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戚辰被竇煙嵐的話說的啞口無言，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變成現在這樣，可惜
“該經歷的事，終究會經歷，不過，這里的記錄有點奇怪啊，按照這上面的描述，整個研究所，應該都是馮恩的夢境所創造，可是，他一個人，怎麼用得了那麼大的地盤，更別說在這上面還有多個實驗室的記錄。”
雖然日志上的有效信息零零散散，可在歸納整理後，馮淵發現這座研究所和常規研究所差不多，基本處于多個實驗項目同時進行的狀態。
然而，整座研究所都是馮恩的夢境，按理來說，只有他自身經歷的部分才是完整，這也是夢境常見的狀態，可是，光靠間接信息補完，真的能有如此完善的信息？
“或許只是背景而已呢，只存在于傳聞中的實驗，就如大貓的游戲處理那些並不存在的區域的做法呢。”
維羅妮婭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驚奇的，畢竟大貓的游戲它也嘗試過，自然知道那些並未出現在游戲中的區域是如何被描述，甚至如果不是它詢問大貓，或許會和游戲里的玩家一樣，以為那些只存在于背景中的區域，已經存在于游戲中，只是沒找到辦法前往。
“背景嗎？可這詳細程度”
馮淵總感覺不太像，可若是完整到這種地步，又有些不像夢境的力量，畢竟夢境是以幻想為主，本身並不具備補完的能力，或者說就算能自行補充一部分設定，也會因為規則等問題看上去有種不協調的感覺。
然而這上面的記錄卻沒有這種感覺，這倒是讓馮淵感到意外。
就好像這個研究所真的同時存在這麼多個研究項目一般，可那些研究項目基本沒有馮恩插手的地方，按理來說，這部分應該沒有被具現才是。
“這個只要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呢，按照上面的記錄，如果靈界實驗室真的存在的話，這個地方，恐怕沒那麼簡單呢。”
不需要馮淵多說什麼，維羅妮婭也知道這種情況會有多復雜，夢境不會補完不需要的部分，也就是說，那馮恩理解外的區域，恐怕沒那麼簡單，常見的，可能是多人同處一個夢境，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馮淵最擔心的，就是這玩意不是單純的夢境，或者說，夢境只是一個引子
殘破的研究所沒有任何名字，至少馮淵他們查看過的數個終端都沒有研究所的名字出現，那些位于通道內的終端全是各種日常記錄日志，其中大多數內容以抱怨為主，如果不是知道這個研究所的真相，恐怕會以為那名為馮恩的研究員是不世出的天才。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混沌科技的存在，讓對方的研究究竟有幾分現實意義被打了個問號，即使這夢境可以模擬近乎完全的現實，可畢竟不是現實，最終得到的結論，在最後也可能成為一個存在巨大缺陷的笑話。
問題的根源，在于對方所使用的設備現實中是否存在，按照馮淵所看過的記述來說，對方似乎並未踫上設備不足以支撐對方進行對應研究的情況。
“這個空間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可怕呢。”
維羅妮婭從一開始的不在意到現在的忌憚，馮淵很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這種可以肆意研究的地方，對于人類來說是一處寶地，卻也是科技失控的開端。
這種特殊區域能夠讓人類肆無忌憚的研究他們想要研究的東西，然而人類經常會搞出一些能夠毀滅自己的武器，不，準確的說，就算是神人也是如此。
“夢想成真空間，至少，從現在的線索來說，這個空間更偏向于有益，但是我不相信這真是什麼好東西。”
想起歧境的詭異，馮淵絕不相信這個空間是什麼好鳥，或者說，目前看到的雖然都是好處，但絕對有什麼危險隱藏其中，甚至，那份危險遠超好處。
以歧境的邪性，想讓馮淵相信這種夢想成真空間不是什麼危險玩意幾乎不可能。
“平白無故給出那麼大好處，甚至沒有任何代價，我感覺不太可信。”
竇煙嵐緩緩開口說道，跟著馮淵遭遇過那麼多事件，竇煙嵐很清楚一件事，過于巨大的好處，必定伴隨著代價，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即使真的發生，也必然有其原因。
這種能夠隨意研究甚至越過現實限制的力量，怎麼看都像是一場奇跡，而奇跡的代價，她卻沒有看到。
“或許，這里的毀滅與此有關？”
戰爭戚辰同樣不相信真有這麼好的事，能在夢境空間中肆意進行自己想要的研究而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說不準，雖然可能性不小，但也可能只是單純的玩脫。”
聳聳肩，馮淵對此不置可否，這個可能性雖然存在，但馮淵感覺應該不至于，畢竟生化實驗玩脫的概率實在是不小，特別是沒有神獸協助的情況下就更是如此。
這也是主世界非法組織涉及生化實驗比較少的原因，他們倒是想，可也得有那個能力才行，或者說，他們得有出岔子後自行解決的能力，否則一旦出亂子必定會把神獸引來。
“夢想成真也無法避免發生意外？”
維羅妮婭狐疑的看向馮淵，對方笑了笑說
“意外有時候本就是通往成功的捷徑，更何況這里的情況有些特別。”
雖然日志都是馮恩為主視角，但其中涉及到的研究實驗室可真不少，馮淵不認為那些都是背景板，可若是如此，為何會具現化到這種地步？
歧境，真的只是扭曲的夢境空間嗎？
馮淵等人繼續向著馮恩的實驗室前進，坍塌的通道給他們帶來不少麻煩，那些殘骸堵住通道，他們只能小心的將其挪開，畢竟整個研究所平均層數為三層，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第一層，移動的時候不小心點，說不定會引發新一輪的坍塌。
“筆記本？這東西應該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呢。”
在清理亂石的過程中，維羅妮婭從廢墟中找到一本深褐色牛皮筆記本，打開一看，維羅妮婭驚訝的發現這上面的文字可以通過翻譯類絕招解讀。
“竟然不是夢境文字呢。”
“嗯哼”
“還是那些沒用的日常，不過也有一個特別的線索呢。”
快速看完筆記本中的內容，維羅妮婭將筆記本拋給馮淵說道，疑惑的接過筆記本，馮淵快速翻閱，其中抱怨的內容比終端中更多，甚至到了後面，對方已經有些陷入癲狂，至少，那些語句不再通順而是有些顛三倒四。
而這其中，最讓馮淵在意的，就是對方所恐懼的，名為災厄化的現象。
揉了揉眉心，馮淵將筆記本交給戰爭戚辰，這玩意他們也能看得懂，而且，那東西也確實需要警惕。
“你說，災厄化會是什麼呢。”
維羅妮婭瞥了眼馮淵開口說道，翻了個白眼馮淵沒好氣的說
“這我哪知道，只是，按照筆記的內容來說，災厄化應該和恩都慘案一樣，都是發生在現實世界，嘖，要不是來回不太方便，還真想回去問一下這個世界的竇煙嵐這兩個都是什麼。”
雖然仍舊沒有任何關于具體內情的記載，可那筆記中，馮恩的恐懼卻比恩都慘案更嚴重，或者說，恩都慘案只是擔憂和不信任，而災厄化，卻是深深的恐懼。
就仿佛，那是一個滅頂之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