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戲份，兩位演員依舊發揮的很穩定。
小波一聲“媽媽。”之後曾莉的表現，讓監視器後面的人都看著流淚，尤其是女生們。
楊靈越也是頗受感染。
這便是打動人心的力量。
小波擁有這個片子里所有角色唯有的至純至真的追求，蔣龍演繹的還算及格。
至純至真，堅定不移的追求這種故事最容易感染他人，而別人也願意幫助這樣的人。
這也是很多電影中慣用的橋段。
比如後世的《你好，李煥英》，故事非常一般，演員演技也非常一般，唯一可取的一點就是最後的母子情了。
這部片子最讓人稱奇的不是導演，不是編劇，而是營銷能力。
賈凌後來的《為了減肥，拍了個電影》更加體現這一點，本來還算值得一提的片子，引得路人一陣反感，過猶不及了。
再看《摔跤吧，爸爸》里的阿米爾•汗，湯姆•漢克斯之于《荒島求生》，杰瑞德•萊托之于《達拉斯買家俱樂部》等等數不勝數。
他們也營銷，提一嘴的事兒，話說千遍淡如水。
回酒店的路上，曾莉的依舊沉浸在剛才的戲份里，頗為悵然，這對于她來說，是很難得的體驗，從藝以來也就《理發師》有過這樣的感觸了，所以才提名了最佳女主角。
楊靈越也頗為惆悵，預算不夠後期了。
劇組人員花銷是個大頭，二十五人，吃喝拉撒加上酬勞，這就十五萬五了，租賃的設備器材也得三萬八，整個後期也需要六萬左右，也就是說超支了五萬多。
還沒算他自己的酬勞和寫歌的錢。
“可以增加預算的吧，咱們這片子質量肯定不差。”王霓試探性的說道。
“回了京都我和北影廠那邊溝通吧，不加我自個兒投資唄。”楊靈越輕松的說道。
“您豪氣，也不知道《曲面》能得幾個獎，現在也就咱們學校給的五千塊。”王霓嘆道。
“你們要是報的電影節比較多的話，回收成本問題不大。”
這時坐在前排的曾莉回頭說道，她一直听著後面兩人的談話。
確實如此，這里延伸一個短片的回收盈利問題，一般短片的版權往往不太值錢，大部分也是在網絡上發布。
除非本身就是定制片，或者廣告片。
而故事性的或者如《曲面》這種主觀電影只能期待拿獎了，一般情況下，一個電影節的獎金就能收回成本，只是《曲面》的成本太高了，特效就20萬，這還是場景單一的緣故，沒辦法，國內達不到，美國又太貴，韓國這還算便宜了。
如果《曲面》能多拿幾個獎，不僅僅獎金能賺到，版權也能賣的飛起。
“不清楚，都是老師們操作的，估計能報的都報了。”楊靈越笑道。
“黎黎姐，你是不知道，我們學校的老師對楊靈越特別偏心。”王霓說道。
“有很多長輩會莫名奇妙的對一個後輩比較偏愛，覺得哪哪兒都好。何況咱們導演還這麼有才。”曾莉笑道。
“可能是我打小就太懂事兒了吧。”楊靈越笑呵呵的說道。
楊靈越確實從小就被夸別人懂事兒，後來才發現這是人生中的一大敗筆。
因為這個懂事是懂別人的事兒，理解別人的苦處，容易心軟，卻忘記了愛自己。
王霓和曾莉並不能理解楊靈越是自嘲的意思，紛紛予以了鄙視的眼神。
回到酒店簡單整理洗漱後，曾莉如約走到楊靈越的房間，門開著。
制片人和三個副導演都在，正討論著明天的拍攝方案和細節。
有些尷尬，但也不好轉身就走。
“黎黎姐，進來啊。”王霓很是開心的招呼道。
曾莉同樣笑著打了招呼，在王霓身邊坐了下來。
聊完具體的方案後，楊靈越問道。
“老師確定不會出⼳蛾子吧？”
“肯定沒問題，我都讓她演了一段了。”才儲源保證道。
“有鏡頭和沒鏡頭是不一樣的，但願別再出現那天干仗的事兒了。”王子昭說道。
“其實沒有小孩兒的群像戲，還是好拍的。”劉鼎燁說道。
“嗯，就這樣吧。如果明天上午就能拍完家長會的戲份，那麼後天就能收攤子了。”
楊靈越伸了個懶腰嘆道。
“不還得配音嗎？”曾莉說道。
“明天下午，拍零散鏡頭的時候，抽空配了就行。”楊靈越說道。
“那咱們就撤唄。”王子昭說道。
“哎？不是要試音嗎？我還想听黎黎姐唱歌呢。”王霓說道。
“試音又不是唱歌，咱們在這兒只會干擾，走了。”劉鼎燁說道。
“我嗓子不舒服，改天吧。”曾莉意識到了什麼，也站了起來說道。
“好，注意休息。”楊靈越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散場，眾人離開。
曾莉回到自己房間後，尷尬的咬牙切齒，自己表現很正常啊，楊靈越也不是到處說的那種人，那估計就是那幾個男生猜測的了。
正兀自胡思亂想之際，手機來了短信，就倆字︰“開門。”
“干嘛，我不是說我嗓子不舒服嗎？”
曾莉開了門，把著門把手說道。
“給你送東西。”楊靈越說道。
“拿來吧。”曾莉依舊擋在門前，伸出了手。
楊靈越伸手一掏，沒掏對，然後就被很大力的拉進了房間。
這麼急的嗎？
“噓，有開門的聲音。”曾莉低聲說道。
此時，兩人挨的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感受著曾莉的呼吸聲漸重，楊靈越伸手關掉了燈。
“你的聲音，從清脆到沙啞我昨夜都听過了。”楊靈越輕聲說道。
“回了京都就結束。”曾莉同樣低聲說道。
之後。
“回你房間去。”曾莉背過身說道。
“我每天起的是劇組最早的，今天早上也是。”楊靈越搖了搖頭說道。
“那也不行。你回去，我睡邊上。”曾莉哼道。
“哎，有了，就用這個低聲部。”楊靈越說道。
曾莉轉身，一臉狐疑的看著楊靈越問道︰
“你說唱歌？”
“嗯。”
“有靈感了？”曾莉一臉希冀的問道。
楊靈越沒有回答，而是抬起了手，剛好覆蓋，寓意著歌兒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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