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馮淵注意的，自然不是這奇怪的殘碑，對他來說，這地方出現什麼奇怪玩意都不奇怪，只是，讓他好奇的是，那殘碑上竟然有特殊的能量涌動。
走近了，馮淵才注意到這殘碑缺失得很嚴重，不過根據殘留的部分，可以看出這殘碑原本應該雕刻著不少東西。
“這描邊的花紋加底紋，還有那字，這是墓碑？不過這字”
打量著殘碑，馮淵有些疑惑的說道，在殘碑上涌動的能量十分特殊，和死亡系與鬼系能量有區別，只是，這殘碑看上去，卻是像那種華貴的墓碑，只不過這碑只剩底部三分之一左右，根本看不出原本的內容。
“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字呢。”
由于殘碑殘缺的太厲害，維羅妮婭只是看了幾眼就不再在意，畢竟這玩意僅剩的部分，可以對應出很多字，光憑這根本猜不到原本的內容究竟是什麼。
它疑惑的是，馮淵怎麼會對這殘碑感興趣，即使這東西出現在這確實很奇怪，但，這片區域本就十分異常吧。
“你不會是想把這東西帶上？怎麼想，這玩意都沒什麼用呢。”
見馮淵還在觀察甚至用手摳了一下殘碑，維羅妮婭奇怪的開口道，馮淵疑惑的看了眼維羅妮婭說
“你沒有感應到上面的那股力量？”
“什麼力量？沒有呢。”
不解中帶著幾絲迷茫的維羅妮婭下意識的回答，然而很快它反應過來，如果是戚辰他們還能說是對方出現幻覺，馮淵的話
“看來這東西還挺特別，算了，弄不走就這樣吧。”
試了一下，馮淵發現這玩意殘破歸殘破，卻仿佛和土地焊死在一起一般根本搬動不了，想了想他索性不管這玩意。
不知為何，他總有種感覺，接下來恐怕還會看到這東西。
“歧境發生大規模空間崩潰？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收到緊急調查資料，歧境竇煙嵐一臉詫異，雖然還未形成結論報告，但她在這待了那麼久，光看資料上的數據就能推斷出發生了什麼。
他們的裝備都是小規模的破壞空間屏障以達到潛入深層的目的，而馮淵這一來，直接引發空間崩潰倒是讓她感到奇怪。
至于說對方這麼做會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這個倒是不會，歧境深層雖然有很多危險，但在他們的了解中，歧境深層的危險並不會進入淺層，更別說離開歧境。
只是，她不太明白馮淵為何要這麼做，她明明已經將裝備借給他們。
“他們做什麼我們不知道，不過災厄化的城市又多一個，他們怎麼還沒研究清楚，災厄化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詩瑛抱怨著隨手將手中資料拋給歧境竇煙嵐，相比歧境這邊的問題，她更擔心災厄化，畢竟歧境未必能造成平民傷亡，而災厄化則不同。
陰森的森林仿佛隨時都會飄出一只鬼系靈獸，然而這僅僅只是錯覺罷了，至少馮淵他們在這轉了許久，並未踫到任何一個看上去像是活的東西。
“歧境層數太淺嗎？好像沒什麼危險啊。”
目光掃過四周，馮淵一臉不解的說道，按照歧境竇煙嵐給的資料，歧境內部可不怎麼安全，然而他們已經下降一定層數，卻還沒踫到任何麻煩，這似乎有些不對。
“應該就是這樣，按照他們的說法，深層歧境存在特殊資源，可是在這里我們並沒有看到類似的東西。”
竇煙嵐想了想開口說道，一開始她也十分緊張，畢竟這歧境給她的感覺很不好，然而隨著探索時間的增加，她卻發現這里似乎什麼都沒有。
“難道要進入更深層？算了，你們做好準備，繼續前進吧。”
嘆了口氣，馮淵決定繼續向深層前進，至少要看到不一樣的東西，至于說在這的一番調查，他們倒是沒什麼收獲，除了看到一些殘破的石碑外，其他的東西似乎沒什麼變化。
