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維克的心靈震懾不止是讓原本騷亂的人群強行冷靜下來，更使得那些想要後退的人失去後退的機會。
天空中星星點點的光芒緩緩落下，神影播撒的福澤落到眾人身上，馮淵有些疑惑的伸出手看了看掌心說
“還真是出人意料，明明不是絕招，卻形成類似強力絕招的效果。”
在那些光點落到他身上的時候，馮淵就已經明了這些光點的作用，或者說，這些東西的效果還挺不錯。
“嗯哼，臨時提升運氣，還真是獨特的效果呢。”
維羅妮婭嘴上說著目光卻掃向瓏博鐸，對方無語的說
“真和我沒關系。”
“我可什麼都沒說呢。”
“好啦，這應該是歧境帶來的影響，不過這變化...嘖，說不定以後廟會什麼的，都會有特殊效果啊。”
馮淵可不認為是流雲法會特殊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或者說，隨著以心御靈的出現，未來各種亂七八糟的祈福之類的儀式都會有特殊效果。
至于說效果如何馮淵就不清楚了，就連流雲法會的星燈為何會出現這種變化他都搞不明白。
“旅游性質的廟會，真的會有效果呢？”
瞥了眼馮淵，維羅妮婭怪聲怪調的說道，翻了個白眼，馮淵沒好氣的說
“又不全是這樣，不過這事...他們應該也猜到了吧？”
馮淵本想跟特勤隊說一聲，不過想起這是本就有卯木官方參與的法會，似乎輪不到他來提醒。
奇異的神影灑下福澤，卻不能讓他們感到興奮，因為這是計劃之外的存在，甚至，因為他們對此並不了解的緣故，更是無法判斷對方是敵是友。
超出控制能力範圍的存在，並不能讓他們感到輕松，反倒是讓參與法會的各部門負責人十分警惕，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那些落下的福澤究竟是什麼。
不，或許有一個人知道。
心中這麼想著，閻隊看向人群，因為之前廖玉跟他通報過的緣故，所以他知道馮淵也在這里觀禮，雖然祭台區域的人也不算少，可相較于其他區域，這里的人群並沒有騷亂，大多站在原地做出戰斗戒備。
因此閻隊很快就找到躲在角落的馮淵一行人，見馮淵那看熱鬧的模樣，閻隊稍稍松了口氣，與身邊的秘書說了一聲，他快步走向馮淵。
察覺到有人靠近，馮淵抬起頭正好與閻隊的目光對上，撓撓頭，馮淵有些疑惑的問道
“怎麼？有什麼事嗎？”
“抱歉打擾你，不過現在情況緊急，我想知道天空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麼，有什麼危害？”
顧不上寒暄，閻隊直接拋出問題，愣了一下，馮淵笑了笑將他所知道的情報簡單解釋一遍，听完馮淵的講述，閻隊沉默片刻說
“也就是說，那些東西，無害？”
“哪有絕對無害的東西存在嘛，神明賜福，至少目前來說好處是不小，至于說壞處，就看你們怎麼處理咯。”
好笑的搖頭，馮淵說著抬頭看向天空中的神明虛影，直到現在，那些神明虛影都還未消散，甚至播撒福澤的範圍還在擴大，現在已經擴散到流雲法會範圍之外。
閻隊知道馮淵的意思，他思索片刻說
“你有什麼建議？”
“沒什麼好建議，如何管理是你們的事，無論是何種方式都有好有壞，唯有一點，放任不管絕對沒好處。”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馮淵還是提醒對方一句，以心御靈出現這種變化，如果官方不管的話，絕對會鬧出各種亂七八糟的事。
唱歪經什麼，在沒有限制的情況下必然會發生，並由此引發一連串問題，這由不得他們不防。
“明白了。”
見馮淵真不打算多說什麼，閻隊自然也不強求，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趕緊轉身回去安排人手，馮淵的解釋很清楚，現在他要做的，一個是將事情上報，另一個，則是在討論出臨時管理細則前，先強勢掐斷唱歪經的可能。
