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聖,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114章 傳訊符?這不是電話嗎?!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處默 本章︰第114章 傳訊符?這不是電話嗎?!

    曾安民的話之中帶著一抹肅穆。

    老爹自然也明白曾安民口中此言是何意。

    他坐在椅上,手指輕輕在桌上“噠噠”輕擊,眸中閃爍著思索之色︰

    “這幾日陛下共開了兩次朝會,朝堂之上任為之沒有絲毫動靜。”

    說到這里,老爹也補充了一下︰“算是風平浪靜。”

    ……

    任為之沒有動作?

    曾安民眨了眨眼楮,隨後他緩緩點頭︰

    “估計快了。”

    “什麼?”

    曾仕林抬頭,眸中閃爍著詫異。

    “今天任為之的好大兒來國子監將太子的身份給曝光了。”

    “以後小胖子就沒法與我做同窗了。”

    曾安民的語氣之中帶著一抹遺憾。

    小胖子人挺好的。

    性格也足夠殷勤。

    跟自己很搭。

    他順手將桌上那兩個血紅色的玉杯全都順入懷中。

    意念輕輕一動,兩個玉杯都被神不知鬼不覺的裝入了【備戰空間】之中。

    “任為之……”

    老爹對曾安民這個小動作置若罔聞。

    他皺眉,看向曾安民聲音之中輕輕帶著一抹冷意︰

    “他倒是警告起為父來了。”

    “您也想到了?”曾安民挑起眉頭,目光中含著一點驚訝︰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曾仕林抬頭瞥了一眼曾安民,將桌面之上的宣紙緩緩鋪開,拿起桌上狼豪,緩慢的研墨︰

    “你應該想的出來。”

    曾安民嘿嘿一笑,他點頭道︰

    “他不想與我們撕破臉。換一種說法就是,認慫了。”

    任學梁的出現同時也暴露了任為之。

    這種做法頗有一種色厲內荏的感覺。

    “認慫……”老爹啞然一笑︰“這麼說也對。”

    “紀青與石院長在北境震妖,閹黨的核心人物不在,故此朝堂難得有一段風平浪靜之機。”

    說到這里,老爹眯起眼楮,緩緩提筆︰

    “所以,誰先打破這場平靜,那誰便會在即刻之間,成為眾矢之的。”

    說完,他運起筆尖。

    一個大大的“靜”字,被他行雲流水的寫出。

    “好字!”

    曾安民豎起大拇指。

    老爹擱筆之後,緩緩抬頭聲音之中透著一抹淡然︰

    “朝堂之間的斗爭你無需多管,好好準備科舉。”

    “至于長公主那里,暫且先靜等她如何出招。”

    “行。”

    曾安民點頭之後,便朝著自己的院子里行去。

    …………

    “嗚嗚嗚∼”

    曾安民恰走進自己的院子,便听到一陣委屈的哭聲。

    咦。

    這聲音好生熟悉。

    曾安民眨了下眼楮朝著院子那邊看去。

    只見幾個奴僕跪在地上,戰戰兢兢。

    林姨娘坐在椅上,有人侍奉著茶水,她面容淡然,看著正在哭泣的虎子。

    “嗚嗚∼”

    虎子的聲音之中帶著抽噎,此時的他一邊哭,一邊盯著自己的腳尖。

    一聲不敢說話。

    “錯哪兒了?”

    林姨娘的聲音很輕。

    她坐在椅上,看著虎子,那雙眸子之中明明閃爍著心疼,但是語氣依舊平穩。

    虎子一抽一抽的,那張委屈的小嘴巴都快撮在一起說不出話了︰

    “我不該打人……”

    嗯?

    曾安民挑起眉頭,他緩緩朝著這邊的院子走進來。

    環抱著胳膊,朝著虎子看去。

    虎子雖然家世淒慘。

    但是跟著老爹還有自己,在這府上從未受過委屈,再加上林姨娘平日里也頗為寵溺這孩子。

    說不得就慣出來毛病了。

    “怎麼了?”

    曾安民靠近之後,看向林姨娘問道。

    林姨娘听到曾安民的聲音,抬起頭。

    精致的面容之間透著一抹無奈,嘆了口氣道︰

    “今日放堂之後,夫子來府上告狀。”

    “說虎子偷偷藏著木劍,在學院里將同窗的孩子全都打了一頓……邊打還邊逼迫別的孩子叫他威武大將軍……”

    曾那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張大眼楮看著虎子。

    嘶∼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孩子如此……做怪?!

    這絕對不是個好習慣!

    這不妥妥的校園霸凌嗎?!

