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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汽車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王夢說道︰“找個地方吃點早飯吧。”
我問道︰“許正平老爺爺們呢？”
王夢說道︰“他們交給你張哥了。”
我問道︰“交給我張哥干啥啊？”
王夢說道︰“培訓。”
我疑惑道︰“培訓？培訓什麼啊？”
王夢白了我一眼，說道︰“當然是培訓怎麼給你賺錢啊，他們中一部分人被安排去趙同的酒店參觀學習，另一部分人安排去一些娛樂會所之類的參觀學習，總共要參觀學習十幾天，等學的差不多了，把他們安排到我倆渝市的酒店和娛樂會所，這樣他們接手就比較快。”
我說道︰“這是誰想到啊？是我張哥？”
王夢說道︰“對滴，就是你張哥，這些人是我倆的嫡系，得好好培養出來，以後要分散到各個重要的崗位上，這樣，你娃就躺著把錢賺嘍。”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也需要培訓一下啊。”
王夢說道︰“你培訓個雞毛，你直接上手管理就行了，管理這塊教是教不會的，得親手實踐，就像一個高明的將軍，他的成長絕對不是在軍校里，而是在戰場上，只有指揮了很多場戰爭，葬送了許多將士的生命，才能成長成一名高明的將軍。”
我說道︰“好吧，那我總感覺我還是沒有信心啊。”
王夢說道︰“沒事，現在你沒信心很正常不過了，畢竟你娃在學校連個小組長都沒干過，讓你一下管理這麼大的產業絕對是兩眼一抹黑，但你不是有我這個賢內助嘛，跟我混，你娃絕對飛速成長起來。”
我笑道︰“操，現在我咋感覺我是個軟飯男啊。”
王夢笑道︰“軟飯男咋了，你娃沒本事的時候就好好當軟飯男，等有本事了，我給你機會，讓你軟飯硬吃。”
我笑道︰“我現在就要軟飯硬吃，等會吃完早飯你來開車，你一個小小的軍師要有軍師的覺悟，哪有讓主公給你開車的道理。”
王夢打了我一下，說道︰“我現在升了，以前我是你的軍師，現在我是你的老婆，作為一個軟飯男老公，你要有自己的覺悟哦。”
我笑道︰“操，你是一步一步把我整到溝里了啊，你這幾年學的那點套路是不是全整我身上了。”
王夢笑道︰“咋滴？你不願意了？媽的死張亮，你他媽要對我不負責，我絕對把你騸了。”
我忙說道︰“沒有，絕對沒有，我絕對把你負責到底，以後讓你天天在家生娃。”
王夢罵道︰“死遠，誰他媽給你天天在家生娃，老娘生也只給你生一個。”
我笑道︰“那行吧，我讓我家的惠蘭給我生，人家願意給我生兩個娃娃呢。”
王夢瞬間爆發了，罵道︰“停車，你個賤人，看老娘不把你那個惹禍的第三條腿踢廢了。”
我忙陪笑道︰“錯了、錯了，我錯了，你王夢姑奶奶就放我一馬吧，我真錯了。”
王夢罵道︰“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李文惠蘭那個憨貨，我一听她的名字就來氣，那憨貨直接就是個林黛玉，不是哭就是哭，一點女性的獨立意識都沒有，我想想她就煩，你他媽咋搞的，咋就搞了個那麼個憨貨。”
我說道︰“我現在不想跟你面前說李文惠蘭，你想說啥就說哈吧，反正我又說不過你。”
王夢看著我說道︰“切，還生上氣了啊，咋滴，那李文惠蘭還就不能說她了啊，明明就是個小女人，嬌滴滴的小女人，也就是你這種腦殘才跟她玩，要是換做我是你，一天最少打她三頓。”
我說道︰“他媽的王夢兒，我是不是給你臉了，你是蹬鼻子上臉了啊，我家惠蘭咋了，她又沒招你惹你，你一老說她干雞毛，人家那麼溫柔善良人畜無害的小女孩，在你嘴里就被貶低的一無是處，你再說李文惠蘭，我絕對跟你急眼。”
王夢笑道︰“切，你牛逼了啊，敢給她打抱不平了啊。”
我罵道︰“我就牛逼了，我他媽發現自打跟你睡了一覺，你還真就變了，你別以為小爺不敢甩了你，你再 嘴小爺立馬把你甩了，小爺我在這里定個規矩，以後你不光不能罵李文惠蘭，還要好好關愛她，做不到這點我就把你甩了，別以為我離了你，離了川渝這片土地，小爺我就當不了大佬，小爺我在我家鄉也是個一等一的漢子。”
王夢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瞪了她一眼，說道︰“知道了沒？”
王夢瞪了我一眼，恨恨地說道︰“知道了。”
