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聖,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152章 柳鳳年的深情告白?!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處默 本章︰第152章 柳鳳年的深情告白?!

    是夜。

    曾安民躺在院子里。

    腦海之中浮現著秦婉月在月光之下,如同畫卷之中走出來的美。

    他的手輕輕摸上下巴,口中喃喃道︰

    “秦姊姊才十七歲,還沒有成年。”

    “得悠著點。”

    “賽初雪……看著年歲也不大,但考慮到她是徐天師弟子的身份,可能存在長相與年齡不符的情況。”

    “長……”曾安民干咳了一聲︰

    “咳咳,暫時不考慮。”

    “舅舅!”

    虎子跑過來,屁顛的看著曾安民,一臉期待的問道︰

    “那個黑衣服的阿姨什麼時候能再來啊?”

    曾安民思路被虎子打斷,斜眼看著他︰

    “不知道。”

    “哦。”

    虎子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失落起來,他拿著自己的小木劍,撇了撇嘴,顯的有些委屈︰

    “你明天能帶我去找她嗎?”

    看得出來,木劍沒有電,不能隔空吹風,對虎子的打擊很大。

    “做什麼美夢呢?我明天還得上課。”

    曾安民打了個哈欠︰“什麼時候有空了再帶你去。”

    虎子搖了搖頭︰“我的夢可沒有舅舅的夢美。”

    ?

    曾安民皺眉,他看著虎子問︰“何出此言?”

    虎子盯著自己的手中的木劍︰“舅舅今天跟黑衣服的阿姨還有秦阿姨都說在夢里夢到她們了……”

    “咳咳……”

    曾安民被嗆的有些難受。

    他有些驚愕的看著虎子。

    糟糕!

    自己當海王的做法,這小子一直在旁邊听著呢!

    這事可千萬不能被傳出去!

    曾安民咳嗽了一聲,他認真的看著虎子道︰

    “虎子,舅舅的夢可不能泄露知道嗎?”

    “為什麼啊?”虎子懵懵懂懂的抬頭,不解的看著曾安民。

    “因為有人還通過這個夢害舅舅。”

    曾安民一臉嚴肅。

    “哦。”

    虎子若有所思的點頭︰“誰都不能說?”

    “當然!”

    曾安民一臉篤定,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要是不想以後再也見不到舅舅,那可千萬別說去出!”

    “嗯!”

    虎子聞言,面上露出心有余悸的面容︰“我還想一會兒去睡覺的時候告訴娘親呢。”

    6!

    曾安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小子絕對是嘴里藏不住話的貨色!

    “千萬不能亂說,听到沒?”

    曾安民認真的看著虎子,隨後他摸了摸下巴。

    覺得也不能一味的打壓,咳嗽了一聲繼續道︰

    “表現的好的話,過兩天我帶你去法安寺尋映塵玩。”

    “嗯?”虎子的眼楮陡然亮了起來。

    很明顯,他對自己那個在法安寺新交的朋友一直都念念不忘。

    “好啊!!”

    …………

    “終于清靜了。”

    曾安民騎馬走在街上。

    他感覺身上的重擔是真的卸下了不少。

    黃元皋一案結束之後,朝廷對江國與妖族采取什麼政策那跟他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白子青也因為此案坐穩了北提都的位置,從暫代變成了新晉。

    老爹在朝堂之上的局勢也穩定了不少。

    而他,終于可以安靜的享受二世祖的身份帶來的快樂了。

    “噠,噠,噠。”

    馬匹行至國子監的大門。

    曾安民一眼便瞧見了東張西望的柳弦。

    “權輔哥哥!你終于回京了!”

    果然,柳弦在看到曾安民之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他直接從大門處快速移動而來,還未等曾安民說話,便伸手拉住了曾安民的馬韁。

    為其牽馬。

    “是有些日子不見了。”

    曾安民去兩江郡前是對國子監告過假的。

    去了十幾天才回來。

    “想死弟弟了。”

    柳弦對著曾安民大吐苦水︰“這些日子前來拜訪哥哥的學子又變多了。”

    “我都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們打發走。”

    “呵呵。”曾安民翻身下馬,將馬匹拴好之後,與柳弦並肩朝著學堂而去。

    “這些日子不見,可有什麼長進?”

    曾安民臉上露出笑容問道。

    柳弦羞赧的撓了撓頭道︰

    “得權輔哥哥的福份,如今我的“書”之一道已經入道,只差突破六品便能水到渠成的凝聚法相進入五品了。”

    “喲呵?”

