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他人似乎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馮淵正準備解釋，就注意到那河面再次起變化。
聞聲而來的特勤隊擋在人群與靈體之間警惕的盯著那些來歷不明的家伙，事實上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如此多的靈魂，是不可能出現的奇跡。
然而隨著特勤隊的加入，在那些靈魂中，憑空冒出不少他們熟悉的影子，看著那熟悉的動作，縱使是他們也難免心神震動。
“好了，放心，這不是什麼壞事，只能說是巧合之下誕生的奇跡。”
注意到特勤隊似乎想要動手，馮淵慌忙上前大聲喊道，葉涵蕾看向馮淵大聲問道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當然，這應該算是多種巧合下出現的奇跡，雖然這些都是他們在現實留下的痕跡，但是他們和常規意義上的靈魂不太一樣。”
馮淵大聲解釋著看向河面的靈魂，他很清楚，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恐怕很多人都會忍不住動手，畢竟利用自己重視之人來搞事，大部分人恐怕都會憤怒。
“還記得我跟你們說的這幾天的經歷嗎？這些偽靈體就有些類似那樣的存在，只不過他們沒有自己的意識，僅僅只是死難者在這個世界留下的痕跡再次顯化，也可以看作是他們最後留下的影子，為的，就是向你們做最後的告別。”
笑了笑，馮淵望著那些靈體解釋道，廖玉等人一愣，而白滿市的人已經認出馮淵，自然不會懷疑他在撒謊，畢竟對方曾帶著神獸拯救他們白滿市。
“最後的告別？他還真是會說呢，恐怕，這不過是自然產生的巧合呢。”
維羅妮婭看著那正在胡說八道的馮淵嘀咕了一句，在馮淵的解釋下它已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簡單的說，瓏博鐸的力量加上這地方凝聚的大量思念，硬生生將那些犧牲者留在這世上的痕跡聚集起來形成這些和他們很像的特殊靈體。
這些靈體沒有自己的意識甚至都不能算是靈魂，隨著時間流逝要不了多久又會消失。
至于說告別什麼的更不可能，它們根本沒有任何意識又哪來的告別。
不過馮淵說的解釋，卻又是他們所期望听到的，所以即便有問題，他們也沒有往深處想，或者說，不願戳破這泡沫般的幻景。
“這會不會和歧境有關？”
想起什麼，竇煙嵐忍不住開口問道，因為歧境時間線的經歷，這等古怪之事讓她下意識的就想到歧境，或者說，歧境本就有類似的特征。
除開歧境戚辰這個特例，他們所踫到的歧境心靈投影大多都可以在本體死亡後依舊存在，眼前這些靈魂
“應該是有呢，畢竟這是新增規則的可能性可不小呢，不過，問題不大呢。”
望著河面，維羅妮婭淡淡說道，不說現在那些人未必願意相信這些偽靈體有威脅，在它眼里，那些靈體和心靈投影有本質之別。
就在竇煙嵐想說什麼的時候，已經開始有靈體漸漸消散，只不過這些靈體是一邊向天空飄去一邊化作漫天光點。
一時間，河面上空就仿佛有無數螢火蟲在飛舞一般。
越是夢幻，就越是殘忍，戚辰第一次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這番奇幻的景象背後，是白滿市近半的死難者
望著那泣不成聲的人群，竇煙嵐嘆了口氣，在這種氛圍下，就連她都忍不住難過，即使她是如此的幸運。
無論是戰爭時間線還是歧境時間線，她和戚辰都是戀人關系，可過程與結果似乎都不怎麼好，唯有主世界卻還算幸運。
“沒想到你之前那一手還能搞出這一出，真是”
就在竇煙嵐忍不住放飛思想的時候，馮淵也解釋完走回來，一過來，馮淵就對著瓏博鐸搖頭抱怨，對方尷尬笑笑，它也沒想到會折騰出這事。
“瓏博鐸也未必知道，世界規則有了變化呢。”
“什麼意思？”
听到維羅妮婭這話，馮淵有些奇怪的看向它問道，他可不認為世界規則交替自己會不知道，畢竟那種事一般不會悄悄咪咪的發生，總會出現什麼征兆。
“那東西有些像歧境的心靈投影呢，或許，這是歧境規則疊加之後產生的變化呢。”
轉頭看一眼那河面上漂浮的靈體，維羅妮婭說道，摸了摸下巴，馮淵若有所思的說
“你這麼說也確實，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鬼系和死亡系的力量是不是會有什麼變化？還有神秘系算了，神秘系就不管了。”
神秘系是個特殊分類，看似內部力量博雜，本質上是因為所有未能單獨成一系的力量都歸屬在神秘系，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也導致神秘系就算發生什麼變化，也不可能看得出來，畢竟神秘系屬于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神秘系別。
就算因為歧境而發生什麼變化，他們也看不出來，即使是馮淵，也不可能看透全部的神秘。
“應該不會呢，歧境沒有具體屬性，怎麼可能直接改變這兩系的力量呢。”
維羅妮婭對此不以為然，不同屬性的力量之間，可是很少因此發生大的改變，歧境應該不至于。
“不是改變，按你說的瓏博鐸之前也沒這個能力的話，只可能是歧境的出現造成規則同步變化形成，這種變化不可能僅僅局限在神獸身上。”
翻了個白眼，馮淵沒好氣的說道，雖然神獸的實力是普通靈獸所不能及，但這種涉及屬性力量的情況，從來都不是神獸獨佔好處。
只不過因為神獸龐大的絕招池和強大的實力，導致一般都是它們第一時間發現問題。
“這，我問下它們。”
猶豫了一下瓏博鐸說道，它現在自然是不好嘗試，畢竟在這里施展絕招動靜太大，但其他冥界的同伴就不一樣了，它們在冥界，絕招可以肆意使用，自然能測試是否有問題。
僅是測試絕招是否發生變化並不需要多長時間，特別是它們可以在冥界肆意使用絕招，因此很快瓏博鐸就帶回結論。
“絕招沒有明顯的變化，看起來不像是有改變的情況，可是”
不得不說，馮淵的推測不是毫無道理，此刻那些靈體雖然少了不少，可因為白滿市的人還在趕過來，所以整個河面上空仍舊顯得有些擁擠，這堆靈體如果真的是因它的出手而出現，難說是不是規則發生變化。
“聚集形成類似靈魂的東西，是因為思念的存在，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做到呢。”
想起什麼，維羅妮婭低聲嘀咕著伸出小手，一枚漆黑的結晶在它小小的手心里凝聚增長，冥界氣息在四周彌漫，馮淵疑惑的看向維羅妮婭。
對方使用的是鬼系絕招，效果和戰爭迷霧差不多，只不過維羅妮婭控制了範圍，倒是沒有造成什麼麻煩。
只是馮淵不明白對方這是要做什麼，然而沒等他開口，就看到在黑霧之中，一道靈魂正在凝聚，對方身著盔甲，似乎是一名重甲騎士。
一瞬間馮淵就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恐怕那就是讓維羅妮婭無法忘懷的人。
出乎馮淵意料的事發生了，維羅妮婭看到對方卻仿佛被嚇到一般強行解除絕招，隨著冥界迷霧退去，那正在凝聚的靈魂也隨之消散。
望著維羅妮婭躊躇不安，馮淵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詢問，它剛剛好像做到了和瓏博鐸一樣的事？
陷入回憶的維羅妮婭過了許久才清醒過來，它輕嘆一聲看向馮淵說
“我好像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