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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玩笑話，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就相當于殺豬榜。
這話雖然夸張，但也不能說錯。最關鍵的是這玩意不準確，真正潛在水中的巨鱷根本不想上，而那些追著想要上榜的人，明明沒有那麼多錢卻裝有錢。而有些人明明很有錢，卻裝著沒錢。
現在的林逍正在被輿論圍攻，被幾個圈子妒忌，是萬萬不想上什麼福布斯的，所以直接婉拒了。
但是美林銀行那邊的人，是一定要見的。
更準確地說，雙方早就約定好了。
大約幾個小時後，林逍和夏汐、高長河、李霜等高管全部到公司樓下，迎接美林中國的老大劉飛。
這位仁兄今年46歲了，年富力強。他是恢復高考後第一批大學生，北外的本科生，而後全額獎學金去米國留學，哈佛商學院第一批中國MBA，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而美林銀行在美國，乃至在全球，都是排名前列的投資銀行，手中成功的IPO案例不勝枚舉。
簡單地參觀完公司之後，雙方坐下來洽談。
“林總，夏總，我覺得貴方最應該上市的是閃電娛樂。”劉飛直截了當道︰“這家公司，擁有幾乎完美的故事。”
“幫助草根平民，創造了唱片的銷售奇跡，戰勝了一大批頂尖的天王天後。”
“幫助草根導演，草根演員，上演了票房奇跡，奪得年度第一的票房寶座。”
“在電視節目領域，直接幫助一個二三線的衛視台，沖擊一線，讓整個電視台收入翻了三倍。”
“而且，你們新的一年還有幾個電影項目，並且和三個大型電視台進行合作，未來充滿了想象空間。”
“這個故事，美國人完全听得懂，而且極其振奮。”
“我們完全可以將它包裝成為一個成長中的巨頭，一個美國夢式的華麗成功。”
“而且你們這家公司擁有近乎完美的營收，更加完美的淨利潤。”
這些話，林逍都完全能懂。
甚至在2004年，整個閃電娛樂的營收可能達到五六億以上，甚至更多。
劉飛繼續道︰“根據我們的估算，閃電娛樂在2004年的營收保守能夠達到5億，甚至遠不止于此。而且你們的利潤率是驚人的。所以根據我專業的判斷，你們這家公司上市之後，市值能夠達到四五億美元以上。”
“按照這個數字，你們這次IPO可能募集到的資金，超過1億美元。”
“而在座的幾位，我不知道你們具體的股份分配，但是毫無疑問，哪怕佔股最低的也成為了億萬富翁。”
听到這句話，高長河臉上微微抽動了一下。
他其實暗暗計算了一下，然後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自己加入閃電娛樂的時候，完全一無所有，現在莫名其妙就有億萬身家。
這個世界，真的是選擇大于努力啊。
原來這就是雞犬升天啊。
而李霜則是完全面無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她內心有點排斥。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想要獲得成功，但她追求的是一種非常扎實的成功，付出很多努力，很多汗水，很多智慧，然後換來巨大的成功，換來光芒四射。
而不是這種被金融工具一放大，直接就膨脹了，就如同爆米花一般。
林逍想了一會兒道︰“非常抱歉，我們閃電娛樂暫時不打算上市。”
劉飛一愕︰“為什麼？”
“林總，恕我直言。”
“如果不上市的話，你們閃電娛樂在這個國家看起來，就完全是一個小公司。
“你們確實很賺錢，但是你們的勢力範圍很小，你們手中的權力也很小。”
“而且你們目前正在遭到整個娛樂圈的排擠，說封殺可能有點嚴重，但是有點類似的趨勢。”
