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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岱德感覺自己很沒用，跟著這兩個大佬簡直就像是來混的，但混卻又混不明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定位在哪。
不過到了這里，岱德還是打算說點什麼來活躍氣氛。
總得凸顯一下他的存在吧。
“哈哈，如果能那麼順利的度過難關就好了呢，小洛，你將來也一定可以成為人族的大人皇，不用再擔驚受怕了，等這件事過後，你一定要娶上特麼的幾十個老婆，為延續人族後代多努力啊！”
“岱德叔，說……說什麼呢。”說到這種事情，心性沉穩的人皇洛九天臉都不由得紅了。
是啊，他才17歲。
這個時候，正應該是和其他人族少年一樣享受青春的年紀。
但天將降大任于斯人……
洛九天便是背負上了不符合他年紀的斯人也。
從5歲開始就肩負天才之名長大。
15歲時大清算時代到來，16歲時前代人皇隕落，從此繼任人皇。
這一生，從未像是一個普通少年一樣享受青春年華。
就連看著他長大的岱德都為洛九天感到不平。
但又想到人族其他人的命運。
在這亂世，能活下來已經不錯了。
“哈哈，小洛，你是我們人族最年輕的人皇，以後還要靠你引領我們人族，走向更大的輝煌啊。”
“你可一定要活下去，不然我們人族怕是就後繼無人了。”
“像你一樣的天才人物，不知道以後人族還會不會有了。”岱德繼續夸贊道，對洛九天是贊不絕口。
事情太過于順利，他心中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哈哈，岱德叔，你說笑了。”被岱德這樣說，洛九天不好意思的把手放到後腦勺。
面帶羞澀。
隨即，洛九天抬頭道︰“人族將來肯定會有更加璀璨的未來，比我厲害的天才肯定也數不勝數，人族肯定還會有比我更強大的人皇。”
“我們只需要將人族延續下去就夠了，後繼者們會幫我們完成以後的事，人族的未來一定會更光明的。”洛九天露出燦爛笑容。
岱德看了一眼陸蒼，臉上竟寫著些許不忍。
陸蒼卻是回以一個笑容︰“嗯，是的。”
說完後，洛九天抹了一下臉。
再次將劍提出。
“不耽誤時間了，走吧。”
洛九天步入了面前空洞，陸蒼轉身看了一眼身後。
隨即，也轉身進入虛空之所。
岱德長長的深呼吸，拍了一下顫抖幾欲先走的雙腿，也跟隨兩者的步伐邁入空洞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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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之所】
空洞內部，別有洞天，這是一片宛如宇宙太空一樣的場所，眾人步入其中，只感到一片蒼茫。
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
蒼茫，無力……
渺小，塵埃……
空洞，虛無……
感受到了自身面對如此龐大虛空的弱小，虛空中，若有若無的閃過一絲一毫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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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感受到這些光芒的閃沒，包括陸蒼在內都感覺到心靈微微一緊。
一股玄而又玄的直覺涌上心頭。
隱約之間，直覺在強烈的訴說著一件事情︰又一個種族被清算掉了。
人族，僅僅只是無數被清算種族中的渺茫塵埃。
對于龐大偉大的虛空而言，就連一粒沙都算不上。
岱德在這無盡的空虛之中，感受到了極端的孤獨與恐懼，此時的他只想盡快遠離這無盡而又荒唐的虛無︰“小洛……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
洛九天當時只說找到了線索，只要抵達虛空之所，就有辦法終結虛空對人族的清算。
但卻從來止口不提怎麼做，如何做。
永遠說的只有抵達虛空之所，就有辦法。
如今，已經到了虛空之所。
在無盡的虛空中，還算是有一個唯一的參照物。
在三人面前，有一團光芒，光芒中旋轉著人族的萬靈模樣烙印，眾人看到這光芒，便感覺到這光芒于人族高度相關。
一個直覺在三人心中升起︰這光芒就是清算的源頭。
岱德問道︰“我們，是只需要破壞這光芒就好了嗎？”
這樣問著的同時，岱德立刻從背後取出長弓，對著面前的光芒搭箭。
“你可以嘗試。”陸蒼平淡說道。
唰唰唰唰！
砰砰砰！
幾百道箭矢的流光穿過光芒，然而，這光芒就像是完全不與眾人處于同一個空間一般。
箭矢根本就沒有踫到任何實體。
就好像是，打在了投影上，這只是投在虛空之中的一個虛影。
洛九天也隨手揮了幾劍。
砍出幾道均衡破碎，也沒有造成任何效果。
陸蒼也做出些許嘗試。
傲慢大劍砍過去，砍中了，但卻依舊沒有任何效果，造成的傷害只有0點。
陸蒼也搖了搖頭。
洛九天無奈長舒一口氣，露出一副完全釋然的表情，明明沒有對光芒造成任何的影響，卻像是使命完成了一般。
岱德隱隱間有不好的預感。
“蒼穹兄啊。”
“我還有一事想問。”
“問。”
“後世如何評價我？”
听洛九天這一問。
陸蒼笑起，大聲唱道︰“天絕人族，勝天一線生機，人之絕唱，生子當如洛人皇！”
听到陸蒼這一嗓子。
最先潸然淚下的竟是岱德，而洛九天也不由大笑道︰“哈哈！好！好！好听！”
洛九天一手抬起均衡之劍！
唰！
卻瞬間將均衡之劍調轉了一個方向，直接將均衡之劍刺入自己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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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德瞳孔縮起！
而在洛九天的另一手。
卻是一張契約，契約正在以幽綠色的火焰熊熊燃燒。
“我與安甦達成了交易， 說幫我終止清算，而終止清算的條件，是一個賭約。”
“賭我能不能順利的活到虛空之所。”
“而如果我賭贏了， 就幫我終止清算，但代價是我的生命，我死，墮入終死之境，無輪回之所，永無輪回。”
“而人族，生。”
“抱歉，岱德，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僅僅是半神的力量是無法阻止清算的。”
“或許，只有真神才能做到這件事。”
听洛九天的坦白，岱德兩耳嗡鳴，心若天塌！
砰！
他猛然沖向洛九天！
呼！而這一沖，卻如同撞上了一堵厚重風牆，一道強大的風流將他直接震開！
契約燃燒，幽綠色的死亡之力正在生效！
120級人族強者的實力，竟是完全無法靠近此時的洛九天。
“喂！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岱德看向一旁如頑石一般矗立著的陸蒼，咆哮道！
陸蒼沒有回應。
這就是歷史，把沉重痛苦，血淋淋的無法改變的過去放在眼前。
舉步維艱，想要靠近洛九天︰“喂！你聾了嗎？”
岱德朝陸蒼嘶吼！
陸蒼冰冷道︰“別廢話，你是要救人族，還是兩者都不救。”
“就一定要讓他死？”
陸蒼轉頭，對岱德怒目道︰“你以為，我不想救？”
陸蒼早就已經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
這是副本。
在副本里做這些事情，也無法改變現實的歷史分毫。
要問為什麼？
因為陸蒼嘗試過……
曾經有一個副本，也記錄了人族歷史上一個絕望的時間點。
陸蒼嘗試改變那個副本里的歷史。
但回到現實後，卻依舊什麼都沒有改變。
但即便如此，每一世見到這種事情，都為這些無法改變的歷史憤怒。
岱德怒道︰“你早就知道，他要犧牲自己了！”
而面對岱德的指責，陸蒼冰冷道︰“他也早就知道自己要犧牲了。”
“比你，我，都要早知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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