“繼續前進的話，就算是深層了呢，不過按照資料，淺層應該也有的東西，卻沒有出現，是不是因為我做的破壞呢？”
這番調查的結果著實讓維羅妮婭感到奇怪，畢竟資料不會有假，歧境竇煙嵐沒必要在這方面給他們假情報，意義不大還容易惹怒馮淵。
那這不同之處，只可能是因為他們進入淺層的方式不同所致，畢竟維羅妮婭可以說打崩了這片歧境淺層的大部分區域使得他們全都暫時融合到一起。
維羅妮婭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因為這個導致現在和資料中的記載有差距，畢竟這也不是主世界，它們神獸的權柄在這可不怎麼好使。
再次變換為結晶女王姿態，熟悉的動作過後，卻沒有發生空間崩潰，馮淵看向塔穆爾臉色難看的說
“看清楚了？”
“世界壁壘，突然提升為世界壁壘。”
塔穆爾平靜的說道，雖然它不是空間神獸，奈何時代神獸的特殊，讓它在施展以神話時代為屏障隔絕保護目標時，對空間的感應分外敏感。
更別說不止是它，維羅妮婭也感知到那突然的變化，在攻擊即將接觸的一剎那，脆弱的空間屏障突然升級成世界壁壘，維羅妮婭的隨手一擊，自然不可能擊破世界壁壘。
只是，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這就有許多可能性了。
“難道只能使用振動的方式？”
維羅妮婭不解，維持在結晶女王的姿態，它索性開始大範圍振動這一片空間，然而，那本來消失的世界壁壘再一次出現，使得它的努力變成無用功。
“未必是這個原因，你把範圍收一下，一次擊破幾個空間層，別搞大規模空間坍塌。”
馮淵想了想提醒道，他倒是感覺不太可能限定只能使用那個裝備，因為，那怪異的精神干擾，和主世界的那片特殊空間十分接近。
這也是他為何直接來歧境調查的原因，相較于其他地方，這里更加的可疑。
至少，襲擊戚辰他們的人更可能出自這里，只是，現在知道歧境的真實情況後，馮淵總感覺哪里不對，那些或許都不能稱為人的特殊生物，為何會盯著戚辰？
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戚辰死在歧境嗎？這也太奇怪了點。
現在出現的世界壁壘，更是加深馮淵的懷疑，歧境，恐怕並沒有明面上那麼簡單，這玩意，根本不是時間支流所能擁有。
這東西的出現，意味著歧境絕對和主時間線有關，甚至與那片特殊空間有直接聯系。
若非如此，不可能出現世界壁壘的保護。
維羅妮婭雖然意識到這點，但它並沒有在意，只是想著如何突破世界壁壘，被馮淵提醒，結晶女王維羅妮婭試著改變攻擊方式。
這一次，它只攻擊數個目標，在玻璃破碎聲中，天空徹底陷入血夜。
猩紅的圓月掛在天空，血色星辰點綴著如骯髒抹布般的黑夜，與常規的夜空不同，這片天空看上去雖然黑，卻仿佛混雜了很多顏色，好似被人將所有的染料混到一起一般。
血色夜空下，森林終于越過那條界限，即使是從淺層歧境墜落，那些植物也還是開始了異化。
“小心！”
看到那些樹木扭曲枯萎開始緩慢的移動，戚辰大喊著提醒馮淵，然而對方早就注意到周圍的異變，或者說，沒有這些變化馮淵才會感覺奇怪。
畢竟世界壁壘的出現，可不止是代表不允許維羅妮婭繼續大規模破壞，更是因為下方是深層區域，雖然相對于整個歧境來說，並不算真正的深層，卻是這個世界的人類所能抵達的深層地區。
“樹不是切換而是轉化，也就是說，墜落的空間直接取代原本的空間？還是說”
注意到周圍的環境變化，馮淵隱隱意識到什麼，卻還不是很確定，或許，還需要更多證據才能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