我心里樂開了花，此時此刻，我非常確信一件事，王夢這家伙就是典型的受虐狂，吃硬不吃軟，你要跟她軟著來，她就蹬鼻子上臉，你要跟她硬著來，她立馬就軟了。
我說道︰“王夢兒，我給你說，你要當我賢內助就好好當，別他媽想著把我管住，我媽都把我管不住，何況是你，你要是想著在我面前牛逼起來，那你想錯了，小爺我是吃軟不吃硬，你溫柔的來，我就好好對你，你要硬著來，我絕對一天揍你三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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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夢“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說道︰“你還牛逼啊，你再牛逼一下試試，來，給小爺我笑一個。”
王夢瞪了我一眼。
我罵道︰“你再瞪我一個試試，看我不把你打一頓，趕緊滴，給小爺我笑一個。”
王夢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說道︰“也就是我王夢兒能受得了你這死男人的臭脾氣，換做別的女人，早把你給甩到天邊了。”
我說道︰“也就是我張亮小子受得了你這個男人似的女人，要是別的男人，早把你賣到大草原上去了。”
王夢笑了一下，說道︰“好了好了，我倆和平相處吧，以後你保證在我面前不提李文惠蘭，我也保證不罵李文惠蘭，這樣行了吧，如果你同意，我倆握個手吧。”說著，她將手伸了出來。
我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
……
吃過早飯後，王夢從汽車後備箱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遞給我說道︰“這是錢姐的產業，你瞧一瞧吧。”
我問道︰“你看了嗎？”
王夢回道︰“看了。”
我說道︰“你看了就行了，我不用看，你現在又升了，是我的賢內助兼軍師兼助理，以後我的一切由你全權負責，在平時生活中你要听我的話，我說啥就是啥，我讓你往東走你絕不能往西，但在生意場上，我听你的，你讓我干啥我就干啥，你指哪我就打哪。”
王夢接過檔案袋說道︰“你是要把我累死的節奏啊，生產隊的驢都沒有這樣使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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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一下王夢的肩膀，說道︰“能者多勞嘛，這世上我信任的人不多，但你絕對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你要把我賣了，我絕對還幫你數錢。”
王夢笑道︰“你這小嘴真能䱇吧，我又被你這家伙感動了。”
……
隨後在我的威逼利誘下，王夢開上了車，而我坐則在副駕駛坐上听歌看風景。
走了一個多小時，我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在我的三個女朋友中，也只有你我沒送過什麼禮物，這樣吧，我送你個禮物。”
王夢瞥了我一眼，說道︰“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是你的老婆。”
我笑道︰“都一樣，都一樣，來，我把我最重要的東西送給你。”說著，我將我脖子上戴的那顆珠子取下來遞給了她。
王夢接過珠子看了一眼，說道︰“這是啥啊？”
我說道︰“這是我帶你去藏地治病時一個活佛送我的，這珠子叫‘se’，戴上它會給你帶來福報。”
王夢沉默了一下，說道︰“還是你戴上吧，你比我更需要福報。”
我說道︰“不，你現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你更需要福報，趕緊拿了啊，不拿揍你啊。”
王夢遞給我道︰“好吧，那你親手戴我脖子上吧。”