“國內娛樂圈最大的兩股勢力，正在封殺你們，其他圈子也冷眼旁觀。甚至您最大的盟友，也就是三大衛視，也出現了很多反對您的聲音。”
“這其實是危險的信號，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國家，有著獨特的體制，這些衛視台不僅僅是經濟體，也帶著一定的政治色彩。甚至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為了政治而放棄經濟利益。”
“所以在我看來，三大衛視和你們的聯盟，並不穩固。最近因為分成的原因，你們完全處于風口浪尖，有傾覆的風險。”
“這里面是什麼原因，相信林總和夏總我比更加清楚，就是你們太過于弱小了。”
“不管是在資本集團中，還是在政治集團中，你們太弱小，卻又賺取了太大的利潤，所以導致很多人眼紅妒忌。現在的你們如同孩子抱著黃金，招搖過市。”
不愧是大佬精英，一語中的。
非誠勿擾第二季廣告招標出來的時候，林逍就處于風口浪尖之中，遭到了整個衛視圈的討伐。
核心原因，就是他的力量太小。
如果是廖風麾下的公司，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境遇。
廖風背後是整個國內最大的政商集合體系之一。
而林逍只是一個草根，背後的靠山只有連正和半個歐陽棠。
劉飛道︰“所以林總、夏總，你們是天才，能夠源源不斷獲得成功。但是光有天才的思維是不夠的，還有強大的勢力，才能保護自己的產業。”
“你們需要盟友，需要強大的盟友，而我們美林銀行，毫無疑問就是一個強大的盟友。”
“現在閃電娛樂是一個會生金蛋的母雞，也是你們能夠拿得出來最好的籌碼。接受我們的注資，接受我們的幫助，我們幫助你們在美國上市。”
“一旦在美國上市，閃電娛樂就不是一家小公司了，而是崛起的巨頭，就會有很多強大的盟友。”
“那麼一來，不管是在電影市場，音樂市場，電視市場，你們都會更加強勢主動。”
這一點林逍當然懂，他也確實在努力結交盟友。
所以才會拉著三大衛視入伙，帶著大家一起發財。
但是，現在最早發財的江南衛視里面出了反骨，魔都衛視和之江衛視都陷入了觀望情緒，全國衛視圈開始討伐他。
這輛戰車，因為太過于賺錢而陷入危險之中。
但林逍還是堅定自己的意志，這股風波他自己扛，這輛戰車，他自己穩下來。
他願意接受投資，但唯一的理由，就是為了征戰海外，為了助力。
“非常抱歉劉總，目前為止，我們閃電娛樂不打算上市。”林逍斬釘截鐵道︰“但是，世紀佳緣我們願意上市。”
劉飛呼了一口氣，緩緩道︰“林總，世紀佳緣已經接受了軟銀的投資，這個盤子太小了。”
“當然，沒問題，這個網站可以上市。”
“但是它的財報，不太好看。你們其實完全可以讓它的財報變得更加好看，這個市場非常大，而且你們的盤子已經足夠穩固了，只要擁抱移動SP，你們的營收完全可以翻好幾倍。”
林逍當然知道所謂擁抱移動SP是什麼了。
就是氪金相親。
制造等級制度，看核心資料要錢，匹配優秀會員要錢，甚至給異性發送信件超過一定的次數也要收錢。
因為移動SP的存在，會讓這種收費非常順滑，甚至是不知不覺地消費。
目前移動SP最大利潤來源之一，就有交友。
但那就是典型的涸澤而漁了。
因為世紀佳緣的成功，現在已經出現了其他的相親網站了。但是沒有半個能夠和世紀佳緣相抗衡，完全是壟斷的。
而且這個網站在都市白領男女中的口碑，超級高。
因為它真實，嚴苛，嚴肅，不氪金。
一旦進入了氪金，那這種口碑就會漸漸滑落。
當然，未來這個網站也不是完全不氪金。因為有些超高淨值的客戶，本身內心就有氪金需求。
那些有錢的客戶，本身就特別希望建造出一個等級制度，讓他們萬丈矚目，擁有超高的擇偶權。
但是，在氪金上林逍一定會非常克制。
他希望這個網站一直壟斷下去，成為行業幾乎唯一的標桿，未來甚至有上億用戶。
