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祖賢小姐，有空出來喝茶啊？”
王租賢皺眉︰“不好意思，楊總，我準備回京城呢。”
“咳，那其實也正好，有事請你幫忙。”
王租賢沒出聲，等著楊守城繼續說︰
“是這樣，《無間道》下映了！咱們香江電影人想舉辦一場慶功宴，唐導沒空，總一推再推，我知道你跟他熟，想讓你幫忙請一請啊。”
楊授城講話客氣。
她想了想，答應道︰“幫忙請沒問題，但我未必請得動。”
“你們那麼熟，唐導不會駁你面子的。”
掛了電話。
王租賢沒放在心上，進屋幫母親煲湯。
王媽媽︰“又是讓你幫忙請唐文導演的？這兩天，接到七八通電話了吧。”
“差不多，香江各家電影公司，基本都打過了。”
大部分是讓她轉交劇本，想和唐文合作。
“你現在歌唱得不錯。面子也比以前大了。”
《明年今日》《心淡》，先後發行，成為她的音樂代表作。
這兩首粵語歌，在香江地區反響強烈。
小報記者和影迷們發現，詞曲作者都是唐文。
紛紛說她這次跟對人了。
尤其對比她前任。
齊某寫歌半輩子，不如唐文一下子。
這話非常有歧義。
好像在夸唐導槍法準似的。
听到母親肯定自己的音樂，王租賢笑笑，隨後又搖頭道︰“不是我的面子大，是唐文導演厲害。”
吃過飯，她給唐文打電話說了這事︰“文弟，你不用顧忌姐。什麼時候來，看你的時間。”
“好。”車里，掛了電話，唐文推開範小胖湊過來偷听的腦袋。
“哼！回家我要告訴二姐，說你在外面有野生姐姐！”
唐文︰“……你最近越來越飄了。”
“哼哼”，範小胖得意地搖晃著馬尾。
“本來給你寫了兩首歌，看來你是不想要了，給王租賢好了。”
範小胖瞬間變了嘴臉，媚眼如絲，夾著嗓子︰“哥哥，人家跟你開玩笑呢！你不能當真哦？你給冰兒寫了什麼歌啊？唱來听听。”
“妖精！”
唐文解開了安全帶，起身來到她面前。
範小狐狸精，眼楮眨眨，睫毛忽閃忽閃，手里半舉著包，貝齒咬著紅唇。
不知是拒絕，還是勾引。
四目相對，仿佛產生了吸引力。
拉著兩顆腦袋，越湊越近。
“唔”
唐文仿佛吻到了世間最嬌嫩的花瓣。
範兵兵如同第一次嘗到果凍的小朋友，貪婪吮吸，一雙白皙手臂，無師自通勾住他的脖子。
奔馳商務車緩緩停下。
兩人緩緩分開，呼吸急促。
感受著噴在臉上的氣息，範兵兵俏臉飛紅，手上輕輕用力，拉近唐文英俊的臉︰“我們現在什麼關系？”
“嗯，純潔的兄妹關系吧。”唐文眼神開了自瞄，落入雪膩之間。
“你！”範兵兵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嘶——你說什麼關系，就什麼關系。”
“那我是你女朋友。”
唐文︰“……你的事業在上升期，過早地公布感情，對你的事業不利。”
“我不怕！”範兵兵揚起嬌美的俏臉。
看唐文臉色變化起來，她又溫柔一笑︰“我听你的，但在家里總可以說吧。”
“可以，但沒必要太刻意。”
“好的呢，唐文哥哥！Mua”達到目的的範兵兵，再次摟緊他，親了上去。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下了車，範小胖哼著歌一蹦一跳地往四合院里面走去。
看著她的窈窕背影，唐文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這一下，範兵兵應該被套牢了吧？
我如此優秀。
她在我這里天胡開局。
以後就算發現我身邊有上區區幾、幾十……個，紅粉佳人，肯定也不會想著離開。
而會想辦法收拾她們。
至于我，女明星里有壞人，我一個可憐的小導演有什麼辦法呢？
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啊。
“嗡”
手機輕輕震動，又是大美媛的短信。
唐文微微皺眉，別人好說，高媛媛……
嗯，感覺她倆早晚要有一戰。
不知道，到時候我當場裝暈能不能躲過去？
果然，喜歡1個人不用藏。
同時喜歡2、3、4……個，一定得藏好了。
收拾好心情，唐文走進家門。
大姐唐棠︰“……冰冰今天很高興啊，哼著歌回來的。”
唐文腳步一頓，只听屋里的範小胖說︰“是啊，姐姐，今天文哥跟我說，他為我寫了歌。”
