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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句白里透紅，讓我想起了厲小語之前的事，頓時有些反胃。
“老侯，你很懂的嘛。晚上再說，先把厲總監這關過了再說吧。哎對了，你跟厲總監合作，她那個公司賣什麼產品的啊？”我假裝不經意間的隨口問道。
“化妝護膚品啊，吳董，你不知道麼？”
“這種小事，我管干什麼，負責收錢就行了。”
侯清平點點頭，又說道︰“也是哈，不過厲總監這個日化公司好像也是貼牌加工的，她不怎麼管事，跟我對接的是一個姓張的副總。搞得挺神秘的，我對他也不是很熟，就見過兩回面。”
“姓張？沒名字嗎？”我皺眉問道。
侯清平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張開勝，對，就是這個人。你應該听說過啊，在你們春市那邊好像挺吃得開的。我記得有次我們在ktv里唱歌，因為一點小事，對方叫了一大波人來鬧事。張副總就打了個電話，然後人家居然過來賠禮道歉了，還送了兩瓶紅酒。”
“社會上的事兒，我一向不沾染，我只做買賣，正經的生意人。”
“那是那是，礦業集團那麼大的盤子，加上盛大醫藥，吳董肯定是大忙人。”
幫著侯清平解決了個大難題，他對我的態度都恭敬多了，很是奉承。
這個事其實不難，我本來想跟李牡丹打听一下那邊的情況，沒想到，她自己都能解決了。
我還打算不行找找袁東的，看來盛大海外醫藥是真的發展壯大了。
李牡丹的號碼我給了侯清平，後面的事情，他們兩個對接就行了，侯清平在海外也有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辦事處，自己都不用跑一趟，找人對接就行了。
出來的時候，我順手就給劉冠東發了條短信，內容很簡單，就三個字，張開勝。
厲小語的那個日化公司法人就是張開勝，她只是負責管理公司的，等于是職業經理人，張開勝才是幕後的老板。
而在春市，能有這麼大能量的，還有幾個人？
幾乎一瞬間我就明白了厲小語背後站著的人是誰。
張開陽，張開勝，這不是兄弟倆，我都直接吃。
想想都覺得可笑，董小颯真是白混了，礦業集團這麼大個公司，潘叔是歐陽鵬的人，厲小語是張開陽的人，這等于是公司四分五裂，早就被別人插足了。
不過，也不能全怪董小颯，這些老人，都是老董在的時候就安插進來了。
讓我奇怪的是，老董這麼精明的一個人，難道他會不知道嗎？
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留著他們？
這些問題，要是能親自問一問老董就好了。
我們倆個來到陽台，侯清平把事情說了一遍，答應情況好的話，最多一個月內就能開始陸陸續續的回款，到時候優先給厲小語。
畢竟他收了不止一家工廠的貨，很多人都在找他討債。
听到這話，厲小語臉色才好看了一些，瞥了我一眼，道︰“行啊吳董，路子這麼廣呢？沒看出來啊。”
“姐姐也是深藏不露啊，我也沒看出來，你生意做得這麼大，背後這麼大靠山啊。”我笑眯眯的說道。
“你少陰陽怪氣的啊？事情解決了，那就走吧，別賴在人侯總家里。”
厲小語感覺到了我話里有話，沒好氣的說道。
這話說的，明明是她自己要來查證侯清平家底的，現在變成我賴著不走了。
厲小語說完，已經起身往外走了。
我只好沖侯清平道︰“行，老侯，那我們今天就回去了。”
“啊？這麼急嗎？再住一晚唄。晚上那個...”
侯清平暗示道。
大洋馬啊，還有日本妹子...
我想想都覺得痛心，只能含淚道︰“折現吧！”
侯清平說道︰“好，沒問題。吳董，我送你！”
厲小語是雷厲風行，說走就走，侯清平一直送我們到門口，再三挽留，厲小語就是不肯。
反正我們也沒帶什麼東西，告別侯清平後，我們開著車就上了高速。
坐在車里，厲小語臉色很難看，沖我問道︰“吳前，是不是侯清平跟你說了什麼？”
“說什麼？”
我佯裝听不懂。
“少裝蒜了，你們倆進去聊了這麼久，都聊什麼了？”厲小語質問道。
“就是生意上的那點事唄，我幫他解決掉倉庫里積壓的貨，他給我點好處。然後本來晚上要安排我玩玩的，結果你非要走。”
“玩什麼？”
“你說呢？兩個男人，去娛樂場所，那什麼玩法都有。要不，我給你演示一下？”
我無語說道。
“滾！兩個老變態！”
厲小語罵了我一句，隨後忽然說道︰“憤怒的小鳥，有什麼可驕傲的！”
“啥意思啊？”
“字面意思！”
白天在賓館的時候，厲小語就說過一次，我當時沒在意，也沒太听懂。
但現在，我反應過來了。
頓時我就急眼了，瞪著眼楮道︰“厲小語，你踏馬的別太過分了啊？你說我別的缺點可以，但你要說這個，我鐵定不服氣啊！要不這樣，咱們倆掏出來比比，看誰的大！”
“你有病啊，我又沒有。”
厲小語皺眉說道。
這涉及到男人的尊嚴，我很生氣道︰“你沒有那你就老實閉嘴得了唄！”
“靠，你囂張什麼，你一個大男人，跟我比這個啊？”
“那比什麼？”
厲小語正要說話，突然尖叫了起來︰“喂，小心看車！這人要干什麼？完了完了，吳前，快剎車，他瘋了啊高速上面逆行？”
我光顧著跟厲小語爭論了，分了下神。
其實這個時間段，又不過年又不過節的，高速上面車很少，我走的是最右側車道，雖然跟厲小語吵架，但時不時的還是會瞄一眼前面的。
但是，誰能想到，前面應該是個服務區吧，結果有人在高速上面逆行。
而且車子速度還很快，直接沖我撞了過來。
速度太快了，給我反應的機會很短，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抓緊了方向盤，一路踩著剎車的。
但是砰的一聲，對方還是撞了上來。
我只感覺眼前一黑，車窗玻璃粉碎，碎片飛濺了進來，跟下了一場刀子雨一樣。
隨後胸口很悶，是安全氣囊彈出來了，直接把我整個人都包裹住了，腿很痛，整個人頭暈目眩的，天地好像倒轉了過來。