甚至有必要的話，這個網站未來甚至可以裂變為兩個。
嚴肅相親交友一個，約…… 一個。
所以未來這個網站加APP的市值，可能超過百合網，世紀佳緣和陌陌的總和。
當然這些長遠的故事和理想，很難和一個金融大佬說清楚。
對方關心的只有一個，能夠給他帶來多大的利益，而且是短期的利益。
至于長期利益？他也是打工的，不考慮長期利益。
“如果，世紀佳緣單月的營收能夠到達兩千五百萬左右，那能夠上市嗎？”林逍直截了當道。
“單季度一千萬左右美元的營收？”劉飛道︰“那當然完全足夠上市了，哪怕淨利潤並不高。”
“林總，這兩千五百萬人民幣的營收，你們打算完全靠線下活動？”
線下活動是金礦啊。
未來那些網紅，就靠著線下活動的培訓，一年賺幾個億。
而相親活動，比起培訓賦能，總是要剛需得多吧。
世紀佳緣會員在飛快上升中，而且大量的城市白領，每一次線下相親的活動，報名人數都是海量的，完全是因為組織能力不夠，所以不得不進行挑選。
所以理論上，只要世紀佳緣的招募紅娘足夠多，線下活動就可以辦很多很多場，就可以創造更多的營收。
另外一部分營收，就是廣告模型。
精準廣告投放，也完全可以放在相親網站上，因為這類用戶消費能力強，目標精確。
劉飛忽然道︰“林總，你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啊。以世紀佳緣的用戶量和口碑度，只要稍稍擁抱一下移動SP，就能賺海量的金錢。”
“結果，你們卻去賺最辛苦的錢。”
線下組織活動當然辛苦，而且成本還高。
關鍵移動SP也就還有兩年時間好賺，錯過了就沒有了。
“可以！”劉飛直截了當道︰“當世紀佳緣每個月營收達到2500萬人民幣的時候，我們願意幫助它在納指上市。”
“但我還想要問一句，閃電娛樂未來要上市嗎？”
“甚至臉書，未來要上市嗎？”
林逍點頭道︰“應該會的，但現在時間遠遠不到，它們都還沒有成長為我想要的樣子。”
劉飛︰“我拭目以待。”
“我還是再重復一下，林總真是理想主義者。”
……………………
林逍晚上回家的時候，被泡泡輕輕咬了一口。
“咬你……”
林逍奇怪︰“怎麼啦？”
泡泡羞赧不已道︰“今天夏汐姐姐發了一個短信給我。”
林逍︰“那又怎麼了？”
泡泡把手機遞過來，林逍看到了那條短信︰泡泡，坐在他臉上的感覺怎麼樣？
我……
李霜，你這個大 。
你啥都說啊，你和夏汐什麼都講啊。
但是隱約間，林逍竟然知道李霜為何要這樣做。
她在挑釁，在調戲。
那種就是，我犯錯了，你懲罰我吧。
她越來越按捺不住內心的騷動情緒了。
而夏汐把這條短信發給泡泡看，不是為了給泡泡看，而是為了給林逍看。
這個抽象女神，為了一家五口大業，真是煞費苦心。
“寶貝，戲拍得如何了？”林逍對泡泡的身體愛不釋手。
“今天韓導演和副導演陳四成吵架了。”泡泡趴在林逍身上，輕輕吻著剛才咬的牙印。
“為什麼？”
泡泡︰“陳導說，這部電影主要基調是幽默，一點點詼諧，可以有深度，但是一種意猶未盡，說韓導越拍越深層，會失去幽默詼諧的主基調。”
《失戀33天》已經開拍半個多月了。
真就是讓胡戈做男主角，區飛飛做女主角。
其實，真的蠻冒險。
因為胡戈那種賤兮兮的感覺能出來，但是他長得太帥了，有點怕破壞平衡的。
而且讓韓結導演去拍，也有點怕把一個喜劇片拍成藝術片。
于是，林逍又讓擅長喜劇畫面的陳四成去做副導演。
這也很危險，合作的好，當然完全互補。
合作得不好，恐怕有撕裂感。
不過，最終成片林逍是會看的。如果拍得不好，那就一切重來。
他也不在乎這點投資。
“飛飛演得很好，大家都在夸，雖然她不是科班出身的，但那股味道好正。”
“反而胡戈，進入狀態比較慢，還挨罵了。”
“但是他很認真，很謙遜。我發現他這個人表面嘻嘻哈哈，其實很細膩敏感。”
兩個人聊著事情，莫名其妙衣服就不見了。
泡泡依舊在上面，哼哼唧唧就進入了。
哼哼唧唧，沒一會兒就不堪了。
