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麼?等戰書文露出馬腳?”
甦眠月蹙眉,指尖捏著文件的力道都變重了。
她抬起頭,似是有些不解,想到文件上看到的內容,她自己都沒發現語氣難听了幾分。
“是等那些人自己送上門,還是等他們听到戰肅的名號自投羅網?”
甦眠月一口氣涌上來,說話也夾槍帶棍。
戰肅半眯著眸子,他看到那個文件,自然也知道小月會想到那件事。
“小月,其實——”
甦眠月不想听他這個時候的解釋,她也需要冷靜,站起身,凳子和地面發出摩擦的刺耳聲,也打斷了戰肅要說出口的話。
“抱歉,我有些頭疼,我先去忙下律所的事,等我冷靜下來我們再談這件事。”
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也將戰肅要說出的話壓在身後。
甦眠月跑到樓下的書房,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拿出文件袋,里面清楚的記得八年前那個案子,那是個拐賣的案子,可後來繼續調查下去卻成了違法販賣器官。
她證據掌握的齊全,想要直接打這場官司,可律所卻決定再等等。
和受害者家屬那邊也都串通好了。
可等什麼呢?
她當時也不知道,律所的負責人只說讓她不必擔心,這件事自然有人負責,她只要負責等消息就行。
後來等來了機會,可後來卻因為這一等,對方證據不足被暫時釋放。
那人已經是癌癥晚期,為了報復,出來後就又殺了幾個孩子。
這是她心中的痛,當初如果她堅持住——似乎也沒有什麼用。
她看著上面戰氏插手的記錄。
她不敢相信,這件事真的有戰肅插手的手筆。
可以說是失誤,也可以說是失職,為什麼律師在能夠辯護的時候選擇再等等,為什麼給那罪犯運作的機會?
‘叩叩’
“甦小姐,戰總讓我給您熬了些甜湯。”
劉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打斷了甦眠月的思緒。
“嗯,麻煩了,幫我放門口就好,辛苦了劉媽。”
劉媽听甦眠月聲音中似是帶著哭意,但也沒有多嘴問,只是上樓看見戰肅的時候提了一嘴。
“甦小姐似是哭了,戰總不如好好哄哄,夫妻嘛,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劉媽也是見多識廣了。
雖然甦眠月說他們還沒有領證,但看這架勢也快了。
戰肅嗯了一聲,將準備好的購物卡遞給了劉媽,“听說劉媽家里還有個上大學的女兒,拿去買東西,里面有五萬元,戰氏商場內隨便花,安安之後也要拜托了。”
劉媽也不是矯情人,痛快的接過卡。
安安那丫頭她也喜歡,軟軟糯糯的,見面還會甜甜喊一句奶奶。
應聲後就去安安臥室了。
戰肅久久沒有動靜,只是看著樓下書房的方向,眸色幽沉。
拿出手機,找到溫季知的號碼。
“喂?戰哥?”
溫季知剛打完拳,這會說話還帶著喘息。
“燕賀寧還活著?”戰肅擰眉開口。
“……戰哥,殺人犯法,人肯定還活著,吊一口氣也是活著不是。”溫季知擦擦臉上的汗,灌了口水。
“問問他,八年前楊文宇那個案子怎麼回事,我的人查不到相關資料,為什麼戰氏當時有參與。”
楊文宇?
溫季知已經沒有印象了,但戰哥讓查他就查。
“你就問他販賣器官、拐賣兒童那個案子就行。”
戰肅說完,溫季知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行,我這就去問。”
掛斷電話,戰肅眉頭一直沒有松開,他不知道小月手里還有什麼自己參與過的證據,可小月擺明了不敢問。
嘆了口氣,他也不敢逼小月,只能慢慢來。
但齊司禮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
齊司禮此刻就坐在甦眠月的律所內。
何生擦著額上的汗,擰著眉看向眼前的男人。
“齊先生,今天甦姐不過來了,您還有什麼事,要不要我跟甦姐說一聲?”
齊司禮嘖了一聲,“不在啊,沒關系,我就是來送送溫暖,下午茶都送到了,下次可不準再出現欺負我達令的事了。”
他說完,一旁的何生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誰敢應啊,甦姐什麼時候成了齊先生的‘達令’啊,上次甦姐明明不喜歡這個稱呼。
齊司禮冷哼,不在意何生的表情。
見甦眠月的確不來了,起身離開,只是沒想到剛出門就踫見了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怎麼,戰肅這都接受不了?”
齊司禮這話說的有點欠。
就是秦澤一平時不喜形于色的人此刻也忍不住唇角微抽。
“齊總,戰總讓我交給您的文件,另外,還托我送您句話,覬覦旁人的女朋友可不是好習慣。”
這話頗為諷刺。
齊司禮卻不甚在意,他只是聳聳肩,接過那個文件,上車徑直離開。
坐在車上,打開文件他才看清里面的內容。
“有趣。”
威脅他?
戰肅還真是有趣,他一條野狗,難道還怕齊家因為他破落?到底是高看了齊家還是低看了他?
齊司禮嗤笑一聲,將文件丟在一旁,正想要閉目養神,手機突然震動。
戰肅︰【警告可能沒有用,但我也查到些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