“文哥？”唐朵朵敏銳地捕捉到稱呼的變化。
範兵兵臉一紅，顧左右而言他︰“啊二姐，那個，我去幫阿姨端飯。”
門外，唐文撇嘴，就知道你要搞事。
稱呼一改。
跟直接說咱倆關系變了，有什麼區別？
唐文進門，大姐眼神含笑。
看見在他脖子的紅痕，笑意更濃。
飯桌上，唐母和兩個姐姐，笑容曖昧地看著唐文和範兵兵。
唐朵朵使壞︰“弟弟，你脖子怎麼紅了？”
唐文低頭吃菜︰“被蚊子咬的。”
“大冬天有蚊子？”
“呼嚕嚕……”他端碗喝湯。
“冰冰，你們劇組有蚊子？”
範蚊子，範兵兵頭都要埋到碗里去了，根本不敢抬起來︰“啊，我、我不知道，我沒被咬。”
“哦——”
“快點吃飯。”大姐瞪了二姐一眼。
晚上睡前。
範兵兵在院子里給家里打過電話，正要回屋。
被唐文攔住，不由分說摟住腰，在她脖子上猛親一口。
“呀、你讓我怎麼回屋見姐姐？”範兵兵不依地打他。
“要回我屋好了。”
“想得美。”
範兵兵捂著脖子回了房間。
等她躺下，還是被眼尖的唐朵朵發現︰“冰冰，咱們家里看來也有蚊子啊。”
範兵兵勉強點點頭，臉紅得像煙市隻果。
又過了一會，實在扛不住對方打趣的眼神，慢慢蠕動身子把頭縮進被子里。
枕頭上，只留下一團烏黑柔順的長發……
而唐文正在寫《無間道2》的劇本。
手機來電打斷了他的思路。
皺眉一看，來電人︰湯維。
“親愛的，我終于忙完了！明天去探班好嗎？過完元宵節要進話劇院學習，就沒時間了。”
唐文無聲地深吸口氣。
你知道提前打個電話，我很欣慰。
“好，我看看日程。”他裝模作樣“嘩嘩”翻動日歷︰“嗯，這兩天劇組會放幾天假。但我沒時間，得去趟香江。不如我路過魔都陪你一天？”
“好！你什麼時候過來，我想你了……”
話變得黏膩起來。
聊了半個小時。
唐文掛斷電話，面不改色地繼續寫劇本。
隔壁住著正牌女友，自己和別的女友煲電話粥，對他來說，不過是基礎操作。
次日。
範小胖在路上，摟著唐文親了一路。
看得出來，她以後可能喜歡主動。
唐文很欣慰。
到了劇組。
余飛虹奇怪道︰“兵兵你的嘴巴怎麼腫了，早上吃辣椒了？”
範兵兵只能點頭︰怪不得感覺嘴唇微微發熱呢。
老司姬余飛虹完全沒往親嘴的方面想。
她早過了喜歡親嘴的年紀。
如果不能同時進行，親嘴純粹是浪費時間。
上午，有人探班。
老戲骨•和 大人的扮演者王鋼。
帶著半車隻果，探班張國利。
“歡迎和大人視察。”唐文起身相迎。
“不敢不敢，本官微服而來，其實是來蹭飯的。”見唐文跟自己開玩笑，王鋼沒讓話落地上。
順勢來了兩句台詞，哪怕沒穿戲服，和 的感覺也是撲面而來。
唐文看過歷史，知道歷史上的和 是位美男子。
但那又怎麼樣呢？
哪怕和 復活，只要長得不像王鋼，觀眾也是不認的。
距離中午有一會。
王鋼坐在唐文身側，看他們拍戲。
半個小時過去。
王鋼心里驚訝︰電影不該精益求精嗎？
唐文金獅獎大導演，一個鏡頭，怎麼最多三五遍就過了？
和老一輩導演一個鏡頭磨一天，全然不同。
吃過飯，他和張國利聊起這話題。
張國利笑了︰“要不說咱倆是好朋友呢，我也問過。”
“唐導怎麼說？”
“他什麼也沒說，直接給我放了一小段剪輯好的宣傳片。”
“效果不錯？”
“非常流暢。比咱們之前反復打磨的戲，絲毫不差，甚至還要好！這部戲的票房我很有信心，口碑也絕不會差！”
張國利又感嘆道︰“後來，他跟我解釋，在拍攝前，會根據劇情想很多種畫面，最後選定一兩種呈現方式，直接拍。”
“這……”王鋼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多數導演，要麼按部就班。
要麼是拍著拍著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唐文這種導演風格，從沒見過。
“別想了。”張國利把手搭在他肩上，搖搖頭，露出些許失落︰“我也是導演，學不來的。唐導是天才。”
《天下無賊》，拍攝進度喜人。
眼看元宵節快到了，香江那邊又一直催請，唐文干脆給劇組放了幾天假。
“你要去香江慶功，還要籌備無間道2？”範兵兵眼楮直放光，瞬間化身小狐狸精︰“哥哥，你一個人去人家不放心呀！”
她話音未落，瞥見唐文嘴角露出一絲壞笑，卻又瞬間消失。