我接過去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王夢用手摸了一下，放進了衣服里面，說道︰“亮子，你真好。”
我說道︰“打住啊，你還是恢復你男人婆的樣子吧，你突然成小女人我有點接受不了。”
王夢笑道︰“滾你媽，你這家伙就是犯賤。”
……
汽車慢慢駛出成市，我看著後視鏡里越來越遠的成市，嘆了口氣。
王夢問道︰“你嘆氣干啥啊？”
我說道︰“我本來是來川蜀學傷科的，沒想到來這里發生了這麼多事，真是造化弄人啊。”
王夢看了我一下，沒有說話，我看出她是有話要說的。
我說道︰“你有話就說啊，我倆之間就不要隱瞞了。”
王夢說道︰“亮子，這不是造化弄人，這是你小子的命，從你踏上川蜀的那一起，你娃就注定會走這一步，不管我倆去不去許家窯村，該發生的都會發生的，這是一個很大的局，我們都是這局中之人啊。”
我看了王夢一眼，問道︰“你是不是又知道什麼內幕啊？”
王夢點了點頭。
我說道︰“趕緊說來啊，你咋知道內幕不主動給我說啊。”
王夢說道︰“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內幕，是我爺爺根據一些事情推算出來的。”
我問道︰“你爺爺推算出了什麼啊？”
王夢說道︰“冷正堂什麼時候被滅族的？是不是你來了川蜀後發生的？”
我回道︰“是的。”
王夢繼續問道︰“你張哥什麼時候當上集團老大的？是不是你來了之後發生的。”
我說道︰“對啊。”
王夢繼續問道︰“那集團大洗牌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也是不是也是你來了之後發生的？”
我說道︰“對啊。”
王夢說道︰“其實在你來之前，你還有一個師兄來川蜀待了很長時間。”
我問道︰“是不是博和啊？”
王夢說道︰“對，他是你大師兄吧。”
我點頭道︰“是的。”
王夢說道︰“你知道他來川蜀干啥嗎？”
我說道︰“我大師兄說過，他來川蜀是布風水局的。”
王夢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也對，風水局也是局啊。”
我說道︰“你這是話里有話啊，趕緊說，我大師兄到底來川蜀干啥了。”
王夢說道︰“其實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大師兄來川蜀的那段時間莫名其妙死了很多人，而且死掉的都是江湖大佬級別的，我爺爺覺得要不是你大師兄到川蜀打前站，那你張哥絕對不會這麼順利地當上老哥會的頭排舵頭，根據我爺爺分析，你們師門早就盯住了老哥會這塊肉，即使冷正堂不是你們師門的仇人，也會被滅門的，因為他是老哥會的頭排舵頭，誰坐在那位置上都得死。”
我愣住了，過了好一會說道︰“不可能吧？”
王夢笑道︰“哪有不可能的，你只是不了解你師門罷了，你了解你大師兄嗎？你了解你二師兄博舟嗎？你了解你們師門的長輩們嗎？”
我細細回想著博和、博舟、元正師伯、姜爺爺，我發現我真對他們一無所知，我只知道博舟這家伙是個追求成仙大道的道士，博和現在是個盜墓賊，但他倆平時到底在干什麼，我是根本就不了解啊。姜爺爺和元正師伯據說年輕時非常牛逼，但至于怎麼牛逼我也不清楚，我突然想起我連我師父都不了解，他在收我為徒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是一概不清楚。
王夢看著我笑了一下，說道︰“你個憨貨啊。”
我說道︰“那你爺爺分析出的我師門到底要干什麼啊？”
王夢說道︰“你師父們發跡在南方，你師父如今在西北，你和你張哥在西南，你元貞師伯，也就是我外公在藏地，據說你姜爺爺當年在京城，你元正師伯後半生在東北，你說說你們師門在干什麼？”
我的頭腦里慢慢浮現出了一個地圖，但這個地圖不是王夢說的，而是我根據我的所見所聞想出來的，馬叔在西北，他是個江湖人，張哥在西南，也是個江湖人，江河叔叔在南方，他也是個江湖人，我感覺我悟了，這是一盤棋，一盤真正的大棋啊。
王夢說道︰“慢慢想吧，你師門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們師門背後有通天的大人物啊，或許在我們退出江湖的那天，江湖也就成一個傳說了，舊社會的那些組織也沒嘍，我們大概就是這舊社會江湖最後的一道殘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