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詢問馮淵，維羅妮婭從他的問題已經猜到是哪出現意外，轉頭看向準備出門的淺棲八爪魚，維羅妮婭也意識到不對。
“我可不記得淺棲八爪魚有精神網絡這種東西呢，你，過來。”
叫住準備離開的淺棲八爪魚，維羅妮婭示意對方靠過來，然而那只淺棲八爪魚卻一反常態的遲疑甚至帶著恐懼看著維羅妮婭。
不說維羅妮婭是神獸，他們也沒在福滿樓做過什麼不恰當的事，至于說出事的那只淺棲八爪魚，它現在還在療養中心，對方也不太可能傳遞消息。
因此，最先被懷疑的，就是淺棲八爪魚是否存在類似神獸情報網絡那樣的精神網絡，因為那玩意可以無視距離傳遞消息，甚至某些精神網絡可以共享感知，若是如此，這只淺棲八爪魚是這般反應就不奇怪了。
畢竟害怕神獸的靈獸真的很少見，特別是那只神獸還不存在劣跡的時候就更是如此。
看著淺棲八爪魚小心翼翼的挪過來，維羅妮婭輕哼一聲，也不兜圈子直接開口詢問，一開始淺棲八爪魚確實被嚇到，不過或許是得益于神獸的聲望，漸漸的，淺棲八爪魚不再拘謹放開了說。
“原來如此呢，還真是精神網絡這東西也跟著冒出來了呢。”
維羅妮婭也沒想到馮淵那一出嘗試竟然會出現那麼多意外，不說意外發現的幻想姿態，淺棲八爪魚受到的影響現在都還未完全消弭。
按照淺棲八爪魚的說法，它們是在幻想姿態出現的那段時間，發生特殊的精神共鳴現象，或者說，那個時候，整個淺棲八爪魚族群中短暫形成精神網絡並將幻想姿態下的淺棲八爪魚受到的精神沖擊擴散到整個族群中。
也正是因此，它們才會恐懼馮淵和維羅妮婭，因為在它們得到的有限信息中，引發這一系列事件的，就是馮淵他們。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精神沖擊並不算強，或者說，那精神沖擊僅僅相當于普通的絕招攻擊，否則馮淵現在就該想辦法善後了。
要知道按照對方的說法，當時整個淺棲八爪魚族群都被精神網絡聯系到一起，那可是遍布整個世界的龐大族群啊。
若是受到的沖擊嚴重，光是善後就足夠讓馮淵頭大，無他，數量太多，即便有吉塔雷恩幫忙，想要全部跑一遍怕是都要不少時間。
“也就是說，以後如果要試驗，比較知名的能力都要避開，特別是精神網絡這類東西，可是這樣的話，很多形象怕是都不能試了啊。”
摸了摸下巴，馮淵听出其中為難的地方，沒辦法，各種幻想形象中涉及到精神網絡的不在少數，或者說，那些強悍的幻想形象很多會攜帶類似精神網絡的能力。
然而這個能力放在現實來說卻是個巨大的缺陷，因為那玩意會把整個族群一起拖下水，甚至類似這種可能涉及整個族群的能力，只要存在疑似該能力，對應的幻想形象怕是都會被禁用。
沒辦法，真要出什麼事的話可就不妙了。
然而以馮淵對這個世界的各種幻想故事的了解，攜帶精神網絡和與其類似東西的幻想形象簡直不要太多，也就是說，幻想姿態實際能選擇的範圍並不多。
除非不管不顧硬來，那樣的話自然是另一回事，不過這種搞法，神獸絕對會找上門。
至于這一次，因為是馮淵，而且大家都不清楚還有這一出，所以維羅妮婭也僅僅只是將這事在神獸情報網絡中說了一遍，大家都沒當回事。
畢竟大家都不知道有這個隱患，意外導致的結果卻因此引來罪責自然不合適，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要是還有人這麼搞那可就是他的錯。
“果然，歧境的危險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
借助漆黑古書的力量安撫著淺棲八爪魚，馮淵忍不住感嘆，維羅妮婭瞥了眼馮淵輕哼一聲說
“代價和好處是相對應的呢，幻想姿態的力量，不就是那深藏深邃大海深處的華美珍珠呢。”