    曾安民愣了愣。

    他倒是真沒想到柳弦這小子居然能悟得“書”之一道。

    “你小子行啊!”

    曾安民在他的肩膀之上拍了拍,目光之中全是贊揚︰

    “不愧是十六歲的會元之才!我還沒見過誰的儒道天賦比你強呢!”

    “哥哥謬贊。”柳弦嘴上是這麼說,那一對鼻孔都快翹到天上,嘴角也咧的極為夸張︰

    “只待下次春闈,弟弟我說什麼也得搏他個狀元之名,才不給哥哥丟人!”

    “哈哈!”

    曾安民哈哈大笑。

    這小子真會說話!

    人是油嘴滑舌了點,但怎麼跟他待在一塊就是如沐春風呢?

    “不過……唉。”

    柳弦面上稍有苦澀之意,面色之間展露了一抹愁容。

    “怎麼了?”曾安民眉頭挑起。

    怪不得這小子專門在大門口等著自己,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

    “沒事。”柳弦故作逞強的擺了擺手。

    “沒事就行。”曾安民的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在這跟我裝?

    果然,在他說完之後,柳弦的臉色輕輕一僵。

    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曾安民看著他這副樣子,險些沒笑出聲。

    跟少爺我欲擒故縱?

    快玩去吧!

    “咳咳。”

    柳弦趕緊舔著臉追上曾安民,面上露出凝重之色︰

    “權輔哥哥可曾听說過望仙居?”

    曾安民一愣。

    隨後眨了眨眼楮抬頭,有些遲疑道︰“是有些耳聞。”

    “唉!!”

    柳弦長嘆一聲,他眼中滿是苦澀道︰

    “望仙居發家于江南,其東家原本是江南第一船商金太平的沈君。”

    “短短半年時間望仙居已經火遍整個江南。”

    “然後呢?”

    二人此時已經來到課堂之間。

    今日曾安民算是來的早的,故而堂間只有寥寥數人。

    柳弦坐在曾安民後面,聲音之中帶著惆悵道︰

    “也不知這望仙居施了什麼妖法,他家的廚子做出來的飯菜不僅可口,而且更為鮮美,甚至不僅是飯菜,就連湯都極讓人流連忘返。”

    “說實話,我與父親嘗過望仙居的飯菜,他們做的那種鮮美我們良友商會的廚子也能做出來,只是所需要的成本極高,一道菜甚至需要兩只活雞來提取鮮味。”

    柳弦說到這里,臉色已經是苦澀至極︰

    “最近更是有傳聞,沈君那廝已經不甘于只將望仙居坐于江南,還要往我們北邊發展。”

    “往北發展,說的好听,接下來他第一步動作肯定是在京城開分樓,再以京城為中心,朝著四周輻射而去。”

    “我良友商會一心為民,在前幾年的水災旱災出了不少血,如今布行,糧行以及街鋪子行當都是在勉強維持,只剩下京城與周圍八郡的酒樓還算盈利……”

    “這望仙居一來,哪里還有我良友商會的活路啊……”

    柳弦說到這里,臉上甚至已經變的委屈起來。

    曾安民挑了挑眉。

    這柳弦看得出來是有備而來。

    表面上是在訴苦。

    但暗地里應該是已經將沈君給查的明白了。

    曾安民眯著眼楮,盯著柳弦。

    此處無聲勝有聲。

    果然,被曾安民盯了一會兒。

    柳弦面上的苦意也逐漸消失,額頭之上開始流汗。

    面上的表情也變的極為心虛。

    “沈君的底細,你摸明白了?”

    曾安民看到柳弦心虛的模樣之後,眉頭輕輕一挑。

    “什麼底細?”