她情緒太濃烈，所以特別敏感，所以她每次都蠻快。
甚至狀態好的時候，能出現兩次。
“寶貝，我們總共幾次了？”
“不知道……”泡泡呢喃道︰“兩百次？”
林逍道︰“這麼多次，為啥我家寶貝還是那麼白，那麼粉呢？”
“我不知道……”泡泡羞澀道︰“你喜歡嗎？”
“我喜歡，一輩子都不膩。”
“你去洗洗，我……我又想要靜心思考了。”
頓時，泡泡羞澀得不行。
又，又要坐臉嗎？
本來兩人私下的親密舉動沒啥，現在讓夏汐知道了，她羞恥心頓時大作。
她又羞澀，又歡喜進入浴室洗白白，洗香香。
腦子里面計算著日子，距離林逍22周歲越來越近了。
距離能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
而此時，今天吵得面紅耳赤的兩個人，韓結和陳四成，呆在一個小酒館喝酒。
“我要向你學習，你太細膩了，你對畫面挖掘太深了，我比較浮躁……”陳四成向韓結舉杯。
韓結舉杯︰“我也要向你學習，你對商業元素的敏感遠超于我，你對天生的那種幽默感，幽默畫面，也遠遠超過我。而我一不小心，就會進入那種灰暗的情緒之中不可自拔，把整個電影的情緒引入灰暗，不斷過火。”
“一部商業片，里面最多有個25%的藝術片氣息最多了，再多就四不像了，就很別扭了。”
陳四成︰“我們進度這麼慢，每天浪費這麼多錢，制片不管嗎？不罵嗎？”
韓結搖頭︰“不罵，但教主說了，成片出來後他要看，他那邊過不了，這個片子就重拍。重拍還是不好，那就封存，不上映。”
“讓我們慢慢來，不著急，鍛煉隊伍，鍛煉人才最重要。”
陳四成︰“靠，牛逼！”
韓結道︰“是啊，一流的老板。”
陳四成︰“也是一流的藝術家。”
韓結︰“其實，兩個導演一起拍的電影，就特別危險，如果不能融合的話，就直接喧賓奪主了。”
陳四成︰“可不是嘛，路傳的《尋槍》，就完全是姜聞的味道。別說他了，就算張藝某的《有話好好說》，也全是姜聞的味，完全蓋過了張藝某的味。”
韓結︰“我不怕喧賓奪主，我們都是新人，只有一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心。一門心思把片子拍好，剩下啥都不管。”
陳四成︰“羨慕你，你是老板欽點要來的，我是自己來投靠的。”
韓結︰“以前不覺得，現在只感覺到無比榮幸，又壓力巨大。甚至不知道，老板為啥會看中我。”
“不過我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進入老板的客廳。”
陳四成︰“你這個理想，實在是太高了。”
現在整個集團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理想，進入老板的客廳。
只有進入客廳，才是二狗教主心腹中的心腹。
………………
今天的李霜花了比平常更多時間打扮自己。
甚至大冬天的，穿著曲線凸顯的裙子，里面只有一條丁字褲。
口紅色號也很艷，難得的烈焰紅唇。
整個人性感美艷得發光。
她在玩一個非常細膩的游戲。
玩火游戲。
泡泡坐在林逍臉上這件事情，她透露給了夏汐，夏汐發給了泡泡。
林逍知道了，我李霜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了，我犯錯了，你來懲罰我吧。
你來打我屁股吧。
當然，這一切都是潛意識。
只是制造這種氛圍，一切都沒有明說。
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進行這種玩火游戲。
而且挑釁完了之後，她對今天抱著巨大的期待感。
今天上午，她去林逍辦公室匯報了兩次。
但是，林逍沒有任何回應，仿佛根本不知道這個氛圍。
李霜很失落，感覺仿佛自己在演獨角戲，林逍根本沒有捕捉她的情緒。
