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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凝陽、四絕幻陽身皆已經圓滿，這瓶黑煞丹算是多出來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沒錢了。
早在五個月前，他的儲物戒指就空了，並且還提前預支了兩年的俸祿，至于煉丹的費用，都是跟丹雲子、凌清借的。
現在的他，算是負債累累，除了幾件魔道兵器，外加一些不能動用的物資，沒有了余財。
這也是他不喜歡閉關的原因，一閉關，相當于回到解放前。
“沈長老，那我們先回去了。”張小雨小聲的道。
“本長老跟你們一起，我和你們師尊也有半年沒見了，總的去拜訪一下。”沈源淡淡的道。
“啊？”張小雨頓時換上一副苦瓜臉，肩膀也無精打采的垂下來。
“怎麼？不歡迎我？”沈源笑著說道。
“沒有，歡迎，熱烈歡迎。”張小雨連忙回道。
“走吧。”沈源腳步一邁，身形一閃，已經來到外面。
“還愣著干什麼，不趕緊跟上。”張經歌看著兩人還愣在原地，立刻喝斥道。
“堂兄，我哪里跟得上。”張小雨委屈的道。
“跟不上也要跟。”張經歌狠狠瞪了她一眼。
兩人一臉無奈，轉身，奔跑。
沈源故意放緩速度，行走在山間小路，不少弟子看到，恭敬行禮。
兩年時間，他也算徹底站穩了腳跟，雖然現身不多，但每隔一段時間都弄出不小的動靜，所以藥王谷的弟子對他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
不一會兒，便來到凌清所在的玉泉峰。
剛來到山腳下，沈源便听到裊裊琴音。
“師尊今天在彈琴，看來是那一爐丹藥又失敗了。”張小雨摸了摸貧瘠的胸膛，喃喃道。
“咚！”
寧雅詩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低沉道︰“有你這樣說師尊嗎？沒看到沈長老還在？”
沈源笑了笑，順著琴音走去。
凌清鬢發如雲，臉龐絕美，身穿一襲輕衣襦裙，頸下一抹胸衣裹著兩團酥胸。
此刻她正坐于一處清泉旁，手上撫著一張古琴，一縷婉轉清新的曲調自她指尖流出，與那清泉流動的叮咚聲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沈源輕車熟路，來到一旁的涼亭坐下，靜靜欣賞著山間的美景、悅耳的琴音，頗為愜意。
“也不知道以後師尊會便宜誰，又會煉丹，又會彈琴，如此良緣，攜手佳侶。”張小雨感慨一聲，說話的時候，眼珠偷偷瞥向沈源。
“師妹，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寧雅詩一臉無語，嘆息道。
“師姐，我這不是為師尊擔心嗎？女孩子的青春是最寶貴的，萬萬不可虛度年華。”張小雨面容鄭重的道。
“雖然師尊服用過養顏丹，但終究是不如年輕好。”她盡量壓低聲音。
曲終，倩影一閃，來到張小雨身後。
“否則....”張小雨心中驟然升起一股危機，話重新回到肚子里，她的脖頸好像生銹似得，僵硬轉動，隨即便看到一張面若寒霜的絕美臉龐。
“背後談論師長，回去默寫門規十遍。”凌清瓊鼻微蹙，說道。
“是。”張小雨
“師尊，我去監督師妹。”寧雅詩連忙說道。
等到兩人離去，凌清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讓沈兄見笑了。”
“你這兩個弟子很活潑，想必跟她們待在一起，你一定不無聊。”沈源含笑說道。
“唉，小雨的煉丹天賦並不比我差，就是太活潑，不能靜下心來。”凌清搖頭道，拿出茶具，準備沏茶。
片刻後，一壺香茶便泡好。
“沈兄，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凌清問道。
經過兩年的時間，兩人的關系也拉近了不少。
“出來透透氣。”沈源回道。
“哦？”
凌清臉上詫異，說道︰“恐怕不僅僅如此吧？”
兩年內，對方出來的時間屈指可數，要不是經常爆發不小的動靜，藥王谷的弟子都不一定能記住宗門內還有一位榮譽長老。
“身上的資源都用光了，準備賺取一些。”沈源面色感慨，說道。
許多不曾為資源所困擾，沒想到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原本背靠藥王谷，賺錢路子很非常廣，但這些任務大部分跟煉丹有關，小部分任務則是鎮守藥園，時間久、收益小，明顯不適合他。
“你也會為三斗米折腰？”凌清淺笑道。
“沒辦法。”沈源一臉無奈的道。
“要不，你來學習煉丹術？”凌清建議道。
“你是至陽武者，煉制一些陽屬性丹藥，天生就有優勢。”
“算了。”沈源搖了搖頭，自己的天賦肯定是沒問題，但他修煉的時間都不夠，哪里還能勻出時間來學習煉丹。
“我準備出手幾件魔器，先緩一緩，你這邊有路子嗎？”
“剛好我準備和師傅去一趟【夜半鬼市】。”凌清點點頭。
“夜半鬼市？”沈源蹙眉。
“是的，這是一個背景極其深厚的黑市，可以說是遍布三國，里面有來自天下各地的昂貴之物，那里面異常繁華，幾乎應有盡有，不過【夜半鬼市】每兩年才開放一次，並且需要【惡鬼令】才能進入。”凌清解釋道。
“哦，那里面的安全是否有保證？”沈源目光閃動，問道。
“鬼市內很安全，但出了鬼市，就看自己的實力了，不然我也不會和師傅一起去。”凌清說道。
“會不會有煉體境存在混在其中？”沈源對這鬼市愈發感興趣了。
“不會，煉體境或以上有更高一級鬼市，根本不屑于來這等鬼市。”
“什麼時候出發？”沈源問道。
“後天。”凌清回道。
“恰好師傅還有一味丹藥尚未煉制成功，這次就不麻煩他老人家了，不過我是一個弱女子，還望沈兄這一趟能照顧一二。”
她抿嘴一笑。
“應當如此。”沈源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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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兩人乘坐飛行凶獸，前往夜半鬼市。
“夜半鬼市的地點位于三州交界之地，絕雲山脈中的黑絕山。”
“道門、魔門、佛門都會在那里遇見，沒有蘊氣境的實力，即便進入鬼市，也不敢購買太多的東西。”凌清坐在白藥靈鶴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