    “這還沒完,除了那些同窗之外,去學院化緣的法安寺僧人他也沒放過,還讓這奴僕抱著他自己拿木劍偷偷敲僧人的頭……”

    “夫子罰他,還不知悔改的抱怨,說那幾個僧人的頭 亮,看起來能敲響,真敲起來卻悶的很……”

    林姨娘的目光朝著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奴僕看去,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冷意︰

    “若不是夫子來告狀,這幾個奴僕還準備瞞到什麼時候?”

    “助紂為虐,欺上瞞下的東西!”

    說到這里,林姨娘的眸子甚至已經隱隱泛出了淚光。

    她有些不敢相信。

    這居然是自己拉扯大的虎子做出來的事……

    林姨娘說完這話,幾個奴僕皆是低頭,抿著嘴一言不發。

    ……

    曾安民的眸子隨著林姨娘的話緩緩變冷。

    “這個月月例沒了,自己去找齊伯領家法。”

    他的看著這幾個奴僕,聲音之中透著冷意。

    “是。”

    听到他的話,幾個奴僕皆是身子一顫。

    灰溜溜的起身,朝著外面跑去。

    ……

    “除了打人,還有何錯?”

    林姨娘的眸子放在虎子身上,看著他問道。

    虎子委屈巴巴的朝著曾安民看過來,那雙古靈精怪的眸子里全都是求救之色。

    “你看我也沒用。”

    曾安民繃著臉,瞪著他。

    這種錯不能輕易的就饒過他。

    得讓他知道,欺負別的孩子是不對的!

    還敲和尚的頭?

    造孽嗎這不是!

    虎子哽咽著搖頭︰“不是我想敲的,柳浩說的,他說那和尚的頭敲著響的很……我不信,他還說他以前敲過。”

    “柳浩是誰?”

    曾安民皺眉看向林姨娘。

    “他同窗的孩子,好像是良友商會的小少爺。”

    林姨娘無奈的嘆了口氣。

    懂了,虎子這是被人教唆了。

    只是怎麼這麼巧?

    不會是柳弦那廝的弟弟吧?

    曾安民愣了愣。

    林姨娘深深的嘆了口氣,她看向曾安民,眉宇之間帶著愁容︰

    “唉,法安寺怎麼說也是佛門淨地,如此做法實在不對,過些日子帶著虎子登門道歉。”

    “嗯,確實該如此。”

    曾安民瞥了一眼虎子,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冷意道︰

    “過兩日我向國子監告個假,親自帶他登門道歉。”

    以林姨娘的性子,估計也是過去給人說好話。

    很難做到具有教育意義。

    所以還得自己親自出馬。

    說完這話之後,他朝著林姨娘看去道︰

    “以後這孩子該打便打,不能留情,一定要讓他知道隨便欺負別人是不對的!”

    他可不想養出來一個只知道盛氣凌人架鷹走犬的小混賬。

    林姨娘抿了抿嘴。

    教訓奴僕,她做的出來。

    但是真要讓她下手打虎子。

    她很難下得去手。

    “去書房,把“對不起我錯了”這句話寫兩百遍!寫不完不許吃飯,不許睡覺!寫完之後交給我!”

    曾安民頗有一副當代名師的風範。

    居高臨下的看著虎子,眸中具是壓迫感。

    虎子听到這話,整張臉都皺成了苦瓜狀。

    “舅舅。”

    他希冀的抬頭,聲音之中全是委屈︰“我真知道錯了……”

    “沒用!快去!不許偷懶!”

    曾安民擼起袖子,作勢就要打人︰“若是再慢些,我這巴掌可就落到你屁股上了!”

    “我去我去……”

    虎子趕緊朝著書房的方向跑去。

    “唉∼”

    看著他小小的背影。

    林姨娘又是一聲深深的嘆息。

    …………

    深夜。

    當虎子欲哭無淚的握著顫抖的手朝著院外走了之後。

    有月光相襯,他小小的背影很淒涼。

    曾安民低頭看了看虎子交上來的整整二百張上等宣紙。

    每一張上都是歪歪扭扭的“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打人。”

    哼。

    他輕哼了一聲。

    便準備朝著屋中而去。

    夜深了,也到了該睡覺的時候。

    突然一道輕飄飄的身子落在他屋上的房沿之上。

    “仗劍一長笑,出門游四方!雄心吞宇宙,俠骨耐風霜!”

