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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伯納烏看比賽了。
皇馬的一場歐冠小組賽。
周不器就不方便跟女團的那些女孩子們一起了，聯系了皇馬主席弗洛倫蒂諾，毫不意外地被邀請到了主席台。
曾經，曼聯和皇馬一度因為c羅轉會的問題都決裂了，弗格森憤怒地說一個汗毛都不會賣給皇馬。
後來，周不器入主了曼聯，弗洛倫蒂諾出山成為了皇馬主席，這兩家世界上最大的俱樂部迅速就進入了蜜月期。
皇馬從曼聯引進了c羅，曼聯也從皇馬買入了羅本和馬塞洛。
今年夏天，皇馬一度要再次展開豪購，從曼聯引進加雷斯•貝爾，不過被周不器緊急叫停了。弗洛倫蒂諾也沒有強求，答應再緩一年。
周不器很喜歡跟弗洛倫蒂諾打交道，因為這是位西班牙的大富豪，手底下有著全歐洲最大的建築公司。
這可比很多俱樂部老板的斤斤計較強多了。
而且，這人野心勃勃，一門心思地想改變歐洲足球當前的現狀，這一點跟周不器簡直是志同道合。
周不器道︰“皇馬是一家偉大的俱樂部，我相信每一個曼聯球員，都有興趣為皇馬效力一段時間。同樣地，曼聯的吸引力也不差。c羅已經離開曼聯三個賽季了，如果讓他以租借的形式回歸曼聯效力一個賽季，來化解當年轉會期間跟曼聯球迷造成的摩擦，我相信他一定會願意。”
他當然知道很難。
整隊交換的建議，真是太大膽了。
弗洛倫蒂諾隱約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租借？租借彼此的核心球員？”
周不器道︰“只要巴西那邊的談判順利。對了，我家的私人島嶼的修繕工作，由你的建築公司在負責。速度太慢了，我很不滿意。”
國際籃聯根本管不著nba，國際籃聯出台了什麼規定、提出了什麼要求，nba根本鳥都不鳥，nba有自己的一套秩序和玩法。
足球和籃球可不一樣。
德國足壇有“50+1”的政策，這就導致德國的俱樂部都掌握在“足球人”手里。
周不器笑道︰“在商業里，兩家有著深度戰略合作的公司，經常會有團隊的友好互訪。從歷史上來講，皇馬和曼聯就是最好的朋友。”
就比如nba。
籃球才5個人，場地那麼小，戰術執行也簡單。足球就復雜多了，很多球員來到一個新的環境，可能要適應一個賽季才能找到狀態。
幾乎不可能。
這還真是實話。
時任皇馬主席的伯納烏先生，還有意把當家球星、世界第一球星迪斯蒂法諾租借給曼聯，為曼聯吸引人氣、銷售門票。只可惜後來因為簽證的問題，轉會沒能達成。
弗洛倫蒂諾點了點頭，“豪門要轉讓部分收益給中小俱樂部、草根俱樂部，這沒問題，這是歐洲足球體系的支撐。最關鍵的是要繞開歐足聯那種官僚體系的管制。如果繞開了，足球產業才可能爆發出世界第一大運動的創收能力。”
周不器道︰“總要做好商業和競技上的平衡。我在想，如果把皇馬的整個核心陣容都租給曼聯，曼聯的核心陣容都租給皇馬……就相當于皇馬來踢英超，曼聯去踢西甲了，這會多有趣？多有話題度和市場效應？不足以轟動整個足壇？”
周不器是取巧，走的是科技改變足球的路線，是潛移默化中慢慢地影響歐洲足球，有點像溫水煮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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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球的時候，弗洛倫蒂諾就提起了這個思路，周不器就很為難，覺得這不太不現實，幾乎不可能成功。
“太大膽了。”
弗洛倫蒂諾道︰“沒關系，回頭皇馬就可以推進跟紫微星數媒的合作。”
俱樂部上面有聯賽，聯賽上面有足協，足協上面有歐足聯，歐足聯上面還有世界足聯，就是一套由權力分配的官僚體系。
“管辦分離啊，這可難了。”
又比如spotify在斯德哥爾摩建總部的計劃公開時，受到了當地民眾和工會的強烈反對，然後計劃就泡湯了。
spotify在那邊建總部了，自己是功成名就了……可必然會帶來周邊物價的上漲，就影響了周邊居民的生活，他們可不願意去當別人功成之後的累累白骨。
弗洛倫蒂諾可不敢答應，“你還是把加雷斯•貝爾賣給我好了，你答應過的。”
世界足聯也好、歐足聯也好，都是權力高度集中的地方。
這風險可太大了！
語言不通，文化不同，足球風格也不一樣。
弗洛倫蒂諾被這樣的一個異想天開的提議嚇了一跳。