    柳弦面露茫然。

    “別跟我打啞迷。”曾安民睥睨了他一眼,眸中閃過一抹冷色︰

    “金太平背後的靠山,我不相信以良友商會的底子查不出來。”

    柳弦听到曾安民的話之後,也不敢再說那些有的沒的。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權輔哥哥給猜到了。

    “權輔哥哥果然心思絕倫。”

    柳弦苦笑的厲害,心虛道︰

    “傳聞之中,金太平沈君,背靠曾公。”

    曾仕林,如今已經不少人都喚其曾公。

    老爹的地位與實力也配得上這樣的稱呼。

    “哼。”

    曾安民冷哼一聲。

    金太平屬于是拉虎皮扯大旗。

    老爹可從來沒有說過他是金太平背後的靠山。

    但,也沒否認過。

    “但權輔哥哥,江南之地,我良友商會的手還伸不過去。”

    柳弦這是給曾安民透底了,他苦笑道︰

    “這也只是听說,至于到底是真是假,弟弟今日之所以與哥哥說這個,其實就是想探探口風。”

    說到這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若是假的,家中長輩定會使在見不得人的勾當,讓沈君的望仙居在京城開不下去。”

    “但若是真的……”

    柳弦抿了抿嘴︰“也只求哥哥給良友商會留條活路。”

    ……

    曾安民沒有開口。

    他只是眯著眼楮思索。

    良久之後,他抬頭淡然問道︰

    “你說現在的良友商會只是在勉強維持?”

    在他的印象之中良友商會身為天下第一商會。

    就算是經歷了水災旱災,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放了不少血。

    就算是傷筋動骨,那麼大的體量,怎麼可能只是勉強維持?

    柳弦嘆了口氣︰“家中的產業我也只是偶然听父親說過一二,具體如何確實不清楚。”

    “嗯……”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過了一會之後,他緩緩抬頭道︰

    “這幾日沈君應該會來京中一趟,他來了之後我讓他去柳府拜訪你父親,若是有合作的可能,金太平與良友商會未嘗不能皆大歡喜。”

    “真的?!”

    柳弦的眸子猛的投出極為驚喜的目光。

    “嗯。”

    曾安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點頭。

    看到曾安民如此這般。

    柳弦狠狠的一咬牙,他左右看了看,用極小的聲音道︰“既然哥哥對弟弟如此真心,那弟弟也不瞞著哥哥了。”

    說完,他趴向曾安民的耳朵,聲音極低道︰

    “其實據弟弟所知,良友商會某些產業的背後,其實是長公主的耳目。”

    ?

    曾安民听到這話。

    眸子有些呆滯。

    不是,我就一個平a你怎麼大招閃現都交了?!

    這麼重要的辛秘是我一個外人該知道的嗎?

    “咳咳。”

    曾安民瞥了柳弦一眼︰“你怎麼什麼都說?”

    柳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凝重無比︰

    “有些人喜歡把寶押在橫空熾熱的太陽之上,但有些人則是更喜歡極深處還在醞釀的星辰。”

    柳弦的聲音極為認真︰

    “權輔哥哥,不管您信不信,自從見到您的第一面起,我柳鳳年就知道,這輩子是死是活,跟定哥哥了!”

    “家族產業不重要,以後哥哥若是能位極人臣,十個良友商會也比不過哥哥指甲縫里扣出的一點灰。”

    這突如其來的深情告白給曾安民整的有些不自信了。

    “嗯。”

    曾安民深深的看了一眼柳弦。

    怪不得這小子能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能成為會元。

    別的不說,光這一雙眼楮看人的眼光,就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

    說起耳目。

    曾安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自己也是時候建立屬于自己的情報系統了吧?

    老爹既然讓自己參加科舉。

    那麼以後肯定是要進入官場的。

    進入官場光有老爹的照拂可不行。

    自己必須要有自己的力量。

    他瞥了一眼柳弦。

    此時的柳弦目光極為火熱的看著自己。

    這小子那油嘴滑舌的勁……

    以後想辦法讓他去禮部做個外交使臣應該挺有意思的。

    ……

    “江國東方教勾結妖族,殘害我大聖朝官員!”

    “這一仗必須要打!!”

    “不打不足以平民憤!!”

    “真以為我大聖朝好欺負?!”

    “那江國女帝著實可惡!”

    “可恨我如今只是區區學子,他日若有機會,必將踏平萬妖山,收復江國!”

    “……”

    坐在國子監的座位之上。

    曾安民听得最多的便是學子們的憤憤不平。

    他們身在底層,心中仍有報國之心。

    不過在曾安民看來。

    這完全就是嘴炮形選手。

    對此,他沒有絲毫看法。

    秦守誠自昨日去了一趟尚書第後,今日開始便沒有在國子監中出現。

    一連兩天,曾安民都沒有見到秦守誠的影子。

    問秦婉月,秦婉月也不清楚。

    朝堂平靜。

    四野安穩。

    曾安民從秦守誠的消失來看。

    他能隱隱感覺到,大聖朝,真的要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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