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醫開始切開妮妮的身體。
處于深度麻醉的她早已進入了黑貓為她編織的美好夢境。
獄醫每解決一種病癥都要花上很長的時間。
托盤里早已堆滿了各種各種病變的組織。
此時，妮妮已經被切的幾乎只剩下骨架了。
陸笑血液中蘊含的力量在不斷的修復她的身體。
新生的血肉組織緩緩成型。
但往往在下一刻又被獄醫給切除了。
此時，整個手術室都被籠罩在一片碧綠的微光中。
那是伊凡刻畫出的煉金法陣。
獄醫捧起一個千瘡百孔的心髒，對著陸笑說道。
“陸，我需要你的一塊血肉。”
陸笑沒有多想，直接在手臂上撕下來一塊血肉遞了上去。
眾人早已經習慣，表情麻木的看著這一幕。
緊接著是肺，然後是全身的內髒器官。
這些都是嚴重病變的組織。
它們都被獄醫以陸笑的血肉來填充代替。
有了旦丁的前車之鑒，獄醫覺得這是最省事的辦法。
陸笑的恢復能力很快，撕下來的血肉往往不到一分鐘就完全長好。
流光和滑頭不知何時也來到這里。
流光雙手握拳，死死的盯著正在手術的妮妮。
此刻，他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在心里為妮妮加油打氣。
…………
時間過去了兩天。
博士和所長早已離開了手術室。
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透過玻璃，博士的目光落在那些面帶瘋狂的耗材身上沒有說話。
這些耗材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黑貓拉入了夢境之中。
所長揉了揉黑貓的腦袋。
“怎麼樣，你已經理解了子彈了吧？”
黑貓揚了揚爪子。
下一刻，一個身穿黃色馬甲的耗材軟倒在地。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
有工作人員上前檢查了一番，隨後通過對講機告知了博士結果。
“目標生命體征全無，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疑似腦死亡。”
博士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所長。
“看來你的猜測是對的，只要被拉入夢境的人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那麼就能在夢境中對他造成傷害。”
所長揉了揉黑貓的腦袋，笑著說道。
“現在只要讓小黑的夢境足夠的真實，那麼就能讓人分辨不清夢境和現實。”
“可惜，小黑不能理解詭異能力，這樣一來，對于詭異生物能造成的傷害就會大打折扣。”
博士卻是搖了搖頭。
“已經足夠了，如果它能理解詭異就會進入抹殺程序了。”
所長自然是明白博士話里的意思，它嘆了口氣。
“可是以我們人類現在的處境，更需要強大的收容物鎮場。”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渡過眼前的難關。”
博士推了推臉上的單片眼鏡。
“驅狼吞虎罷了。”
所長聳了聳肩。
“當下最重要的是，先讓人類文明存續下去。”
“至于其他的，那不是我們現在該頭疼的。”
“如果我們還能活著見證那一天，再去頭疼也不遲。”
“另外，獻祭完尼克萊德，你後續的打算是什麼？”
“總不能指望科技能立即突破吧？”
說這話時，所長的語氣帶著些許擔憂。
博士的目光深邃。
“即便得到了突破科技的答案，人類整體的科技水平想要上升也需要時間。”
“不過在‘門’失效的壓力下，科技爆炸是必然的。”
“這個過程會被大幅度縮短。”
“為了渡過這個階段，我有兩個概念設想。”
聞言，所長的眼楮一亮。
“哪兩個設想？說來听听。”
博士點了點頭，語氣平靜道。
“第一個設想，人體機械改造路線。”
說這話時，博士指向了所長的右手。
“這個設想是基于你的情況想到的。”
所長愣了愣，隨後笑道。
“這條路線可不怎麼樣。”
對于自己的情況，顯然所長最為了解。
通過機械改造的右手，相較于普通人類確實足夠的強大。
但人類將要面臨的敵人可不是普通的生物，所長認為這樣的改造算不上有什麼意義。
頂多就是讓殘疾人重新獲得行動上的自由。
這一點對于人類的危機來說，起不了任何幫助。
再加上機械改造的成本過于巨大，也沒有普適性。
博士神秘一笑。
“如果是血肉機械呢？”
听到這話，所長的瞳孔猛的一縮。
在他懷里的黑貓豎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沒能理解兩人說的話，索性也懶得听了。
博士也不賣關子了。
“血肉機械，這是我的一個設想。”
“現有人類的科技不足以對人體進行大幅度的改造。”
“但是我們摻雜一些詭異的力量呢？”
所長的表情飛快變化，最後陷入了凝重。
“你可真是個瘋子。”
博士摘下單片眼鏡放在了掌心。
那只單片眼鏡覆蓋在他掌心的眼楮上，莫名的有種很合適的感覺。
“雖然這只是一條歧路，但足夠人類渡過現在的危機了。”
所長沉吟一聲。
“那你的第二個設想呢？”
聞言，博士手掌用力一握。
掌心的單片眼鏡瞬間破碎。
玻璃碴子扎進了掌心的眼楮之中，鮮血瞬間流淌了出來。
博士似乎沒有感覺到疼痛，他語氣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序列造神。”
听到這四個字，所長很確定博士已經瘋了。
他冷聲道。
“我覺得你現在的壓力有些太大了。”
“你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先不說這個設想實現的難度，即便是僥幸成功了，那又應該如何確定目標不會反手對付人類。
相比之下，血肉機械這條看似離譜的路，在此時確顯得更加的靠譜。
博士搖了搖頭。
“你可能有什麼地方誤解了。”
“我提出這個設想是基于旦丁目前的情況。”
“幾天前，我對他做過一系列的實驗。”
“他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類的範疇，擁有了超自然的力量。”
“嚴格來說，在人類的思維里，他已經和神無異了。”
旦丁的情況所長也了解一些。
“可是他沒有可復制性。”
“就算你將這個設想實現，可是你能保證每個實驗品都能像旦丁一樣對人類足夠的忠誠嗎？”
博士點了點頭。
“這一點我也有考慮。”
“我的設想是通過記憶清除手段，讓目標完全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