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了一會兒，沈父便下樓了。
沈母也跟著下去，說是弄些吃的上來，不管沈惜夭怎麼拒絕都非要去。
房間里只留下三姐妹和暖暖。
臥室里暖意融融，空氣中還隱約飄著淡淡的奶香和甜點氣息。
顧越昭小心翼翼地低頭，用指尖極輕地踫了踫寶寶粉嫩的臉頰。
“這小模樣，真是越長越俊，以後不知道要便宜哪家小子。”
她抱著孩子，愛不釋手，抬頭對沈惜夭感嘆，語氣里是貨真價實的羨慕。
“我也想要個女兒了，乖乖巧巧，香香軟軟的，長大以後還可以是媽媽貼心的小棉襖，再看看我家那個混世小魔王，才多大一點，睡個覺都鬧騰的要翻下去，這不知道以後能跑了得多煩人，精力旺盛得跟他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哎呀，一天下來我累的腰酸背痛的，真是頭疼。”
姜眠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聞言笑了起來。
“賀祁那是性格明明很沉穩，兒子如果像他的話，怎麼會鬧騰，像你才活潑吧，不過男孩子嘛，皮實點好。”
“快別提了。”
顧越昭夸張地擺擺手，抱著暖暖輕輕晃著。
“我現在就盼著哪天他能有暖暖一半文靜乖巧，我就謝天謝地了，是吧，暖暖？咱們才不學那些皮猴子，對不對？”
她低頭對著嬰兒柔聲細語。
小寶寶在干媽懷里砸吧了一下小嘴，像是在無聲附和。
顧越昭立刻像是得到了什麼重大認可，喜笑顏開。
沈惜夭靠著柔軟的枕頭，看著好友和自己女兒互動，臉上洋溢著幸福和些許產後特有的慵懶。
“你喜歡就多抱會兒，正好讓我偷偷懶，這小家伙別看小，抱久了胳膊也酸。”
“求之不得！”
顧越昭立刻應下，尋了張舒服的扶手椅坐下，專心致志地當起了臨時保姆。
姜眠在床邊坐下，仔細端詳著沈惜夭的臉色。
“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嗎？晚上能睡好嗎？”她的關心細致而周到。
“好多了，就是容易累。”沈惜夭握住姜眠的手，笑著拍拍，“別擔心，鄒隙和我媽把我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什麼都不讓干，除了吃就是睡，都快成小豬了。”
“那是應該的，月子可得坐好，一點不能馬虎。”
姜眠語氣認真，又遞過去一個盒子。
“給你帶了點燕窩，讓阿姨炖了給你補氣血。”
“還是眠眠最好。”沈惜夭笑著接過，放在一旁。
這時，鄒隙端著兩杯溫水和一碟切好的水果進來，分別遞給姜眠和顧越昭。
“謝謝你們來看夭夭。”他語氣真誠，眉宇間雖帶著些新手爸爸的疲憊，但更多的是滿足和喜悅。
“跟我們客氣什麼，又不是來看你的。”顧越昭抬頭笑道，“就是來看我們小公主的，順便看看她媽恢復得怎麼樣。”
她打趣道，又低頭逗弄懷里的寶寶。
“暖暖，你看你爸爸，多細心呀。”
鄒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又黏回了女兒身上，仿佛怎麼看都看不夠。
姜眠看著這溫馨的一幕，目光落在顧越昭懷里那小小的、安然熟睡的孩子身上，看著那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心里某一處變得異常柔軟。
她伸出手，用指腹非常輕柔地拂過寶寶握緊的小拳頭，那極致的柔軟和脆弱讓她心頭微微一動，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悄然滋生。
“她真乖。”姜眠輕聲說，語氣里的喜愛和溫柔顯而易見。
沈惜夭笑著拉過姜眠的手，放在自己還沒完全恢復平坦的小腹上。
“知道懷孕是什麼感覺嗎？”
姜眠的臉頰倏地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下意識想抽回手，卻被沈惜夭笑著按住。
她嗔怪地看了沈惜夭一眼，語氣帶著點無奈的笑意“瞎說什麼呢。”
“我可沒瞎說。”
沈惜夭壞笑著和顧越昭對視了一眼。
于是，顧越昭馬上就附和起來“這以後小輩們打個斗地主都缺一個呢，眠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就是！”沈惜夭笑著說，“難不成要從咱們三個里面挑一個補過去嗎？我們怎麼和小輩玩一塊去？”
兩個人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在攛掇姜眠快些懷上寶寶。
“我听不懂你們在說什麼。”話雖如此，但姜眠目光卻又不自覺地飄向那個小小的襁褓，眼神里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向往。
那是一種對生命延續的奇妙感動的向往，對參與到這樣一種緊密羈絆中的隱隱渴望。
顧越昭對著姜眠眨眨眼“眠眠，你和溫總基因這麼好，不生個寶寶多浪費，到時候男孩肯定帥翻全場，女孩絕對是個美人胚子，將來不管是當大明星還是當國際模特，估計都是一把好手。”
姜眠被兩人打趣得臉頰更熱，端起水杯掩飾性地喝了一口“越說越沒邊了，孩子又不是說生就生的。”
“計劃計劃嘛。”沈惜夭笑著松開手，不再逗她，“反正我這兒有現成的育兒經驗，隨時傳授。”
正說笑著，沈母又端著一盤剛烤好的小餅干進來，熱情地招呼大家。
房間里充滿了輕松愉悅的氣氛，女人們的笑語，長輩的關懷，嬰兒無意識的哼唧，交織成一曲溫暖的生活樂章。
姜眠置身其中，接過沈母遞來的小餅干，咬了一口，甜香酥脆。
如果生一個…
長得會像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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