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一種規則下可以有一百位掌握‘鑰匙’的神”
“這一百位神靈掌握的部分知識組成了完整的規則”
“然後他們互相廝殺，將其余神靈掌握的部分知識吞噬，最後組成完整的規則”
“于是最後的獲勝者他就掌握了百分百的規則，或者說 干脆就成為了規則”
陸笑聞言立即陷入了沉思。
博士的想法很大膽也很前衛。
還不等陸笑回過神來，博士繼續說道︰“在從普通生命進化到神靈之前，有一個很關鍵的點，那就是成神儀式”
“我覺得，儀式的存在就像是針對初中生的期末考試”
“考驗特性持有者對于規則的應用”
“只要能夠將規則給出的答卷完成，那麼就能得到規則的認可，同時完成生命層次的躍升”
听到這里，陸笑立即回過了神來，他語氣遲疑著問道︰“如果一個人掌握了百分百的規則，那麼他是否就成為了至高？”
至高這個詞是陸笑從但國鋒那里听來的。
此刻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這個詞匯。
博士摘下單片眼鏡，隨後用兩根手指揉了揉眼角。
過了一會兒，他才繼續說道︰“我們無法知道至高的定義是什麼”
“或許掌握了百分百的規則就能夠被稱作至高”
“但根據我制作的數據大模型來看，完全掌握規則並不是極限”
“如果拿學生來舉例，成神之後算是初中生，那麼掌握一半以上的規則，我們可以將其納入高中生的行列”
“而一條規則掌握了百分之百之後，應該也需要一個對應的儀式來驗證自身所學”
“當這個儀式完成之後，掌控者就能凌駕于規則之上”
“或許，只有凌駕于規則之上，才能被稱作至高吧？”
從博士的語氣中可以听得出來，似乎他也不太確定自己的話是否正確。
畢竟誰也沒見過至高。
甚至連規則也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听完博士的話，陸笑輕輕點頭道︰“雖然用學生這個概念來舉例不太合適，但是很形象”
“可為什麼我們從未見過相同特性的掌控者？”
博士重新戴上眼鏡，隨後重重點頭道︰“這就回到我李博士提出的那個概念”
“兩個相同的特性不會同時存在”
“你還記得我從旦丁的血液中提取出來的‘皇帝’特性嗎？”
陸笑仔細回想了一下，隨後重重點頭。
見陸笑點頭，博士繼續說道︰“實際上‘皇帝’特性就是弱化版的‘君王’特性”
“兩者之間的規則應用方面一樣，區別只是在于能夠達成的效果有強弱之分”
“如果‘皇帝’特性的持有者，能夠完成儀式成為神靈，那麼‘皇帝’應該也會跟著升華成為‘君王’”
“雖然這個理論還沒有成功的實驗數據進行支撐，但是我猜測結果應該就是這樣”
“兩者的應用方式雖然是一樣的，但也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歸根結底，‘皇帝’特性也只是從‘君王’特性持有者的血液中提取出來的”
“如果旦丁掌握了‘君王’規則的百分之一，那麼‘皇帝’可能就只蘊含了千分之一，甚至更少的規則部分”
“用一個具象化的例子來進行比較的話，我傾向于用建築思維的來進行對比”
“將完整的規則看做一棟結構完善的百層大樓，掌握了百分之一的旦丁，可以看做是已經打牢了地基”
“而千分之一的‘皇帝’，只是工人剛進入現場的狀態”
說到這里時，博士抿了抿嘴，似乎是說話太多，使得他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覺。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隨後才繼續說道︰“如果是一支成熟的施工隊，在有成熟理論和建築施工圖的支撐下，他們會首先進行地基的施工”
“打牢地基之後，才會開始搭建大樓的框架，然後根據流程一點一點完成整棟樓的建造”
“而如果是一個新人，他不懂建築，也不懂結構，上來直接用磚在地面上堆砌牆體，你覺得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聞言，陸笑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建築主體會垮塌”
博士重重點頭道︰“沒錯，因為他們沒有根據流程進行施工”
“如果把垮塌看作是瘋狂，是不是一下就清晰了？”
陸笑仔細琢磨的片刻，隨後輕輕點頭。
博士繼續道︰“施工流程可以根據需求進行調整，但總不能先建二樓再建一樓”
“我們再把目光回到‘皇帝’特性身上”
“這份特性或許在整棟建築中，只是其中的一根承重梁”
“如果是一支有著豐富經驗的施工隊，他們就能看出這根承重梁應該用在哪里”
“非專業人員，甚至可能把承重梁當做是承重柱，雖然都是用作于承重，但兩者之間完全不同”
“從而造成結構上的問題，導致建築垮塌，也就是瘋狂”
听到這里，陸笑已經大致明白博士的意思了。
他眯著眼沉聲道︰“你是說，只要找到對應的專業‘施工隊’，就可以完善一條規則？”
李博士推了推臉上的單片眼鏡，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我就是這個意思，就拿‘皇帝’來舉例，我懷疑實驗目標瘋狂的原因，正是因為他是非專業的‘施工隊’”
“如果我能找到一個真的皇帝，那麼將特性移植在他的身上，實驗肯定會成功！”
听到這里，陸笑皺著眉沉聲道︰“去哪里找真的皇帝？”
這時，博士的臉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不過他並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話題岔開道︰“特性只是作為打開規則這扇門的鑰匙”
“並且規則可以有很多扇門，每一道門的鎖芯都不同，所以不會出現完全一樣的特性”
“我不知道李博士提出這個論點的時候，是基于什麼數據得出的結論”
“但是我認為，這個論點大概率就是真相”
“不得不說，我現在對于這個人很有興趣，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和他坐下來討論一下”
陸笑咧嘴笑道︰“這簡單啊，你直接在你夢境里面創造一個他出來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