原來的工期說是半年，因為南方大雪的緣故，工期延長，也是巧了，直到我醒來那天才做好。”
甭管有用沒用，往玄學上靠就完了。
劉小麗若有所思地說︰“那確實巧，那天還遇到了那樣的事情，你的損失也不小吧？”
“十幾個億一瞬間沒有了，不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醒來後在想，如果不是我的無心之舉，曾莉和那些下屬們嚴格執行而救下的那麼多人，是不是我就醒不過來了。”
歷史上遇難人數是，如今是，操場上沒有了成排的，無人認領的書包。
楊靈越頗為豁達地笑著，還夾帶了曾莉的名字。
劉一菲自動過濾，而劉小麗則是唏噓不已，她是知道大概的。
“政府應該會幫助重建吧？”
楊靈越點點頭︰“是的，很多鋪面都是買的，塞翁之馬，焉知非福。康康這個品牌也不止十幾個億了，相信重建後的雅安也會更好，以後各地的教學樓質量也會更好。”
“不要聊這個了，你今天還沒遛彎吧？”劉一菲嘟了嘟嘴，悶悶不樂的模樣。
這姑娘數次因為這事兒哭的梨花帶雨，就在前幾天的慈善拍賣上，也是幾次落淚，眼眶通紅。
“這樣啊，茜茜你陪著靈越走走，我來收拾這些，謝謝你了，真的很喜歡。”
劉小麗聞弦知音，朝兩人擺擺手。
于是，兩人出了門，在院子里慢慢走著，劉一菲慢吞吞地說︰
“謝謝你，只不過你為什麼還要送我媽禮物呀？”
楊靈越笑呵呵地說︰“拿人手短，吃人手軟嘛，無論怎麼講，我還是希望能得到阿姨同意的，這對我不重要，但對你很重要。”
“噫，你太小看我媽，也太小看我了。”劉一菲皺了皺鼻子，以示不滿。
“從來沒有，因為這恰恰你讓我心動的地方，無拘無束，想不做什麼就不做什麼。”
劉一菲听著楊靈越認真且溫柔的話，覺得自己好像並不了解他。
“你做不到嗎？”
楊靈越搖搖頭︰“越來越做不到了，因為我想要的，我想改變的，我想守護的越來越多了。抱歉，讓你多想了，請你放心，這些不會讓我為難，而且會塑造更好的我。”
本來有些迷惑，有些擔憂的劉一菲，听到後半段瞬間警惕。
“你是不是又想騙我？”
“哈哈哈哈，茜茜，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楊靈越看到劉一菲呆萌的樣子，瞬間開懷，說著便伸手揉了揉那顆腦袋，手感好極了。
劉一菲沒有如往常一般放開，而是怔怔地問道︰“楊靈越，我能怎麼幫你呢？”
楊靈越握住了劉一菲的手，繼續向前慢走說︰“你這般快樂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我很確定。”
“噫，好肉麻呀。”
劉一菲吐槽了一句後，便咧開嘴笑了起來，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楊靈越側臉看著，探頭過來，劉一菲就那麼直愣愣地看著男朋友的臉越來越近。
卻是親了一下額頭。
劉一菲才意識到這是在自己家，錯開了身位，回頭看了眼家門說︰
“楊靈越，我明天要去三亞了呢，大後天要去長沙，完後還要去魔都，再回京城就是半個月後了。”
“三亞是公益活動嗎？”
“是呀，關于孩子們的，我買了一大堆玩具，嘿嘿。”
“空閑的時候，要給我打電話。不過現在也該回療養院了。”
“啊？哦，那你走吧。”
劉一菲的嘴都能掛個醬油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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