“這麼說倒也沒錯，說不定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玩意，不過代價是真的大。”
笑了笑，馮淵沒有反駁，事實也是如此，畢竟歧境的力量是真的強，至少就馮淵所知，就連神獸也沒多少能夠做到硬生生將低階位靈獸的實力瞬間拔升至聖獸級的地步。
當然，代價也十分巨大就是了，至少之前馮淵是真沒听說過哪個力量會把整個族群一起拖進去，然而幻想姿態就真做到了。
考慮到歧境的根源在歧境時間線，馮淵似乎明白為何那條時間線如此特殊，離現在戰火紛飛的三條時間線那麼遠。
畢竟歧境時間線的入侵能力基本全看歧境，然而那玩意，歧境時間線的人類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了。
歧境佔據歧境時間線大量資源，對方不太可能具有足夠的力量入侵，甚至就算是抵御其他時間支流的入侵都有些困難，畢竟歧境的力量佔比太大，而且不可控。
不過這些和馮淵都沒多大關系，只要他們不能借用歧境的力量搞事就行，特別是現在測試歧境姿態之後就更是如此。
“它們似乎並不想繼續研究這個呢，或者，它們對歧境的力量有很深的成見。”
維羅妮婭突然開口，馮淵愣了一下說
“因為力量的根源不在主世界？也對，就目前的副作用來說，不鋪開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畢竟這個副作用確實大了點。”
如果說之前的精神壓力還勉強能接受，幻想姿態就不行了，那玩意雖然提升離譜，可不受控制的力量，馮淵並不喜歡。
他也知道神獸們顧慮的不止是這些，還包括歧境的來源，那畢竟不是主世界的東西，萬一被對方做什麼手腳可就麻煩了。
當然，馮淵相信它們也清楚，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果真的能做手腳，歧境就不會覆蓋到主世界。
淺棲八爪魚的幻想姿態帶來的震撼還未平息，就讓那群研究人員看到極端的危險，精神網絡這玩意都能憑空出現，只怕幻想姿態的危害比他們想的還要大。
至于說能否用來做什麼？
現在不是與帝國時間線交手初期，若是那時，只要有反攻的機會，他們或許會嘗試，然而現在他們已經成功把戰火燒到帝國時間線本土。
要不是之前的神廟消耗他們不小精力，只怕現在戰場都已經集中在帝國時間線內部。
畢竟對方除了掌握神出鬼沒的時間跳轉外，並無更強的地方，然而主世界這邊則不同。
神獸的存在就是極大的壓制，也就那幫神獸不管，否則帝國時間線也鬧不出那麼大動靜。
這不，現在一幫神獸看不慣聯手組個聯合軍就直接給打到帝國時間線內部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研究人員已經不像當初那樣見到力量就忍不住想要嘗試，特別是這種帶著巨大威脅的力量。
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誰會去考慮這種危險的玩意啊，他們可不敢去賭這種破事，萬一發生意外哭都來不及。
也正是因此，整個聯合軍原本進行歧境姿態研究的研究所數目再次縮減，甚至每一次進行實際研究，都需要再三考慮各方面。
沒辦法，馮淵發現幻想姿態這事並引發一些小麻煩，這是他的問題嗎？正常來說誰能想到那玩意的幻想姿態會那麼離譜，直接近乎完全重現幻想形態的力量。
就算是馮淵，之前的猜測也不過是特殊姿態下會獲得類似幻想傳說中的絕招，而不是現在這種直接把實力也給拉上去的夸張情況。
“對了，對于茶木鎮的邀請你怎麼看呢？”
想起什麼，維羅妮婭看向馮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