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聖,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20章 噩耗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處默 本章︰第20章 噩耗

    兩江郡雖處南方,但此時光景也步入臘月。

    寒雪入江南,兩岸落梨花。

    一夜過去,兩江郡遍地落滿一層薄雪。

    “不錯,已經悟得一百六十道文氣,這識海空間,當真是一柄利器。”

    曾安民邁出學院提供的住舍,目光落在那淺薄的雪色之上時,眼角噙著笑意。

    這算是在學院中兩日來為數不多的好消息。

    只須再集得五百四十道文氣,便能凝聚浩然正氣在識海之中,成為儒道七品紫府境的選手。

    在這一方仙俠世界之中,也算是有了立足之本。

    而且,喜上加喜的是,他的武道境界進展也頗讓人舒暢。

    僅是一夜過去,他便隱隱有一種能在腹中開闢丹田的錯覺……

    早飯吃了三個麥餅,兩個饅頭,兩碗湯。

    曾安民終于伸了個懶腰,看著還在胡吃海塞的齊大春道︰

    “你先吃著,少爺去上課了。”

    “唔,好……”齊大春將一張大餅塞入口中,繼續埋頭苦吃。

    ……

    曾安民步入學堂,坐在座位之上,安靜的讀書。

    只是讀了一陣,卻是遲遲未見教習先生來。

    明顯已經過了上堂的時間……

    曾安民沉浸在學習之中,並未多心。

    不過一會兒,卻听到教習先生的聲音︰

    “文華,你來一趟。”

    曾安民抬頭看去,被叫起的乃是張倫的同桌。

    此時詭異的是,張倫也不在座位之上。

    因為二人皆是走讀生,所以被安排坐在了一起。

    曾安民眉頭輕皺,心中暗忖,同語兄今日莫非家中有事?

    他並未多想,低頭繼續看書。

    俄頃,便見那喚作文華的學子面色蒼白的回來。

    曾安民見狀,疑聲問道︰

    “怎麼了?方才先生喚你何事?”

    那學子猛的一顫,看到曾安民後,緩緩松了口氣,隨後抿嘴道︰

    “張倫死了……”

    “尸體在學院門外,正在等懸鏡司的人來偵查。”

    說完這話,文華的面色有些蒼白。

    這是對明明昨日還一同回家的同伴。

    今日便毫無征兆突然離世的猝不及防與後怕。

    這話一出,整個學堂之中皆是一靜。

    曾安民猛的頓住,握書的手都跟著一晃。

    他死死的盯著文華,一字一句的問︰

    “張,倫,死了??”

    他與張倫雖只認識兩天,但攀談許久,早便將其當成朋友。

    此時卻突然傳來他的死訊。

    讓他猛然有一種極為不真實的錯感。

    他盯著文華又問︰“尸體在哪兒”

    “教習先生帶人看住了現場,就在學院門口不遠處……你干什麼去?!”

    文華話還未落,便見曾安民身子驟然站起,已經步至學堂門口。

    ……

    水督書院門口。

    某處密林之中。

    王道遠面色陰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粗壯的五指握著腰間佩刀。

    這兩日,同僚看他的眼神深深的刺激著他身上每一根神經。

    前些日子,他站隊失敗,成為了整個衙門之中最大的笑話。

    如今已經被貶為懸鏡司普通赤衣衛巡捕衛長。

    名頭听著響亮,卻不過只是狗都看不上的吏員。

    然而,更糟心的是,今日一早他剛在衙門點卯完,正要回行房歇息,便被屬下通知,水督書院門口出了命案。

    快馬加鞭的趕來,當看到渾身赤裸的尸體落在白雪之上,他的眉頭輕輕跳動著。

    水督書院的學子。

    這在兩江郡中絕對屬于要案。

    一個弄不好,自己恐怕被當場革職。

    只是眼前這場景太過蹊蹺。

    學子被人殺死,還要將衣服脫光如此羞辱。

    這得多大仇恨?

    一瞬間,他腦海之中的思路便清晰起來。

    “王捕衛,可有線索?”