    听到這道聲音。

    曾安民嘴角跟著抽搐了一下。

    他抬頭看向發音的地方。

    白子青一襲白衣,手中斜持著一柄長劍,居高臨下的將目光投來。

    以曾安民的視角看去,白子青背後便是一輪皓月。

    這張畫面極其端得是唯美無比。

    但是一想到那濃濃的逼味……

    “白大哥?你怎麼來了?”

    曾安民臉上浮現出親切的笑容。

    自白子青當上了皇城司北提都之後,與他有些日子沒見面了。

    “來看看你。”

    白子青,听道曾安民那熟悉的聲音,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笑意。

    他腳尖輕輕一點,白色的衣服隨風而後,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

    下一刻,直接來道曾安民的面前。

    “我要離京一段時日。”

    白子青認真的看著曾安民︰“再回來不知道要什麼時間了,便來瞧瞧你。”

    “嗯?”

    曾安民愣了一下,隨後打開門︰“進來說吧。”

    “好。”

    二人來到屋中的桌前坐下。

    四目相對。

    曾安民看著白子青那一頭飄逸的黃色卷發,眨了眨眼問道︰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何要出京?”

    白子青輕嘆了一聲︰“還記得那條青腹蛇嗎?”

    “自然。”曾安民緩緩點頭。

    莫非……建宏帝雖在明面上不想查此事。

    但心中對此事定然是有芥蒂的!

    沉思了片刻之後,他抬頭問道︰

    “莫非陛下……”

    白子青意外的看了一眼曾安民,隨後凝重的點頭道︰

    “嗯,我暫代北提都後,私下進了一次宮。”

    “陛下還是想讓我查清那條青蝮蛇的來歷。”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調查,通過皇城司的天羅地網查到那喚作“香春”的丫鬟這二年暗中與一處院子之中的主人頻繁來往。”

    說到這里,他的嘴角輕輕揚起,還想在曾安民面前裝個逼。

    “但被他逃了?”

    曾安民聯系到白子青說的要出京的話。

    抬頭認真的看著白子青的眼楮。

    這麼突兀的便要出京,想來應該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若不然外界那麼大,他怎麼可能直接出京?

    “而且你應該也查出來他前往哪個方向了吧?”

    曾安民若有所思的看著白子青。

    “嗯。”白子青的臉色輕輕呆滯了一下。

    身上那股故作高深的氣勢瞬間消散。

    他的目光有些幽怨︰

    “我在那院中仔細排查良久,發現了東方教之人的蹤跡。”

    “江國的東方教?!”

    曾安民猛的抬頭看向白子青。

    大聖朝有徐天師的玄陣司坐鎮。

    江國的國教便是東方教。

    但曾安民對其了解不多,只在某本小黃文上看過一兩句描述。

    江國東方教,有夢入圖錄妙法,一錢陽壽可換整夜歡愉,大賺……

    “嗯,現在能推測出來,這條青蝮蛇能在京中潛伏這麼久,背後有東方教的影子。”

    “但是無所謂,我有玄陣司的尋跡竹,能順著東方教細作的氣息追蹤過去。”

    白子青嘴角輕輕一翹︰

    “而且就算是沒有尋跡竹,我大聖朝戶籍之法極為縝密,這一路之上,他定能露出馬腳。”

    “哦∼”

    曾安民恍然的輕輕點頭。

    “這便出京?”

    “這便出京。”

    白子青認真點頭道︰“除了權輔,在京中我沒有什麼掛念的人,這個東西你拿著。”

    說完,他便鄭重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枚看著極為潔白的玉佩。

    “這是什麼?”

    曾安民拿著那玉佩,感覺入手之後便是一股玄奧的氣息。

    玉佩之上被刻畫著許多密密麻麻的符文。

    “傳訊符,分為母子,乃是皇城司提都才能擁有的。”

    白子青又掏出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玉佩在曾安民的面前晃了晃︰

    “我手中也有一個。”

    “這玩意能有什麼用?”

    曾安民皺眉看向白子青。

    “只要在大聖朝境內,你我二人便能通過此符傳音,此物極為珍貴,整個九州也不過皇城司有四對,千萬要保管好。”

    白子青鄭重的看著曾安民。

    “但是你把它給皇城司的屬下不是更好嗎?”

    曾安民狐疑的看著白子青。

    這樣還能讓你在需要支援的時候,傳音過去,更方便一些。

    白子青干咳了一聲,面色有些羞赧︰

    “主要是想著一路之上若是遇到什麼不解的謎團,還能與你商量一番。”

    曾安民無語的扯了扯嘴唇。

    怪不得啊!

    怪不得發生如此緊急的案子,你第一件事不是追凶,反而是來尚書第尋我!

    你這是商量嗎?

    確定不是讓我幫你電話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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