中午時分，她又去林逍辦公室匯報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且微微趴在辦公桌上，使得原本性感的曲線，更加夸張。
圓滾驚人的屁股，充滿了無以倫比的誘惑。
但是，林逍依舊沒有反應。
這一次，她有些扛不住了，回到自己辦公室，先鑽進衛生間里面哭了一會兒。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她低聲道︰“李霜，你究竟在期待什麼呀？”
“這個游戲，你自己根本沒有說出口，就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象而已，誰會知道這個游戲？”
“別騷，別浪了……”
“李霜，你應該知足了。”
…………………………
下午一點鐘。
接到了一個電話，江南衛視張雁打過來的。
“集團正式下了命令，暫停《最強大腦》的制作，全面給台里自制節目《瘋狂英雄》讓路。”
這段時間，林逍這邊完全不理會，但是輿論風波完全沒有斷過，而且愈演愈烈。
江南衛視喪權辱國之類的傳聞，不絕于耳。
面對其他衛視的眼紅和譏諷，周台長能夠扛得住，但集團的領導卻扛不住，而且某個宣傳部門的領導直接拍著桌子罵，是不是為了經濟利益，就可以不要原則性了？
一個廳級單位，就任由一個私營企業騎在脖子上作威作福？
離了他們，就真的不行？
如果沒有外面的輿論圍攻，集團和主管領導大概也是樂見其成的，畢竟賺錢翻倍了。
而現在輿論沸沸揚揚，有點要醞釀成政治風波的樣子。
“現在上面的意思其實很清晰，就是想要逼迫你們在分成上讓步，否則就無限期擱置《最強大腦》。”
“而且大概是想要靠著這一次斗爭，直接定下規矩，制作公司收益分成，不能超過四成。電視台要拿大頭，制作公司拿小頭。”
“大概擺出的勢頭，寧可以後不合作，也不願意失去主動權。”
所以林逍就很煩政治，一旦它摻乎進來，事情就會變得復雜，但在這里面做生意，就一定會打上交道。
“知道了。”林逍掛掉了電話。
讓步，是不可能讓步的。
接著，林逍又接到了魔都衛視制作中心總監王世卿的電話。
“林總，有個事情，我也要和你說一下。”
“現在集團和宣傳部門，也在重新審核我們和霜臨制作的合同，雖然沒有定調，但也頗有微詞，我這邊承受了非常大的壓力。”
王總監內心也是破口大罵的。
之前我丟了《非誠勿擾》，你們就用這件事情批評我，說我雖然年輕，但沒有任何銳意進取之心，所以才丟了這個節目。
好，我亡羊補牢了，重新和二狗教主合作，搞一個《中國達人秀》，簽的合同和江南衛視一樣。
現在好了，其他衛視眼紅妒忌，就用原則性說事，大肆討伐，然後這股風又燒到我王世卿頭上了。
之前罵我保守，不銳意進取。現在我合作了，又說我喪權辱台？
林逍道︰“王總，您那邊扛得住嗎？”
王世卿︰“因為這個合作是陳台長拍板的，所以我們壓力雖然巨大，但……還能扛得住。”
“但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這個節目要加速了，要趕緊制作，趕緊播出，取得巨大的成績堵住這些人的嘴。”
“但是，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在我們國內，一旦沾上原則性錯誤，那就很危險。幾十個衛視的圍攻，都是廳級和副廳級的單位，林總你們必須想辦法破局啊。”
林逍︰“王總，有什麼思路？”
王世卿︰“兩個路子，第一條，引入強大的外資入局，國外巨頭資本，六親不認，能夠壓住國內的這些聲音。”
這就是美林銀行的劉飛一再強調的了，一旦引入美林等巨頭，那這些官司他們就會出頭。
目前國內的氣氛，還是害怕外資，不能破壞招商引資的大環境。
但這是雙刃劍，林逍也很容易背負賣國的罪名，所以他是不會選這條路的。
“第二條路子，引國資入局。”
在很多人看來，這幾乎是一勞永逸的辦法，算是為自己找一個大靠山。
但是作為交換，就要讓出一部分利益。