    一旁,書院的教習先生面容悲肅,沉聲看著王道遠問道。

    王道遠目光抬起,看到那教習先生時,下意識的沉了沉肩膀,沉吟道︰

    “應該是仇殺,殺完人之後還要將其衣服剝光,若不是大仇,賊人不必多此一舉。”

    “嗯。”

    一旁的教習目光閃爍精芒,他抬起頭,看向不遠處道︰

    “眼下應該先查清這些日子,張倫都與誰發生過沖突,亦或者,他都與誰接觸過。”

    “對。”王道遠緩緩點頭。

    彼時,一道刺耳的聲音突兀響起。

    “不是仇殺,且凶手是個蠢貨。”

    曾安民面無表情,緩緩從學院門口走向眾人。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皺起眉頭,超朝聲音來源看去。

    當看到曾安民時,王道遠整個人都是一震。

    他下意識的就想要喊出“曾少爺”,卻看到曾安民那極為嚴厲的目光,當即便閉上嘴巴。

    “曾安民?”

    教習先生的目光瞬間陰沉下來。

    此子昨日剛被自己罰過,今日便如此著急要當出頭鳥?

    “不在學堂進學,跑此處作甚?”

    他的聲音極為嚴厲。

    曾安民對教習先生的話置若罔聞。

    他看著躺在雪中赤裸著的尸體。

    張倫尸體已經被凍僵。

    手中還死死的攥著兩個熟悉的饅頭。

    曾安民的嘴唇抿在一起。

    昨日還暢談人生的朋友,今日便已是天人兩隔。

    他蹲下身子,一點點的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尸體。

    看著尸體臉上那瞪大且不甘的雙眼,內心深深嘆了口氣。

    同語兄,且安心去。

    安民定將凶手繩之以法!

    “不是仇殺,那依您之見,是什麼?”

    王道遠的態度極為恭敬,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曾安民詢問。

    教習先生看到這一幕,眉頭皺起。

    這王道捕衛態度為何如此反常?

    曾安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道遠。

    隨後緩緩站起身,指著地上的淺薄積雪上那駁駁血跡道︰

    “血跡很多,符合喉嚨被切開的血量。”

    “所以,此地乃是第一案發現場。”

    說完,他圍繞尸體緩緩轉了一圈,目光如炬,盯著尸體道︰

    “現場沒有搏斗痕跡,死者被一擊斃命。”

    曾安民緩緩抬頭︰“也就是說,凶手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遠高于死者很多。”

    “且現場,除了死者的腳印,並沒有第二人。”

    “踏雪無痕……”

    “能做到這些,凶手至少也得是一名入了品級的武夫。”

    “看似小心翼翼不想暴露腳印等線索,實則卻將自身的信息非常明確的告訴給我。”

    曾安民說到這里,面色之間閃過一抹狠色。

    嗯?!

    听到他的聲音,所有人全都猛然抬頭。

    他們的思路瞬間便被曾安民這番話縷清!

    這些東西,看起來容易,但若是不仔細對現場勘察,很難能分析的如此清楚。

    “且不說張倫何時能與入了品級的武者產生仇恨。”

    曾安民沒有廢話,指著地上的痕跡道︰

    “若是仇殺,凶手身為武者,對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定是貓戲老鼠,羞辱之後,才將其殺死。”

    “這樣勢必會留下痕跡,且看,昨夜剛下過小雪,地上卻無雜亂痕跡……”

    “且死者面上瞳孔微縮,眼楮瞪大,必是猝不及防之下受的一擊。”

    曾安民緩緩起身,看向王道遠與教習先生︰

    “所以,衣服被剝光,只是凶手混淆視听的低劣手段。”

    “他這樣做,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目的!”

    “什麼目的!”王道遠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曾安民冷冷道︰“張倫的財物!”

    ……

    眾人安靜了好大一會兒。

    “荒謬!”教習先生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厲色看著曾安民,並指出他言語之中的邏輯漏洞道︰

    “若是如你所言,入了品級的武者,尊重豈會看得上平民出身的張倫財物?!”

    曾安民不慌不忙,淡笑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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