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隨著一陣馬蹄聲逐漸減弱。
曾安民輕拉馬韁,青馬在他的操縱之下速度減緩。
他緩緩抬頭,目光看向前方街道正中央的深府,心中感慨。
不愧是屹立聖朝六百載的玄陣司。
光是這大門就如此闊綽。
玄陣司。
三個燙金大字的匾額如同天神額間豎起的天眼一般,煌煌生輝,震懾諸邪。
大春的馬也停了下來,目光直視著玄陣司的匾額︰
“少爺,這便是玄陣司?神仙府?”
玄陣司在民間一直有神仙府的美稱。
“嗯。”
曾安民翻身下馬,將馬匹找了個樁子拴起。
他左右看了看,並沒有在大門之前發現什麼守衛。
“一會兒跟著少爺,別亂跑知道嗎?”
曾安民警告了一聲大春。
大春滿臉向往的看著玄陣司的大門,凝重的點頭。
“咳咳。”
曾安民面色一肅,帶著大春邁步便朝玄陣司的大門而去。
只是大門緊閉,也尋不來個門房問問。
他一時有些猶豫,索性也不管太多,伸手拍門。
“ …… !!”
“在下國子監學生曾安民,與貴司弟子賽……初雪有舊,前來尋人。”
曾安民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一下自己的來意。
他干咳了一聲,對著大門說了句話。
“吱呀∼”
隨著他這句話音落下。
朱紅色的大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隙。
呀?
暗號對上了唄?
走!
曾安民與大春對視了一眼,便朝著大門處邁去。
進入大門之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條寬闊的大道。
道路之上皆是上等青磚地面,極為奢侈。
院中幾個身著黑色流金制服的玄陣司弟子低頭討論著什麼。
當他們抬頭注意到曾安民之後,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一個看上去年歲不大的玄陣司弟子疑惑的看著走進來的二人︰
“你是……”
曾安民不卑不亢,對其行了一禮︰“國子監學子,曾安民,前來尋人。”
“你是怎麼進來的?”
那弟子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又朝著大門處看去。
“吱呀∼”
此時的大門在他的目光之中緩緩關閉。
“就……走進來的啊。”
曾安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難不成還是飛進來的?
“我玄陣司門口有大陣相護,常人怎麼可能進的來?”
那弟子警惕的看著曾安民。
曾安民思索了一下,隨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朝著那弟子揚了揚手道︰
“應該是它的原因?”
果然,那弟子看到曾安民手中的玉佩之後,面色輕輕一變。
那是徐天師親傳弟子才有的玉佩。
“敢問您是來尋誰的?”
果然,看到曾安民手中玉佩之後,院子里這幾個閑逛的弟子面色都變的恭敬了起來。
“哦哦,賽初雪你們認識嗎?”
曾安民看到這態度的轉變心中恍然。
原來這玉佩算是玄陣司大門的鑰匙?
他想起剛剛自己一本正經的對著大門說話……
心中浮現出絲絲的社死。
“賽師姐?我來為您引路吧?”
與曾安民對話的那弟子,行至曾安民面前,目光頗為溫和。
“謝過兄弟。”
曾安民笑呵呵的點頭,便跟著那弟子一路朝前而行。
“走了大春!”
曾安民朝後扭頭看了一眼。
大春自從進來玄陣司之後,那雙睿智的眼楮便一直好奇四處亂瞅,甚至還蹲下研究了一會兒地上的地板……
伸手扣了扣之後,從地板縫中扣了點土,然後拿起布包包了起來,塞入自己懷中。
看的曾安民心中有些無語。
大春這路不拾遺的毛病一向都沒改過。
“哦哦!!”大春趕緊站起來,隨著曾安民跟著那弟子朝院中深處行去。
不多時。
曾安民便看到前方一座府邸。
天師府
三個大字極為耀眼。
玄陣司里還有一座府邸??
曾安民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真是財大氣粗!
“這里便是內院,只有師尊的親傳弟子才能入內。”
那弟子對曾安民行了一禮道︰“我不便進入,剩下的路便由您自己走了。”
“嗯。”
曾安民點頭,笑呵呵的對著那弟子回禮道︰“謝過兄弟了。”
“不客氣,您是賽師姐的朋友,便是我們玄陣司的客人。”
那弟子極為懂禮貌,連忙擺手客氣。
“行,那回見!”
曾安民笑著頷首點頭之後,便朝著面前這天師府邁步而入。
…………
進入府中。
便見兩列極為規整的房子排列整齊。
每個房子前都掛著一幅牌匾。
但每一間屋子都沒有門。
只有閃爍著青光的光幕,將屋內遮擋的極為嚴實。
他好奇的朝著匾額上打量著。
【玄陣司王采葉】
【玄陣司遲非晚】
……
曾安民面色恍然。
看來每間房子便對應著玄陣司親傳弟子的宿舍?
曾安民若有所思。
他看著屋前的替代了門的光幕,眸中閃爍著驚嘆。
心中贊揚不絕。
“不愧是玄陣司,學生的宿舍隱私性都這麼好,比我前世大學宿舍強多了。”
他帶著大春繼續朝前走著。
不多時,便來到一間名為︰【玄陣司賽初雪】的屋前。
“應該就是這兒了。”
曾安民面色認真的看著這間屋前的光幕。
下意識的想伸手敲門。
但手伸到一半就頓住了。
壓根就沒門我怎麼敲??
曾安民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該喊一聲?
然後便見自己手中的玉佩青光一閃。
“嗡!”
擋在自己面前的光幕便緩緩消散,露出門口來。
彼時,屋內的聲音才傳出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