“租借？”
在伯納烏看了一場球。
當時，給曼聯提供幫助最大的就是西班牙的俱樂部皇家馬德里。
這幫人就想一輩子靠著足球吃吃喝喝，維持現狀就挺滿意了。
弗洛倫蒂諾是商人思維，跟周不器就太像了，很高興地說︰“當然，皇馬和曼聯完全可以建立起長期有效的多元的合作。”
皇馬和曼聯如果這麼搞了，就會冒著巨大的競技上的風險，搞不好會雙雙成為歐洲足壇的笑柄。
搞來搞去，根本就搞不動。
弗洛倫蒂諾就沉默了。
弗洛倫蒂諾微微一怔。
歐洲這邊不興這一套，主流思潮是照顧好每一個微小的個體，“一將功成萬骨枯”在越來越左的歐洲體系下完全是貶義詞。
只不過兩人的著力點完全不同。
周不器笑著說︰“足壇一定要改變，可也沒必要那麼急著正面沖擊。慢慢迂回著運作，也不失為一種選擇。紫微星數媒是一方面，幫助俱樂部進行數字化的轉型。在這方面，皇馬的速度好像有點慢了。”
弗洛倫蒂諾想要推動歐洲的豪門俱樂部聯合起來，一起反抗“暴政”，自己搞出來一個歐洲超級聯賽，甩開那些依附在豪門球隊身上的吸血蟲。
如果這批人多踢幾個賽季，皇馬一樣可以統治英超，曼聯也一樣可以在西甲里與巴薩掰手腕。可是只臨時借調一個賽季，因為各方面的不熟悉，就很容易出現意外，搞不好連歐冠區都進不去。
周不器道︰“球隊的吸引力，主要就是來自球星。其實還有一點，就是新鮮感。每年的轉會窗里，都會讓萬千球迷長期關注、充滿期待。可是，很多核心球員都是建隊基石，很難在轉會市場中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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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倫蒂諾被嚇壞了。
但兩家俱樂部的歷史淵源就這樣結下了。
歐洲各國都是在遏制電商的發展，因為擔心會影響到許許多多零售小店的生計。
周不器搖搖頭，類似的經驗就跟國內的足球一樣。誰都知道分離了對足球發展有好處，可一旦分離了，對某些人來說，就等于失去控制了。
這不符合歐洲的價值觀。
足球就不行了，等級制度森嚴。
周不器直言道︰“體育是社會的縮影，美國體育展現的是美式價值觀。勤勞致富，多勞多得，是美國夢的價值理念。歐洲這邊是平均主義，是高福利社會，從富人身上扒皮去援助窮人。體育如此，足球也一樣。豪門俱樂部就活該被瓜分利益。”
這可太難了。
弗洛倫蒂諾就不一樣了，他不懂科技，他早年從政，後來經商，能力很強。他想從制度層面改變足球，甚至想為足球徹底解套。
幾十年前，曼聯曾遭遇過飛機失事，整個球隊幾乎都喪生了。
本以為自己想為歐洲足壇的改變，就已經夠犀利了。沒想到，這位周大老板有著更大的創新性思維，這是核彈啊！
周不器就很無奈，“很可惜，我不是歐洲人。”
弗洛倫蒂諾嘆了口氣，“英超脫離了英足總，才扭虧為盈，煥發了生命力。西甲脫離了西足協，才真正地成為了歐洲頂級聯賽。同樣的道理，歐洲聯賽只有脫離了歐足聯，才能展現出歐洲足球應有的價值。”
這個思路二十年前就有了，當時是意大利總理、傳媒大亨、ac米蘭的俱樂部總理貝盧斯科尼來主導、推動。
周不器笑著說︰“至少可以對一潭死水的歐洲足壇，形成一定的改變。比如，下個賽季皇馬把c羅、本澤馬租給曼聯，曼聯把魯尼、貝爾租給皇馬，進行一個賽季的探索。就可以帶來極大的新鮮感。c羅和本澤馬還是皇馬的球員，所以皇馬球迷會關注他們在曼聯的表現，從而帶動消費；曼聯的球迷也會持續關注魯尼和貝爾在皇馬的發揮，也就有可能去購買皇馬的相關產品。雙方的球迷群體交融在一起，為兩家俱樂部共同創造收益。”
周不器直言道︰“球員租借怎麼樣？”
這完全是改變歐洲足壇的轉會傳統了。
“天才的構想。”弗洛倫蒂諾贊嘆了一句，這想法可真夠跳脫了，“不過，核心球員的變化，難免會對球隊成績造成影響。”
“改變世界”那是典型的美式精英價值觀。
就比如電商。
歐洲豪門私底下運作這件事，都搞了二十年了，可遲遲都沒動靜，尤其擁有極大話語權的德國足壇強烈反對。
周不器心里偷笑。
論球場氣氛，還是老特拉福德更好。
西班牙人都太懶了，為球隊助威都半死不活的，哪像老特拉福德的英國人，整場比賽都如同沸騰一般。
還是看英超的現場更有震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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