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瑜呼吸頓時一滯。
撲通、撲通……
耳邊只剩自己的劇烈心跳。
驚喜來的太過突然，就算早有預料，但在真正來臨的那一刻，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的腿……
居然真的能恢復？
“可是……你是怎麼做到的？要知道，就連現代醫學都沒辦法啊？”
姜瑜脫口而出。
夏澈給自己帶來太多太多次驚喜了，每一件對于當時的自己來說，都是只敢想想，不敢過多奢望的存在。
可夏澈就像哆啦A夢一樣，他帶給自己的驚喜，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甚至就連殘疾了這麼多年的雙腿都能恢復，這種荒誕的事情……都要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
“關于這一點……很抱歉，我無法回答你，因為這件事牽扯到我的隱私，我並不是很想說這個。”
夏澈摸了摸鼻子，干咳一聲。
師父的存在，只有少數幾個世家或者勢力才知道。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從來都沒有听說過甦妙柔這個名字。
如果要跟姜瑜解釋自己師父的玄奧之處……
那恐怕一晚上都說不完。
而且，出于對姜瑜人身安全的考慮，夏澈並不想告訴她這些。
有些時候，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安全。
“原來是這樣啊……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
姜瑜點了點頭，她很懂事，因為對于她來說，也有不願意告訴別人的隱私。
“那……我的雙腿之所以可以恢復，是因為那次你給我洗澡嗎？”
姜瑜眨巴眨巴大眼楮，忽然道︰“你在水里加了東西？”
“本來還想等以後找個時間再告訴你，沒想到你居然自己發現了……果然聰明啊，小瑜。”
夏澈苦笑一聲，這小妞兒從某種角度上講，確實挺聰明的，居然拿自己都能猜到。
索性直接承認了︰“是的，我在水里加了一些能讓你雙腿恢復知覺的藥材，不過還請你為我保密，因為我能讓你恢復這種事，一旦傳了出去，那我將永無寧日。”
“雙腿的恢復不會很快，大概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具體有多長沒人知道，可能是一周，也可能是一個月，甚至一年。”
“我希望在你的雙腿恢復之後，不管是誰來問你，或者打听你是怎麼恢復的，都請你咬死了你也不知道這句話，千萬不要透露出一絲一毫。”
“畢竟，我的能力有限，只能讓你一個人恢復健康，其他人……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夏澈放下筷子，表情是姜瑜從未見過的嚴肅。
他善良，但卻並不聖母。
要救所有人這種事情，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疼，夏澈也沒興趣做別人的救世主。
而且，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每一件都不能放在陽光下。
所以，只救姜瑜一個人就好了，夏澈沒那麼大的能力，救不了所有人。
“好，我答應你。”
姜瑜緩緩點了點頭，小臉蛋同樣也很嚴肅。
她不笨，相反還很聰明。
夏澈的言外之意，她听出來了。
在某種角度上，兩人的想法倒是同頻了，因為姜瑜也不想把夏澈分出去，更不想因為自己而給夏澈帶來沒必要的麻煩。
“那就好。”
夏澈松了口氣，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
他就知道，姜瑜果然是個聰明人。
“那……那……”
沒成想，姜瑜的臉色居然以一種迅速的速度再次變得漲紅，她結結巴巴了好久，才終于在夏澈詢問的眼神下，說了出來︰“這種能讓雙腿恢復的辦法，既然只有你懂的話，那豈不是說……想要恢復的快一點的話，你就要再多幫我洗幾次澡？”
她的語調越來越低，到了最後一句話時，已經和蚊蠅差不多了，她低下了頭，臉紅的仿佛快要滴血。
讓異性給自己洗澡這種事……
這麼多年了，也就夏澈一個人這麼干過，而且還是在不久前。
結果……
這麼快就又要來第二次了嗎？
“哈哈哈，我本來還在頭疼，該怎麼跟你解釋，才能讓你覺得我不是在揩油呢，結果你也想到了啊？沒錯，想要恢復的更快，確實需要多按摩，尤其是洗完澡以後再按摩，效果最好。”
夏澈摸著下巴，“上次事發突然，沒來得及給你按摩，本來我還在想……這樣做會不會導致你藥力吸收的不夠好，現在既然你提了，那不如一會兒就再洗一次吧？然後我給你按按摩。”
隨著夏澈提出要求，姜瑜的臉色更紅了。
這次是真的快要滴血，甚至連頭都抬不起來。
“怎……怎麼可以！”
姜瑜嚶嚀了半天，終于擠出來一句話，絕美的眼眸在此刻變得暈乎乎的，若不是有輪椅做支撐，她早就暈過去了也說不定。
“為什麼不可以？明明已經做過了啊。”
夏澈有些奇怪。
女人還真是個奇怪的群體。
已經做過的事情，而且又有好處，干嘛不做呢？
“就是因為已經做過了！所以才……才……”
姜瑜更暈了，她努力的想要在夏澈的臉上看到一些別的情緒，但對方卻很坦蕩，一雙明亮的眸子和自己對視，眼神干干淨淨，沒有一絲邪念。
這下，倒是輪到姜瑜不太好意思了。
仔細想想，夏澈也確實是為了自己好。
給自己洗澡這種事本身就很麻煩，夏澈什麼好處都撈不到，卻還是在盡心盡力的幫自己，又是給自己做飯，又是補習的……
自己如果還要拒絕，是不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好吧，如果你實在介意，那就算了。”
夏澈聳了聳肩，“反正再洗一次也只是讓恢復速度變快而已，多等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行。”
“不……不要！”
一听要多等一段時間，姜瑜下意識脫口而出。
在海里即將溺水的那一刻，出現在姜瑜腦海里的畫面，已經成為姜瑜這些天來所做的夢了。
如果能堂堂正正的站在夏澈身旁，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的話，那麼自己就算對夏澈有一些別的想法，也要比現在這種情況更容易吧？
“你到底要怎樣啊？”
夏澈更迷惑了。
洗不行，不洗也不行。
你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