“兵兵你不能去，我在香江的幾個相好，見到你這正牌女友會聯手打你的，我心疼。”
範兵兵柳眉漸漸豎起︰？
我親愛的男朋友！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說什麼？
你覺得我拿不動剪刀嗎？
這時，唐文嘴角的笑容，再次一閃而逝。
嗯？
不對！
他如果真不想我去，肯定會找個正當理由拒絕我。
那麼反過來想。
他其實是故意這麼說的、
是想讓我去，怕我不去？
為什麼？
不等她想明白。
唐文放在她腰間的手掌，漸漸下滑。
範兵兵瞬間明白過來︰危。
跟他去香江，身邊沒姐姐和阿姨罩著，用不了一晚上，就得被吃干抹淨。
不行不行。
越容易到手，男人越不珍惜。
她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我雙拳難抵四手，那就不去了。”
“咳咳，逗你的，這你也信。跟我去吧，元宵節就是情人節，咱們在香江浪漫一下。”
浪漫、怎麼浪？
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
已經想明白唐文想干什麼的範兵兵，不會上當。
“我真去不了，反而要多請一天假。”
唐文詫異︰“干什麼去？”
“陪阿姨和姐姐回一趟省城啊，姐姐們要開學了。我跟著去認認門。”
去香江機會多的是。
輕重緩急，範兵兵是分得清。
“好吧。”
付出越多，陷得越深。
唐文才不攔著。
感覺他有些失落，範兵兵微笑著獻上紅唇。
幾秒後，“呀！你在想什麼？”
她感覺被什麼東西咯著了，低頭一看，果然又是那個罪魁禍首。
“要是沒反應，你才該擔心呢？”唐文松開放在她腰部以下的手。
而冰雪聰明的範小胖忽然想起，這種情況幾乎每次親嘴都有。
所以，反應那麼強烈，
他肯定不是縱欲的人！
比我想象的好多啦。
範兵兵不跟著去。
唐文就能落地魔都，去找湯維、高媛媛了，就是時間緊了點。
當然，範兵兵要是跟著去，那就直接去香江，被吃的人就是她。
湯維那邊，回頭再去安撫。
他橫豎不虧。
心里更希望範兵兵跟著。
“真不去嗎？我們可以入住在香江洲際酒店，一起俯瞰維多利亞港……”
範兵兵十分心動，然而車一停下，她拉開車門一溜煙跑進院子。
堅決不听信唐文的蠱惑。
我要是跟你住什麼洲際酒店，就本姑娘這姿色，你能有心情俯瞰什麼港？
騙鬼去吧！
第二天，臨走前。
唐文手里晃悠著的機票，再次忽悠範小胖︰“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我在香江可是很受歡迎的。你不跟著能放心嗎？咱們可以開兩間房。”
“去去去，誰要跟你去開房，快走快走！”範兵兵生怕被唐文家人誤會，推著他往外走。
聰明如她，也沒有忘記瞄一眼機票上的目的地代號——“HKG”。
這是香江國際機場的機票代號。
“吻別總行吧。”
“讓阿姨看見，會覺得我輕浮。”範兵兵矜持起來。
唐文不管，一把摟在懷里，在她脖子上連種三顆草莓，才上車離開。
到了機場。
秘書夏天拿出新的機票，目的地“PVG”，魔都浦東國際機場。
此時，魔都某攝影棚。
“甩頭——”
“ ！”
“高媛媛小姐，咱們重來一遍。”
“好。”
半晌下來。
高媛媛甩頭發，甩得自己頭暈眼花。
她今天本就不舒服。
此時更難受了。
連續一周的高強度工作，讓她身心俱疲。
以前工作累了，還能抱怨一下老板。
現在，她自己是老板。
總不能抱怨自己吧？
抱怨給自己開公司的男朋友唐文？
那更不可能。
她不舍得。
想起唐文，她嘴角泛起微笑。
再大的明星，也沒听說自己開公司的。
唐文對自己如此呵護，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再說，眼前的工作，是她自己選的。
她想早點掙夠錢，給媽媽療養身體。
歐洲那邊的療養院，效果好，但只服務富人，價格堪稱天價。
“媛媛還在工作？”從魔都機場出來，唐文坐上車，直奔高媛媛的住處。
也是他在魔都一處住宅。
“嗯，高小姐日程排滿了，最近她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