一刀切什麼的或許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在某些時候，也是一種解決方式，至少在沒有足夠時間慢慢商討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如此。
“不是沒危害？為什麼感覺好像你們說的很危險？”
戚辰有些不解的看向馮淵問道，按照他們話語中的意思，戚辰感覺這事應該沒什麼危險，可閻隊的反應卻有些不對。
“沒有危害是對現在的我們來說，至于說他要處理的嘛...你想想，那堆亂七八糟的儀式，只要信的人多就有可能成真，這會發生什麼事。”
一攤手，馮淵無奈的說道，真正麻煩的可不是現在的流雲法會，而是後續影響，雖然馮淵認為不太可能隨便什麼儀式都能出現變化，但只要有這個可能，就會有大麻煩。
更別說現在是戰爭期間，即便聯合軍已經重新佔據優勢，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變化，那時，在壓力之下說不好會發生什麼。
“真的會如此容易？”
竇煙嵐看向馮淵有些不太確定，雖然理論上沒什麼問題，但直覺告訴她，以心御靈還真沒那麼廉價。
“不知道，不過...應該差不多吧？”
摸摸後腦勺，馮淵尷尬的笑道，他確實不太清楚這些法會儀式觸發以心御靈的難度究竟如何，不過看流雲法會這無心之失，馮淵感覺應該不大吧？
“無法測試，應該存在門檻。”
埃爾維克緩緩開口，瓏博鐸看向埃爾維克忍不住杠了一句
“為什麼？流雲法會這不是完全沒有門檻？”
“以心御靈不是萬物成神，你感知下周圍的環境。”
淡漠的埃爾維克並沒有因為瓏博鐸的話而生氣，或者說，瓏博鐸正是因為知道埃爾維克的性格，才會這麼和它說話。
維羅妮婭感知了一下有些奇怪的說
“我感覺好像這片空間少了點什麼呢。”
“少了什麼？難道那玩意會消耗什麼重要的東西？”
瓏博鐸一愣慌忙開口道，馮淵閉上眼靜靜感知了一下說
“能量消耗？不對，那應該是某種特殊能量，而且在歧境出現之前就已經存在。”
雖然馮淵不知道消失的那部分能量究竟是什麼，但他可以肯定那部分能量不是因歧境而誕生。
“領域之力，無論是領域絕招或是最近的晶石領域，都需要這部分能量。”
埃爾維克淡淡說道，愣了一下，馮淵對小嘰說
“小嘰，你在這展開一下冥土領域試試。”
因為流雲法會的緣故，這一帶陰氣森森的，所以小嘰展開冥土領域也不會太過惹眼，只是，往日能輕松展開的冥土領域這一次卻出了問題，或者說，小嘰根本無法在這展開冥土領域。
“枯竭效果？這倒是沒想到。”
由于之前領域覺醒就存在間隔限制，所以馮淵也不意外，想起什麼，馮淵看向維羅妮婭說
“說起來，我記得當時歧境的力量好像可以無限領域覺醒，不知道換姿態的話能不能辦到。”
“無限領域覺醒？”
淡漠的埃爾維克感覺自己好像听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馮淵是因為沒關注過這方面的事，所以不清楚，但埃爾維克可是很了解領域覺醒的機制。
之所以領域覺醒存在間隔，除了游離能量耗盡外，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領域覺醒會大幅消耗領域之力，雖然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產生枯竭效果，但相比自然回復來說，還是消耗頗高。
這也就導致領域覺醒無法連續發動，然而馮淵說的事例卻又不對。
連續進行領域覺醒，後果就是造成類似的枯竭效果，但根據馮淵的話，很顯然之前對方的連續領域覺醒並沒有造成枯竭，這就有些奇怪了。
“嗯...等等，領域覺醒是不是也和領域之力有關？”
突然馮淵反應過來看向埃爾維克驚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