林逍︰“多謝王總的思路，我會慎重考慮的。”
王世卿︰“林總，我這邊會抗住壓力的，畢竟作為魔都，這點契約精神是會有的。但是您那邊，真的要想辦法趕緊破局，不能讓局面這樣一直惡化下去，那樣會很危險的。”
“接下來閃電娛樂每年五六億，六七億以上的收入，而且大部分是淨利潤，眼饞的人會很多。”
………………
哥倫比亞總裁的私人飛機大概晚上六點左右才會降落，林逍會帶著公司的核心成員去迎接。
在這之前，林逍開了一個小型的核心會議。
這個時候的李霜，已經換上了制服裙子，甚至把濃妝都洗掉了。
哭了兩次後，她重新振作。
甚至在自己大腿上擰了兩下，警告自己，現在集團面臨風波，面臨危機，你還有時間發騷？
“我們預料到會有這一場風波，但沒有想到，這場風波會如此猛烈。”
“我們低估這個特殊的環境了。”夏汐緩緩道。
當《瘋狂的石頭》票房奪冠的時候，還好。
當閃電音樂靠著版權躺賺一個多億，明年更是可能幾億的時候，就已經很招人妒恨了。
當霜臨制作靠著版權的廣告分成，明年收入可能躺賺幾個億的時候。
很多人直接破防了，這是躺在衛視上吸血嗎？
當然林逍知道一定會有這一天的到來，但這一天來得比想象中的早。
實在是在這一個月，閃電集團太成功了，一下子涌來太多的錢了，而且可見的未來，會涌入更多的錢。
夏汐︰“現在，肯定有一個暗中勢力，正在想辦法獵殺我們，要從我們身上狠狠咬下一口肉。”
“我們不能任由局面惡化下去，否則到時候他們咬下的那一口肉會非常大，可能會拿走我們一半。”
林逍︰“你覺得這股勢力是誰？”
夏汐想了一會兒道︰“大概逃不過我那個曾經的未婚夫？他背後是國內最大的政商體系之一。”
在國內有一個很煩的手段，那就是不需要證據，只需要輿論。
當輿論足夠猛烈的時候，就有人可以用政治的手段直接來解決你。隨便找一個錯處，就能搞你。沒有錯處，也能找到錯處。
而且最終對方找的那個角度，你可能完全想不到。這種事情，林逍上輩子在很多大佬身上都看到過。
而現在，就在發酵輿論。
上一次癢網和癢癢直播間，區區一千萬美元的利益，就足以讓人制造輿論風暴了。
而這一次利益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輿論風暴就上升到政治層級了。
林逍︰“如果說進攻有火候，那現在敵人的進攻火候，大概僅僅只是30%左右，我們不能這樣干等著，要立刻破局，甚至不能等到對方進攻到50%……”
“一定要徹底重視起來，這次不是一場小風波，而可能是一場大風暴。”
“一定要讓風暴消滅于萌芽之中，不能讓它繼續惡化。”
這個時候，林逍手機響起了，是連正的。
“林逍，我在來上海的路上。”
連正果然是連正，嗅覺比閃電集團的人還要敏銳，風波剛剛醞釀，他就嗅到危險了，立刻放下其他事務，趕到上海來了。
事實上，當《非誠勿擾》大獲成功，林逍分成比江南衛視還要高的時候，連正就嗅到危險。所以他立刻活動起來，想辦法引入了之江衛視平衡局面。
但他也沒有想到，最後這一兩個月，閃電集團的成功來的這麼猛烈。
成功多猛烈，那麼別人的垂涎就有多猛烈。
“你晚上是不是要迎接哥倫比亞總裁？”連正問道。
“是的。”
連正道︰“利用她的身份，把這個戲做大，把台子搭得更大一些。”
“上升到更宏大敘事一些，手筆更大一些。”
“這些你不用管，這個台子我來搭。”
“你從現在開始就做好腹稿，如何上升高度，如何宏大敘事。”
“做好一切準備，等待某個大領導的接見。”
林逍一愕，要……要弄這麼大嗎？
連正就連正，為了這個未來的女婿操碎了心，直接就要用更高的高度，幫助林逍渡過這一場危機。
並且為他插上一雙翅膀。
充滿巨大保護力的翅膀。
………………
注︰好幾個小時奮戰，終于寫完了，今天又早了一些。有月票的恩公，請給我力量好不？叩謝恩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